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巧舌如簧、举一反三,那可是他的强项,不然,一些女孩也不会对他那样死缠烂打的纠缠着不放了。当然,什么都有两面性,即如他能哄得女孩对他百依百顺,继而也能让其对他又爱又恨,最终不得不就此分手,而他正因这样而无所顾忌的再寻得下一位尚能对得上眼的美人。
沈星雨自是面对这等油嘴滑舌且装的很淑男的人见的也不少,但对郝楠却有的只是敬佩,敬佩他的随机应变且又说的头头是道。
这不得不让沈星雨对其那憨态可掬的样子忍俊不禁。
“呵呵呵……!还挺会说的!”
“哪有了!主要还是你会听和爱听,否则,即便我说的再好,而对着一个不会听的人不也没用吗?”
“真服了你了,还挺会转弯抹角的,呵呵呵……!
“是沈星雨吗?傻笑什么呢?我正欲找你去呢!死哪去了也给我说声?破电话也关机了,害我都担心的站不起来了!”屋里传出苏菲的声音。
的确,她此时还真的不能站起,只因她在的那个场合不适合她站起。至于她说正欲去找沈星雨,也的确不只是说说而已。只因她刚刚睡醒,而且还不是自然醒……!
而沈星雨的手机关机也是恰到其时,因为她的拟定的关机时间正是十一点,这是一直延续的老传统。由于连初恋也没有的她,自然也不会有深夜还在“煲电话粥”的特例。
“啊?啊!是……是我啊?”沈星雨惊得望了郝楠一眼,又望着门撇了撇。
郝楠懂得她的意思,尽而礼貌的说道,“那就这样!再见,晚安!”也就在此时,他突感下腹胀痛,一下午了,他都忙的忘了这事,如此这事,要真忙起来,还真没什么,可就是一旦不忙或不经意想起,那只然成了“大事”!
沈星雨插进钥匙开门,正欲关上,尽而出于礼貌的又微笑的望了郝楠一眼,可就是这么一眼,他看到了郝楠尴尬难堪的表情。
本来郝楠是打算再忍一会以去附近的公厕解决,可是沈星雨那同样尴尬的望着自己的表情……!
“我可不可以……!”郝楠苦笑道。
沈星雨自然深知其意,“那……那请吧!”红晕顿起……!
为了尽缓尴尬,她快步向里面走去,却不见苏菲的影子,“死丫头,人跑哪去了!怎么光闻声不见人哪!”可刚说完她就紧张的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大喊道:“等等……!”自然,这句话是说给郝楠听的!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郝楠已箭步的冲了进去。至于他那么道熟的径直找到了那里。那还要从他那光辉般的“史诗”说起,只因要钱有钱、要貌有貌,女友自然也多了去。
可是家里人都知道,他所谓的女友都是暂时的,谈婚论嫁自是寥寥无几,亦可以说根本就没有。
当然,这是家人及其身上所深刻的总结下来的规律。并且事实证明,每次也都却是如此。
尽而,有了一次、两次再三次,他就很少再往家里领女孩子,以至让家人以为他已有所克制。
可是不知的是,他却是一如既往的开刀扩斧,尽而从家里向宾馆转移,不但不惹家人生气,又而什么也不用收拾,何况又干净卫生,尽管只是表面上看上去。
但主要的是,一是方便,二是不怕有人不合时宜的敲门坏事,即便有警察来查,也是两厢情愿的事,大不了说是刚交的女朋友,何况宾馆的服务又是那样“贴心周到”,尽管为此有着不少的开支……!
就如这家宾馆来说,他就来了不下十次,自然对其里面的布置十分熟悉。
单说沈星雨刚惊慌喊完“等等”,就随即听得两声尖叫着的呼应,“啊!”“啊!”
两声惊恐的“啊”,震的整栋楼都似晃动了起来。
沈星雨不由苦苦心道,“这下糗大了……!”
要知道,苏菲是个何等的“贞洁烈女”,面对必要她命还可怕的事,谁知道她能闹下什么天来。何况看到她的……!还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男人,而且还是由自己领来的。
想想真是令人“毛骨悚立”,沈星雨想此不由慌忙钻进了被窝,她幻想着自己要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或许苏菲还可能对她“从轻发落”,可惜的是,不该发生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至于有多么严重,那还要看是谁是掌管这件事情的“皇帝”……!
《不夜城里的秘密》第九章<;无休止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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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休止的雨
雨水似没有停得意思,沈星雨异常压抑的望着窗外,准确的是楼下路上那辆白色的殡仪车!
“唉!那不是殡仪车吗?不会又是死人了吧!哎呀!我最受不了这种场景了,尤其是这种鬼天气,看了晚上又该做恶梦了!”苏菲亦同望着窗外那白色的殡仪车不无忌怕的走到床边,随又躺去……!
