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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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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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逊洋行来说同样是非常重要的。

    “我想的是,他们在想什么?”

    哈同的语气依然和过去一般谦卑。

    “他们?”

    “其它的洋行!”

    “禁烟……”

    沉吟片刻雅各布·沙逊朝车窗外的黄埔江看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

    “会带来难以想象的暴利,任何一家洋行都不会错过这一机会,甚至对于不少洋行而言,他们甚至期待湖北的禁烟,在条约下,**贸易是合法的,但是湖北只是将**的购买、销售纳入政府的统一控制之中,在这一点上,并没有违背条约,至少现在政府绝不会干涉其中,在他们看来,这不过只是地方政府为获得金钱的一种手段,他们没必要去过问这一切,但对于洋行而言,这种管制存在着太多的漏洞,从上海装100担**,可以在只运到武昌一担,而汉江关却不会追究船舶是否于沿江通商港出售**,这样的话……他们会在进入湖北后,沿江高价出售**,洋行获得的利益远甚于过去。”

    “是的,他们会走私……”

    哈同点点头,看着雅各布·沙逊认真的说道。

    “可是,他们看到了走私带来的利润,但却没有看到另一点,禁烟同样给我们带来了好处!”

    哈同的话让雅各布·沙逊一愣,他望着哈同说道。

    “好处?给我们带来好处?”

    “是的,先生!”

    恰在这时,马车经过了老沙逊洋行,哈同手指着窗外的老沙逊行洋说道。

    “去年,江汉关进口的**是6752担,其中我们和他们销售了其中的半数,而如怡和颠地等老牌洋行,销售了两千担,剩下的不足两千担为数十家小洋行销售,”

    当哈同提及老沙逊洋行时,雅各布·沙逊的眉头微微一皱,在外人的眼中,新老沙逊是一体的,在他们看来,沙逊洋行往武昌销售了半数的**,但却忽视了新沙逊洋行去年只卖掉了不到一千担**。

    “你的意思是……”

    “同中国人合作!”

    哈同的目中闪动一丝异样的光彩,他压低声音说道。

    “配合中国人的禁烟,大班,根据我们的统计,湖北一省对**的需求量至少为一万五千担以上,而外国烟土的份额只占其10%,即便是湖北官府控制其中50%的份额,每年所需要的**不下三万担,如果我们能够抢先与中国人达成协议的话,那么我们很快就会把老沙逊抛在身后……”

    哈同的建议让雅各布·沙逊的眼前一亮,他在心底思索片刻,立即答应道。

    “就这么办,哈同,你亲自去一趟武昌,同那些中国人协商一下,带上五,不,十万两白银,你知道的,他们喜欢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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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绪十五年,腊月初八上午,在武昌城外东北珞珈山下,用木栏围的大院子曾是湘军驻防时留下的军营,这闲置了数年的军营,经过半月的整修后,已经焕然一新,在木制的牌楼上,赫然挂着一个由张之洞亲笔题写的“湖北禁烟管理局”招牌,这招牌在牌楼上挂了起来,顿时此事引起武汉三镇市民的格外注意。

    这禁烟禁的是什么烟?

    禁的自然是**,怎么着,这位张大人要禁烟了?在人们疑惑的功夫,武汉三镇烟客们纷纷多买大烟,放在家中作为备用,而相应着的,这禁烟风声一传出来,顿时便让湖北本地士子清流们叫起好来,几十年了,谁不知道这烟土的祸害,现在好了,新任总督张大人要禁烟了,不过这烟怎么禁?难不成就是由这禁烟管理局禁?

    年轻的士子们觉得很新奇,对着禁烟局的招牌指指点点,议论它的品衔和职权。许多人都认为这个充满洋味的“局”的品级一定很高,不过也有人觉得,这品级定不会高,要不然岂不呆在城内,反倒被赶出城去?

