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再也忍受不住了,他近乎是撕扯的将自己的衣衫脱下,然后将敏慧放好在床榻上,握着那一对精致的脚腕,刘凌将自己的火热对准在那潺潺流水的桃源洞口,蛟龙在洞前轻轻的摩挲着,似乎是在感受着流水的温度和滑腻。
“王爷”
敏慧的第二声呢喃。
刘凌低着头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忍耐一些,一会儿,会有些疼。”
敏慧还没来得及点头,下面忽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监察院指挥使的马车造的很宽大,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华丽,但却坚固而稳定。马车的轮子经过改装,所以行走在路上并不是十分的颠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辆平稳的马车明明停在那里没有动,可是却自己轻轻的颤动了起来。那颤动好像还有什么规律可循,一下一下的,很有韵律。
这辆马车里都是秘密,监察院的很多机密文件都在车里。而马车里的人在约见手下的时候会讲很多秘密的事,所以马车建造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用喊的,外面的人不仔细听的话也一点都听不见。没有人会无聊的盯着刘凌所在的那辆马车看,也没有人会无聊的侧耳倾听马车里是不是有轻微的销魂的呻吟丝丝缕缕飘出来。
聂摄一点也不无聊,他蹲在属下看蚂蚁打架。
每次他看蚂蚁打架的时候心里都很平静,用心的去观察那些小东西和人类一样为了食物而自相残杀。但是今天,聂摄的心里却平静不下来。虽然,他的眼睛在看着蚂蚁打架,可是耳朵里听到的都是男女肉搏的声音。
是妖精在打架。
聂摄嗯了一声,是的,是一个男妖精和一个女妖精。
赵大拿着一份信鸽才送到的密保走向马车,离着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忽然被聂摄叫住。他有些诧异,因为这是那位天下无双的聂公子第一次主动叫他。赵大虽然不至于生出受宠若惊的感觉来,但是还是礼貌的笑了笑,点头致意。
看着赵大的脚步继续往马车那里走去,聂摄皱了下眉头说道:“你最好现在不要上车去。”
“为什么?”
赵大停下脚步问道。
聂摄低下头继续研究蚂蚁打架:“因为里面正在展开一场很凶险的厮杀,目前正在难舍难分的时候,如果你登上那辆马车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惹的某人大怒打你的板子。”
赵大愣了一下,足足用了十五秒钟才体会到聂摄话里的意思。
他笑了笑,朝着聂摄走过去:“聂公子你在干吗?”
“我在看蚂蚁打架,还能听到厮杀的声音。”
聂摄一本正经的说道。
赵大笑了笑挨着聂摄蹲下来,仔细看了一会儿树下厮杀正酣的两支蚂蚁大军问道:“你猜,那一边会赢?”
聂摄看了一眼赵大语气平淡的说道:“你是问蚂蚁,还是问人?”
赵大很阴险的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在说蚂蚁。”
聂摄嗯了一声指着靠近树下的那一片刚从蚁巢里冲出来的蚂蚁说道:“我猜它们会赢。”
“为什么?”
“因为它们是在抵抗外敌的入侵!”
赵大又愣了一下,看着黑压压的蚂蚁群说道:“那好吧,我也相信,它们会赢。”
两个人都不在说话,只是当看到另外一群蚂蚁从别的地方黑线一样涌过来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对着那支侵略的军队不停的踩啊踩,满地的死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里的喘息声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而在赵大和聂摄的脚下,则是一地的蚂蚁死尸。
刘凌靠着床榻揽着敏慧光滑的肩膀,低下头故作生气的说道:“居然敢下春药毒害你家王爷,说!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王爷……不说行不行。”
刘凌抬手在敏慧的翘臀上轻轻的但响亮的拍了一下:“从实招来!”
“啊……是……子鱼姐姐教我的……”
“啊?”
