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挡住被他整理的头发,朝后退了两步,讨好地笑道:“那什么,这是朋友间的约定,我还要还的,你别乱来啊。”
没想到,在这个阴森森的地方,可以如此的快乐,只可惜,总是有那么些不长眼的东西,偏偏要破坏我的好心情。
我郁闷地坐在饭桌前,阴郁地大口吃肉,全然不顾对面三只阴惨惨的家伙活吞苍蝇的表情。
阎罗王的身体还是不利索,人来没到的时候就带出了一串长咳,就连坐下来也时不时地要咳两声,面前是一排清一色的清淡小菜。而我也终于有幸看见了那个哭脸男。
哭脸男不愧担着黑的名号,不同于笑脸男白到渗人的笑,黑的像锅底,如面具一样的表情上就好像明晃晃写着我很难过我很抑郁几个大字,反倒比笑脸男入眼的多,我几乎把眼睛掉在了他身上,不断地来回看,而这时候,蓝染就会开始殷勤地给我碗里夹菜,让我没工夫往那边投去一个眼神。
“咳咳,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是情侣。虽然有些冒昧,不过我很在意之前雏森提到过的话,蓝染你本来是如何打算的?”阎罗王二话不说直奔主题,看起来反而让人觉得为人坦率。
蓝染朝我飞了记眼刀,我心虚埋头。我知道阎指的是我提到的四十六室那件事情,但我态度转变的太快太假,必须要对静灵庭也抱有一定程度的不满才没那么奇怪,我没有说具体是什么已经算是很谨慎了。
“当时小桃性命垂危,我不得不把她交给静灵庭来医治。而我想留在她的身边,就打算借着灵王的抓人事件将功补过,没想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原来是这样,之前倒是我们误解了。你们放心,有我们在的地方一定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的。”笑脸男接过话茬,表现相当热情。
我心里不屑地冷哼一声,阎没说话说明此事结果不可说。不过知道了蓝染是为感情而不是力量至少可以放下点心了,毕竟蓝染不会跟他们抢地盘抢人。换句话说,只要不把我怎么样,这个危险分子就是绝对安全的。这样一来,蓝染可以拿到些实权了。
“对了,雏森小姐,之前拜托你的事……”阎看向我,话语中的意思很明确。
这下我不好埋头吃饭了,我拧眉想了想,笑脸男脸都有点发青了才恍然大悟:“啊,你说那件事。现在我们算是一条船的,我自然尽力帮忙。”我相当爽快地解下斩魄刀,伸出去,在阎快要接住的时候收了回来,愁眉苦脸,“有件事我不得不说,实际上,这把刀已经被封印了。”
“什么?!”阎温柔和煦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住了,紧张道,“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我拔/出刀,看到他瑟缩了一下,装作没看见,指着刀身上的锁纹:“这是带走那些死神的黑锁,有一次撞见不小心入了套,虽然我没事,但刀却什么能力都没有了。”
“果然是黑锁。黑,你看看。”
哭脸男伸出手放在刀身之上,似乎在感受什么,冲着阎点了点头:“用这个的话,只能暂时斩杀阴司,最多维持五天,阴司就会再生,而且这种方法不可用第二次。”
“哪怕半天也可以,只能这样了。雏森,我需要的时候,可以麻烦你用这个斩杀阴司吗?”
“恩,可以。不然你们拿着好了,用完再给我也没事。”我大方地把刀递给他,立马遭到虚无在内心世界的一顿控诉。
“不,我们用它没什么效益。”哭脸男拒绝,朝阎点了点头,然后专心致志忽略自身的存在开始闷头吃饭。
经过了一番友好的交流,这一顿饭总算是吃的宾主尽欢。我并不清楚阎罗王他们心里的猜忌是否会完全消除,但我确确实实感觉到他们对我们并没有多加限制。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为什么牵星箝可以绾头发,这就好像为什么蓝大手一摸就跟上了发蜡一样……
话说最近好冷清,是因为我不勤奋么,嘤嘤嘤。
☆、第三方浮出水面
“阎罗王的目标是夺取地狱的主导权,或者也有可能想要转移根据地。灵王要的是自由,但从对付阎罗王的一切行动中可以看出,他也想要绝对的控制权。总觉得有哪里不安,是漏掉了什么么。”
我托腮看着自言自语陷入沉思的蓝染,仿佛回到无数个从前。明明身处令人不安的敌营,却因为他的存在,这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雏森,你怎么看?”他问了我一句,等了片刻并没有等到答案,不由得朝我看来。
我目光瞬也不瞬地凝着在他的身上,并没有避讳偷看被抓了包,轻哼了一声嗔怪道:“刚刚还叫我桃,这会儿围观群众没有了,就又叫我雏森了?某个人也忒没良心,玩弄完别人的少女心,就翻脸不认账了。”
蓝染露出赧色,说:“现在不是谈论儿女情长的时候,不安定因子太多,万一忽略了什么会影响整个战局。更别提我们身处敌后,万事应该小心谨慎。”
我啧了一声,不以为意:“你一直这么着急反倒容易陷入死胡同。况且,我本来就是追寻爱人过来的,我们不风花雪月一下才奇怪吧?难道说你之前在八层说的话不作数了不成?”