    当然也有人说能在这里谋个差事就好了。旁边立即就有人讥笑:到这里来谋差事,这禁烟的差事多肥啊!能轮得到你,你家中可有长辈在朝为官,可有品级在身?那人顿时便不再吱声,脸上现出几分沮丧来。

    而年纪大的人瞧着这禁烟局的样子,都被这种怪现象所唬住。其中读书识字与官场多少有些往来的人则摇头叹息:一个临时办事的“局”招牌,挂在这破地方,这不是摆名了这禁烟不就只是走过场吗?当然也有激烈的甚至骂道:这个张香涛根本就是借禁烟之名行以敛财!好办他的洋务,至于这禁烟局不过只是一个聋子的耳朵摆设。

    骂归骂,恨归恨,但到底也没有哪个敢冒制台虎威,将禁烟局的牌子摘下来砸掉。湖北禁烟局的招牌,天天都堂堂正正地挂在那,不过那若大的院子里,除去正在整治着旧军营的工匠,却瞧不着其它人来。

    越是如此,越有是有人觉得这座衙门里有机会。更何况,从一开始,便有人盯上了这块肥肉,就连同作为总督衙门总文案的赵凤昌,也看出禁烟局将是一个奇货可居之处,不过也正因为他作为总督衙门总文案,他才知道张之洞与唐浩然的约法三章,那约法三章的第一条,便是香帅不得插手禁烟局的人事,所以他便在第一时间阻住了这个念头。

    虽说有人能阻住这个念头,但却还有人打着禁烟的局的主意,比如有人打着什么“烟局草创事物繁忙,想来子然也需要人在一旁帮衬、帮衬”请求张之洞派其去禁烟局。而张之洞则直接回答道。

    “既然你有意去禁烟局,那便去找子然吧,本官已经把禁烟局一应事物都交给子然,你去找他便可!”

    谁能拉下来脸去一个后辈为自己谋差事?

    听了这事后,赵凤昌便打消了去禁烟局的念头。他寻思着今后以张之洞的私人代表身分更好,既不负实际责任,又可以坐得大利,不过,想法归想当,有些事总是推不掉的。有赵凤昌这种眼光的人,在湖北官场中不少,尤其在候补官这一群体中更多。这会湖北有候补道、府、县及佐杂近八百人,他们的顶子都是用钱买来的,之所以买这顶子,八九也是想以此赚取更多的钱。但这个生意也不好做,赚大钱的固然有,偷鸡不着蚀把米的也常见。

    现在武昌来了个张制台,这个张制台一上来,这边吏治还没开始整顿,制台的威风还没抖起来,下面的人还提着心吊着胆,那边便一纸奏折,要禁烟,旁的不说,这东西只要一禁,作为主管的衙门,那银子今后还不源源不断自己送上来来,白花花的银子将会像海水一样的流入个人的口袋里,当初买官花的银子可不就回来了。

    至于这禁烟局更是前所未有的衙门,让这官场平添成百上千个自古未有的职位。这职位品级什么的倒是其次,可这湖北66个州县,随便落个差事,便是一天到晚跟银子打交道,和那些烟商打交道的时候,顺便抬抬手对方还不几百两上千两银子朝自己口袋里塞啊,就是一县太令也不见得顶得上这位子!

    据说这张制台还不是全禁,说是什么渐禁,至于这渐禁是怎么个禁法,就像把烟变成盐一般,像盐一样,到时候有禁烟局出面卖,换句话来说,只要有人吸烟,日后这禁烟局的黄金白银会堆得山一样的高,这管也是财、放也是财,管放之间油水大的全不是人敢想。

    张制台真个是财神菩萨呀!

