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中挑明的意思很明白,紫阳忽略过他看向自己时眼里的j□j暧昧,郑重道:“王爷的伤还没好。”
“已经好了。”朱隶溪诚恳道,眸光上抬,再次与紫阳对视。
“没有,明明还没好的。”药都是自己帮他上的好不好,前几日才结的痂,怎么可能几日就好。所以,紫阳回的也很笃定。
“已经好了!”朱隶溪确信满满,随即道:“你不信,自己拆开来看。”。
紫阳无语,“如果没好呢?”
“那就如你所愿,我们各自好好睡觉。”
紫阳一挑眉,表情欢快艳丽,“好的。”然后手稍抬,衣袖垂落,露出一双如玉般凝白的手臂,柔美而纤细,继而如春笋般的纤指微展,灵巧的解开朱隶溪的中衣,他坚实的胸膛坦露,撩动出些许暧昧的气息。
紫阳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在帮他脱衣服,而她整个儿身子则都被他牢牢禁锢在身下。如此态势,勾火的j□j挠人,不可谓不暧昧。心跳的节奏不由加快,脸上一烫,身子也跟着热了几分。轻轻吐气,收敛稍事慌乱的心神,而后手上的动作加快,迅速利落的解开他肩上的绷带,露出已然结好的痂。随即眉目一扬,抬头道:“你看,还未好的。”
“这还不算好吗?”朱隶溪定然反问,昧意温醺的眸光浅笑。
紫阳微囧,又一次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的确已经不妨碍他做某些运动了。思及此,脸色不禁更烫了几分,“但是,的确是还没有好的。待到痂落,才是真实意义上的好。”
朱隶溪轻笑,否定:“狡辩!”话音间宠溺满满。
紫阳的心无缘由的一暖,嗔怪道:“狡辩的是你!王爷要说话算话的。”
朱隶溪不说话也不动,只用深沉的眸光静静看着紫阳,炙热间又含着几许渴求的委屈。紫阳避开他焦人的目光,恼着催促:“快些从我身上下去。”且作势的去推他,柔嫩的手掌朝着他的胸膛用力,想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谁知不但没将他推下,自己手上的被压制的力道一重,他显然用了些许力气。然后,他的唇毫无预兆的落下,锁住了她还未来得及的惊呼。
这样的吻,灼热而霸道,仿佛积蓄已久,含着几分不曾得发的火气。被紊乱禁制住的呼吸,让大脑一时闷闷的,让人不好受。紫阳本能的用夹在彼此间的手,挣扎着去敲打他的胸膛。
可朱隶溪似完全忽略掉了,根本未曾理睬她抗议满满的小手。无奈,紫阳只能抬脚去蹬他。朱隶溪倒是有了反应,脚一闪一抬,然后就将紫阳那条不安分的腿牢牢压制禁锢住。嘴上他紧覆的唇伴着这个动作一松,紫阳呜咽一声,便有袭来的他的吻。紫阳只觉身体里的燥热空虚在不住的叫嚣,唇上的力道似若那唯一的解药,渐渐的,她开始小心翼翼的迎合,手抚上他的后背,圈住。
伴着这些抚慰而温柔的动作,他的吻渐渐缓缓温和。轻柔的吻,仿若竹影翠叶间流淌过的细密雨丝,点点轻触肌肤。
他抬头,幽潭般的光气晕缭绕,迷蒙而渴求。撩拨人的渴求低唤:“阿紫……”
她知,他这是在征询,如果此刻自己笃定的说不愿,他不会强求。这就是他的隶溪,有时候,她看他看的那么清。待她好的,让她都替他心疼。
第五十七章 熟悉
紫阳温柔的一笑,紧了紧捆着他的手臂,声音低若蚊语:“伤……其实……好了。”
“嗯?”朱隶溪愣了愣。
紫阳微囧的皱皱眉,避开他炙烤人的眸光,“伤好了啦!”