第四百四十五章 饭是饭屎是屎
本来敏慧就很少下车的,因为某个人的暴行她更加无力下车行走了。刘凌也不是第一次照顾破了身子的少女,还真有些熟练工种的意思……
路过一个小县城的时候,难得的在药材铺子买到了一些如当归大枣这样补血的东西。刘凌亲手熬了一碗汤,虽然手艺真的说不上有多高明,但胜在是其亲力亲为做出来的,味道中自然带着一点让敏慧心里暖和的东西。大枣是今年才落下来的,虽然还没有晒的特别干,但吃起来带着一点清甜的感觉。
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碗里的汤汁,刘凌亲手喂给敏慧喝。敏慧是个难得的好女孩,所以汤汁入口之后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其实这汤汁的味道,说实话真的不敢恭维。
“好喝吗?”
“好喝!”
刘凌哈哈笑了笑道:“傻瓜,你怎么不实话实说?”
“奴婢说好喝,就是好喝。”
敏慧撅嘴,可爱的一塌糊涂:“王爷,这汤叫什么名字?”
刘凌有些自豪的昂起下颌说道:“此汤乃是我亲自研制的滋补饮品,你可是第一个喝到的。这汤嘛,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呢。叫做……太太口服液。”
敏慧愣了一下,吃吃的笑了笑。刘凌知道她是在笑太太这两个字,只是他却懒得解释什么。这小妮子既然以为自己占了便宜,那就让她偷着乐去吧。刘凌将汤汁放在一边道:“不好喝就不要喝了,反正也不是真的什么滋补圣品。回头如果能买到鸡,我再给你炖一锅鸡汤来喝就好。”
“不要,我要喝光。”
刘凌看着拧起眉头来的娇美人儿,爱怜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道:“其实我知道,这东西难喝的要命。只是,我也想不到还能做什么了。慧儿,真是对不起。”
敏慧俏脸一红道:“王爷千万别这么说,是……慧儿愿意的。”
刘凌点了一下敏慧的鼻子尖说道:“说的也是啊,等你身子好了我再惩罚你给本王爷下春药的大罪。”
他瞥了一眼被子下面:“打屁股这事,还是必须要做的。”
敏慧被刘凌伸进被子里的手摸得有些吃不消,往后缩了缩身子说道:“屁股是不能打的,王爷不曾打过姐姐们的屁股,为什么偏偏要打慧儿的。”
“那是你不知道,回头你去问问,柳眉儿,玉珠还有你最信任的那个子鱼姐姐,谁没有被我打过屁股?这是我汉王府里的家法,嗯,家法是一件很严肃的事。”
敏慧一想到原来那些姐姐妹妹们都被王爷打过了屁股,心里就忍不住有些淡淡的哀伤。算来算去,王府里出来的女人们,自己是最后一个被王爷……的女人。只是很快,她的小心思就释怀了起来,无论如何,现在不是已经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了吗?而且,敏慧感觉到幸福的是。就连王妃都不曾独霸过王爷这么久,算算日子,王爷在北方还要呆上一段日子,自己其实比王妃和眉儿,嘉儿,熏儿她们几个还要幸运些的。
刘凌挨不住敏慧的眼神只好将碗里的汤汁都喂她喝了下去,然后帮她细心的将被角掖了掖。
“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刘凌笑着说道,脸上的笑意在敏慧眼里看来,是那么的温和,暖洋洋的让人心里安静而宁和。没有成为王爷女人之前的忐忑似乎也随着那层膜的破开而荡然无存,现在,她拥有的都是小女人的幸福感觉。乖巧的点了点头,伸着脖子在刘凌的唇上点了一下后羞的钻进了被子里。刘凌被她可爱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伸手在被子里那翘起的一段弧线上轻拍了一记。
下了马车,刘凌看着夜色中星空,忽然想对老天爷说一声谢谢。
莫名其妙的有了第二次生命,而且还第二次生命的过程,到现在为止是那么的美好。权利,女人,地位,该有的一切都有了。刘凌本来就不是一个怨天尤人的人,说实话,他觉得这是老天爷对自己前一世在病床上纠结了十年的一种补偿吧。老天爷不是他一个人的老天爷,既然老天爷让他处在这样一个位置上,他觉得自己实在有必要将这份上天的恩惠靠自己的双手散于天下。
远处的篝火烧的很旺,火焰升腾着,照亮了人们的脸庞和内心。
刘凌忽然想到了一句话,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如果自己是那点星星之火的话,烧遍整个天下便是他的责任吧。
看了看远处篝火下有些身影孤单的那个白衣男子,刘凌笑了笑。他举步走过去,挨着那个似乎永远都不会沾染一点尘埃可是却偏偏有着一颗凡尘俗世心的无双公子席地而坐,捡起两根树杈撅断了投进篝火里,溅起一片火星。
“在想什么?”
