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之绝命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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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绝命毒师-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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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橘更愣了,她从没想过以她的相貌,还会有不爱她的男人,自小到大,看到她的男人几乎都是想一口把她吞了,还没有遇到被嫌弃的时候!

    听了苏湛的这话,她眼里的泪水不知不觉地涌了出来,从来没想过要把心给谁,明明以为自己遇到了温柔的人,却没想到苏湛竟这么狠心,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言语。

    “你……你……”小橘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蒙着一双泪眼,也看不清眼前起身要安慰她的苏湛的神色,扭头转身跑了出去!

    苏湛一直不想做这样的罪人,可是不和她说清楚她总是纠缠自己,也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有了秦媚儿,当然也算是有了自己爱女人的证据,要是他人问起标准,就把秦媚儿一端,其他人的嘴也就封住了。

    但是她却没想到,小橘居然用情至此,挥泪跑了出去,此时站在原地,追也不是,留也不是。

    秦媚儿站了起来,轻轻对苏湛道:“我去劝劝。”说着,追着跑出去的小橘出去了。

    刚才喧闹的房里,霎时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苏湛又叹了口气,本来只想做偶像剧的女主角,没想到上天还给她安排了男主角体验之旅,除了向老天竖中指,她简直想不出其他的表达。

    和苏湛一样收工回到住处的夏煜,在这个夜晚,也觉得内心风起云涌,他清晰地记得,在那月影之下,苏湛静默站着看着朱瞻基和孙芷薇的表情和身形,太熟悉了,因为太像他自己了,她那时的表情,像极了自己在角落里注视着苏湛的表情。

    难道,苏湛……

    想到这里,心中就好像拧成了一团,阵阵绞痛。

    “想什么呢?”吴亮轻车熟路地进了门,丢给他一瓶酒,道,“值班也没能尽兴,现在来痛饮一番吧。”

    夏煜苦笑,这酒来得真是正是时候,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样想着,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吴亮取笑道:“多久没喝了啊?馋酒至此?”

    夏煜也不说话,道:“你不坐下陪我饮酒,站着做什么?”

    吴亮笑道:“我先不坐,我还得去给苏湛送一壶去,待会回来陪你喝。”

    夏煜道:“他喝什么酒,别去了。”

    吴亮看夏煜的表情有些古怪,还以为他和苏湛又闹别扭了,道:“我去去便回。”也不顾夏煜的阻拦就闪身出了门。

    夏煜懒得再阻,握着杯中醇香,仰头望了望天上悬着的冷月,静静又饮了一杯。

    “咚,咚!”两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苏湛正在屋里为自己的狗血命运发愁,却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心中疑惑,如果是小橘和秦媚儿回来了,也犯不着客气敲门吧?如果是别人,这么晚了能有谁来啊?

    疑惑地打开门,却见门口的人一身月色长衫,刚才微微低着的头随着苏湛的开门声缓缓抬起,月色一般的面庞,缓缓绽出若有若无的浅笑。

 第七十四章 秋日夜话

    “长孙殿下?”苏湛的嗓音因为讶异也变得有几分尖锐。

    朱瞻基揉了揉耳朵,道:“你干嘛?大半夜鬼叫!”淡笑瞬息灿了灿,提起胳膊,在苏湛眼前晃了晃自己提来的上好的一壶琼浆玉液,道:“怎么,也不叫我进去?”

    苏湛赶紧闪开挡住门的身子,恭敬道:“长孙殿下请。”

    “难得今天没有宵禁,不来个彻夜狂欢怎么能行?”

    苏湛道:“下官不知长孙殿下驾到,没什么准备……”

    朱瞻基道:“要什么准备,上午和你说的话还没说完呢,咱们接着聊。”

    苏湛暗骂,你当我是免费的心理医生啊,你那些鸡毛蒜皮的情感纠纷能不能别再烦我了!