是啊!又有一个人的一生就此画上了句号。沈星雨更是看着这略带感伤的雨景心道。
这让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自从十年前给父亲离婚后,就一直过着艰苦独孤的生活,更没有再婚。只因为了自己,只怕有了“继父”的她会过的很不好!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母女俩相依为命,摆地摊,做小吃,风里来雨里去,从未叫过苦,更没埋怨过谁,尤其是背叛母亲的父亲,但在沈星雨心底,确是对父亲“恨之入骨”,恨他的无情无义,恨他对母亲和自己的不闻不问!
其实也不是,父亲是很想关心和呵护她母女,而且还不止一次,可是每次都让母亲断然拒绝了,看着母亲那虽然很苦却始终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沈星雨亦然一次次将父亲赶了出去。
因为在她看来,如果父亲真的在意自己的母亲,那么就不会做出对不起母亲的事,也就不会这时再假惺惺的一副多么后悔莫及的样子,以博取母女俩的同情和谅解!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要知道,在父亲最困难和一贫如洗的时候,母亲是怎样的不离不弃,以至给他莫大的支持和鼓励,从而才有了今天的荣华富贵!可母亲呢,在为之付出了青春和心血的同时,反之换来来的却是父亲的无情的背叛!
母亲很坚强,尤其是在沈星雨面前,更是一副心满意足和为有沈星雨这么一个好女儿而骄傲的样子,确实,那个母亲不为能有沈星雨这么一个即懂事又乖巧女儿而高兴呢!
可是每每看到母亲那布满沧桑却又坚强不屈的笑脸时,沈星雨都有说不出的痛楚,尽而,这只会让她更记恨父亲!
就如这次赴京,沈星雨是多么想和母亲一起前来,可是母亲却说,“自己老了,什么也都经历过了,在哪都一样,何况这二十几年,自己已经习惯了此地的生活,反之猛然去一个新的地方会很不适应!”
沈星雨还是暗自决定,等在北京彻底安顿下来,以至再有个好工作,从而将身在北台的母亲接回北京,要知道这里才是母亲真正的家,非但如此,准确的说,凡是台湾所有的人都是从大陆迁徙过去的,尽管有些时间久远,但根深蒂固都还是炎黄子孙的后代!
不只台湾,又如香港、澳门,以及不属于中国地区的新加坡和一切海外华人,总之,血统依旧没变。至于港澳台依旧是中国人的领地,非但那里的人民都隶属堂堂中国人,自然土地更是包括在内。而新加坡和其他海外华人之所以和以上三区不同,只因那是人家的地盘,只不过由中国人居住罢了!
所以说,只要是在本国地区,皆无可厚非的定性为中国人,当然,并未改国籍的外国暂住人员自当另算了!
再说沈母在台北本来过的就很委屈,自然,和那个背弃母亲的父亲有着直接而不可原谅的关系,以至这才让沈星雨希望彻底离开那个伤心地的主要原因!
对于台北,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母女俩的生计实在难以维持,以至十多年来,一直过着艰苦朴素的日子,于是沈星雨总是想,或许彻底换个环境会好一些!
何况她现已结业,完成可以凭自己的能力让母亲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以至不再风里来雨里去,为供自己完成学业,更是任劳任怨的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以至总是说,“母亲年纪大了,有穿的就行了,能省就省点,将来不还得攒钱给你当嫁妆啊!”
每每如此,沈星雨都不尽泪流不止,“妈!女儿哪都不去,就这样陪你一辈子!”
沈母笑道,“傻孩子,你还小,大了你就知道了!”
的确,沈星雨大了终于知道,说是不离开母亲,那自然是不现实的,就如这次来北京,尽管她和母亲那样恋恋不舍,以至吵着嚷着让母亲一起前来,可是母亲却说,“老了,那也不想去了,倒是你去那帮我好好望一望,二十多年了,还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想必更美了,何况又是即将举办百年不遇的奥运会,向你们这样的青年还真不该错过,所以说,放心去吧,不用担心,母亲好得很!”
沈星雨无奈,只而泪别母亲,对于母亲,她有着太多的不舍和依恋,可是由于种种原因,她还是来到了这里,来代母亲看一看这百年不遇而举世瞩目的奥运,何况自己从小的愿望也是该实现的时候了,尽管再多不舍和初行万里,但所谓“女大不中留”,想来人人还是都多少有点自私的,尽管是她一向乖巧孝顺的沈星雨自然也不能例外!
母亲是二十多年前跟随父亲去台湾的,而老家却是在山东,父亲也是山东的,是在二十几年前,为找寻爷爷而赶赴台湾,爷爷之前是效忠国民党的,随着国内局势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尽而不得已撤离到了台湾。
从此便再没回来,要知道二十年前,两岸还是很对立的,即便再怎么思乡心切,也只能隔海相望,望向自己的家乡……!
就是那时,父亲还得知爷爷的活着,就与当时正处的对象,也就是现在沈星雨的母亲一同前往台湾找寻父亲,由于爷爷有些家产,父亲就没再回来,继而在那成家立业!
好景不长,爷爷驾鹤西去,骨灰就埋在了距离大陆很近的地方,以至永远的隔海相望……他那久违的家乡!
望着窗外那依然磅礴的暴雨,以及那个白色的乘有一个人的所有过去而再也没有未来的殡仪车,这又怎能不让她联想?
