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丑了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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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丑了我拒绝-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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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命格?”秦卿一怔,抄起桌上的另一本册子快速翻了起来,“诶找到了!等我看看……对的啊,我写给你的都是上面记载的没错,难道我写错了?信呢?借我看一下。”
    云采夜别过脸,似乎有些难为情:“被我烧了。”
    秦卿问他:“你烧信干嘛……”
    云采夜抿抿唇,看向他开口,言简意赅道:“我是有仙侣的。”
    “哦——”秦卿挑眉,终于知道云采夜为何而来的,他拾起转世册,拿出被压在下面尚未写完的信纸在云采夜面前晃了晃,“我正想告诉你,有关你那小徒弟的事。”
    
    第87章 折骨1
    
    秦卿给云采夜寄完那封信后,马上就后悔了——他还有些事没写完呢,这下又要再写一封,真是太麻烦了!
    他那封已经寄出的信中只提到了云采夜孑然终生的命格,却一时忘了他和他那小徒弟早就凑成一对了的事。但这事不能怪他,云采夜根本就没明着与他们说明过他与他那小徒弟的事,可即使两人平日里的互动再怎么规规矩矩,他们之间的暧昧与甜腻却是一点儿也藏不住,不过想来也该是如此——谁乱伦还要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
    更何况云采夜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会干出这种事的人,在秦卿看来,云采夜就像那皑皑雪上的一朵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应该是那种最循规蹈矩,克己复礼的老古板,这种能把礼义廉耻当饭吃的人,又怎么会顶下所有压力和自己的小徒弟搅和到一块去呢?还搅得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秦卿望着云采夜那张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的脸蛋在心底暗叹道。
    仙界的人真是太开放了!乱伦都乱得这么霸道!
    “我先前一时没记起你和你那徒弟的事……再说你也根本就没和我说过啊!”秦卿拿着信走下高座,带着些控诉的意味对云采夜说道,随后又把信收了回去,“唉我人就在这,你还是不用看信了。”
    云采夜也没强求,直接问他道:“我小徒弟怎么了?”
    秦卿抖开手里的信纸,说道:“你先告诉我,你小徒弟是怎么来的,别告诉我是捡来的。”
    仙界第一剑神云采夜的小徒弟,是他与酒神下界搜寻美酒的途中捡来的,这经过知道云采夜的人几乎都知道,骨墨也有所耳闻,可他却是不怎么相信——云采夜是谁?他的徒弟各个身世显赫,他怎么可能会随意从外面捡个蛋回来就认他做徒弟呢?
    “……就是捡来的。”云采夜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准确来说,是酒嶷从登仙梯底下刨出来的。”
    秦卿:“……”
    云采夜见他一脸无语,尴尬更甚:“我……我觉得我与他有缘,就收做徒弟了……”话越说到后面,云采夜声音就越低。
    “呵呵……”秦卿干笑两声,“从某些角度来说,你和他确实挺有缘的。”
    云采夜问他:“此话何意?”
    秦卿转身走到他的案桌前,从一旁堆在一旁的书堆中抽出生死簿:“仙与灵虽然都不会被记录在轮回册中,但仙好歹有仙籍在录,可以追溯诞辰卒时,可我翻遍了这地府中所有名单书册,都找不到有关你小徒弟的记载。”
    云采夜闻言一怔,烛渊从小就生得与常人不同,长大了面容也是异于常人,还有无仙洲他变为原形的那次……此生除了鲲鹏,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巨兽,可小徒弟明显就不是鲲鹏那一族的人,就连博古通今,知晓六界几乎所有飞鸟走兽的浮云枝,也说没见过类似烛渊原形的兽类。
    “怎么可能没有记载呢……”云采夜不信,也走到案桌前拿起一本本名录来快速翻着,“他明明有仙籍的!”
