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不吃些东西吗?战起来的时候,人的血液流动速度会异常的快,吃些东西,少喝些酒,会缓解这种症状,说话的是这一次行动,也是上一次攻击亡灵基地的那个**师,兰德里。”
“不必,”贝特曼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太阳快一点落下,然后我好跟随你们杀向亨德里克的营地,这辈子我没有办法当国王,我若不能手刃这人,我一定会悔恨半生的!”
“也好,”兰德里很明白贝特曼的感受,年逾四十,肯定是等不到下一次王位争夺战了,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不在其位,说什么都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
帐篷内,克劳迪娅正坐在那里擦拭着风王骑士剑,沉着,冷静,一副等待着战斗到来的样子,不过如果有人仔细看,就发现,这个女人持剑的手在微微的抖动着,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颤栗,而是心无法平静而导致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可是兵家大忌,毕竟。她这个阶段的强者,意念一动之间,甚至就已经完成了数次交锋,她这般溜号的话,下场绝对会很悲惨。
不过,也可以理解,本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亲王夫人,但是某些突如其来的事情却让她不得不陷入一个漩涡之中,来自于恩特联合王国,她的父亲的压力。让她不得不重新拿起武器,依稀,她还记得她父亲,现任恩特联合王国国王的话,恩特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海洋霸主了,在思想大解放之后,他们的独特炼金技术因为高昂的成本不再吃香,反而是被更加廉价的地球科技所取代,以至于整个国家都开始有些衰落。
那么。让她替自己的儿子争夺到这个王位,凭借公主的身份跟一半的恩特王族血脉,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就会进入一个高速发展期,这对于恩特来说。绝对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
自然,作为女儿,她无法拒绝父亲的这般要求,而当她真的踏入到了这个游戏之中之后。她才体会到其中的残酷,数以千计的佣兵会在这里失去生命在暂且不提,游戏结束的时候。她甚至还要拔刀砍死贝特曼,这个帮助她走到现在的男人!
原因无他,这个男人对于她以及黄水晶家族,甚至是未来的国王,古雷西亚。索伦有着致命的威胁,论计谋,智慧,克劳迪斯自问不是他的对手,那么将来两个家族合作之后,他势必会利用新王最弱小的时期大力发展自己的红水晶家族,掌握着某些权利,这样的事情,圣法团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因无他,自己的身份,就是最大的桎梏,圣法团可不希望新王室恩特的王,他必然会受到一定的制约,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贝特曼。
所以借助这场战争,她可以完美的使用‘兵不厌诈你自己蠢的相信我’这个借口干掉贝特曼而不被受到惩罚,而且需要注意的是,速度必须快到圣法团无法阻止,不然的话,很有可能,圣法团那面一个宏观调控,她就将错失这个最好的机会!
这才是她真正心乱的原因,作为一个一路走来除了死丈夫这件事情之外,一切都顺丰顺水的女人来说,让她动手杀掉一个姑且算作朋友的男人,她还真的有些难以下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是蛮欣赏这个男人的。
不好色,睿智,唯一的缺点狂妄也因为那一次失败被洗刷干净,整个人透出了一丝真正男人的沧桑,这让她这个守寡多年的女人颇为心动,当然,不是**上的那种,而是说,她似乎遇到了一个跟她的亡夫一般,能让她有些感觉的男人,只不过女人的矜持,让她从未将其表现出来过而已。
“准备好了吗?”贝特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帐篷之中,此时的他看上去似乎已经彻底的平静了下来,颇有些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
“啊,”克劳迪斯抬起头,正在思考着之前的问题的她竟然没有发现贝特曼这个普通人,“差不多了,许久没有参与过真正的战争,还是有些小激动。”自己现在的表现,说谎的话是骗不过这个男人的,所以克劳迪斯借坡下驴的说道。
“呵呵,唔~~”似乎是站得久了有些累,贝特曼坐在了克劳迪斯的旁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直视着面前的这个女人,那种平淡的眼神却让克劳迪斯有一种自己被看透的感觉,以至于她的目光有些逃避,“果然如此吗?”
“什么。。。”
“答应我一件事,等我亲手杀了亨德里克之后,你在杀了我。”
“你怎么知道?”
“刚才是猜的,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
“开玩笑的,一路上就感觉到了,不过如果我逃了的话,恐怕我将错失这最后一次能够击杀他的机会。”
“你就这么恨他?”