    朱瞻基此时已经从院里进了屋子,屋里烛光高照,灯火通明,桌上酒菜琳琅,摆得满满。

    “这酒菜不是正好?”朱瞻基放下手里提着的酒,道,“我还以为你吃不上酒,这还显得我多余了。”

    苏湛听朱瞻基此言,急忙道:“下官惶恐。”

    “哎!”朱瞻基拍了一下苏湛的肩膀,“我开玩笑的,你总是紧紧张张的。”

    伴君如伴虎,我能不紧张吗?虽然你平时嘻嘻哈哈和我称兄道弟,谁知道会不会突然翻脸知我于死地?对于江山重于一切的你,我这般小小蝼蚁又算的了什么?苏湛心中这样想着,脸上急忙浮上了恭敬的笑意。

    “这粥很香啊!”朱瞻基的目光落到了桌上漂亮诱人的莲子粥上。

    “这是下官府上丫鬟做的,下官没动,殿下要尝尝吗?”

    朱瞻基撩了下衣衫,缓缓坐下,道:“我听说了,你艳福不浅。”

    苏湛心里又暗骂了一句,这消息究竟是怎么传出去的,是不是专门有人在散布我好色的谣言?

    朱瞻基却对这些不以为意,道:“食色性也。我来尝尝这粥。”说着,端起了粥,几口吃了下去。“嗯,还真是不错,和宫中的厨子差不多。”朱瞻基吃干抹净,还不忘赞美一句。

    “那怎么能和御厨相比,殿下谬赞。”苏湛也不忘再拍上句马屁。

    朱瞻基对苏湛的马屁功夫已经习以为常,也不接她的奉承,转换话题道:“过两日我得去胶东监查赈灾,你也随我同去吧。我听说你家乡是那边,正好也可以回老家看看。”

    苏湛一愣,没想到朱瞻基没有继续白天的孙芷薇的话题,而是又正正经经说起了公务,便回道:“是。”然后,静静等待朱瞻基的下文。

    朱瞻基道:“天有四殃,水旱饥荒。你老家不幸。”

    明朝国力昌盛,但是农业科技生产力与现代还是不能同日而语,蝗、风、雪、雹、水、疫,任何一项灾害,都能给农业生产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农民全是靠天吃饭,没有化学农药的辅助,没有优势育种的支撑,加之天灾人祸,饥荒灾区饿殍遍野、惨绝人寰。

    苏湛听到朱瞻基此言也是感慨,心中暗暗唏嘘了片刻,才道:“幸有明君。”

    朱瞻基听到苏湛的话微微笑了笑,戏谑道:“你还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苏湛也觉得自己不带停歇的马屁拍的过于谄媚,此时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红烛的照耀下,净白如雪的脸颊上浮上一丝暖意,秋夜的风透过窗棂飘乎乎吹拂进来,吹得那烛火也摇曳,人影也妖艳。

    朱瞻基觉得自己的视线仿佛蒙上了一层纱,浑身逐渐升起一股说不出的燥热,只觉得心烦意乱,说是醉酒,却又不似,但是那种沉醉的感觉却比醉酒要来得更猛似的。

    他晃了晃脑袋,眉头微蹙,凝神望了望光影里的苏湛,苏湛的脸孔模糊又清晰,变得如梦似幻一般,看不分明。

    苏湛看出了朱瞻基的不对劲,关切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朱瞻基哪里能想到喝的那粥有这般古怪,此时只当是自己劳心劳力了一天,疲惫所致,轻轻抵了抵额头,道:“我没事。”说出的话音,却也和平时是两般二样,变得有些滞在喉头的沙哑。

    苏湛觉得怪异,急忙起身,借着烛光,仔细看了看朱瞻基的脸,却见他脸色变得绯红起来,气息也显得不匀称的粗重,和他平日里的清冷大相径庭。

    “殿下,你没事吧?下官看你不对劲啊,要不要找太医来瞧瞧。”

    “不,不用。”朱瞻基摆了摆手,不想让人知道他私自来找苏湛的事,压了压心中突然涌上的莫名的悸动,道,“给我倒杯水喝吧。”

    苏湛听着朱瞻基说话都是两个腔调,心中此时也是骇然,真怕这皇太孙身患什么急症,这要是在她这里一命呜呼了,那她自己肯定也是陪葬了。不过此时也来不及胡思乱想那么多,只一味担心他不要真出什么事才好,即使不关乎连累不连累自己,作为朋友一场,苏湛也不愿朱瞻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此时赶紧给朱瞻基端上杯热茶,朱瞻基喝了下去,觉得胸口压的一股力气好像消解了些似的,勉强笑了笑,道:“没想到方才多饮了两杯,竟至如此。”话虽自嘲,心里却浑浑噩噩地搞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岂能这么差?