刘凌侧着头问聂摄。
聂摄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篝火说道:“这火能照亮黑夜,可是却只照亮了一丈的方圆。如果人心如火,那需要多少人才能照亮这个黑暗的世界?”
刘凌顿时头疼起来:“聂公子,你在没事的时候脑子里总是想这些让人头疼的问题吗?”
聂摄看了刘凌一眼道:“我以为你会给我一个同样深沉的答案。”
刘凌想了想说道:“深沉的答案有,而且听起来肯定很霸气。不过这种事还是做出来比较好,只有没有志向的人才会每天跟别人宣扬自己的志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志者常立志,有志者立长志。不过你既然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其实,如果人心如火的话,照亮这个世界并不需要多少人。”
他自信的笑了笑:“我心如火,有我一人足矣。”
聂摄却没有笑,反而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抱拳:“希望,你心里的火能够烧得更旺一些。将这世间一切的不公都烧个干干净净,留一个清爽人间,人人自在。”
刘凌白了聂摄一眼道:“别把我看成圣人,我做不来也不可能做什么圣人。我之所以这样说并且这样做着,不过还是出于私心多一些罢了。我没有天下百姓皆是我衣食父母的那种觉悟,我不是社会主义者更不是共产主义者。或许我能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但改变不了人们贪婪的心。而且,本身我就是贪婪的,我打下来的天下就是我的,百姓是我的,土地是我的,什么都是我的。我看上了这个天下,我就抢过来。有人不让我抢我就揍他,有人来抢我的我也揍他。我能做到的,或许仅仅是让我的百姓过的好一些。最起码,有家,有田,有衣穿,有钱花。”
他摊了摊手:“女人都嫁给自己想嫁的男人,男人都……算了,一夫一妻制这种东西我自己都不乐意。”
他看着聂摄,等待他给出自己的评论。
温文尔雅的聂公子轻轻一笑,如拂面春风,说了六个极其雅致的字。
“已经很牛逼了。”
刘凌哑然。
聂摄哈哈大笑道:“我发现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竟然沾惹了一身的土匪习性。若是回了剑山被父亲知道的话,不知道他是该笑还是该哭。”
刘凌笑道:“我想老爷子会敲锣打鼓给我送来一块金匾,用以感谢我治好了聂公子心灵上的压抑和悲伤。”
聂摄认真的想了想说道:“金匾上题什么字?心怀天下?”
刘凌很认真的说道:“医者父母心。”
聂摄怔住,随即说道:“真不知道,如你这样可恶可耻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刘凌道:“有个叫曾国藩的人说过,凡大成大就,天人各占一半。”
“有道理,那个曾国藩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也是个难得的人物了。”
“你说曾哥啊,那可是和春哥并称为当世最霸气爷们的两个……男人了。”
“这话里的意思,没听出什么霸气,到有些小气。”
聂摄昂起下颌看着天空说道:“我的成就就是我的,我的成功是因为我努力过,拼过,累过,流血过。跟那个无眼的老天爷有个屁的关系?”
“教人莫傲的一句话而已,怎么引出你这么多的感慨来?”
