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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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冷静-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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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肯定与你同甘共苦!”我大腿一拍,给了他肯定带个回答。
  桓烨没有回头,只用眼角的余光朝这边掠过去,将手上剧烈的疼痛压下去,没有只字片语。
  翌日,屈辉义点兵,我是被冲天的口号吵醒的。
  我掀开帐子,外头异常安静,没有一个士兵,我对桓毅道:“咱们跑吧,这是最好的时机!”
  桓烨起身,道:“咱们要分跑,不能凑在一块儿,六哥,你与薄梓馨朝南,我朝北,沧州会合。”
  桓毅蹙眉,他将额前的发丝推到后头,三两下将手臂上的绳子扯掉,道:“你与梓馨往南,我一人往北,七弟,你身上有火折子,若是真追到你们就发兵,梓馨不能跟着我去冒险。”
  桓烨直接打断桓毅的计划:“若是他们朝北追你又当如何?”
  我推开他俩,道:“桓烨,你来这儿是不是为了探实南殷这些叛军的来头?桓毅,你来这儿是为了考察江西水患可对?现在该干的都干完了,你们俩朝上京的方向走,我去沧州。”
  “不行!”
  “你敢!”
  桓毅和桓烨很是有默契的一前一后用不同的此表到了相同的意思。
  届时我听见外头的脚步声了,便知道守着我们的士兵分派来了。
  我道:“我与桓烨去沧州,桓毅你回上京,擒贼先擒王,到时候他们肯定追桓烨,我若与你一起动静太大,到时候还不知道谁能逃得了,不用担心我,你弟弟很狂,他有火折子。”
  桓毅与桓烨还想说些什么,被我制止。
  一折身正迎来看守我们的红蓝两大汉。
  我眼神示意这俩货不要轻举妄动,我陪着笑,道:“两位大哥,怎么值班还带酒啊?”
  红衣大汉性子最冲,将酒往怀里抱抱,道:“关你屁事!”
  我觉得窘,尴尬的笑笑,眼珠一转,提议:“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猜拳,赢了喝酒,输了脱衣服,敢不敢?”
  蓝衣大汉往地上一坐,从怀中掏出一把瓜子,颠着脑袋磕起来:“我们对女人的身体可没兴趣。”
  这蓝衣大汉还是精明啊,他意思便是说不与我这个女子玩,毕竟输赢他们都没利润。
  我咬着唇开始想办法,脑袋飞速的运转,灵光一闪,站到桓烨与桓毅中间,将左右两只手搭在他们肩膀上,将焦点往他俩身上带,底气一下子就足了:“自然不会让我脱了。”
  我看见桓烨与桓毅用憎恨的眼神杀死我。
  蓝衣大汉肉脸一红,色眯眯的眼神这就杀过来,我将裙子一掀,迎战。
  ……
  我输了十几局,桓毅脱得只剩亵衣了,然而我又输了一局,便将挣扎的桓烨拉过来,再次霸王硬上弓,将他亵衣一边衣领一扯。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男人的锁骨,白暂精美且及有骨感,干净的可以用清溪在上头作画丹青。
  我咽了口口水,望着领子微开的桓烨,忽然发现此刻他这样实在太有诱惑力,急切的想要探知除这一小片肌肤外亵衣遮裹的地方,于是叫嚣的恶灵指挥着我的手颤抖的抓住另一边领子,紧紧握住。
  还没用上力的时候,一直坚持着的红衣大汉终于倒在地上,与地面碰撞着发出一声巨响。
  桓烨反应很快,将我从他身上掀下去,背过身整理。
  桓毅最精明,躲得老远漫不经心的将地上乱七八糟的衣裳拾起来,一件一件往身上穿,口里道:“哎我可看见了,若不是那大汉到了,你可不就……哎,我如今都搞不懂你了,你是看上我了呢还是看上我皇弟了呢?”
