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闭目沉思,想起了曾经劝说雏森不要太早恋爱结婚的话,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市丸银脸上的笑更诡异了几分。
“不对。”蓝染倏然睁眼,“刚刚你也看见了,即便我故意调侃她,她也并没有恋爱中的女孩该有的姿态,甚至仿佛已经知道我所想所念一般。”
“嘛嘛~一直恋慕的队长忽然毫无预兆地对自己做出意料外的举动,一般人都会吓到的吧。蓝染队长是不是喜欢上雏森小妹妹了,为什么那么在意这种少女情怀的小细节?怎么说呢,一点都不像平时运筹帷幄的蓝染队长啊。”
“银,你似乎太狂妄了些。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你只需要听从就可以了。”
无形的威压随着蓝染冰冷吐出的话语迅速笼罩整个房间,市丸银不适地微微拉下嘴角,勉强道:“开个玩笑而已嘛。”
“哼。”
感受到施加在身上的威压撤离,市丸银额头微微冒汗,心中震惊,没想到他的实力如此深不可测,也不知道雏森桃这个意外闯入棋盘的棋子能不能起到一点作用,别辜负了他特意为她隐瞒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兔子,感恩Mukro的地雷。(双手合十)
回应兔子:蓝染自白暂时是木有的,暂时换个方向看看蓝染君吧。(*^__^*)
我才不承认暧昧部分给自己写崩了蛋碎了一地呢……
☆、准备去逛花街喽
静……
静……
静……
“阿诺……”我哆嗦开口,立马遭遇白眼一枚,哭丧着脸蹲墙角画圈圈。
“所以,谁能和我解释一下这些蠢事?”冬狮郎眉头皱成一个川,小小的身体仿佛充满了无限的力量,无形地散发着强烈的寒气。
“嘛嘛~狮郎酱,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总皱着眉嘛,会未老先衰哦~本来就一头白发了,这样出去都快赶上老头了~”
“闭嘴,志波队长。话说你为什么也要跟过来?”
刚刚开口的正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脑子里一共三根筋还总是搭错的,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志波一心!除此之外,香取蓁澄,朽木露琪亚,朽木白哉,野泽裕生,松本乱菊齐齐到场。
至于为何会出现这种三方会谈的诡异场景,是个相当长的故事……
咳咳,长话短说。
话说某一日,深居简出的青少年劳动力日番谷冬狮郎终于踏出了堆满文件的队长室,黑线地看见松本乱菊鬼鬼祟祟的样子,脑袋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终于“啪”地一声断了。于是日番谷化身为侦探君,誓要了解一下这位副队长同志抛下如山的工作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实际上……
从日番谷踏出封闭地段的一刻,各种消息就再也遮掩不住往他的耳朵里灌去,于是日番谷同学怒了,作为绯闻主角的义弟,竟然这么久了完全没有发现一点点怪异之处。
然后的然后,这个三方会谈就诞生了。
啊呸,实际上不过就是我被日番谷堵住了要求彻谈,恰巧被本应该被日番谷跟踪的松本乱菊看到了,然后大嘴巴松本君就传给了香取和露琪亚,香取传给了野泽,野泽一不小心在朽木白哉面前说漏了嘴,然后碰巧志波一心难得关怀一下日番谷这个顺心的下属,听到了墙角来凑个热闹……
综上所述,这一切,不过就是个巧合。
“没有与你打招呼是我的不对,我只是想要先确认雏森的心意而已,抱歉。”朽木郑重地躬身,倒是抢在了兴师问罪的冬狮郎前面。
“朽木队长,其实我……”
“闭嘴,雏森,这里没你的事。”冬狮郎直接打断我的话,转向朽木,“这种事情我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我希望你知道,无论如何,不能伤害雏森,否则,即便你是六番队队长,我也不会饶恕。”
“这点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的。”
这两个男人一本正经地在谈论个什么鬼啊,冬狮郎,既然你不爽就直接帮我拒绝好了,我一点都不会介意的,这种好像两个人快心心相惜的诡异感觉是什么玩意儿!