我脸颊因为提起那天而微微泛红,但依旧保持着和平的语气将不满发泄。饶是我并非那种谈个恋爱就黏黏糊糊的少女,但不代表对象冷冷淡淡还可以淡定如初。
我的情绪一点不落地落在蓝染的眼中,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表示投降:“我只是习惯了,还有些不真实。我了解了我的心,确定了你的心意,但我一贯这样的态度,恐怕给不了你想要的甜蜜浪漫。”
我噗嗤一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我也不是真的让你改变什么,这样好了,你每天跟我说句我爱你,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你觉得怎么样?”
蓝染滞了一滞,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尽力……”
我正要不依不饶,却因为门外靠近的人而止住了话。阎似乎非常着急,只用了一段时间观察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过来请人去商讨具体事宜,看来战争不会像京乐所说的那般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时间成了左右战局最关键的因素。
蓝染拍了拍我的手背,留给我一个安心的神情,随着前来的侍从离开。我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开始琢磨他说的话。
之前没让蓝染上前线恐怕是对曾经直接同龄破面的他还心存疑虑,但无论怎么说,被迫空降的我态度的变化不可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我本以为至少要个三五日/他们才会放下些心,没料到如此快就开始部署战局。
正如蓝染所言,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
“因为阴司的叛逆会消耗阎罗王的寿命,时间紧迫。”
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到了我,我才反应过来刚刚竟是呢喃出了声。眼前飘飘袅袅地聚集成了一个人形,却是哭脸男。
我刚刚还说了什么?暴露了吗?我强撑住镇定,疑惑道:“黑使不和惣右介一起参加那什么作战会议?”
哭脸男呵呵一笑,竟是扬手探上了他的脸,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普通的年轻面庞,唯有那漆黑没有眼白的眸子昭示着他并非常人,
面具?真的是面具啊!我颇有些消化不良,脑袋已然当机。
“我已经在参加了,但这不妨碍我来见你。”他朝我咧咧嘴,吓的我倒抽一口气。我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天生不会笑的人,笑起来比哭还渗人!
“不要浪费时间了,小黑,还是我来说明吧。”小黑身边又袅袅升起一片黑云,出现的愕然是我曾经在药谷见到的那个阴婆。我觉得这下子就是出来个什么牛鬼蛇神我也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阎以为小黑与他和小白一样是罪人意志的化身,实则不然。我是最初生育于这片天地有灵智的生物,但我疲于管理,就用这方天地的阴气揉/捏成了阴司并赋予他们灵气。这被当时的灵王感知到了,就用黑锁控制了并没有什么自主判断的他们,等我意识到时已经晚了。黑锁虽然对我无用但我也奈何不了它。至于小黑,可以说是我的继任者,因为我大限将至而自然孕育诞生,他会协助你们,你可以完全信任他。”
阴婆尽量说的简单简短,但我仍是费了番功夫才消化了这段话。这种侵略者AB还有潜入的本地居民小黑的故事怎么这么让人蛋疼。
我放下了质疑话中真假的打算,反问道:“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本来的打算是协助阎管理地狱,他的管理比机械的阴司有效得多。但因为他膨/胀的野心还有你们的出现,我们改变了顺从他意志的想法。我会协助你尽可能地打击他,直到他会安稳驻守地狱为止。”
我继续问:“这么麻烦干吗不直接推翻了他们你们自己搞?”
小黑和阴婆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看向我:“因为麻烦。”
我无语,决定放弃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抓紧时间把想要弄明白的东西一股脑地问清楚:“破面是不是受你的影响控制?既然你们另有打算,为什么要顺着他的心意?还有,阎因为阴司而寿命缩减,你们要如何应对无法应对的黑锁,协助他稳定地狱?”其实我还有更多想要问的话,甚至深深的怀疑。但不得不说,他们良好的态度的确令我的疑云消淡了些。
“破面的确是受我的控制,我本来的打算是在战场上突然倒戈让阎一败涂地。你应该不知道灵王的清醒是有时限的吧?我们现在就陷入两难的境地,若是等灵王沉睡,那么我们动什么手脚也影响不到阎的野心。反言之,若我们先动手,那么灵王的势力就很可能所向披靡。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想和你们合作。至于阎的寿命,只要我们愿意,自然可以让他安全无虞。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摇摇头:“暂时没有。”
这就是蓝染想到的症结所在么?两方都亟不可待,但两方都不肯妥协。等等,不肯妥协?万一……妥协了呢?正因为厉害一致,只要稍作退让,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工作就全部白费,我也完全陷入了被动之中!