尽管她不知道,那里面的人就是她所为其担心和一直记挂在心的那个青年刚刚去世的母亲!倘若知道,她又该怎样的感伤?又怎能会只此遥望?
可是她实在不知,因为距离太远!远的几乎只能看到那烟盒大的殡仪车,可是她又似乎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心酸,或许是想起命运波折的母亲,也或许是她感觉到了那青年此刻的心,又或许她知道那殡仪车里面的人是谁,只是……只是她不知道其实就是那个救了自己的青年的母亲!
但至少她知道,应该就是那个自己给其输血的女孩的什么亲人!因为她在新闻上看到,和那个女孩同时遭遇车祸还有一妇女,并且当场死亡,只是她不知道那妇女就是女孩的母亲,与其说她不知道,不如说她不愿承认,不愿承认那殡仪车里面躺着的就是那女孩的母亲,如果真是那样,那女孩岂不是更加不幸?
想此,她深深的将头低下,一是为那女孩的母亲默哀,二是祈愿那个女孩早点逢凶化吉,以至早些康复,因为她还想和她能成为很好的朋友,甚至是姐妹……!
殡仪车在前,郝楠的乳白色宝马紧随其后,许天歌并没有坐在里面。而是坐在殡仪车司机的左侧!
“师傅,经过天安门吗?”这是许天歌上车后的第一句话。
“啊?并不走那啊!”司机疑惑道,他不知道许天歌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的是,这种事不便路过那里,更何况到那里还要绕行数十里!
“能不能从那路过,因为我母亲……只有在电视上才……见到过天安门……!”许天歌异常沉重并不失委婉道。
“啊?哦!那……那好吧!”司机略显为难但还是答应道,因为他已明白了许天歌的意思!
“谢谢您了!”
“没关系的,就是多绕行一些而已!”
很快,车子驶入长安街,雨依旧很大,许天歌的泪水更急!
车子缓缓驶着,许天歌的脸紧紧贴在车窗上,泪水顺着玻璃一滴滴滑下……!
相比之前刚来北京就到过的天安门,今天的人自是门可罗雀,只因雨很急,风太大!
雨水敲打着车窗,更像是在哭泣……!
雄伟壮观的城楼,尤其是那意味深长且铿锵有力的十八个大字,以及那伟岸依旧的毛主席头像,更是让人无限敬仰和由衷的崇拜!
短短数里,走了将近半小时,虽然母亲走了,但他相信,母亲已没有了遗憾,尽管妹妹还……!他坚信,会很快醒来的,至于天安门,他更相信母亲已看到了……!
随着火势的迅速蔓延,母亲消失了,顷刻间焚化成灰……!
抱着母亲的骨灰,许天歌脚步沉重的以至再也迈不开腿,郝楠开车迎了上来!
“上车吧!”
许天歌低首望了望怀里的“母亲”,“我想走着回去!”
郝楠知道他的意思,“别傻了,几十里的路程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啊!放心了啦,那是我婶母,有什么好忌讳的!哎呀!快走吧!说不定这时小洁已经醒来正哭着要见你呢!”
许天歌还是没动,眼里已然没有了泪水,只是略显空洞,空洞的只剩下一片血红……!
郝楠停下车,硬是将许天歌一把推进了车子的后座!
又一次路过天安门,许天歌却让郝楠加快了油门……!
雨似累了,早已没了之前的猛打急飞,淅淅沥沥的温柔滋润着半月只雨未滴的田野地头!
这时的沈星雨正坐在床头低首紧眉,因为她刚刚往身在台北的母亲打了电话,可是除了那让人“焦躁不安”的“嘟嘟”声,并未传出母亲那亲切的问候和安慰!
而苏菲也则是刚刚往台北的家里打去了电话,父亲、母亲,哥哥、妹妹,聊的好一番如痴如醉!
这也是沈星雨嫉妒和羡慕的,尽管苏菲家庭并不算很富足,可是却是难得的和睦温美,也正因如此,才后天性的滋养出了苏菲这么一个大大咧咧、快言快语且刁钻野蛮的“快乐宝贝”!
沈星雨没见过苏菲伤心过,更没流过泪,就算最严重的一回,也就是她因自己所谓的“失恋”,而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亦而疯了个“天花乱坠”!
看着郁郁寡欢且又异常略感不安的沈星雨,苏菲上前安慰道,“哎呀!我的沈大小姐,瞧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不就没打通个电话嘛,至于像个霜打的茄子那样萎靡不振吗?再说了,只许你只顾玩而才到今天给家里打电话,还就不许沈伯母恰巧有什么事或嫌你刚下飞机不先其给报个平安而故意不接你电话呀!”
苏菲一口气说了一大通,但望着沈星雨依旧沉闷的表情,顿觉还不够奏效,接至又补充道,“哎呀!真拿你这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没办法,看我的……!”
苏菲接至又拨通了台北沈星雨家的电话,“嘟嘟”声仍然响个不停,这让苏菲顿感脸上无光。但从不会表现自己多么失败的她故又狡辩道,“听嘛!这哪是正经的等待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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