    这些个以发财为惟一追求又无实际职守羁绊的候补官,除极少数脑子尚未开窍者外,个个都想削尖脑袋向新办的湖北禁烟管理局里钻。

    至于现任的道府知县与候补官相反,因为官运正好,既有银子,又有前途,几乎没有人想进禁烟局。张制台要禁烟,看似热热闹闹,但成败尚不可预料,绝对犯不着为了一个会办、协办、总办等野碍头官来换朝廷钦赐的乌纱帽,更何况,这烟是那么容易禁的,原本就与本地的烟商沆瀣一气的他们,这会考虑的自然是如何让那些烟商觉得往日的孝敬没白费,当然在官场滚爬那么多年,他们可不会这时候顶上去,让张制台拿自己立威,先等等再说。

    不过,这些大人老爷们有着众多的七姑八姨内侄外甥。他们没有官职,他们比一般百姓更想发财——因为他们有一个可依赖的权势。这中间的不少人也有这个慧眼,知道进了禁烟局所便是与官府沾上了边,既可以发财,又可以攀上高枝。于是纷纷托自己做官的亲人前去联系。

    于是,候补官场与裙带官场相汇合,一时间,湖广总督衙门、湖北禁烟管理局筹办处的门槛都几乎踏破。亲自来的,托人关照的,各个衙门的大人老爷打发人来递条子的,络绎不绝。这边烟还没开始禁,到这里来求发烟财的、混饭吃的就如苍蝇逐臭般地蜂拥而至。

    有人走总督衙门的门路时,总督衙门那边一句话就打发回去了“禁烟局一应事物俱在局办自身,总督衙门概不过问”,好嘛!这消息一传出来,顿时惹得众人无不是一惊,纷纷打听这禁烟局总办唐浩然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出数日,只差没把他祖宗三代给打听出来,唐浩然就是那个著了《泰西策》的唐子然,不错,是个有学问的人,就是凭着学问入的张制台之幕,祖籍武昌,哟,是乡老啊,这事便好办了,托门道找关系,可接下来,听说他爹那辈便被长毛掠了,后来又逃了西洋,一下子,根便从这里头断了。

    有的人断了,可有的人却没断,作为补官,从十六年前典去祖田捐了一个七品候补知县,宋玉新便抛妻弃子来到了武昌候补,可等了十六年,却未得任何委差,补官没有俸禄,迫于生计,他甚至连官袍都加以典质,几次差点没饿死,只能在市上以抄写书信为生。

    “姓唐,37年前武昌沦匪时被掠……”

    每日回到寄居的那处四处漏风破宅中,宋玉新便研究起湖北官场的各种关系来,以备将来所用,现在那如日中天以精通西学得张制台举荐,刚得从三品的顶戴便主持禁烟局的唐浩然,自然也成了他的研究对象。

    “父曾读书,家中颇有资产……唐家,唐家……”

    念叨着这两字,宋玉新倒是想起十六年前,租下这间破房时,那房东说过的话。

    “当年这唐家也是家业兴旺,单在三镇就有十二家当铺,可到头来只是一场空,长毛来了不单把银子抢了,唐家的宅子也一把火给烧了,那根独苗也不知下落,许是和宅子一同烧没了……”

    这陋室可不就建在唐家的旧宅上吗?

    “莫不成这唐浩然就是唐家的后人?”

    宋玉新念叨着,又提笔在纸上写下“裕恒典”三字来,这裕恒典也是武昌的老号,和武昌富商大户一样,也是出自徽州,之所以写下这“裕恒典”三字,倒不是因为宋玉新是当上常客,却是因为“裕恒典”刘家与唐家的姻亲,据老人说,刘家的大奶奶就出自唐家,若是真与唐浩然有亲的话,按辈份,唐浩然应该称她声姑奶奶。

    想到这,宋玉新的眼珠便是一转。

    “若是这刘家当真与唐家有旧的话……”

    唇这念叨着,宋玉新只感觉心跳都在加速,若是自己把这件事给办好了,岂不了却了唐浩然认祖归宗之愿?到时候,那禁烟局的差事还不任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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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一阵寒风袭来,宋玉新便打了个冷噤,虽说他外衣穿的还算光鲜,可这衣裳却是春天的衣裳,至于冬天他也就只有一身满是补丁的青布棉衣,今个来总督衙门,自然是不能穿那身衣裳,只得穿着这身单衣,这不,还没走到总督衙门,整个人便冻浑身直哆嗦。