他们对我突然紧张起来的神情很是疑惑,在我保持静谧后并没有多言,消摸了痕迹后迅速离去。我很庆幸他们怕麻烦没有多虑,我又怎么可能告诉他们这个可能,对于灵阎两方甚至是突然冒出的黑方都是互赢局面的这个可能,必须尽快知会蓝染。
“只能输。我们要促进他们的了联盟、”蓝染摸/摸/我的脑袋,稳定我的心神,“所幸是灵王首先动作,护庭十三队对灵王肯定颇有微词,毕竟护庭十三队是由山本一手建立维护起来的,更别提现今的队长大多是受他恩惠的人。这样一来,对你不利的也都集中在了我们的对立面,反而可以一网打尽。”
“可是我们现在与京乐完全失去了联系,打乱计划后万一他们领悟不到,那就满盘皆输了。”
“放心吧。他不会这么想的。况且我也的确是没有办法拖延时间,预定的计划是我们博取信任就需要几日功夫,但谁料得到阎罗王省了这个步骤,使战争的号角提前吹响,灵王败退已经是板上钉钉,静灵庭方面会因为准备不全而毫发无损。”
我的心稍加安定,可这完全没有预谋的策略还是令我难以安心。
“我会鼓吹阎罗王与灵王结盟,各退一步。这个时候,我也会对黑使提出质疑,令第三方不得不于我门站在同一战线。而在此之前,你要想办法让他带你离开这里。虽然有些冒险,但如果第三方真如你所说怕麻烦,不会察觉这些细节。”
“那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以退一步,如果可以没有争斗,我还是觉得和平的好。”
“我不会让你成为他们的目标和牺牲品,你难道以为他们在达成目的后会放过对他们有威胁的你么?”蓝染朝我温和一笑,“一切有我,你只需要相信我就足够了。”
“恩!”心变得柔软,我重重点了点头,有感动,有欣慰,还有一种苦涩后的甜蜜。
☆、羽渊的理解告别
一切部署完毕,我应阎罗王的要求将阴司暂时斩杀博取了他的信任,他竟毫无顾忌地调走了地狱所有的兵力一举攻下虚圈。这时候,按照预定的安排,阴婆出面将我带回静灵庭,我在一切还没有定论的时候率先传达灵王和阎罗王联合的消息。
以为被欺骗的静灵庭立马倒戈,而灵王因为静灵庭的倒戈不得不同意与阎罗王的合作。与此同时,因为恋人“被拐”的蓝染将一盆脏水扣在了黑使头上,几乎卯足了劲地给阎罗王出谋划策,阎罗王也开始对沉默寡言神出鬼没的黑使起了疑虑。黑使无奈,只能端正立场,带着破面一众站在了灵阎联盟的对面。
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还是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那是以六番队为首的旧贵的叛变。旧贵坚持一切以遵从灵王为主,秘密带着所有的人员和战力倒向了灵阎联盟。万幸京乐深思熟虑,早已与朽木白哉联合,埋下了一颗钉子。
“桃子你看,我刚翻出来的,这是第一届电影节的时候的剧照呢,那时候可以掀起了一阵热潮。”被“抛弃”的朽木家义女露琪亚一点都没有伤心的样子,总算在人来人往的朽木家松了口气,乐颠颠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到处乱转。
她递过来的照片是彩色的,有些褪色,用精致的相框裱着,完全没有阻挡照片中众人的笑颜。照片里还可以看到香取偷偷看向蓝染的眼神藏着微不可见的迷恋还有释然,以及穿着华贵打褂的我脸上带着些解脱的洒然笑容。
轻轻触上照片,似乎点开了一个埋藏在深处的奇异国度,在那里我面对着朽木的执着尴尬无奈,在那里我面对着笑的不怀好意的二人组妥协投降。
快乐的气息透过照片传递到我的手指上,慢慢渗入心底,我明白了为什么面对着香取一次次的胡搅蛮缠我却没有丝毫烦躁不满,明白了为什么听到露琪亚的不满倾诉会觉得内心愧疚。不论我做了什么,她们至今都将我当做知心好友,关怀呵护。
“那时候一共才拍了几张,大哥把这个藏得真好,我找了老半天。”露琪亚嘀嘀咕咕,“也不知道澄澄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总是能想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时候风靡一时的女协月刊我愣是没机会看到,明明我也是个干部,你不知道兄长大人管的可严了。”
“香取是不是喜欢蓝染啊?为什么最后和乌尔一起了?”我一顿,突然黑线地反应过来一不小心把这个存在感接近于零的家伙抛到了脑后,“说起来,他人呢?”
“诶?澄澄以前喜欢蓝染吗?”露琪亚一脸震惊,气愤道,“我怎么知道她什么鬼跟谁在一起了,我以为她死了都哭了好久,结果过了那么多年她突然蹦跶出来了。你说乌尔奇奥拉?他动了点手脚跟着大哥走了,毕竟澄澄在那里么。”
露琪亚语无伦次,我好歹从她的只言片语里稍微理清了点头绪。露琪亚还在喋喋不休表明她一颗受伤的心。
我有些头痛,或多或少理解露琪亚的想法,不好打断,只好转移话题:“你不是跟着一护去修行?”
“恩,之前为了保留战力也为了以防万一不让一护去前线,应该还在巩固修为吧,我也好几日没看见他了。”提到一护,露琪亚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竟然稍稍温柔可人了些。
眼下的平乐不过是偷来的闲,当静灵庭响起紧急钟声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停下了嬉闹,朝着预定的集合地点飞掠而去。
短短功夫,双极前的空旷地段稀稀拉拉地落下不少人,都是副队长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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