刘凌笑道。
聂摄抬起手指着天空说道:“这贼老天太无眼,只让坏人当道而好人不可活。人善则受欺,人恶连神佛都惧之,还什么苍天有眼,青天白日,不过百姓们找不到为民做主的官将感情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上天罢了。百姓不是愚昧就是懦弱,成全了那些恶人们的肮脏欲望。而这天,则是最大的那个帮凶,实属最恶之处。若我手中剑能出三千丈青锋利刃,我便将那贼老天捅几个窟窿出来,看它是不是能打雷劈死我?”
刘凌心中一震,有些释然的说道:“我想,我终于知道你病灶所在了。”
聂摄没想到刘凌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刘凌问:“你的意思是?”
“你心怀天下才是真的,但却恨错了对象。”
刘凌指了指天空说道:“你说的没错,天无眼,它看不到人间疾苦诸多不平事。但你也应该知道,天不但无眼,也无知,无觉,无思,无情。你认为天有决断,认为天掌管着世间万物,其实你错了,天这个东西没有那么玄乎。天上也没有什么神仙佛祖之类的老不死的,它不过是一种本来就存在的东西而已,怎么跟你解释呢。”
刘凌想了想,说出一番很有哲理的话来:“天就是天,正如水就是水,山就是山,树木就是树木,花草就是花草,饭就是饭,屎就是屎。它合理所以它存在,它存在,但是它却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最起码,现在这个时代它就是个摆设罢了。”
第四百四十六章 什么都不是困难
聂摄白了刘凌一眼说道:“你打的比方不但不通而且很恶心。”
“但是……我好像明白了一点。”
聂摄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说来说去,你的话里只有一句能让人有所感悟。这句话细细品来,还真是很妙呢。”
“是哪句啊?”
“它合理所以它存在。这句话,你说的很好,非常好。”
刘凌讪讪的笑了笑道:“我以为你说的是,屎就是屎那句呢。”
聂摄道:“好歹你也是如今这中原天下站得最高,权势最重的那个人了,为什么说起话如此的粗鄙不堪,令人恶心。你是大人物,大人物就要有大人物的那种风采气度。平时看起来你也算是气度不凡了,为什么在我面前就这么无耻呢?”
刘凌一本正经的说道:“物以类聚。”
聂摄噗的笑了出来,很释怀。他竟然不顾地上的黄土灰尘往后一仰躺在了地上:“我发现,和你相处的时间久了,最大的收获并不是让我的心结有所松动,而是,让我得到了许多以前谁都不能给的快乐。”
“你这话像是在表白,虽然你比女子还要俊美,但我可以严肃的告诉你,我对男男啊,女女啊之类的事不感兴趣的。我还是喜欢正常的男女关系。”
“男男女女,和男女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去了!”
这世间,有资格有本事有这个魄力跟大汉之王刘凌开玩笑说闲话打屁聊天的,也就是无双之公子聂摄一人了。这世间,有资格有本事有这个魄力跟天下第一的剑侠聂摄想说什么说什么的也就刘凌一人了。他说他无耻,他说他伪娘。两个人就这么漫无边际但是很惬意的胡言乱语,竟然都感到很放松。一个背着全天下压在心里的压力,一个背着心里压在全天下的压力。
很绕口,但就是这个样子。
“早点休息吧,这军中的生活,或许并不适合你。”
刘凌站起来,在聂摄那个连女人都不曾有人触碰过的肩膀上拍了拍:“军中生活总是牵扯到太多的生死,而你这个人虽然有着天下第一的修为却偏偏是个不愿意开戒的和尚。说你心善,是因为你不愿随意取被人性命。说你心狠,你若是没有几分狠戾有怎么练得出这天下无双的箭术。可是终归,你心善是对他人心善,你心狠是对自己心狠。你这样的人,比和尚还要和尚一些。和尚还有破戒的呢,你却凭白的给自己束缚上了三千戒律。”
聂摄道:“哪里有什么三千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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