    秦卿道:“仙籍是你在仙界写下的,只要是仙界人都有,这没什么奇怪的,可我这里却找不到一点有关于他的生辰记载,他何时出世,母父为谁,是何种仙妖灵兽,通通都没有记载。”
    云采夜愣愣地放下手中的书籍,秦卿把说得很明白了,就差没直接说明你那徒弟是凭空出现的,不知来处也不知去处,他垂下眼帘,低声喃喃道:“……怎么会没有呢?”
    秦卿看着云采夜,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你也别担心,他没有任何记载这是好事啊,他不在六道轮回之中,你们两在一起也碍不到天道的眼,若换了另一个人这才惨呢。”
    云采夜苦笑道:“我如何能不担心?他没有记载,若他死了……我又要到哪里去找他。”没有记载,意味着他不入六道轮回,所以烛渊不能死。他要是死了,那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秦卿摸摸鼻尖,也不知如何继续安慰他了,只能小着声音说:“人还活得好好的呢你就咒人家死了……他能和荒夜打成平手,还过了镇魔塔九层,九层啊!那里关的可是缚君天帝啊,这世上能杀了你徒弟的人屈指可数,你还在担心什么?”
    ……好像确实如此。
    云采夜细细思索了一下秦卿所言,貌似十分有理。他是见识过烛渊的皮糙肉厚的,除了小时候与骨墨对峙受伤那次,烛渊就再也没受过伤,他也和他对过剑,其招式多变,变幻万千,如今他俩实打实地打一场他说不定都打不过小徒弟,既然如此,那他还担心什么?
    真是关心则乱。云采夜在心底暗叹一声。
    再抬眸时,眼中已经没有方才的无措和迷惘,甚至还有几分欢喜,岔开话题道:“咳……那就好,你说你找到玄九明的转世了?”
    秦卿:“……”这云采夜真是的,一来就戳他痛处。
    “找到啦。”秦卿没好气地说道。
    云采夜笑笑:“既然找到了,那你怎么语气怎么如此不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他也不一定打得过云采夜。秦卿睨了他一眼,从桌上拿下转世册答非所问道:“这地府确实孽障横生,鬼差们懒懒散散,还收贿干坏事,我把那些碍我眼的人都踹去畜生道了。”
    云采夜闻言,心中立时就明白了几分,试探道:“玄九明被扣押在地府被人欺负啦?”
    “嗯。”秦卿低低地应了一声,他捧着红面的书册站在乌黑的案桌前,头垂得低低的,这阎王殿中光线本就黯淡,这一下更是叫人看不清他眼中神色,“他魂魄受了点伤,我让他在地府养了几天伤,刚刚才把他送去投胎。”
    秦卿说玄九明魂魄受伤时的语气淡淡的,让人觉得玄九明真的只是受了些轻伤,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
    ——他差一点,魂就全散了。
    玄九明投胎投了一千多世,每一世间隔的时间都在不断拉长,死得也越来越早,秦卿一开始还以为这是正常的规律,但他来了这地府后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也许是受了他第一世的影响,这一千多世中玄九明有五百多世都投胎成了道士——孑然一身,与鬼相伴,也将许多恶鬼降服,将其打入地府。可他正气凛然,地府却越来越腐败,以前他还有些灵气福荫能够抵御地府的鬼差的打骂和那些恶鬼的残虐,但他每一次转世,身上的福荫都会散去一些,千世下来,早已寥寥无几,仅剩的一些也只能够保他魂魄不散。
    而这一次,若不是他亲自来了地府,还不知道他在闻一云那一世为了使用金符将烛渊召来,竟把自己最后那一点福荫也给用了,那些被他曾经压制过恶鬼见他再也没了庇佑,便蜂拥而上瓜分吸食他的三魂七魄。
    他只要再来晚一点,无论再过多少年,这世上都不会再有玄九明这个人了。
    秦卿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望着阎王殿上“公正廉明”的牌匾轻飘飘道:“唉,你也知道他以前是干嘛的,得罪了好些恶鬼,他孤身一人在这地府还不得被人欺负死?这下我当了老大看谁还敢惹他……老子一个不高兴就让他当猪去。”
    秦卿将此事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云采夜心照不宣,闻言也只是哑然失笑道:“你这是徇私枉法。”
    “得罪了我护的人,还想要我给他们公正廉明?”秦卿抱着手,仰起下巴十分有气势地来了句:“放屁!从今往后,这地府就是我的地盘了,我爱怎么搞就怎么搞!”
