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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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二公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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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翻墙吗?平儿拒道:“无妨,我可以的。记住,你要万事小心。时刻准备着,逃跑!”
  戴剑利一笑,温暖而甜蜜。
  平儿心不由在快跳的基础之上,再猛的小鹿乱撞一下。结果是,缺氧的都快七荤八素了。待回神,才发觉两人竟愣愣的对视了半晌。其实……那不是愣,是含情脉脉。
  平儿起身,迈了步子忙往外走。可刚迈没几步,便听得戴剑利唤住她,叮嘱道:“平儿,你也要万事小心。”
  平儿背对着戴剑利,重重点了点她的脑袋。
  好吧!我承认我心跳快,是因为……我喜欢你。
  可这家伙,方才……莫不是,也喜欢我?
  于是,头脑发热的平儿,猛地转身,认真而轻快的表白了:“戴剑利,我喜欢你。”
  话音落,瞧见愣住的戴剑利,平儿才后知后觉的,羞愧到无地自容了。遂有亟待找个地洞钻下去的需求,可怎奈没有地洞。所以,只有转身,加足了马力准备逃之夭夭。
  “我,我也喜欢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平儿加足马力的步子,不由的顿住了。戴剑利的声音虽轻,可她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嘴角,不由绽放出娇美的花朵来。转过身,道:“所以,为了我,你更要小心。”半是叮咛,半是要求。
  戴剑利含笑点头。
  平儿心满意足的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子,渐渐消失在了,戴剑利的目光里。
  *…*…*
  原本的三人行,如今成了两人。
  紫阳只觉心间,空落落的,似少了什么。
  此地离南京城不远,半日的马程,应当就能到了。算一算日子,平儿当会比我们晚上至多两日。也便是,两日之后,自己便又能见到她的小丫头了。
  经由此次短暂的别离,紫阳才意识到,那往昔的时光里,除却仅存于脑海中的那两年记忆,自己竟是从未与平儿分开过的。似乎,有她的地方,便就有自己。这,似已成了一种自然,一个习惯。
  如今,少了她在旁,倒真像是少了身体的某一部分。总觉,有些许的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在紫阳脑海中的两年里,渐渐的被她习惯。
  而如今,这种真实的不自在感,又悄然降临。可是冥冥中,上苍的指引,在告诫说:那两年,仅是一个可观而不可及的梦,遥远而虚无。
  她在向着有他的地方,渐渐靠近。她心底的一个角落,竟隐隐约约的冒出憧憬。
  这让她害怕,又闪耀出快乐的甜蜜。
  她希望能再见到他。
  又知,不见,最好。
  不!是不该见的!
  迷离的梦,迷乱了她的心,她在清醒与迷糊间挣扎。
  挣扎一会儿,她便在身份、担当和责任中清醒。
  她知,她要履行的使命。
  是与他,从此,再无交集。
  *…*…*
  紫阳叩响宋安之的门,今日是他们赶往山东的第三日。再过两日,便就能到达济南附近了。而那里,如今正值战乱,有着她的亲人,有着她的子民,也有着她名义里的敌人。
  “找我何事?”宋安之开了门,见到门外的她,问道。
  紫阳回道:“昨晚?不是,是前晚。你的话,没说完。”
  前晚?那是,三人一起商讨的那一晚。宋安之侧了身,让紫阳进来,并问道:“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没有说?”
  他总爱问人问题!明明自己是知道的。紫阳在木桌边的长椅上坐下,因心情不大好,所以沉着脸不作答。
  宋安之有所觉察,慢悠悠的拿起桌上的粗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和气着道:“你既说不出个所以然,便就是没有咯。”话意却是极具刺激意味的。
  紫阳皱眉瞅他,他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吟吟。瞪了他一眼,便道:“即便是要打胜仗,也不必如此着急。你现今这般急着赶路,可是别有目的?”
  宋安之点头,表示这话说对了。
  “可是与我师父有关?”紫阳问,见宋安之依旧点头,却不接话,便自己接着道:“你是觉着李嵩正要对付我师父了?”