    半刻钟的功夫,走到总督衙门前,宋玉新依着往日的惯例,去拜见总督文案,总督他是见不着的,除非那天先把那位赵文案给“养熟”了,可他没那个银子养,再说几百两银子的,人家也看不上眼,不过他今天来这,倒不是送银子,但却也是为谋自己的前程。

    一如往常,一个补官来拜访,赵凤昌既没有表现出热情,也没有冷淡,而是同其随意的聊起市井之闻,瞧着宋玉新身上的那袭单衣,他便知道这也是个快熬尽的补官,没油水,即便是有,早在十几年前也被旁人给榨干了。

    宋玉新自然一眼看出赵凤昌对自己的冷淡,不过他心里已经琢磨很久了。张制台用唐浩然只是有知遇之恩,若是帮他寻着亲,那可就是恩重如山,他是见不着张制台,但赵凤昌却能见着,而且赵凤昌也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一番客气之后,就在赵凤昌端起茶杯,作送客状时,宋玉新连忙说道。

    “赵先生,这些年卑职一直于市井代人书信谋生,虽未能展所长,可却也听着一些市井旧闻!”

    “哦!”

    虚应一声,赵凤昌的茶杯还是端了起来,瞧着视而不见的宋玉新却是有些心恼,这人怎么了?这么不懂规矩。实际上那里是宋玉新不懂规矩,根本就是现在他已经赌上了一切,对方的送客自然没看到眼里,而是抢在赵文案说话前,把事说出来。

    “唐家!”

    果然,这两字刚一出口,宋玉新便看到赵凤昌放下手中的茶杯,瞧着他问道。

    “你是说唐家……”

    难不成是……

    “前些日子听闻制台大人寻得一西洋奇才,姓唐,名浩然,是武昌人氏,卑职当时倒也奇了怪了,这武昌何时出了这样的人才,再一打听,便知道唐总办身世离奇,感叹之余,又想起另一件事来,这可巧了,卑职住的陋室,过去便是唐家的旧宅,这才上了心!”

    “你是说,你找着唐子然的祖家了!”

    赵凤昌听了心里顿时一阵狂喜,虽说朝廷纳了香帅的举荐,赏了唐子然三品顶戴,可那边却一直有人说其来历不明,甚至就连同香帅也是每每引此为憾事,甚至特意交待武昌县代为查访其祖家下落,从而“洗清”唐浩然的来历。

    若是自己查到唐子然祖家下落,那边为大人解忧不说,即便是唐子然那边,可也不得承自己个情,有这个天大的人情在,加上之前有引荐之恩,自己于他唐子然岂不便如香帅与其?想到这,赵凤昌双眼盯视宋玉新问道。

    “此事可是当真!”

    自然的,那手中原本送客的茶杯也放了下来。

    “先生,这事件,卑职虽说不敢打保票,可却也能保个八九不离十,卑职打听过,那唐家过去也是殷实人家,祖籍安徽,祖上以典当为业,倒也颇有家资……”

    安徽,听到这两字,赵凤昌的眉头微微一跳,那李合肥不也是安徽人吗?想到这,他却又间嘲道,香帅又岂会有地域之见,这幕中又有几个直隶人?

    “无徽不成市,自前朝起,沿长便有这惯例,这倒也平常,。”

    略点下头,赵凤昌示意他说下去。

    “……发匪陷城前,唐家不舍城内之产,留于城内,而刘家却于城破前,迁往江宁,后又逃至上海,虽家财散尽,却保全了人,所有才有人感叹,唐刘两家,当初家境相似,可唐家却一念之差,家破人亡,而刘家虽家破,但人还活着,经三十余年努力,现在刘家虽不复当家之盛,但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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