“不要误会了,朽木队长。我的意思是,要你直接放弃。”
Bingo!就是这样!
诶?刚刚是冬狮郎说的?天哪,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刚想完就这么说了?不枉费姐姐白疼爱你一场,还攒着钱给你娶媳妇。
我眨巴着眼,深情地凝视着冬狮郎,真想直接把他抱在怀里。
我炽/热的目光渐渐让冬狮郎坐不住了,刚刚一本正经的表情这会儿却隐隐有抽/搐之感,终于忍不住直接开口:“雏森,不要用恶心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看。”
切,真不可爱!
摆脱了我满含爱意的视线,冬狮郎继续:“朽木队长以为如何?”
我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朽木白哉身上,等着他开口,可他却木着张脸,既不开口,也没有丝毫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究竟心里在想些什么。
寂静让我如坐针毡,心里七上八下,一步一挪蹭到冬狮郎边上小声嘀咕:“冬狮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这样盯着别人感觉好奇怪,我觉得朽木队长现在压根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嘛。”
“不要想太多。”冬狮郎看向我,“不管他是如何想的,我不过是希望你不要与他多加往来罢了。朽木队长是四大贵族之首的家主,和我们,并不是一类人。如果只是工作应酬,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但让有心人利用,无心人误会就得不偿失。毕竟,我们都不是队长,并非无可取代。”
冬狮郎这话说的很直接,让我极其不舒服,却无话可说。
静灵庭等级森严,最高决策就是四十六室和山本元柳斎重国,山本元柳斋看中的是实力,不然像更木这样根本不会有机会成为队长。而四十六室看中的是安全,所以才有了二番队的蛆虫巢。我曾经习以为常的平等是不存在的,副队长及以下都是可以舍弃的存在。如冬狮郎所说,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在经过无心之人的传播,那么我很有可能打上对静灵庭有危害的标签,就会被封杀被囚禁。一旦如此,一切的源头,就是与太过光鲜的存在来往密切。
这个人,就是朽木白哉。
心里猛然浮上一股忧伤,渐渐弥漫到四肢百骸,直到整个人被包裹。
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曾经找我商量如何寻回露琪亚的朽木白哉,会对她如此冷淡。最初,他心中就明白,不能给予露琪亚太多光环,否则,只会成为障碍而已。
可现在,连志波海燕都失去了的朽木白哉,甚至连普通朋友都不能好好交往。
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期待蓝染行动,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确定自己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
我并非博爱之人,只是情感让我不能放弃眼前的生命,不过理智让我确定前进的方向,但只有羁绊,让我不顾一切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坚持到底。
“我不会对她造成困扰的。”朽木轻轻闭上眼,似乎花尽了全身的力气,又恍惚只是我的错觉,我心中松了口气,失落感却抑制不住地漫上心头,挥之不去。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做不成恋人,还渴望能成为要好的朋友。冬狮郎说的没错,于情于理,至少现在,我不要与他往来比较好。
思绪纷杂,清冷的声音却再度响起:“但,我也不会放弃。”
一字一句,敲击在我的心上,我忽而笑了。这样才对,朽木白哉,不应该只是规矩的代言人,理智的代名词,他就应该像这样,有自己的意识有自己的认知才对。好好一个帅哥,可不能朝着糟老头的古板方向发展啊。
“走了,野泽。”朽木起身,整了整衣襟,向我们微微颔首,朝门口走去。
“啊……是!”被叫到的野泽早就坐不住了,拍了拍屁/股就跟了上去。
随着朽木缓缓拉开,门的对面却出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蓝染惣右介。
他似乎正准备敲门,看见朽木的时候诧异了一番,直到目光撞上了屋内一群身影才挂上了笑意:“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我们才是,占用了雏森的工作时间,非常抱歉,蓝染队长。”冬狮郎打了声招呼,开口解释,“许久没见到雏森,碰巧遇上了,就来看看。”
说的冠冕堂皇,倒并没有乱说话。
“碰巧啊……”蓝染笑,目光隐晦却又暴露地在在场人的身上打了个转,随即放在了我身上,“既然如此,雏森今日就好好休息吧,倒是我忽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给你放松一下。”
我僵硬,这话说的好像我对他颇有怨怼一样。况且,亲,你的脸上压根就写着相信才有鬼吧!