  “迟早之事。”宋安之颇有意味的认真答,见紫阳眸间现出些许不解迷茫,不待她开口问,就已然解释开来:“以如今局势看来,李嵩正已经没有再启用你师父的意思了。那么杀他,恐怕就是迟早之事。更何况他既去了你师父之职,为何还要让他跟着李隆庸,做他的手下。把他赶到另一座城池,眼不见为净,自此李隆庸行事无他阻挠,岂非更好?而反之来看,你师父如今行事,总是受制于无任何功绩的无能主帅李隆庸,他会作何感想?”
  紫阳疑惑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师父会被李隆庸逼反?”
  宋安之答的笃定:“极有可能!”
  紫阳摇头反对道:“不可能,我师父不是这般冲动之人。”
  “并非只有冲动的人才谋反。而且,逼反的方式有很多。被逼反有时候并不一定是你真反,可能是被人栽赃,也可能是被设计陷害。倘若是真反,可能是被怂恿的;亦或是被人怂恿了,还外加栽赃陷害。总之方式多多,就看你怎么用。只要用的适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去对付李隆庸,这个暗地里耍小手段逼反卢炳文之人。
  紫阳脑海中的记忆:建德四年三月,大岳国能征善战之猛将——征虏大将军卢炳文,因谋逆罪被诛。
  现今,已是二月末。细算日子,倒也是合得上的!
  紫阳本是以为,师父谋逆,是因自己和平儿被奸人所困,这才一时情急,做出了如此冲动之举。
  殊不知,其间关系,并非她所考量般的那么简单。
  实则……师父是否谋逆与自己是否被抓,并未有着直接关联。也便是说,即便自己在那晚未被李嵩正抓住把柄,现今也未曾被他j□j着。师父,他也会反!
  而之所以反,是李嵩正设下的计!他早已有心,要除掉卢炳文,从而将军权牢牢控制在他李家人的手中。
  如今,这是他嗅到危险的气息了,也着手开始要一一铲除了。
  所以,自己在设计对付他的时候,他也是在设计对付着自己!
  此番若非宋安之在旁提点相助,结果怕是……又要栽于李嵩正之手了。
  命运的轨迹,正一点一点的在悄然改变。那么,不可一世的他,会败么?败与她面前这个,如今看来,似是能与其一较高下的对手——宋安之。
  而这个对手,却是她请来的。请来,对付他,打倒他的。
  紫阳只觉,心,在莫名的难受着。

  第十五章 义士

  马不停蹄的行了两日,离最终目的地,即北军大营之所在,差不离只余了半日马程了。疾行五日,紫阳与宋安之两人不知换了已有多少匹马,除却睡觉吃饭的七八个时辰,几近都是在赶路了。
  这一路,赶的很急,走的很苦。可紫阳却未曾有过一句怨,也丝毫不现娇生惯养之公主该有的矫揉造作。
  济南附近,现今已是一片混乱,时不时会见往南而行,以求躲避战乱的百姓。
  紫阳见之,不免忧心忡忡。连向来云淡风轻的宋安之,也是难得的一脸肃穆。
  月中之时,李隆庸集南军60万与燕军10万大战于河北雄县北的白沟河,军队人数悬殊之大,南军人数是燕军六倍之多,可结果却是南军大败。
  此战之后,李隆庸一路败走,沿路的各府县都纷纷问风而降。却有一奇人并未投降,还一路上收拢那些被击溃的士兵,并将其组织起来,以求再战叛军。
  此人名叫铁玄心,乃是山东参政,此次担任的是南军押运粮草之职,战役期间粮草从未断过,可见其工作尽责。如今临危之时,他挺身而出的英勇气概,不得不让人由衷为之叹服!
  紫阳和宋安之坐于树下,稍事休息,以作休整。
  两人边啃着馒头,边喝着水。如此落魄之举,却被这两人生生的演绎成了潇洒。似若天庭的来客,不羁于世俗的尘礼。惹得于路至上零零落落的行人,频频为之侧目。
  宋安之开口道:“待会儿,我们先去见见这个铁玄心。”
  紫阳咽下馒头,疑惑问:“为何?”