    云采夜挑眉,望着他手里的红皮册子道:“哦?所以你已经开始着手让玄九明走后门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来秦卿就来气,拿着转世册走到云采夜面前嚷嚷道:“我给他走个屁的后门啊你还好意思说呢!你看看你,这‘山中弃婴’是个什么东西?啊?若不是你突然出声,他这一世就能做个逍遥王爷了!怎么又会跑到山中做个臭道士……我最讨厌他做道士了……”
    秦卿帮了他查了这么多东西,结果他还害得玄九明这世投胎投得如此烂,云采夜心中也有些愧疚,抬手求饶道:“是是是,鬼王大人,采夜错了,不知鬼王大人要如何才能原谅小的?”
    秦卿闻言,顿时来了点劲,掀起眼皮上下打量了云采夜一番,试探着开口道:“我听说你有个朋友是仙医,手上灵丹妙药应该不少……”
    云采夜了然,直接抬手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锦囊中掏出几个灵药瓶交到秦卿手中说道:“你若是要给他服用,得让他先修道才行,仙人是不能插手凡人事物的。”
    秦卿眉梢一挑,总算是知道云采夜在仙界为何如此受欢迎了——空有一身锦绣皮囊还不够,他这温顺体贴没架子脾性恐怕才是众人迷恋不已的源头。秦卿笑了一下,接过药瓶,挥手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会坑到你的。”
    云采夜点点头道:“那采夜先告辞了。”他走之前那么不对劲,烛渊一定察觉到了,唉,回去又要好好哄哄他了……
    秦卿拿着药瓶翻过来覆过去地看,闻言头也不抬:“不送,再会啊。”
    
    来时愁绪满心,去时一身轻松说的就是云采夜,他再次回到赤霞城时脸上已经没了走时的凝重,只剩下心事被解的舒坦。地府时间流动与人间界一致,来回他也只不过用了三个时辰。
    走廊上静悄悄的,一个行人也没有,云采夜轻手轻脚靠近他与烛渊的客房,到了门口正欲抬手推门时却顿住了——烛渊最不喜欢与他分别了,这一次他几乎是强制要求烛渊留在赤霞城的,也不知道他要气成什么样,自己要怎么解释才好呢?
    青年垂着头,愁眉敛目在门前踌躇苦苦思索着,待在屋子里的那人却像是知道他回来了一样,从桌前站起去为青年开门。
    云采夜还未做好准备,就听到耳侧传来“咯吱”一声轻响,随后玄色的衣摆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云采夜身体猛地一僵,好一会后才缓缓抬头,望着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的自家小徒弟,软着声音讨好道:“烛渊,师父回来啦……”
    烛渊闻言也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板着脸,目光沉沉地盯着眼前的青年,一言不发。
    云采夜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勉强露出个僵硬的笑容来,抬步就欲往屋里走:“师父先进去再与你说吧。”
    “呵。”烛渊终于出声,却是从喉间发出一声冷笑,抬手撑在门框上,挡住云采夜的步伐,声音如掺了冰碴一样寒冷刮骨:“师尊可终于舍得回来了啊。”
    云采夜面上笑吟吟地,一颗心却高高地吊了起来:“……师父不是说过了吗?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烛渊唇角勾起,眼中却一点笑意也无:“师尊出去了整整三个时辰,这也算很快?”
    “……”
    “……不快吗?”云采夜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戳了小徒弟哪根敏感的神经。
    烛渊望着他,启唇道:“快吗?”