  桓烨不说话,专心将衣服上的灰拍得一干二净,又将拍的一手灰的手往我身上蹭,一边蹭一一边嫌恶一边换上衣服。
  我也不反抗,任他放肆,心里却有一千个不痛快。
  先是不痛快这大汉倒得太不是时候,后是不痛快桓烨这不地道的蹭法,便赌气回他:“我自然是看上你了,我可不许我看上的男人脱光衣服给另一个男人看。”
  桓烨的动作忽然一顿,将在我背上蹭过的手收回去,转身不再看我,只顾穿自己的华贵衣裳,原来无奈布满尘土衣裳的表情忽然消失,变为一片死寂。
  桓毅嘴角微扬,他笑起来最是风流,一双潇洒的眼睛能让你过目不忘:“我自然知道的。”
  我不慌不忙从红衣大汉身上搜出钥匙,回头对着他俩摇摇,让钥匙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意在炫耀。
  桓毅微微一笑回应我,桓烨没理我,还在弄衣裳,生怕有一个褶皱没抚平一个衣角没放正。
  桓烨出了帐子,食指轻抵唇,吹出一声悠扬,黑衣男子不知从何方而来,稳稳站好,一动不动的低头,等桓烨发话。
  “一路跟着恪亲王,千万将它安全护送回京。”
  “是,陛下。”
  这黑衣男子不是那日在茶馆制服我的大侠吗?
  怎么他不是听信桓毅的吗?
  我朝着最不想承认的实情思考,一边挣扎着安慰自己,一边陷入绝望。
  不妙······

☆、第三十九章:桓睿去了

  屈辉义虽去点兵了,然还是防了我们一手,我放到红蓝两大汉之后带着桓烨冲出军营一路直奔沧州,半截便有马蹄哒哒,这便是江西的叛军追上来了。
  桓烨拽着我的手臂,几乎是拖着我往前跑,力气全是他在使。
  我软骨散的药效还没散尽,加之头晕的怪毛病是不是来一下,我早已精疲力竭,我喘着粗气儿,摆摆手道:“不行,我的个娘啊,你别管我了,我、我真跑不动了。”
  桓烨颓然停下脚步,我终于可以休息了。
  放松一口气,他一个转身,将我放到他背上,背起我,嘱咐:“撑住,还有一两个时辰就能到沧州,只需将他们引入沧州境内,火折子一起来,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两手圈着他小麦色的细长颈项,将脑袋埋在他细腻如绸缎的发丝中,发丝骚着我的脸颊,痒痒的,还挺受用,便道:“他们追的是你,我只是不关紧要的,这软骨散药效太猛,我旧疾又犯了,我不想连累你。”
  他专注的向前迈步,额上沁出豆大的晶莹,不接受我的提议。
  桓烨啊桓烨,我不过只是一介刁民,不值得你这样帮,若是连累了你,我可负起这责任啊。
  皇帝老儿,你是皇帝老儿啊,难道你忘了?
  “南殷亡国的那天,我从普慈寺逃出来,又被抓来北秦,给主子使唤了十年,我不想这样悲凉的命运在北秦女子身上重演,战争与杀戮吞噬了南殷,如今又要遗祸北秦,南殷没了,北秦不能也没了。”泪水和着桓烨的汗水一起滴落,我又热又累。
  “你闭嘴。”桓烨方说完这句话,后头铁马银盾,全副武装。
  桓烨突然止步,小心翼翼将我放在地上,望着溅起千层泥沙的浩浩荡荡,神色坦然,俄而苦笑,对我说:“看来我要和你死在一块了。”
  我泄了气,无力的笑了,不知说什么好。
  那头拔剑张弩,每一个锐光闪闪的箭头对准了我俩。
  屈辉义长戟在手,高头大马之上,傲然道:“桓烨,所谓父债子还,你父皇加注在我南殷的如今就要全部还给你。”
  桓烨站直,负手而立,没有丝毫畏惧:“若非南殷掠我软禁于机关阁数十年,先帝不会起兵。”
  屈辉义冷哼一声,戟指桓烨,道:“放箭!”