朱隶溪愣怔的模样继而幻化为嘴角轻扬,抑制不住的幸福伴之洋溢。
待到朱隶溪欲求宣泄完毕,紫阳已然软的如同一摊水。他从她身上翻下,轻松一揽,便将她的半个身子抱到自己的怀里,柔腻的肌肤贴触,抚慰人心。朱隶溪转头,便见她闭着眼睛,似是已然沉睡的模样,于是轻唤:“阿紫。”
“嗯?”紫阳尽力睁开眸子,怎奈太累,只眯成了一个缝。
朱隶溪不由一笑,将她往自己怀里更用力抱紧了几分,“睡吧!”这一刻,她属于自己,完完全全的属于。而这样的机会,怕是不多了。
待到第二日紫阳醒来,微微翻转动弹一下身子,就能感受到腰酸背疼的紧。虽然朱隶溪已然极力克制小心的待自己,可……还是好疼。
于是睁着微恼的眼睛,瞧看着身畔两眼紧闭,睡得很是香沉的朱隶溪。动气的捏捏他的鼻子,见他头稍稍一动,便再无动静。见自己此时未着衣衫,便起身想要穿好衣服,她可不想稍后丫头们进来见到这样一幅香艳的场景。只是,她的头才刚刚离了被她枕着的手臂,整个身子就被他一个翻身压住了。
紫阳皱起眉头,生气的问:“想要干嘛!”
“还要……”朱隶溪拖长了音调,迷糊的声线带着几分孩子气。
“不要!”紫阳脱口而出,回的坚定。
朱隶溪退后一步,眸光稍露犀利,“那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说了真话就饶过你。”
紫阳疑惑,“什么?”
“昨晚你是不是知道我在外面。
“……什么?”紫阳装不懂。
“如此……本王明白阿紫的用意了。”朱隶溪温和眸光一闪,浓烈笑意洋溢。继而手扣紧紫阳纤细柔软的腰肢,唇贴合上她的肌肤,痒痒的摩挲。
紫阳不由闪躲,讨饶,“唔……我知道的。”
朱隶溪抬头,深沉的光线逼视,似若褐潭波面,滟潋星光,“以后若再敢在我面前不说实话,可就没这般轻巧的就糊弄过去了。”
紫阳识相的猛点脑袋,朱隶溪眸光之间现出一丝无奈,随即唇落向她的唇间,温柔的一番允咬,才心满意足的翻身下床。
日光照耀一室清晰明亮,朱隶溪未着一丝的身体坚实而健壮,紫阳坐起身子满意的瞧了眼,才冲着他的背影低声嘟囔道:“其实……我不说实话,王爷又能奈我何?”
朱隶溪顿住步子,转身微微弯下身子,漆黑眸光略含叹息逼人,“图一时之快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紫阳极其无辜,“本公主什么也没说呀!”
朱隶溪眸光一沉,动手便要掀开紫阳身上的被褥。紫阳已有准备,紧紧拽住还往床脚缩了缩,眼睛瞟到他身下的欲望已然挺立,小身板瑟缩一阵,柔着声音开始讨饶,“丫头已经在门外了?”
“那又怎样?”朱隶溪无所谓。
“会听到的呀!”
朱隶溪嘴角一勾,笑意邪魅,“是你自找的!”继而翻身上了床,一个大力便扯开了紫阳身上的被褥。紫阳见状不妙,闪躲什么的只会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于是主动的换上他的脖颈,笑着做可怜状的讨饶:“隶溪,我错了,下次好不好。现在……唔……真的很疼。”
朱隶溪也未再有进一步动作,只任由紫阳抱着,沉沉的眸光微带训诫。于是紫阳再接再厉,再在他的唇上送上香吻一个,含羞低头道:“隶溪,我也爱你。”
“再说一遍。”
“这话不能多说的。”多说,以后再用来求饶就没有现今这般大的功效了。所以次次皆弥足珍贵,怎可乱用之。
“好!那你帮我,它是因你而这样的。”朱隶溪牵过紫阳的手,将它送到自己身下。
紫阳抿唇,将它握住,对之与它,其实并不陌生。她甚至知道,朱隶溪最为敏感的位置,强度,手势。但,有一个方法,更快更有效。
“你躺下。”紫阳道。
朱隶溪乖乖躺倒,紫阳半跪在他腰身之畔,头低下,嘴唇含住了他身下的耸立。朱隶溪身子一绷,如此惑人的触感,实在是在太振奋人心了。她灵巧的舌尖划过,用力的舔舐,伴着嘴唇的律动张合,牙齿的轻咬,朱隶溪只觉她每一个小小动作都拨弄牵动着他脑袋里的神经。故而不消多久,他就在她的攻势之下缴械投降了。
紫阳察觉到口腔内有液体从硕大中的喷涌而出,于是忙松了嘴,侧过脸去。可还是未曾来得及躲过,白色的液体划出一个弧度,打在脸上和她的黑发上。朱隶溪的眼里,她此刻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配之以墨发间滴淋的水珠愈发多添了几分娇媚。大手一伸,拉住她的手臂,一个用力便将她拉倒在身畔,而后他一个翻身,再次将紫阳禁锢压倒在自己身下。
紫阳不解……明明已经,为何?于是问道:“你已经……”
朱隶溪打断他的话,黑漆眸光现出些许不满,“你对此似乎很是熟悉的样子。”
经他此话提醒,紫阳似乎明白了他的不满是因为什么了。他是以为,自己经常如此……服侍宋安之么!纵然经由昨日,他已然知晓自己还未曾经由人事,可今番的举动,却显得对之于另一件事过于熟悉了,这也难怪他会误解。更何况外间她与宋安之的暧昧传言,且她那时也确是日日与他同床而眠,甚至于也的确想过要委身与他。
如果其间朱隶溪未曾耍手段将自己强掳至此,她或许真的就已是宋安之的妻子了。或许那并不是因为对之于像朱隶溪这般的情爱,更多的只是因为觉得应该,觉得亏欠,觉得此生如是也未尝不可。可谁曾想,命运的轨迹如此折磨人心。让她俩一再相遇,最终身不由己的爱上了彼此。明明却都又那么清楚,不该去爱的。
本是以为,如果能让你今生不爱上自己,或许可以少些痛苦,可为何……她问,表情极其难过痛苦,“为什么要再喜欢上我呢?”
