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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猛地坐了起来，额上全是冷汗，土方就靠在床边一只手紧紧抓着十七的手，十七回握住土方的手。
“醒了？”土方习惯性的想抽出手抓头发，十七条件反射的就抓的更紧了，“做噩梦了？”
土方伸手放在十七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十七抓着土方的手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没有说话直接就抱住了土方，紧到土方都觉得有点呼吸不顺畅了，但是不够，还是不够。
十七盯着土方的脸半晌，对着他的嘴就亲了上去，土方虽然疑惑，但还是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怎么哭了？喂，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伤口痛了吗？”土方赶紧松开十七，扯开她的衣服就想看伤口。
土方惊讶的发现十七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
十七拍开土方的手把衣服拉好。，虽然现在自己浑身绷带，但还是觉得害羞嘛，她把土方的头按在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十四，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哈？都说了是梦，那就是假的了。”土方说着，顺势躺倒了床上，他把十七搂在怀里。
“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就是她现在面临的最大的选择。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不想离开土方，想呆在他身边，就像现在这样就好了，靠在他怀里就好了，淡淡的烟草味道还有沐浴露的清香，宽阔厚实的胸膛，安全感油然而生。
但是她也清楚地知道，就算想要，她也没法去要。
‘我们，都已经在黑暗中了啊。’梦里的高杉是这么说的。
明明是梦，但为什么真实的那么可怕呢。
也不知道土方守了多久，大概是真的累了抱着一会就睡着了，十七听着土方平稳的呼吸更加睡不着了，她抽出一只手翻找手机。
犹豫了一下还是发出了那条短信‘计划开始’。
还能安静多久呢，她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有多久，越是这么想就越是难，十七的手勒的土方更紧了，大约是被勒的难受了，土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十七的背，直到十七睡着他才又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土方已经离开了，十七有些着急的起床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真选组，现在会在真选组监督早训的对吧。
因为太急了十七穿着睡衣拖鞋就跑了出来，就连刀都没有带出来，好不容易发现在真选组晨练的土方，十七看到土方就扑了过去。
“十四，我找不到你。”十七抓着土方的手有些委屈的说道。
“哈？这次回来怎么变得这么黏，以前不都是……嘛，我知道了，下次我出来前会说的。”土方把十七从自己的身上掰了下来，“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不怕着凉吗。”
土方脱了外套披在十七的身上，十七唔了一声，怎么都不肯离开土方太远，土方拿她没办法，还好今天没有出外勤的任务，土方也就让她跟着了。
“土方先生当众违反局中法度第四十七条不能当众秀恩爱啦。”冲田总悟拿着大喇叭喊道，“切腹去吧土方先生，真选组会替你照顾好十五郎的。”
“你这家伙——”土方赶紧低头躲开冲田的加农炮。
十七看到这一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样真好，她摸出手机到暗处去打了一个电话，土方只能依稀听到她说‘你可以……的吧’‘拜托了’‘不要……我’。
土方走上前的时候十七已经挂掉了电话，她面带微笑的看着土方：“明天可以抽一天时间吗？夏日祭，上次没有去成，这次稍微想去呢。”
“以后机会多得是，现在还怀着孩子，去那种人山人海的地方……”土方犹豫的看着十七的肚子。
十七握着他的手请求道：“就当是一家三口的第一次出去玩，拜托了。”
也许，就这一次机会了。
“好吧，那明天等我来接你。”土方无奈的叹着气。
“不能一天都在一起吗？”十七有点委屈的垂着头，“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好好的约会过一次呢。”
土方啊了一声，嘟囔着‘居然还有约会这种东西’，他还真的是没想到，两人水到渠成的在一起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除了工作时候时不时会多一个人安静的陪在身边。
他稍稍一皱眉头就知道他想喝水还是饿了，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除此之外，十七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陪着的，虽然大部分时候回消失。