“呀,蓝染队长,好久不见了。”志波一心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又钻了出来,哥两好地和蓝染勾肩搭背,“说起来上次花街之别后,我们好像许久没有在非正式场合见面了呢。不如这样吧,难得有这么多小姑娘在,我们一起出去喝杯酒,工作什么的,少做一天也没事儿吧。”
“志波队长!”冬狮郎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志波队长盛情相约,荣幸之至。”
“哟西,那么我们今天去清江阁,早听说蓝染队长在那里有位红粉佳人,唱的小曲如同天籁一般叫人流连忘返,偏偏这位佳人不随意接客,这次托蓝染队长的福,可以好好见识一番了。”志波一心眼前一亮,相当猥琐地搓了搓手。
红粉佳人?蓝染的?怎么会?他他他竟然……
我不敢置信地盯着蓝染,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一如既往,除了多了些无奈,没有表露出半分。
不可能啊,他的行踪我了如指掌,连他多久回一趟家我都知道,怎么会去花街,上次不是说他去花街是应京乐春水的约么?难道是……晚上?
“这个……”蓝染开口,我满含希冀地看向他,想从他口中听出什么,却完全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带女孩子去那里不太妥当吧。”
竟然……没有拒绝?
“没关系的,清江阁前院还是很文艺的,也给小姑娘们长长见识嘛~朽木队长也一起来吗?”
“不必了。我不喜欢去那种花街柳巷。”朽木冷冷拒绝,朝蓝染颔首,挥挥袖离开。
野泽摸/摸脑袋,看看离去的朽木,心里又对所谓的花街新奇不已,终究情感战胜了理智,恬不知耻地留了下来,打算趁机好好逛上一逛。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冬狮郎许久没出现了,刷一波存在感。
☆、准备去逛花街喽(2)
逛花街的决定在蓝染半推半就,我们一群人好奇驱使外加冬狮郎的严加反对中尘埃落定。
但毕竟没有大白天跑到花街那种地方去的,简而言之,太没有情调了。对于这一点,志波非常执着,我们一群被他忽悠的心里痒痒的小鬼们只能憋着这股好奇心,在外面浪一下。
“是啊,再怎么说,尸魂界里面的古代气息还是相当浓厚的,我就说这么长时间我忘记了什么,竟然忘了穿越必逛的花街柳巷啊~”香取拉着我的手臂,一脸荡漾。
为了不要引起麻烦,我们都换了一套男装,你说松本?那货穿上男装后更显妖/娆,身材怎么也遮掩不住,给她裹个胸,还要发出又娇/媚又柔软的呼叫声,加上时不时溢出口的“喘不过气了”,听得我们都快忍受不住了,更别提外面几只想都能想象得到的几只满脸通红的样子。最后无奈,只能放弃让她变装的打算。
“身材好也让人很烦恼啊。”松本妩媚地抛了一下头发,舒适地呼吸了两口空气,眉眼中满是嘚瑟,看的我们一群小馒头悲愤欲死。
一如既往地给她选了一件微微暴露的衣服并非是我们乐意多吃她豆腐,实在是……穿保守的感觉诱/惑力更大了……
“为什么连我也要陪你们出来。”
柔胰摁上冬狮郎的脑袋,松本整个人直接覆在他身上,笑的花枝乱颤:“也是,日番谷君这么小,被带坏了就不好了,啊哈哈哈。”
“走开,松本。”冬狮郎强忍额际抽/动的青筋,一把把松本甩开,蹭蹭蹭直接蹿到前面,下定决心远离我们这群不正常的女人。