    “殿下没事便好,如果感觉有什么不对,还是请太医来看看为好。殿下劳累了一天,也应该早些休息。”苏湛生怕朱瞻基在自己屋里发了什么病,到时候自己真是脱不了干系,这时这话也有点逐客令的意思了。

    朱瞻基何等聪明,当然听出了苏湛的话中有音,却又笑了笑,道:“不妨事,咱们俩话还没说完呢。”

    苏湛以为朱瞻基又要提白天讨论的和孙芷薇的小打小闹,自己真不愿参与他们俩的事,便道:“孙姑娘娇媚可人,和殿下在那光影下一瞧,真是一对璧人,下官不敢妄言。”苏湛这么说着,心里却凭空生出一份萧瑟的寂寥,说不明缘由。

    朱瞻基轻轻哼了一声,低语重复道:“一对璧人。”缓缓摇头自嘲地淡笑,如这夜里的凉风一般透着切肤冷意。

    苏湛暗自叹了一口气,不管朱瞻基满不满意自己的婚事,他的婚事一定都是由他的家庭做主的,这种事怎么会由着他的性子呢。想到这里,又给朱瞻基斟了一杯茶,道:“晚上孙姑娘因风寒晕了过去,真是着实吓人,殿下没去瞧瞧吗?”苏湛说着,向朱瞻基的脸上望去,这一望不要紧,这才是真真正正地着实吓人!

    朱瞻基的脸色红得像个番茄,仿佛在脸上着了火。

    朱瞻基似乎也觉察出了自己的不对劲,已经站了起来,言语含混不清道:“你……总是……逐客,走……我走便是。”

    “殿下……”苏湛这回真觉得心惊肉跳了,再没有戏谑的心情,赶紧上前扶住了晃晃悠悠的朱瞻基的身子。

    苏湛这要去扶似要倾倒的朱瞻基,自己的身子却反而被猛然又直立起来的朱瞻基的胳膊擒住,像只小鸟似的被箍在朱瞻基的臂弯里!

    苏湛一双惊眸向上望去,那血红色的脸上,嵌着一双半睁微闭的眼眸,瞳仁里透出浓重的暧昧的气息,带着微微清凉酒气的呼吸自上而下地铺洒满面,视线的焦点却下意识地聚集在他晶莹剔透却有带着霸气攻势的薄唇上!

    不会吧?朱瞻基!你要做什么!

 第七十五章 昏迷不醒

    清亮亮的酒壶在夜色下晃晃悠悠,麻绳系着酒壶的瓶口,绳头紧攒在吴亮的手里,他嘴里哼着细不可闻的小曲,踏着青石板路在静谧中发出轻盈的步履声。

    想到待会苏湛见到美酒会发出的或赞叹或戏谑的表情,他自己的嘴角也不禁向上挑了挑。

    今年以来,苏湛变得和以前不同了,再不是那个闷葫芦似的受气包,而变得尤为灵动大气,又忠义可爱。虽然现在青云直上,已经做到了百户,但是对兄弟却还是一如既往、平易近人,从来没摆什么大官的架子,在兄弟们中口碑颇好。

    虽然传言说他是个爱金钱爱美人的风流小生,但是吴亮深深明白,苏湛有自己的原则,他于别人不苛责,但是对于他自己,却是有取舍的刻薄。

    远远地,看着苏湛家的大门敞开着,光亮从里面透了出来。吴亮进了门,顺手关上了大门,心想,这大门四开的,难道苏湛这是知道我要来么?自嘲地笑了笑,在小院里走了两步,听到主厅有人声,便向着主厅而去。

    主厅的门虚掩着,吴亮刚想举手推门,吆喝苏湛一声,却听到里面发出了苏湛的低呼:“殿下!”

    吴亮举起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

    满脸惊愕,从那门缝中向着那屋中窥去!