但土方也真真切切的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从来没想过，男女之间谈恋爱该是怎么样的，应该做点什么，就是这样自然的在一起原来还不够啊。
“十四你就去吧，稍微放松一天也没事。”近藤朝着土方举起大拇指。
“但是夏日祭的话……”土方想到明天那种盛大的日子一定会出很多乱子吧，一到各种节日就是真选组最忙的时候了。
冲田哼道：“土方先生要相信我们的实力啊，嘛不相信组员实力的副长我们也不要了，还是我来做副长吧。”
最后土方还是同意了十七明天要去逛夏日祭的请求，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但十七的难得提出要求真的要拒绝他还真的没办法，而且卷毛还说了怀孕的女人是非常脆弱的，一定要小心对待她的请求啊。
何况多年前的那场夏日祭，终究是两人心中的遗憾啊。
除了十七和土方对明天的期待，同样期待的还有某个心中有野兽的家伙，他呀，也是最喜欢的祭典的。
“我的辉夜姬，终于能把你带回来了呢。”
第四十一章
十七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头发盘成一个好看的簪，平时因为懒未施粉黛的脸也画上了淡妆。身上穿是一套精致的天蓝色和服，和土方站在一起格外的搭。
“哎？你这个表情，是不好看吗？”十七有些沮丧的垂着脑袋，低下头对着自己花了好大劲选出来的衣服，又想拿出小镜子看自己是不是妆画得不好。
土方别过头一只手放在嘴上，另外一只手牵起了十七的手：“好、好看，走了啦。”
原来是害羞了啊，嘛，这样约会还是第一次呢，十七握紧土方的手朝他靠近了一点，土方刻意的放慢了脚步，嘛，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电视剧里的慢镜头需要存在了。
和喜欢的人呆在一起，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只是这样肩并肩走路他就觉得有够开心了。
正常的情侣在一起应该干什么？土方问了真选组一票人。
“什么都不要干，只要一直跟着自己喜欢的人就好了！时时刻这看着她。”以上来自跟踪狂的建议。
“嘛，土方先生的话，什么都不用干只要干就好了。”以上来自抖S狂魔的建议。
“Zzzzzzzz”以上……呃，这个爆炸头纯粹是睡着了。
一个个问下来唯一靠谱的也只有某个红豆包狂魔了。
“嘛，一般情侣的话，逛逛街看看电影什么的吧，大概。”毕竟真选组基本都是单身，这种事情他也只能从电视上看，山崎退在心里呐喊。
看电影的话，看着十七兴致勃勃的指了一本恐怖片，土方手一抖差点没把手里的爆米花摔出去。
“十四你不喜欢看这个吗？我在网上看过了呢，这本片子的特效特别逼真呢。”十七有些遗憾的说着，“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们换本就好啦。”
“逼、逼真好！就，就看这个了！哈哈哈哈，你喜欢就好了，哈哈哈哈。”土方握着十七的手一直冒着冷汗。
十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拉着他回到了买票那里：“抱歉，可以给我换成派豆龙嘛？”
“你不看那个了吗？”土方似乎惊讶于十七突然把票给换成了派豆龙。
明明刚才还说在网上看过介绍了，就是很想看吧。
“情侣约会难道不应该是看大家都喜欢的片子吗？派豆龙我也想看哦。”
土方感动的看着十七，当然了最后的结果是土方一边看一边哭，出来时候嘴里还碎碎念着‘好感人’，十七的表情就是一个大写的冷漠。
看完电影自然就是吃饭了，对于这点两人的爱好还是意外的一致，土方特制蛋黄酱盖饭。
“离天黑还有一会，嘛，陪我去逛街吧～”十七拖着腮看着土方。
说起逛街，十七所谓的逛街也就是逛逛很普通的商业街，说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逛过了，江户原来已经那么发达了啊。
十七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座城笑道：“妈妈在的时候经常带我去那里玩，那时候公主才这么小。”十七随意的比了一下，“反正就比小婴儿没大上多少，小时候就乖乖小小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小将军的话，我是没多大印象了，因为他那时候是和御庭番的人一起上学，并不是一直都在城里的。”
“想见的话去见不就好了。”土方弹了一下十七的额头，“这点小要求我还是能满足你的。”
“嘛，以后会有机会见的。”十七笑道，“天快黑了，我们现在可以去参加祭典啦～苹果糖，棉花糖，捞金鱼，各种各样的东西，我都好想看一看。”
“又不是以后都不带你来了。”土方有些无奈的看着十七跑在前面的身影。
真是的，完全合个小孩子一样，一点也不像个要当妈妈的人啊，虽然他也完全没个父亲样来着，连个好好的婚礼都没法给她，仔细一想自己还真是失败啊。
“谁知道以后你还能不能陪我来。”十七嘟囔着。
“每年这种事情是没法保证啦，不过肯定还有很多机会的。”人生这么长，“圣诞节新年，还有好多祭典好多节日。”
这种诺言许下去，是注定要失言的啊。
十七比谁都明白，永远这种地方他们是永远都没法到达的，一辈子有多长？差一年一月一天一分一秒都不算一辈子，他们差了多久？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至少今天她很开心，看着天空中绽放的烟花，十七对着拉了拉土方的袖子对着他大喊：“我最喜欢了，土方十四郎！”
“啊？你说什么。”土方一脸茫然的看着十七，刚才烟花的声音彻底盖过了十七呐喊的声音。