“倒也不是,”贝特曼深吸了一口气,“男人的话,有些时候有些事,比生命重要,与其说我恨他,不如说我不服气,我坐拥如此多的资源,却被他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击败了,最后杀了他,也逃不了身死他乡的命运,所以我想要证明一下,上一次我输了不是因为我不行。只是我犯了两个错误而已。”
说到这,贝特曼努了努嘴,“否定自己并不容易,自大,顺风顺水四十年,却是我最大的弊病,如果我多受到一些挫折,在年轻的时候,我不会输得这么难看,绝对力量。我太过于依赖圣法团了,如果我的手里一开始就有着跟你相当的那种特殊的绝对力量,我未必会输。。。”
“对不起;”良久,克劳迪斯终于还是没能说出这句话。。。
“前方暗哨已经全部清除,”某一处密林之中,易轻轻一甩手中的长剑,上面的血液在无极真气的帮助下,被挥洒到了一旁,他的脚下。是一个已经身首异处的哨兵,旁边还配备了一名法师,只不过这名法师到没有死,只是不时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有一道微微的血痕,那个男人如果想的话,自己其实已经死了。
而他不反击的原因就是,易说出的圣法团内部的秘密暗号。当一个圣法团成员失去了反击能力,并且听到了这个暗号之后,就可以不再参与之后的事情。且需要保密,否则的话,将会被处以非常严厉的惩罚。
“全军出击,”盖伦抬起自己的大脚重重的踩碎了前方的一块朽木,手中的巨剑也已经被他抗在了肩膀之上,竟然是带头第一个向着远处冲去,紧跟其后的还有一双金色翅膀飞在空中的凯尔,以及周身山下不时的跳跃着雷莽的瑞兹,当然,最重要的还有圣法团战争法师小队的队长,他的目的是告诉其他的圣法团成员,我们之间不需要战斗了,几个闪烁之后,这几个人已然消失无踪。。
显然,这就是盖伦的计划,当己方的高层的绝对实力强于敌方的时候,他们要做的就是先一步冲进战场搅乱整个局势,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时候,后续佣兵团的切割就会难以防御,或者说,明知道后续部队的到来却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进攻,不过这一招听上去很炫酷,却也要有一个前提,冲进人群之中的这些家伙要够厉害,不然的话,后续部队还没到,可能就被打死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一马当先开启着‘w技能,勇气护盾’的盖伦周身弥漫着金蓝交织的光芒,高高跃起,手中的长剑直直的对准着站在营地某处发着呆,看到了盖伦又转变为一脸诧异的贝特曼,他甚至还没有办法去思考,这个大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嘭!”没有想象中的一刀两断,好歹也是一名亲王,纵然在盖伦出现的同时,兰德里接收到了对面圣法团发出的信号只能指挥所有圣法团成员后退到一旁观战,但是他自己的势力,一个同样穿着铠甲的大地骑士不惧死亡的挡在了贝特曼的跟前,硬实力之上相差无几的他到没有一招败退,只不过被盖伦沉默了之后,他发现自己似乎只能使用纯粹的**力量,好在他也是一名力量型的骑士,倒也不至于无计可施,手中同样宽大的长剑反手对着盖伦就劈了回去!
“什么情况?”
帐篷里,一脸沉静的克劳迪娅将目光放在了远处,一个强壮如山一样的骑士,拿着他的巨剑好似龙卷风一般的旋转着,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只有另外一名大地骑士在那里苦苦的支撑着。
而且更令人震惊的天空之中还有一个带着独特羽翼的穿着金色铠甲的女性不断的通过手中的一把漂亮异常的巨剑点燃着整个营地,无数还没穿戴整齐的佣兵们被烧的鬼哭狼嚎,就更别说,一个光头**着上身的看似骑士一样健壮的家伙竟然连续不断的向着四周丢着法术,压制的那些法师竟然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这种时候,克劳迪娅心中的那点矛盾消失无踪,因为智商并不低的她已然知道,自己这方的计划暴露了,现在杀与不杀贝特曼没有任何的意义,更重要的是,拿起武器,将敌人击退,不过周身被风王守护结界包裹的那一刻,她倒是有些轻松的,不用做选择题真好,克劳迪娅在心中如是的想着。
而后,甚至还没有将脚步迈出帐篷的克劳迪娅本能的感觉后背反馈回来了一阵刺痛,大脑根本没有思考,手中的风王骑士剑转手对着后面就是一剑,堪堪拦住了一把明黄色,带着铜环的半刃剑,一个身着绿色皮质铠甲的,带着诡异头盔,面无表情的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穿透了帐篷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第一百一十章风之子
此时此刻,克劳斯亚已经没有任何的精力去注意外面,去注意自己之前的烦恼,哪怕她感觉得到亨德里克的佣兵团已经冲进了还没有任何阵型的己方营地之中不断的肆虐着!