  话音一落,银箭如银丝如雨点游刃翱翔,跳跃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朝我与桓烨而来。
  桓烨骤然俯身,将我揽进怀里,以身挡剑,当我惊出一个机灵,木纳的看着他挡在我身前时,他在笑,笑的凄美而悲凉。
  这样薄凉的人眼角噙泪的样子美的惊艳,他的泪没有落下来,直小心翼翼的、深深的藏在明亮的眸子中,俊朗的无可挑剔。
  我的眼睛里映着他的笑,我清楚的感觉到他身子突然一紧,伴随着他一声闷哼,我才反应过来,一下子窜起来,要将他护在身后。
  有一阵箭雨倾盆而来,在我与桓烨拉拉扯扯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过来,手执一柄长剑,除去所有的锐利。
  屈辉义立马意识到情况有所变动,手一摆,示意弓箭手停下。
  桓睿气沉丹田,对着远处的屈辉义道:“西楚众将听令,杀!”
  西楚的士兵都持着大刀双垂,疯狂的向屈辉义的方向冲过去。
  桓烨终于撑不住了,手上的伤留着脓,狰狞不已,他重重向后倒去,我眼疾手快,当了他的凭借。他的笑并没有任何收敛:“朕不不怕死,最可怕的是,朕好像爱上你了,怎么办?”
  绝望慢漫蔓延到全身,一种奇怪的痛感传来,那种痛仿佛抽干了生命的的活力,连呼吸的开始困难,它肆意的痛到指尖发烫,我只觉手上一片湿感,颤抖着翻过手掌,一片猩红,散发着刺鼻的血腥之味。
  方才他果然中了一箭!
  泪水一点点溢出,像断线的珍珠,这样的痛我十二岁的时候经历过,那年那天,普慈也是这样,气若游丝,明明离我那么近,却意味着永远的失去,我嘶哑着呼唤婆婆的名字,她怎么也不理,死亡像暗湿的海藻缠着身,那么近那么近。
  这样颤抖中带着绝望,仿佛眼泪都要流尽的感觉我很久没有感受过了:“桓烨,其实我觉得你死比你喜欢我还要恐怖呢,你能不能不要死,我罚我每天都准吃午膳,晚膳也不吃,我都答应,你千万不要离开,求你了……”
  桓烨撑着气,没有晕死,围在我们身边打得不可开交的桓睿一个没留神,放任一只利箭朝桓烨扑过来,他没有一丝犹豫,决绝的仿佛飞蛾扑火。
  说时迟那时快,一箭直至心房。
  桓睿终于撑不住,一手撑着剑,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嘴角缓缓流下一口血。
  桓烨用尽全力,爬起来,想去接住他。
  我齐了桓烨,过去接住桓睿。
  他喘着气,脸色发黑,然这些都不能掩盖他清浅笑意:“陛下,臣今日有负圣望。”
  桓烨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强撑着道:“三哥,你不能死,袖盈还在长风那儿等着你回去呢。”
  我无措的哭着,不知道如今我能做什么。
  桓睿道:“泓儿,就交给你了七弟。”
  桓烨咬着唇,垂着眼帘,点点头,无语凝噎。
  桓睿拭去我的眼泪,道:“袖盈的婚事你还管不管?”
  我抽泣着,怕这个温暖的男子死去,捣蒜似的点头。
  桓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放下牵挂的心,喃喃:“本来打算回上京的,长风半截又弄来一封信,叫我来帮你们,这一帮代价可真大。”
  “三哥,他们后头必然还有一批人,以南而来,路经沧州,这个时辰正好,马上就会有援兵来救我们了,你千万撑住。”桓烨全身冷的想泡在冰窖里,撑住一口气安慰桓睿。
  桓睿早已没了羁绊,这一生他过得既宁静又悲凉。
  也许他还有一句没有讲出口,他应该要问问流霜订好人家了没,可惜他懦弱,没有问出口,即使在这生死之际,亦没有。
  他仿佛看见那早早离去的亡妻在杏林拈花起舞,她长着流霜的模样,跳着我的舞,美得像天上的神女,裙襦散着花香,旋转散开衬出她窈窕的身姿,她向他招手,领着他杏林深处走去,两个
  影子慢慢消失在氤氲的笔墨中。
  桓烨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随着桓睿一同倒下去。