这个位置看烟花清楚是清楚，但是完全听不清十七在讲什么了，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话啊。
“我说，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烟花。”十七笑道。
土方挠了挠头，脸颊微红也不知道是火光印的还是什么他轻声道：“我也是。”
十七刚想伸手握住土方的手，但是突然又放开了，一把推开土方，抽出辉夜就砍了过去，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连这个祭典都不打算熬完么。
土方也连忙抽出村麻纱，两人背对着背，就和当年一样，不过这次土方手里拿着的不是什么破刀了，也算是一把有名的妖刀了：“小心。”
土方很想和十七说躲在他身后就好了，但这种局面，他自己就没把握，他推了十七一把：“找到机会就赶快跑，去找总悟他应该在附近。”
十七哎了一声笑道：“稍微相信我一下嘛。”
“喂，孕妇就别打打杀杀的了。”土方瞪了十七一眼。
“噗嗤，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是十家的人哦。”十七笑了笑，“嘛，不过这点杂碎我还不放在眼里，我的目标可是你哦，土方先生。”
土方似乎没想到十七会这样说，他愣了一下，呆滞的那会却是致命的，辉夜直接刺进了土方的胸膛，离心脏稍稍偏了一点的距离，然后另外一批人从草丛里跳了出来，高杉晋助也紧随其后。
高杉晋助缓缓的走到了十七的面前：“我的辉夜姬，是时候该归队了吧。”
十七无视了土方嘴里喃喃着‘不要’，朝着高杉晋助走了过去。
“继续闹大吧，要彻底让十家没法在幕府立足。”十七神色一凛，“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呢。”
高杉晋助大笑着，说他的辉夜姬如何的狠。
什么他的辉夜姬，明明是他的辉夜姬，土方费力的站了起来，想要抓住十七，十七似乎没想到土方还能站起来，阻止了想要挥刀的高杉。
“我自己的羁绊，就要由我来斩断。”十七挥刀就要往土方身上砍去。
却被一把刀给打开了：“我一直以为鬼之副长是了不起的精英呢，没想到在女人面前也不过如此，十家的叛逆份子，还是由我这种精英来斩杀吧。”
“佐佐木君，好久不见。”十七朝佐佐木露出一个笑容，佐佐木抬手就是一刀，“真是不留情呢，小时候还会给我糖吃，现在，嘛，见面就是挥刀。”
“小时候我可不觉得你会成为攘夷志士。”佐佐木的眼睛泛着可怕的光芒，“你拖住鬼之副长，让十家的人来暗杀真选组的灵魂吗？”
“没错哦～”十七根本就没打算否认。
土方想否认，否认十七根本就不是那么想的，是却被高杉直接给打晕了，他晕过去之前还听到高杉在他耳边说：“可别白费了她的努力。”
第四十二章
土方醒来的时候是在真选组屯所，门外守着的是……冲田三叶？
“十四郎你醒了啊。”冲田三叶见到土方醒来立马去端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睡了一天了，应该饿了吧。”
土方看着那浇满蛋黄酱的饭菜第一次没了食欲，他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冲田三叶似乎早就料到了土方会是这样的表情，温和的一笑：“是十七拜托我来的。”
土方张了张嘴，他不知道十七为什么要做这种矛盾的事情，先是故意砍他一刀，又故意在佐佐木面前扮黑脸，又特地请三叶来照顾他。
说到伤口……土方有些疑惑的想揭开衣服看自己的伤口，压根感不觉到很大的疼痛。
冲田三叶按住了土方的手道：“不是什么大伤，剑就刺进去了一点点。”
看到土方欲言又止的样子，三叶笑道：“近藤大哥也说了，在那种情况下，如果十七想要杀你根本轻而易举，而且她要杀你的机会太多了，为什么要挑在那样的一个时间。”
“早早的杀了你，然后安全的远走，她有很多这样的机会。”三叶笑道，“近藤大哥是这样说的。”
土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抽出一根烟点燃：“我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已经正式上了通缉令，十七似乎是故意要让见回组的人知道她就是‘辉夜姬’的，而且，十家也被印上了叛徒的名号，现在幕府已经下令抓到十家的人就砍头，但是十家的人好像一夜之间都消失了一样。”
“光是对我动手的话，根本就定不了这样的罪吧？”土方惊讶的说道，他可不觉得一个真选组副长被暗杀会让一个幕府家族受到这样的惩罚。
“昨天晚上，将军还受到了暗杀，刺客是被抓住了，那个刺客的身上刺了十家的家徽，已经证实是十家现任当家十一的手下了，而且鬼兵队昨天也造成了不小的骚乱，被抓住的人一口咬定是十家指使的。”三叶说道。
如果是十家派人暗杀那根本不会蠢到刺家徽，而且也不可能派家主的亲信去，至于鬼兵队，他们没必要把一个在幕府有权有势的合作伙伴拉下水，那就只能说是明，那是嫁祸，十七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想好了吗。
从他身边逃开，演这一连串的戏，她还是没有放弃复仇吗，她想把十家拖下水，她就没想过她自己也没法回来了吗。
土方有些烦躁，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她没被抓起来吧。”
“没有，据说和鬼兵队总督一起离开了江户。”看到土方松了口气的样子，三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十七一直觉得自己不适合土方，觉得三叶才适合和土方在一起，温柔的三叶才能照顾好土方，但十七似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