《魅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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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鱼-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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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昨天上飞机前还通的,怎么就关机了?”小勇很是着急:“我再去机场看看。”

    “他回来了。”雪梅很是惊喜,拉着小勇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他不让我告诉别人,我昨天早上去机场没接到人。”小勇很是沮丧:“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不早说啊?”雪梅一听,很是着急,昨天早上的事到现在还瞒着:“你小子,他叫你别说你就不说,出了事咋办?”

    “我不也急着嘛,不是飞机出事了吧?”

    “呸,呸呸,尽胡说。”雪梅有些团团转,拨打手机依然关机,拉上小勇就去取马小可办公室的钥匙:“先不要跟别人说,免得大家误会,咱们先查一下。”

    ……

    进了马小可的办公室,雪梅根据小勇提供的航班直接打电话到航空公司查询,结果是这班航班已于昨早上准时到达,确实有马小可这个人,并且已登机。

    雪梅放下电话,脸色已是雪白,惊魂不定地自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小勇吓得也是够呛:“要不要报警啊?”

    “先等等,等等……”雪梅急急地逛了几圈,急忙打电话给张文彪:“姐夫,出事了,小马哥不见了。”

    张文彪听了一惊,急忙询问,雪梅断断续续地好不容易把事情讲清楚,张文彪交待道:“你先别急,你和小勇在办公室呆着,这事我来解决,小可是主任,先别把这事到处讲,万一误会了影响不好,我等会儿马上过去。”

    “姐夫,那你快点。”雪梅的声调有点想哭。

    小勇感觉到事情很严重,很是后悔不早点说,又不好劝慰,只能抽着纸巾陪着:“雪梅姐,你也别太担心了,这事都怪我,我应该早点说的。”

    ……

    不一会儿,张文彪打电话过来已经在楼下等候,两人急急忙忙跑下楼上了车,车子直接向机场驶去。

    张文彪听到这事也很着急,立即找机场的朋友帮忙,这朋友在机场还是很有能力的,一查就查到了当天航班最后见到马小可的乘务员。

    三人一路上焦心似火,下了车急冲张文彪朋友的办公室,乘务员已在等候,询问之下正是最后见到马小可的乘务员,据她讲是总台通知她去办的,当时见马小可的那两人也出示了下工作证,也是没细看就收回去,因为是总台交待的她也就没疑心照办了,至于后来他们谈些就不知道了,绿色通道也是她给带的。

    乘务员也是个刚上班不久的小姑娘,见这事搞得这么严肃,又见几人着急的样子,吓得有些紧张失声。

    张文彪知道这事急不得,急忙拦住雪梅她们不让问话,自个儿先是很和气地劝慰了半天,吃了定心丸,然后仔仔细细地询问在什么地方、时间见的面,来人长相衣着等细节就让她走了。然后让朋友带着察看了当日机场录像,总台当日接待人员,盘丝寻根总算有了头绪,当看到录像里的方脸卷曲眉,张文彪心里似乎更加肯定了些,和朋友客套几句,说了些感谢的话就带着雪梅、小勇走了。

    回来的路上,张文彪一再叮嘱雪梅和小勇,回去后什么事都不要说,就当没发生过,这事他来办,等了解清楚了再说。

    雪梅心里着急一停地追问,张文彪心中尚未确定,只能告诉她下午了解情况后再汇报。

    从昨天晚上开始马小可就没睡过,地上到处湿漉漉的,想趴到桌上又不断地被骚扰,他在房间里到处无聊地逛着,实在不行了就靠着墙角支撑着小憩。这曹晓剑还真不是人,精神十足的让人拿着爆炽灯远远地照着,有了上次的教训,距离不是很远但也不敢靠得太近,实在不行就过来推扯几下,搞得马小可十分暴躁又很无奈。

    陪守四人倒是闲在,晚上两班倒,白天几个小时换一下,直到第二天下午王石终于来了,看这情形皱着眉头让人关了爆炽灯,把地拖拖干净,马小可借机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

    等到把房间弄干净,王石来到桌前坐下,让人把马小可弄醒,端来一份盒子饭,饭菜和昨天的差不多。马小可缓缓地睁开眼,一天没睡已经让他提不起食欲,唯有那碗稀薄的番茄蛋花汤让他瞪直了眼,急忙双手捧起颤抖着大口大口喝完,可能太急又呛出了一大口,猛烈地咳嗽着……

    王石急忙起身退避,拿来布擦了擦桌上溅得到处都是的汤水,假腥腥绕过去地拍拍马小可的后背:“慢点,慢点。”又回头叫道:“晓剑,再去给马主任来点汤。”

    “知道了。”

    待第二碗汤来的时候,马小可暖了身子也有些缓过劲来,厌恶地回手推开王石的手,又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王石不予计较,依然堆砌着笑脸问道:“够不够?不够还有。”

    “再来。”

    ……

    当第三碗汤来时,马小可的胃终于舒适了许多,于是大口大口地扒起饭来。王石一旁看着做工作:“马主任,组织纪律你是知道的,把你请过来,你总得说说清楚,事先我们是经过充分调查,不然干吗把你请来……”

    马小可把筷子一放,抹了下嘴巴:“说!你要我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可以从你任副科开始说起,说说这几年接触些什么人,收了多少贿赂,有些什么资产、存款什么的。”

    “好,你先叫人拿条毛巾、热水来,给你那些狗杂碎搞得脏兮兮的,总得先洗把吧?”