“还是那么经不起调戏啊,哈哈哈。”
说是变装,感觉和平日里也没差,毕竟死霸装是偏男性的,露琪亚穿着一身宽松的浅蓝长褂,额际的头发也被香取好好梳弄了一番,看起来就像一个雌雄莫辨的小少爷,完全看不出违和感。香取就截然不同,明显受到松本的刺激,她并没有裹胸,完全就是个女公子。像模像样打扮的反倒只有我一个。结果穿了内增高的被簇拥在美女环绕中的我莫名其妙地就接受了路人抱有敌意的强烈视线,偏偏某只还依偎在我的手臂边上兴奋地幻想着花街柳巷是何等场景。
嫌弃地甩开香取,我猫到露琪亚边上,总算觉得放到我身上的目光收敛了些。
志波勾搭着蓝染在前面闲逛,现在又挤进了个日番谷。松本和香取现在龟缩在一起,时不时奸笑并朝着前面放射狼光。野泽至始至终都处于以个神游的状态,一会儿纠结一会儿仿佛又下定决心,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为刚刚没有跟上朽木而后悔。反倒是露琪亚,换完衣服以后就处于一种很不自在的状态。
“怎么了?是在担心朽木队长吗?那时候他既然没有反对就没关系的,我们都在,难不成还会有人把你拐了?”
“不是。”露琪亚纠结地扯扯衣服,“穿男装感觉好不自在。”
你丫逗我呢吧,感情你纠结了半路,原来是在纠结这个!我脸上的笑容隐隐崩溃,闭上眼深呼吸了两口,郑重道:“露琪亚,其实你穿男装和穿死霸装完全没有区别。”
“真的吗?”露琪亚放下整理衣襟的手,闪着星星眼朝我望来。
我冷漠地将无视她期待的目光,道:“对,因为你不脱/光了,一点都不像女的。”
“雏森桃!!!”
欢乐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经过,最焦躁不安的反倒变成了我,志波和蓝染的对话并没有刻意收敛,跟随的我们倒听到了许多的八卦,诸如蓝染对那位清江阁的女子很照顾,诸如那位女子并不需要接待其他人。
这些听起来很懵懂,但也能猜测个大概,曾经在岛谷教授的课上学到过,签订契约在娼寮并不是丢人的事情,顾客与之签订契约后,顾客就会独占契约女子,那么,这是代表蓝染已经与那位女子签订契约了么?
一想到这,就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在意,满脑袋都忍不住想象那位女子是如何的风姿绰约。
直到真正见到她,心中再也掩饰不住的涩苦,转为愁肠,独自斟饮。
“粤自天地辟溟蒙,矗立巍巍此神峰。”先声而入,柔中带钢的音调将穿过廊坊弥留的脂粉气息统统挤尽,帘后婀娜的身影已然可现,就在音调刚落的一刻,两侧的珠帘被拉起,露出帘后的人儿。
微微侧颜,轻举双手,更凸显了娇美的轮廓和脖颈间雪白的肌肤,随着音乐的响起,她轻轻舞动,我们也在这一刻看见了她的真面目,狭长灵动的双眸,微微翘/起的琼鼻,柔软娇/嫩的芳唇。未施脂黛,只有唇上染了一丝朱红,就像唐代的唇妆,除此之外,只有眼角氤氲开的红色脂粉,再没有其他颜色,却更衬托出她皮肤的细、腻、柔、白。
头发精致地绾在脑后,一丝不苟,与普通艺妓一般无二,却有一支红色的流苏步摇斜插左侧,垂落颊边,衬上那一袭红色绣金线的宽袖和服,仿佛花中精灵。
室内刚刚的寒暄早已消弭,余光所见,都瞪大了眼怔怔看着面前的人儿。
“唰——”她手中的纸扇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