  宋安之却是不解释,只道:“待会儿,你便知了。”
  紫阳撇了撇嘴,老是故弄玄虚,装高深。哼!不说,便不说。如此想着,猛灌了一口水,已泄心间愤懑。可喝的着实急,自然而然的就呛到了。
  宋安之嘴唇勾笑,道:“若你求我,我便告诉你。”
  紫阳不知,这个宋安之为何总要来上一出,这种小孩子家家玩的的无聊把戏。眉头往中间挤了挤,便道:“好,求你。”
  宋安之娓娓道来他的计划。待到说至一半之时,转头来瞧,只见眉头微蹙的她,正头倚树干,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难怪没了反应……
  许是太累了吧!宋安之的眸间,不由的,溢出暖暖的光。愣愣的,在看了她半晌之后,才转过头,放眼望向了远远的天。他向来云淡风轻般的眸子,此时竟染了墨云般的深邃,再不复是那无忧无虑,飘渺洒脱的白云了。
  紫阳睡得不深,因为心间,她有太多的放不下。所以,只稍稍一会儿,便就醒了。
  如今急着赶路,她怎可睡了过去!于是不免自责,问道:“我睡了多久,你怎不唤醒我?”
  “无妨,才一会儿。”宋安之说的轻松,随即起身,“竟是醒了,就走吧。”
  *…*…*
  一处寻常的民宅内,紫阳和宋安之见到了传说中的铁玄心。
  观其样貌,三十几岁上下,书生隽洁气,瘦瘦小小,样貌平平。可如今其却行了此等豪气惊天之举,倒也是极应了人不可貌相该语。
  铁玄心看两来人,模样气度皆不俗,于是开门见山的问道:“两位仁兄,此番要求见我,可是要与我一道保家卫国?”
  宋安之点头答:“正是。”
  “如此,欢迎欢迎。”铁玄心面露喜色,甚是开怀,忙请了两人进屋。
  三人坐定,一番自我介绍之后,宋安之才步入正题,“我等怕是要比大人先行一步去往济南。”
  “为何?你们二人单枪匹马的,独自前去,岂非送死。不如再等等,待过几日我凑够了过万兵马,咱们再一道同去,守卫济南!”铁玄心劝道。
  宋安之长叹一口气,怅然道:“若非李隆庸无能,我军也不会狼狈至此啊!”
  铁玄心极具共鸣的也是长叹一口气,随即道:“说到底,还是因那个李嵩正!”
  听得此话,安之与紫阳心间一亮,朝着对方微颔首,示意按计划进行。于是,紫阳开口问:“看来玄心兄也是与我等一样,极为不满那个李嵩正啊!”
  铁玄心被戳中牢骚点,极为顺溜的冒出了以下一席话:“若非现在正值战乱,我早已辞官而去,怎堪与他同朝为伍。真不知,这奸臣当道要至何时!”
  这算是表明心迹了!于是,宋安之便道:“既是如此,我等便也就开门见山了。当今公主朱紫阳大人可曾知晓?”
  铁玄心答:“自然有所耳闻。”
  “朱紫阳,便是我。本殿下拖当今皇上懿旨,出宫寻求并联合四方义士,以求共击外敌,并诛却奸臣。今日来寻铁大人,便是因受大人誓死不降的豪情逸致所感染,故而特来一见。也非常希望大人,能够成为我们中的一员。”紫阳颇有势气的道出了以上一席话,公主威仪尽显。
  “微臣参见公主。”铁玄心忙行礼,后不敢置信的激动问道:“公主此话,可是当真?”
  “千真万确。”
  “我大岳,这是有望了!”铁玄心慷慨道。
  紫阳扶起铁玄心,点头道:“大岳是有望的。紫阳虽是一介女流,但必定极尽我之所能,来护住这大岳天下。且当今皇上也并非是真的昏庸无能,其不过是为了稳住李嵩正,而不得不装出对其顺从乖觉。实则,他是个英明贤能的君王。那只是权宜之下,所不得不做出的伪装。而如今,已是该反击的时候了。铁大人可愿同我等一道,来还世间一个清明?”
