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丑了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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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丑了我拒绝-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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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翻了个白眼,“我不肯退让,他也不肯退一步,我俩就达成了一个协议——”
    骨墨放下胳膊,环视了一圈围坐在桌前的众人,艳红如涂脂的唇瓣一张一合道:“这枉死城中的孤魂野鬼们,都是只能进不能出的。玄九明布下阵法,用他们前世之死将他们困住,再用这赤霞城中的阳气一点点消磨掉他们身上的怨气。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怨气消除的人可自行出城投胎,怨气不除的——就只能进我这面小旗中供我驱使啦。”
    云采夜听到这算是有几分明白了,微微颔首,正欲开口时骨墨又恶狠狠地拍了下圆桌,声音比刚才还要响亮,惊得云采夜微微一怔,连忙朝骨墨看去,只见他咬牙切齿,面目颇有几分狰狞道:“结果那相奚,就是你口中的那鸦白,今日清晨便将我那枉死城一剑削了,放出了里头近万数的恶鬼!”
    云采夜微微睁大眼睛,疑声问道:“枉死城……被毁了?”
    骨墨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枉死城子时才开城门,我们出城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到现在也不过才刚刚落日。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会青天白日出现在这?”
    云采夜道:“可鸦白他难道不是鬼魂之体吗?”
    晓绿听他说道这,也开口道:“这正是我要说的事,我们之前也以为他是死后怨气太重,所以才受指引到了那枉死城。但后来我却发现他根本就不是鬼,而是灵。”
    联想到鸦白背后那把霜承,云采夜脱口而出道:“他是那双灵之剑的剑灵之一!”
    晓绿点点头道:“这世上根本没有双灵之剑,他破城时灵气攒动,霜承剑上两股剑灵之气相缠,我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而破城后他更是散形融进了那霜承剑中,直接飞出了枉死城。我们一路追着他,跟到这赤霞城后却失去了他的踪迹。枉死城中那近万恶鬼出城,我担心赤霞城有事,便与老叶来这寻你帮忙。”
    云采夜闻言,立即道:“采夜一定鼎力相助。”
    晓绿笑盈盈地对他摆了摆手:“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骨墨这几日会在赤霞城周围巡视搜寻出逃的恶鬼。我和老叶大概会去寻寻相奚的踪迹,至于夜儿你……就暂时留在这卞沙洲几天吧,仙人之气可避退鬼物,有你在这我也能放心些。”
    骨墨听到晓绿这话便凑了上来,挪到云采夜身边嗅嗅:“仙人之气这么好用?我怎么觉得这味儿酸得很……”
    骨墨话还没说完,烛渊就沉了脸将云采夜拉到一边。骨墨抬眸望望他们两个紧贴的身体,顿时恍然大悟,了然道:“我就说怎么和晓绿与老叶的味儿一样酸呢,真是受不了你们。”
    叶离筝不待他说完,便冷冷一笑:“受不了你也可以来酸我们啊。我看你那魂幡中老十二魔君就不错,你们也拌嘴拌了这么多年,听说还跟着你一起剃度出家,不如你们凑一对吧。”
    晓绿箍上叶离筝的胳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也笑嘻嘻地说道:“噢,我姜宁长老也可以借你酸一酸。”
    骨墨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四人道:“和那渣滓?还有姜老儿?算了吧!我可受不了他那啰嗦劲!和他们俩凑一对还不如让我去念经!”
    云采夜闻言,便对他笑了笑,颔首道:“念经?魔君可与我那二徒弟一起啊。”
    骨墨听云采夜这么一说,马上就想起了自己在百汀洲的菇董店时被他剃头的模样,连忙摆手拒绝道:“诶算了算了!你们不酸!一点儿都不酸,还甜得很,行了吧?”
    晓绿这才满意,对他说道:“行了,把门打开吧。”
    “呵呵呵……”骨墨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黑袖一挥将木门打开,在一旁低声嘟嘟囔囔着,“栖元说得对,老叶和我真是丢魔界的脸。”
    木门一开,站在门口捧着经书的姜宁和青释就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这经书上写的都是些什么鸟字?我看不懂啊!”