    在灯光的映照下,屋内,穿着月白色常服的朱瞻基,结实有力的臂弯正搂着苏湛,虽然苏湛是个半侧着的背影,可是朱瞻基的脸庞却是一清二楚!

    那满脸绯红的暧昧氤氲中,凉薄又似乎沁了血的嘴唇,就要向着苏湛的脸上压去!

    吴亮惊得愣是踉跄着退了几步!

    那系着酒壶的麻绳,偏巧不巧,呲地一声,在此刻猝不及防地崩断!

    “哗啦!”小壶落地,酒水溅了一地!

    在屋中,正被中了邪的朱瞻基惊得七魂八魄全都散了架的苏湛,猛然听到门外发出一声异响,这才回过神来,内力一施,以柔克刚,倏地一闪身,就脱离了朱瞻基的掌控!

    转过身要去门外看个究竟,却听到失去了苏湛支撑的朱瞻基,发出砰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回头一看,朱瞻基已经神志不清,倒在了地上!

    苏湛大骇!又急忙跑到他的身侧,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还好,尚有气息,而且气壮如牛!只是,怎么会这么滚烫?

    此时也没时间多想,苏湛又轻轻闪到门外,四下一望,并无他人,唯有夜色茫茫。正想狐疑回屋,却猛然顿住,目光霎时落在了地面上。

    那被小橘清洁一新的地上,赫然有着一滩水渍。

    苏湛闻了闻,酒香扑鼻!

    确有人来过!

    苏湛觉得胸中像是猛然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原本,朱瞻基的到来就并不恰当,这消息如果传到了纪纲的耳中,苏湛还要费心解释一番。本想让朱瞻基在小橘回来之前赶快离开,也省了自己的口舌,却没想到他进了门,还没说几句话,就酒疯发作。

    这也便罢了,只当是自己流年不利,正要想法灭了他的基情四射,却没想到门外还有他人窥探!

    来人是谁?

    秦媚儿和小橘都没有回来,也许是秦媚儿拉着她去散心了,秦媚儿的七窍玲珑心加上那三寸不烂之舌,定会把小橘哄得破涕为笑、喜逐颜开。

    见着地上的酒渍,来人必是慌张中洒了酒,那仓皇而逃的原因,定是看到了什么震惊的事!

    苏湛觉得眼前都快冒金星了,这回,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是这事传了出去,以后自己还有什么脸抛头露面!

    ……“看着了么?那人就是皇长孙的相好……嘻嘻……娈童呀!”宫中的路人偷笑着指指点点。

    “好你个苏湛,居然是太子圈养的相公,还一副恬不知耻的忠于本王的样子,把这杯毒酒喝了吧!”朱高煦满脸狡戾,恶狠狠地说道……

    苏湛被自己的想象惊得满身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一时间脑中竟然涌出了自己浪迹天涯的身影,既感慨万千,又茫然无助。

    此时屋里正躺着昏迷不醒的朱瞻基,苏湛也没时间多想,赶紧回了屋,要是朱瞻基就这么一命呜呼了,那自己的脑袋掉得更快。

    费了好些力气把他弄上了坐榻,又是掐人中,又是凉手巾冷敷额头,朱瞻基愣是睡死了过去,嘴里含混不清地呢喃着什么。

    这家伙,酒量这么差?可是,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就喝了一碗粥就突然跟变身了似的……

    粥?

    苏湛的脑海中刹那闪过一念电光。

    难道小橘下了药?莫非是毒药?

    回想起小橘当时催促自己喝粥的神色,她又假装梨花带雨地跑了出去,难道是戴罪潜逃?是纪纲要置自己于死地吗?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是毒药,并不该发作得这般慢,自己之前在李春手下见识过种种见血封喉的毒药,朱瞻基的症状,根本不是那些毒药发作的症状。

    那难道还仅仅是醉酒?苏湛心中笑道,我看他不像是醉酒,倒像是发春!

    发春?苏湛愣了,难道那粥里放了传说中的春药?

    这样的话,一切就能解释得通,小橘本来就想在这十五的夜晚和自己来个肌肤相亲,自己对她又是一贯冷淡……那么,春药之说,加上朱瞻基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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