  我止住哭泣,将桓睿的尸首护在身后,以防再来什么不知何方的飞箭伤害他。又将渐渐冰冷的
  桓烨抱在怀里,想要让他暖和起来。
  我从桓烨袖中找出那个襄着宝石的火折子,一抽线,一团火焰直冲云霄,发出巨大的爆裂声。
  我听见耳畔铁骑嘶鸣,我听见将士疯狂的怒吼,我听见肌肤与寒铁的碰撞,我看见血流成河。
  ……
  沧州太守魏勋带兵来接应我们的时候我们这头已经杀的差不多了,屈辉义见我们有有援兵,好汉报仇二十年不晚,调头就赶回江西。
  我同魏大人一同将桓睿的尸体运回,并及时替桓烨诊治。
  桓烨的伤远不止那一箭这样简单,他的手因为烧伤且没有及时上药而感染发炎,中箭之时已是高烧一夜了。
  索性这屈辉义还不是真小人,并未在箭上投毒,否则桓烨这一关恐怕难过。
  桓烨整整沉睡了三天,醒来的第一句是他要洗澡。
  我说他伤口不能碰水,他就以死相逼。
  考虑到他的生活作风,万般无奈之下,我打了一桶水,准备给他擦身。
  然而我错了,真的错了,大错特错了。
  他不能碰水的伤口一处在背后,一处手,不,是双手。
  可怜邵东平这老太监也不在,他这个□□下来的皇帝总不能让沧州的奴才近身,这样的大任不知为何就莫名其妙别无选择的落在我的头上。
  我将一盆水放下,果断道:“脱吧”
  桓烨本在观赏他从小读到大的治国大论,听见我这一吩咐出来,掀起眼帘,感到有些尴尬,眼神闪烁:“桓毅已经安全到达上京,你无需挂心。”
  桓毅自军营与我们分道扬镳便再没消息,如今他安全回京回信来沧州,众人才将提着的心放下来。桓毅这人看着不正经,其实是是非非心里还是有杆称的。
  “脱啊。”我将脸巾放进盆中打湿,手法熟练的揉搓。
  桓烨半推半就的站起来,走到床沿,不知这件事情从哪儿下手解决才可以延缓尴尬。
  他背过身,对我道:“那日我中箭,发烧烧糊涂了,说了糊涂话,你,莫要当真。”
  我清楚的记得他倒下的那一刻多我说的每一句话,影响最深的便是他那一句他怕他爱上我。甚至与清楚到每一个字的语调起伏,声音大小。
  如今他旁敲侧击的讲出他那日的话都是胡话我自然立刻便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点头无言,示意他我明白。
  然而他这样我心中却莫名寒凉,这样的寒凉像是有个人将我从悬崖上推下去,却又故意在我身上绑了坚固的藤绳,我就这样不上不下吊在半口,又难受又难看。
  即使如此,我依然若无其事的将脸巾拧干,回头见他不知何时跑到床边,有功夫说这说那以上动都没动,我第三次提醒:“你脱啊。”
  桓烨磨磨蹭蹭摸到了腰带,才发现自己的手包扎的根本动不了,我目睹他无数次失败之后,上前,将他的手抚下来,莹白的细指灵活地将他的衣裳解了。
  他的服装一向繁琐复杂,只解了一层外裳我就不知从哪儿开始才能解下他第二层,我这儿弄弄哪儿搞搞,他被我逗得实在没辙了,提醒我:“从第三扣开始向上解。”
  我没有找茬,认真的照着他的吩咐找到第三个玉扣,顺着第三个往上解,领口突然打开,我顿觉神奇。
  原来皇帝的衣裳要这样子解啊!
  这是我第三次去扒桓烨的衣裳,第一次在上书房,第二次在军营,他都不太配合,这回活久见的指导起我来。
  我咽了口水,望着这幅锁骨发呆。
  他莹白的肌肤干净且还泛着含香,骨干端正,粗细适中,找不到一丝瑕疵。
  男人的身体也可以这么具有诱惑力,常言道儿随母相,弘德皇帝的每一个妃子都该是人间绝色吧。
  我望着望着就呆了,不加修饰的问出一个早晚要问的问题:“裤子脱吗?”
  ……

☆、第四十章:调忆师的秘密

  其实我只是想问他你可洗下半身。
  门外趴成一排的魏太守和几个随侍皆老脸通红,听到这儿太守大人掰起左右两个小生,道:“再往下听就非君子所为了。”
  两个小生正听到兴奋之处,上头突然发话不让继续了,难为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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