    “大长老,用心去看,你可以的。”
    “不不不,我不行的。”
    “大长老,你怎么连我小师弟都不如?”
    “这是什么话?你们云剑门弟子佛法造诣极高,我自愧不如,怎么比得了?”
    云采夜:“……”
    
    第86章 前尘往事6
    
    青释“佛”剑双修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所以众人见到他捧着经书念经时倒也没有多震惊,可这念经的人若换做妖界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但严肃又暴躁大长老姜宁,就十分令人惊讶了。
    而姜宁一见众人出来了,马上就将握着经书的手背到了身后,咽咽口水强装镇定道:“晓绿上仙,采夜上仙。”
    “姜老儿你居然开始念经了?”骨墨睁大眼睛,黑眸闪闪发亮,上前去绕着姜宁走了两圈,啧啧感叹着,“这可不像你啊!”
    姜宁面不改色,没看骨墨一眼,对晓绿作揖道:“晓绿上仙,您终于回来了。”
    青释看到姜宁不理他了,便凑到云采夜身边小声问道:“师尊,这是怎么回事呀?”
    云采夜低下头对他说道:“待会再与你说。”
    “哦。”青释低低地应了一声,又问道,“那师尊我们何时才回云剑门啊?”
    云采夜道:“你想回去了?”
    “当然不是。”青释摇摇脑袋,咧嘴笑了下,从袖间掏出一纸白纸,“秦卿阁下他往云剑门寄了封白鸾信,只是师尊还未回去,青莺小师妹就又把信送到我这里来了。”
    “秦卿写信来了?”云采夜一遍在暗道他速度竟如此快,一遍接过青释递过来的信纸,抖开后凝眉细细读了一遍。
    青释瞄了瞄信纸,又抬眸去瞅云采夜,问道:“师尊,这信里写了什么啊?”
    云采夜放下信纸,原本舒展开的双眉又深深蹙起了,带着些意料之中的无奈,面色凝重道:“秦卿说他找到玄九明了。”
    青释点点头,了然道:“哦我知道,就是那位闻一云阁下吧?可这是好事啊师尊,为何您……”
    “他还查到相尚、朔茴和鸦白的关系。”云采夜沉默着,不做应答,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个答案云采夜在来卞沙洲之中,就在心头上萦绕过了无数回,只是他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一直不敢确定。而如今秦卿送来的这封信却是实打实地将他心中的这个推测,化为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不论是那个相氏一族佼佼之辈的相尚,还是登仙梯上那个白衣仁心的仙医朔茴,亦或葬于长雪洲无边霜雪之下的魔人鸦白,他们都是同一个人,有着三世的记忆和通晓天命的本事。
    书信中还提到了相奚——那在枉死城中探寻出的第一世。
    相奚第一世逆天而为,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带来了相氏一族持续了千万年的繁荣和占天能力;同时,他也将云采夜这个早已应该湮灭在年月滚轮中的人仙混血重新拉入红尘,再入轮回。
    可逆天改命之事,自古以来都是天道所不允的,他所做的这一切,便是他这四世不幸的来源。
    “他简直是个奇人,直接将了天道一局,除了玄九明之外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叼的人……晓绿抽了他身上的妖族血脉,所以才被魔族黑羽军绞尽她那一族的血脉,使她无法转生……而他将你重新拉入轮回,所以他要等到三万年后你转世成仙,不再踏入轮回后他才能重新回到人间界……朔茴那一世他若是没有再插手这天命轮回的事就好了,这样他就能摆脱生死轮回的禁锢,在那九重天上享尽一切……唉——可他偏偏插手了……”