因为面前的这名双手持剑,一动不动的剑客给与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好在方才的交手她感觉的出来,这个家伙的绝对实力似乎跟自己不相上下,或强或弱,有风王守护盔甲在,她自问倒是有一战之力,虽然她更好奇的是这个家伙是怎么突破自己的风王侦测结界的,她甚至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好像是一剑斩开了空间直接钻了过来,当然,她知道这句话问出来也是废话,敌人可不会跟你说出自己的底牌是什么。
一动不动,单手持剑的克劳迪斯,还是双手持剑的易,都有一种棋逢敌手的感觉,或者说,更惊讶的应该是易才对,这个对手可比他想象中的更难缠,他本以为这种依靠外物的存在挥剑即可斩断,但是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错了,这种独特的炼金产物好像已经融入了面前这个女人的灵魂之中,穿着这身传奇盔甲的他的实力竟然真的可以跟现阶段的自己僵持一下,所以也是拿出了一名剑客该有的认真,打算好好的跟他较量一番。
外面的战火愈演愈烈,隐匿在暗处的伊芙琳早已经现出身形,不断的散播着她那含有剧毒的血液,大片大片的普通佣兵直接就软软的躺倒在了地上,让本身就混乱无比的阵型压根就无法组装起来,就算是本身有着强大实力的四级法师跟大地骑士,也都不同程度上的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当然实力到了这个级别,体制上的抗性让他们还是可以继续的战斗的,只不过这些人面对突如其来的进攻以及这些诡异,却又强大无比的对手的时候。也不由的有些发蒙。
好在多年的经验拯救了他们,除了最开始几个倒霉蛋不了解盖伦他们的技能机制,在落单的情况下被盖伦沉默,被瑞兹定身,凯尔减防,最终被伊芙琳抹了抹子之外,剩余的十几个人也终于发现,他们如果再不放弃那些已经完全溃败的佣兵们,主动汇聚在了一起的话,等待他们的下场就会是被进退有度的敌人逐个击破。
最终这些家伙将已经两眼空洞。嘴里不时的念叨着什么的贝特曼保护在了中间,且战且退的退到了营地的边沿,相互保护,暂时性的抵挡住了敌人的攻势,得以有一口喘息的机会。
只是他们却憋着一肚子的怒火,自己这方,集合了两个家族除了必要的族内防守,可自由调动的全部力量,十九名四阶段能力者。外加两个王族卫队势力,抛开圣法团以及跟其相关的变态组织之外,放在整个艾玛斯卡,也是一股足以横扫一切民间力量的组织了。竟然被对面四个人打的连连败退。
还死了七个,只剩下了十二个人,有一个还受了不轻的伤,最重要的是。战死沙场他们可以接受,但是死去的同伴竟然都是连自己的一层能力都未曾发挥出来,就屈辱的被抹了脖子。哪怕他们偷袭在先,并有着大批的佣兵辅助也不应该,如果真的要找借口就是对方的能力实在太诡异了!
时而可以挣脱,时而完全无法挣脱的禁锢法术,金光闪闪的女骑士总能够在关键时刻将一团金光照射到某一个她的队友的身上,形成的护盾能够抵挡大量的伤害!
穿着暴露的可恶女人的血液是这场战争崩溃的最大元凶,那种就连三级法师,高阶骑士都难以抵挡的让人制幻,昏迷的剧毒!最恶心的就是那名壮如山的骑士,竟然拥有可以暂时让人无法调用元素之力的能力,就连护盾都无法抵挡!一切的一切都让这群家伙一边战斗一遍忍不住的骂着艾玛斯卡联邦的国骂
“你的心,还不够静,”忽的,易缓缓的开口道,“面对我,竟然还有心情去观察外面的战场,听着那群失败者的污言秽语!”说话的时候,易在那里,但是话音落下,易已经出现在了克劳迪娅的一侧,手中的长剑又一次直指他颈部的最软弱的铠甲。
当!当!当!
连续不停的长剑之间的交锋,仿佛是打铁一般,而且速度还越来越快,以至于帐篷已经被纷繁的剑气吹的四分五裂,看似势均力敌,但是克劳迪娅却有苦说不出,论实力,她自问并不比这个奇怪的剑客差多少,但是就像那个男人说的,许久未曾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战斗的她一时之间还难以适应这种节奏,现在她没有落败,完全就是依靠风王盔甲的支撑,以及对面的剑客并没有倾尽全力。
易不可能会手下留情,这涉及到了郑安仁的终极利益,只不过并不是很了解这种盔甲的他暂时还不敢太过于轻举妄动,一个可以用来维持统治的法器,总会是有些特殊的门道的,比如突然之间的提速破坏那面的阵型什么的,一味的强攻倒不如将其摸得透彻再作打算,反正现在凯尔那面也需要时间来围杀那些已经反应过来并且聚集在一起的四阶敌人,不往死里逼迫这个女人,陪着她慢慢的玩,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呼~~”占据着主动的易轻轻一跃,就离开了战场,跟克劳迪娅保持了一个较远的距离,而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正是修炼了真气的好处,气脉悠长,一口气吸进去之后,可以许久不用呼吸,要知道人类的一呼一吸之间对于躯体可是有着不小的影响的,甚至会牵扯到一部分精力,而易就完全可以将这一部分缺点屏蔽掉。
良久,易一副剑痴样的举起了自己的长剑指着似乎有些气喘嘘嘘的克劳迪娅,“恩特联合王国的王权守护盔甲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你的心不够静,给你一点时间平复一下心绪,然后我们再战!”
“你确定,不怕你的亲王惩罚你?”克劳迪娅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还是本能的调试着呼吸。让自己慢慢的冷静下来,甚至尝试着寻找很多年前的掌控一切的感觉。
“自信,”易撇了撇嘴,“准备好了吗?”
“呼~~~”之前的战斗好似热身,还真的让这个女人找回了一些感觉,整个人的气势都有些不同了,从一个相夫教子的妇人重新的变成了曾经的那个恩特王国的战场公主,挽了一个剑花之后,克劳迪娅摆出了一个独特的姿势,看上去类似于传统的刺剑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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