    “你……”站在马小可身后的两人正要发怒,被王石举手制止,不得已地拿来东西狠狠地递给马小可,马小可爱理不理地接过。

    时间过了许久,两人在门口催了许久,马小可才出来,抹了把脸来到桌前一脚踢开小圆凳:“拿椅子来。”

    这审人的也有求人的时候,只好乖乖地拿来椅子,马小可一屁股坐下:“那就从我家里说起吧。”

    马小可先从家人讲起,一个个讲过来,说明了自己不是裸官,又讲到了房产,有两处,父母留了一处,都是商品房,又讲了些股票基金、银行存贷款……最后特别说道这些组织部、你们纪查小组都有登记。

    马小可抬眼看了下王石,王石依然不动声色地扳着脸,时而敲着笔,时而画着圈子记录着:“嗯,这些我们知道,说些别的。”

    马小可心想,这小子够沉的嗨!于是继续瞎扯把自呆过的单位,过去的同事以及接触过的公司一个个地讲了个遍,讲着讲着就打起呵欠来,又抬眼看了下,一头趴在桌子上挥挥手喃语着:“不讲了,不讲了,老子一天一夜没睡了,先闭会眼。”

    嘿,还来劲了?王石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马小可跳了下头:“叫你交待问题呢,你以为来度假啊?”

    马小可抬头睡眼矇矇地说道:“不是交待了,你让我先睡会儿,好好想想再说。”

    “站起来!”王石厉声一叫,身后的两人冲上前架起马小可。

    马小可人被一提,向后一靠,借力奋起一脚向桌子踹去,瞪着血眼叫道:“老子没贪没拿,你叫我交待什么啊我,你他妈的想刑讯逼供啊?”

    桌子猛地向后倒去,王石未及防备,急忙撤身后退,还是慢了一步,正好砸在了脚趾头上,所谓十指连心,痛得王石脸色绷红,青筋骤现,直跳个不停。

    另两人听见声响也冲了进来,曹晓剑先去扶起王石一瘸一瘸地下楼,其余三人一哄而上就是拳打脚踢,折腾了一夜的马小可自然无力抵抗,蜷缩起身子护住要害,憋着一口气硬扛着……

    楼梯上传来叫声:“别打残了。”

    “知道了。”

    ……

    这三个小子还真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又去拿来棍子,垫上厚厚的书就打,这下可够马小可苦的,少了几只手按着,正要勉勉强强地爬起,一棍子下来又趴了下去,马小可感到胸口气闷,鼻子里应出血来,趴了半天擦扯着鼻血缓缓爬起,眼球有些翻白,“扑哧”一声喷出一口带血的气来。

    双两人架住靠在墙上,再次垫上书一棍子敲在腹部,本已受伤喷血不敢过重,力道掌握的很好,不轻不重正好让马小可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喷薄欲出,杂交着鼻腔里的血,马小可猛烈地咳嗽起来,已是分不清甜酸苦辣,缓缓地瘫倒在地……

    “叫你小子凶。”

    “还来劲了。”

    “敢动我们王科长,找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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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马小可被独自关在了屋里,一张桌子几张椅,几张稿纸一支笔,孤灯陪伴,一会儿逛逛,一会儿走走,思前想后,左思右想是真的没什么好写,砸门又没人应,身边又没有任何东西,想吸支烟都没有,真有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触。想着想着,他还真有些脑细胞用量过度,开始有些头晕,仿佛自己是从飞机场上突然穿越而来似的,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桌睡了……

    正做着美梦,马小可感觉自已在旷野中行走,忽然头顶天空聚亮,撕开了一个口子,雷神托尔的大铁锤在光中落下砸在了头上,耳边雷声响起。

    他猛地惊醒坐起,四个年青人围着桌子正在莫名其妙地盯着他,马小可伸手挡住头顶的强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下了桌子,很郁闷地轻声叫道:“干吗呀?”

    四个人中一个是曹晓剑,其他三个不认识,看这情形,曹晓剑还是个小头目,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本书猛地砸在桌上:“叫你反省,你就是这样反省的啊?”

    “兄弟们,开场了。”

    一个扯着他的衣服拽了他一下:“快点,坐好。”

    马小可还有些眼花缭乱,看着那本厚厚的书,心想这就是那传说中伤人神器,没外伤有内伤,又挡手看看新搬来照着强光的灯具,莫非这就是电影里审讯用的极品文明酷具——曝炽灯?还来真的了呵!马小可伸手摸来凳子,刚想坐下忽然觉得手感不对,低头一看,原来是张小时候见过的——供电局要过来当凳子用的线圈圆木架子,还是小号的,只能坐半个屁股,坐在中间只有两种情况,不是把屁眼撑大了,就是掉屁眼里了,这种东西现在还能找得到,真绝!