  铁玄心两眼铮铮的冒出激动的光芒,随即道:“微臣至死效忠皇上。”
  “好!”紫阳回的铿锵有力。
  之后,三人再细商了应敌之策。铁玄心所领的这支军队,它日将成为她们手中的一支奇军。作用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紫阳和宋安之二人才告辞,急忙奔赴李隆庸大军现所驻扎的营地。
  到达之时,已是夜晚,天黑的很是彻底。
  经由守营的士兵通传引领,紫阳终于见到了,已近三年未曾见过的师父。三年的时光,已在卢炳文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本是黑白的发,如今已是斑白。虽身姿依旧魁梧,却也已不复当年般的挺拔了。五十六岁的年纪,本是该好好安享晚年的,可如今却是还要上前线对阵迎敌。
  紫阳鼻子一酸,直接扑进了卢炳文怀中,哽咽着唤叫一声:“师父。”
  五大三粗的白胡子大将军,很是细致温柔的轻轻拍着紫阳的后脑勺,尽量的柔着声音哄道:“傻丫头,怎见了师父就哭呢?”
  “三年没见师父,师父怎老了那么多?那时,头发还是黑的,如今怎都白了呢?”紫阳瞧着卢炳文满头斑白的头发,很是心疼的道。
  “傻丫头,人都是要老的。待到那日,你师父我死了,我的小紫阳再哭也不迟。”卢炳文笑着,说着并不好笑的笑话。
  紫阳露出埋怨的目光,不乐意的道:“呸呸呸!师父乌鸦嘴!”继而又是娇娇的言之凿凿:“师父会长命百岁的。”
  “好好好,老头子我长命百岁。”卢炳文顺从着答,随即板其脸来,问:“好端端的不在南京待着,跑这兵荒马乱之地作甚?还有,平儿呢,怎没与你一道?”
  紫阳正儿八经的回道:“自然是有正事。平儿她三日之后,当会与我们会合了。”
  “是何正事?还有平儿去做什么了?”
  紫阳却并未回答,反是露出哀怨的光,可怜着道:“师父,我们晚饭还没吃呢!现在好饿……”
  “晚饭怎可不吃!这般大了,离了平儿,还不会照顾自己。”卢炳文埋怨一句,随即喊来人,吩咐其让炊事兵做来两碗足料的面。
  待士兵领命出去,卢炳文这才想起方才与紫阳一道进来的,那位模样气度不俗的小青年。只见他此时正负手立于那副挂着的军事地图前,模样认真且颇具老成。便问道:“丫头,这位小兄弟是?”
  “在下宋安之。”不待紫阳答,宋安之已然接话道,温文尔雅的一转身,便拱手冲着卢炳文行了一个大礼:“久闻卢将军大名,今日幸的一见,实乃安之之幸。”
  卢炳文面露喜色,道:“小兄弟真会说话。”
  紫阳问:“师父可还记得,弘志十二年,那个曾轰动一时的状元宋守义?”
  卢炳文经紫阳一提点,不由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宋安之,似醒悟却又还含疑惑,“此人可就是?”见紫阳点头,卢炳文不由夸:“当真是青年出才俊。这小子不错,可是我小丫头的……”
  紫阳知晓卢炳文话中之意,忙打断道:“师父,您老人家多想了。这个青年才俊啊,可是我千辛万苦请来的。若是得罪了,不帮咱们,不愿为官了,我就去朝你哭去。”那个千辛万苦,语音颇重,显然话中有话,似吐着对宋安之不满的苦水。意义颇似,这人可大牌了,请之出山颇为不易,着实矫情呢!
  “小丫头的嘴,还是这般刁。宋公子,你见谅啊!”卢炳文缓和语气,宽慰道。
  宋安之嘴角一勾,大人大量的回道:“将军放心,她在我这边,还讨不得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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