    “……相尚那世,双目尽盲便是天道对他的警告,而他后来死无全尸,也是天道对他的惩罚;我不知道朔茴那世是怎么回事,但我觉得那是天道向他投去蜜糖吧——引诱他,无视无仙洲所有凡人的性命,要他站在九重天永远置身于轮回之外,可他又再次插手了……而鸦白那世,根据我在这轮回录中翻到的记载来看,那应当是他的最后一世,那世之后,他便是魂飞魄散,再也没有转生的可能……哈哈哈哈,不过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他不会就这样轻易死去,若是你又见了他,一定要记得告诉我啊……”
    云采夜望着这信上的黑字,唇抿得紧紧地,指尖陡然蹿起一股小小的橘黄色火苗焚烧着信纸,他垂眸望着火焰中渐渐消失的白纸与黑字,眼瞳中焰光闪烁。
    “就说了这些吗?”这次开口的却是烛渊。
    云采夜看信时他虽然就站在青年的身后,但他并未探头去看这信中写了些什么。一开始,云采夜是不设任何防备地任由他探看,可到了后面,云采夜却是忽然侧了侧身体,明摆着是不想让他看到信中写的东西。若秦卿送来的这封信写的就真是他口中所说之事,那他完全没有必要遮遮掩掩,还在读完信后将其烧毁,所以烛渊有些怀疑,甚至是笃定那信中还提到了其他事。
    烛渊的声音低沉,云采夜听到他开口时却如同被平地忽作的惊雷吓到了一般,身体微微一僵,连声音也有些颤抖:“……嗯,就写了这些。”
    烛渊闻言,只是目光沉沉地望着他,半晌后才不徐不疾道:“是吗?”
    云采夜这次没有再回答他,而是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对青释说道:“我们要过几日才能回云剑门去了,那枉死城中近万恶鬼倾巢而出,这几日你多注意着些赤霞城的动静,一有异动,就马上通知我和晓绿上仙。”
    青释连连点头:“是,师尊。”
    “烛渊。”云采夜与青释说话时,声音平稳无奇,可他喊烛渊时却带上了几分颤意,“我要去地府寻秦卿一趟,你方才也听到晓绿上仙所言了,所以这几日你就先留在赤霞城吧。”
    “啥玩意?”和姜宁叙完旧的骨墨听到这句话,马上就走了过来,“喂,采夜上仙你刚刚可是答应了晓绿要留在赤霞城的,怎么看了一封信就忽然要去地府了?谁给你写的信啊,那么大本事?”
    云采夜转身,苦笑道:“是件很重要的事,烛渊在这也是一样的。写信那人你知道,是秦卿,他现在是地府新任阎王。”
    “秦卿?”骨墨咋舌,“就是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的小美人?”
    骨墨这话若放在往日,云采夜定然会反舌讽刺他一下的,但他此刻所有心绪都被那信中最后几句话紧紧攥住,根本无暇在顾及其他,只能快速道:“……算是吧,烛渊。”
    烛渊听到云采夜唤他,便正了正身体道:“师尊有什么事吗?”
    云采夜走到他面前,抬手如同往日那般替他整了整衣领,淡淡笑道:“师父又急事要去地府一趟,你这几日就和你二师兄留在赤霞城吧,师父很快就会回来。”
    烛渊定定地望着他,看得青年眼神开始微微闪躲时才开口道:“好。”
    云采夜唇色有些苍白,他喉结上下快速滚动了一下,才勉强笑了一下,甚至不顾身边有旁人在场地在烛渊唇角轻轻吻了一下:“师父一定会回来的。”
    青年的唇一如既往的柔软温热,话语间也带着浓浓的温情蜜意,可才他说完这句话,便立即转身朝人隐客栈外走去,甚至没留给烛渊一个目光对视的机会。
    骨墨直愣愣地望着他们两个,甚至都没敢出言调侃他们两个称得上失礼的行为。等看不见云采夜的背影后才上前,小心翼翼地对烛渊说道:“你们周围的味道变苦了……”
    烛渊眼眸微黯,残余的瞳光幽幻难测,凝凝地望着云采夜离开的地方,周身弥漫着沉沉的寒意,直到骨墨受不住他的气势欲离开时才开口道:“他会回来的。”
    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
    骨墨不敢再和云采夜这瘟神一样的小徒弟说话,挪到看上去明显得了云采夜真传,比较温柔绵软的青释面前:“你师父和小师弟这是咋了?念经念多了?”