    马小可心中一颤,麻烦了,看来这回来真的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四个精壮小伙子肯定是闹不过,怎么办呢?睡了一觉肚子都饿了,在飞机上吃了一点,中午都没吃呢,看这四人精神样,晚饭早就过了,气力好着呢。马小可踮着屁股坐下,没等问话灰溜溜地低头说道:“我这不想写着来的,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又没人提醒,敲门又没人应,这怪我吗这。”

    四人一听傻眼了,嘿,还有理了这?曹晓剑瞪着眼指着桌子训道:“这写东西上桌写的?”

    “这走着想不出来,坐着想不出来,就上桌趴着边想边写呗。”马小可越讲越轻,胆怯极了。

    嘿,还真有理了,几个人挽起来的手一时放不下来,曹晓剑来回逛了几步已是有些头昏,停步指着马小可厉声训道:“那你写不写?”

    马小可白了眼低下头:“写。”

    “几时写?”

    “马上写。”

    曹晓剑看了看四周,踢了下正在坐下的另一年青人:“把灯关了,去去去,给他拿张椅子坐下来写。”

    马小可慢腾腾地起身,心中暗自发笑,你们这些小子还嫩着呢!拿着笔啃了老半天,苦着脸说道:“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你叫我怎么写啊?”

    曹晓剑看这他现在的老实样,突然醒悟:“哦,对了,都给你气糊涂了,那先让你吃饭吧。”

    拿来的是盒饭,有菜有肉有汤,还热呼着,看来是看态度上的!马小可吃得有条有理,慢条斯理,四人看他老实了,留下一个陪着,其他三人去了大厅,估摸着是看电视去了。

    马小可吃完饭,又要了杯茶,茶叶虽然差点还勉强过得去,睡着前也就卫生间里接了点水暂时止渴,现在喝着热茶还挺香,喝完茶又以长年习惯写材料没烟写不出来为理由,要了根烟,陪守的小青年看着马小可老实,要写的样子,也就掏出烟陪着抽了起来,马小可苦思冥想地蹲在椅子上吸了一支,又要了一支……

    饭饱烟足,马小可打着饱咯把脚搁在桌上吐着烟圈很是惬意,陪守的小青年有些看不过去,拍了下桌子:“喂,喂,干吗?吃饱了快点写。”

    “啪!”的一声,马小可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跳了起来,双眼狠狠地瞪着陪守的小青年,象要吃人似的。小青年吓了一跳,“嗖”地一声蹦开,眼神慌张,狐假虎威地挺着脖子叫道:“你,你要干吗?”

    马小可瞪了一小会儿,看得小青年寒毛倒立,突然厉声训道:“写什么写,你说写就写啊?”

    小青年急忙窜出门搬救兵,楼下的听见声响也匆匆地赶了上来,四个年青人冲入门一看,马小可又在桌上翘起二郎脚悠闲自在,爱理不理,一时有些失措,曹晓剑叫道:“把脚放下,站好!”

    “叫什么叫啊?”马小可慢悠悠地放下脚站了起来,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没见过到这里还有如此放肆之人,毕竟还没有经历过大场面的强势对抗,正想着如何制服。谁知,马小可猛地又一拍桌子:“组织调查有你们这么调查的吗?老子再怎么说也是个正科级干部,要审也轮不到你们来审,把王石给我叫过来。”

    “王科长是你想叫就叫的?”这种态度还了得?四人挽起袖子就想一拥而上。

    马小可不退反进,挺进一步,目光半寸不让:“你们想刑讯逼供?你们想清楚了?”马小可的眼睛如利剑般在一个个人的脸上扫过很是阴森,最后死死盯着曹晓剑闪烁的双眼,降低声调:“你,曹晓剑,我知道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双方一时僵持,那话再明白不过,你们要乱来,就别让我出去,出去了肯定没你们好果子吃!马小可本是乡镇出身,怎么唬人自有一套,四个小年青干这活凭的就是人多胆大,真的摊上个人恩怨谁也不想,不禁有些心虚又不肯丢了面子。

    曹晓剑叫道:“你,你们先盯着我去打个电话。”

    “王科长,这事有些麻烦,那小子犟得很,差点干上了。”曹晓剑自知有些搞不定,跑到楼下就给王石打上电话汇报……

    “你怎么搞的?跟了我这么久还这么毛糙,现在还不是干上的时候,我是先让你们给熬着,消磨他的意志力,这小子这么年轻当上正科不是好吃的货,但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咱们要搞就得挖得深些。”

    王石在电话里又是一番教育,一番培训,曹晓剑连声道是,回到楼上将人叫出低语商讨了一下,将人分为两组,两人一组轮班攻坚。

    起先的二人组倒是很和善,有事没事的扯着瞎聊,马小可随便拌上几句也就自顾自的,几张纸一只笔三个人就这么耗着,身无一物,连手表也给收去了,马小可走走坐坐,脑子已经整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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