    云采夜把烛渊从小养大,两人又整日腻在一块,后来更是有了肌肤之亲。可以说,烛渊喘个气他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云采夜在听到小徒弟这句话后立即改口道:“不快不快,师父回来慢了,是师父的错。”
    烛渊闻言,这才把杵在门框上的手放了下来,眼神飘向云采夜身后:“师尊出门时,天色尚明。”
    “嗯嗯。”云采夜连声应着。
    青年如此温顺,做小伏低,但烛渊脸还是黑得可以,声音也没回暖一点儿:“但现在,天已经黑了。”
    云采夜小声道:“……所以呢?”
    烛渊这下终于把视线转回云采夜脸上,冷着脸一字一顿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师尊,你我已有三季没有见过面了。”
    云采夜:???
    这样也可以?
    
    第88章 折骨2
    
    烛渊扯淡的能力那可是小时候就可见一斑了,长大后功力更是炉火纯青。
    云采夜怔愣不已地抬头望着自家小徒弟,看着他一本正经,严肃无比地瞎算数,一时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烛渊见云采夜沉默着不说话,眉梢一挑,诘问道:“师尊觉得弟子说得对不对?”
    “对对对……”云采夜这时哪还敢驳他的意思,只能顺着他说话,“师父的确很久没见过烛渊了……”
    烛渊道:“那师尊你想不想我?”
    云采夜闻言,眼瞳又睁大了些,直到烛渊再重复问了一遍后才缓缓开口道:“……想。”
    烛渊听到青年这句话后,眼中的冷色才褪去了些,放下撑在门框上的胳膊往旁边移了几步,对青年说道:“我也很想你。”
    云采夜呼吸一滞,心口顿时泛起一股酸酸胀胀的感觉,张了张唇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烛渊见状,便抬手握住青年微凉的手掌,轻轻一扯将他带进了屋里。
    “师尊去地府做甚?”烛渊按着云采夜的肩膀,让他在圆桌前坐下,举起茶壶为青年倒了杯热气蒸腾的清茶,“还去了这么久?”
    云采夜没有喝茶,只是握住茶杯让自己的手掌变得温暖一些:“嗯……其实也没什么,师父就是去找秦卿问了些事。”
    烛渊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是被师尊烧掉的那封信中,不能让弟子知道的事吗?”
    “烛渊,你听师父解释。”云采夜一听他这说话的语气,便知道他还在生气,连忙回头握住他的胳膊道。
    烛渊没有拨开青年的手,反而稍稍弯腰在青年耳廓处轻轻吻了一下,声音温柔:“嗯,我有在听的。”
    那个吻似乎安慰到了云采夜,让他高高提起的心稍微落下了一些,便没回头,坐在椅子上握着小徒弟的手柔声把那事说给他听。烛渊听完青年说的话后,半晌没有吱声,云采夜有些奇怪正欲回头去看他的表情,却听到他说:“这么说,师尊是担心不能再与弟子相守一生,心中焦虑难安才去的地府吗?”
    “嗯,师父想与你一直在——”云采夜点点头,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结果刚转过头去便被站在身后的小徒弟吻住了。
    没说完的几个字全被堵回肚子里去了,云采夜半阖着眼,微微张唇以配合小徒弟在他唇瓣上轻舔的舌深入。但烛渊只是按住青年的后脑,将他往自己这个方向压了压,让双唇触得更紧密而并没有加深这个吻。
    一吻既罢,两个人都有些气息不稳,烛渊在青年唇上又摩挲了一会,便顺着光滑温凉脸颊往上移,在那双漂亮地桃花眼上停住,声音低沉又沙哑:“那师尊之前为何不告诉我?”
    男人的唇热热的,紧紧压在眼皮上,云采夜头往后仰了些,双手搭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望着他的眼睛开口道:“师父是怕你担心,然后……然后……”
    “然后离开你吗?”烛渊开口,替云采夜把剩下的话说完。
    “嗯。”云采夜垂下眼帘,声音轻轻地答道。
    上次在百汀洲烛渊为了他都能立下“永不用剑”的誓言,如果让他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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