    青释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但云采夜读完那封信后神色确实不对劲了,只能耸耸肩道:“大概真是经书念多了,心太静了。”
    骨墨面色怪异地看着青释,嘲了一句道:“好好的剑修念什么经?有毛病吗这不是?”
    青释收了经书,不满道:“我们这是为了超度剑下亡魂!”
    骨墨连连点头:“你们云剑门真有意思。”
    ……
    青释和骨墨在那端争论不止,而匆匆离开地云采夜心中却一点也不平静,甚至掀起了滔天巨浪,压得他一颗心沉浮不得自主,如即将倾覆的水中蝼蚁摇摇欲沉。
    “……哦对了,相奚虽然改了你的命格,让你重回人间界,但你始终是本该死去的人,所以你永生永世都会无父无母,无子无女,也不会有相伴永世的仙侣的……”
    无父无母,无子无女,永生孤死……
    那烛渊呢?他的烛渊呢?
    他本来打算鸦白这事结束以后,就回到仙界将烛渊是他仙侣的事告知整个仙界,再举办一个盛大的合籍礼……可秦卿却告诉他,他永远都不会有能够永远相伴的仙侣,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与烛渊会分开?还是……他们之间有个人会先死去?
    云采夜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多想,秦卿在信中话说得不清不楚,他亲自到地府中询问他一下好了,他与烛渊在一起在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分开呢?
    思绪翻涌间,云采夜更是加快了步伐,仅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从卞沙洲赶到了地府。
    他在阎王殿见到秦卿时,他正叼着一根毛笔坐在阎王座念念叨叨地:“给臭道士选个什么家世好呢?他上一世那么苦……这次给他选个好些的人家?反正不能再当道士了……”
    “秦卿。”云采夜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尤为明显。
    秦卿方才聚精会神,被云采夜这一生扰了思绪,手一抖竟是勾错了地方——他望着那转世册中,被朱砂红笔圈起来的“山中弃婴,玉清观道士”九个字气得说不出话,把笔朝旁边随意一扔,连带着对云采夜说话也没了好气:“采夜上仙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你要知道的事我不都写在信中了吗?”
    云采夜听到他这话,脸色也更苍白了几分,张了张口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秦卿见他半晌没说话,便抬起头来看他,看瞧见云采夜似纸的脸色后也吓了一跳,愣愣道:“难道你又见到鸦白了?”
    云采夜那么叼,秦卿想来想去,只觉得唯有他在信中所说的,让云采夜再次见到鸦白后与他说一声这事比较重要了,可这也值得云采夜大动干戈来找他吗?
    “……是的,我见到他了,可是——”
    云采夜张了张唇,话还未说完秦卿就瞪大了眼睛,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他真没死?!”
    云采夜点了点头,秦卿咋舌道:“这不可能啊……我这轮回录中记得清清楚楚,他这一世应该是死得透透了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现在是灵,而且极有可能是那霜承剑中的二灵之一。”
    “那就没辙了。”秦卿摊手,无奈地望着云采夜,“灵和仙都是不记载在轮回录上的,所以他这一世是什么情况我还真不知道。”
    仙不被记录在轮回册上,是因为他们不老不死,不入轮回;而灵不被记入轮回册,是因为他们的产生本来就是天地异事——路旁一颗不起眼的石头,圆桌上釉色清淡的茶杯,这些原本都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你又如何能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开灵智?
    云采夜低下眼帘,垂落在身侧的手握得死紧:“我来,是想问你我那命格的事……”
    “你的命格?”秦卿一怔,抄起桌上的另一本册子快速翻了起来,“诶找到了!等我看看……对的啊,我写给你的都是上面记载的没错,难道我写错了?信呢?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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