再?果真,他们遇见过,并且相爱过。所以,在未曾遇见她前,他脑海深处才会时时现出她的身影,曼妙鲜活,撩拨人心。“或许并不是再,是一直都喜欢着你。”他对她的喜欢一直埋藏在那里,已然深深的烙印进了心底,无法抹去也未曾逝去。如此……便又何来再次爱上。
紫阳眼睛一阵酸涩,抱紧了朱隶溪,头埋进他的颈窝间,喃喃念道:“对不起。”
他捧出她的脑袋,温柔而怜惜的问道:“对不起什么呢?”
紫阳擦擦朱隶溪的脸,低声道:“很多对不起,唔……”
朱隶溪一笑,眼神间漾出痛楚的留恋满满,“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这句话是对的,谁也抢不走,我只爱你,隶溪……
正待此事,门外响起郭墨的声音,“王爷,郭墨有要事求见。”
朱隶溪的脸色不由一变,黑漆眸光漾出凝重。郭墨正在城上监战,如今大清早的出现在此,怕是前方出现了大的变动了。
第五十八章 变数
门房外,郭墨见朱隶溪走了出来,于是上前一步正待禀报,可刚唤一声“王爷……”就被朱隶溪伸手拦断了。见他沉重眸光朝屋子里瞧了瞧,郭墨会意的点点头,待两人已然走出老远,这才接着开口道:“探子来报,宋安之于昨夜退兵了。”
朱隶溪幽漆眸光震惊一瞬,继而恢复如初,声音平稳,“之前未发现有任何迹象吗?”
郭墨摇头,“宋安之此番行事极为隐秘,且撤退之时弃了携带不便的辎重,行军速度之快,如今怕是抵达阜城。我军若要追击,怕是只有出动骑兵了。”
朱隶溪听得此,却并未吃惊,嘴角反是一勾现出一抹了然的笑,“是时候了。”继而吩咐,”速召众位大人将军来此商议。“
郭墨领了命,忙匆匆出了府。
待其走后,朱隶溪便召来了郭解,吩咐道:“今日看好公主,不准她出门半步。”
郭解显然愣怔了下,却是并未细问,向着紫阳所在的屋子急急而去。
*…*…*
王府书房内,郭墨前脚刚走,张道宇后脚便就赶至了。
“军师的消息到底灵通。”朱隶溪道,深沉眸光现出一丝冷冽。
张道宇只是恭敬的低头一笑,而后问道:“对之宋安之退兵一事,不知王爷如何看?”
“不用多久,想必这京城之内就要有大的变动了。”
“是动乱。”张道宇平缓纠正,接着道:“而动乱于我军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
“军师所言在理,不知是否有何妙计?”朱隶溪征询。
“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朱隶溪道出心中疑虑,“宋安之非等闲,他既敢此时动手,怕是认准了时机,且已然做了充分准备。我军如今粮饷并不充裕,若无大的胜率,贸然出动兵马,怕是……”
对之于朱隶溪的否定,张道宇满意一笑:“王爷心有大计,微臣愚钝了。”
朱隶溪脸色一变,问:“你怎知我心中已有对策?”
“因为微臣誓死效忠王爷。”因为秉着一颗肝胆的赤诚忠心,他信朱隶溪,也了解朱隶溪。
“军师在上,受隶溪一拜。”朱隶溪从位置上起身,朝着张道宇躬身行了一个礼。
张道宇显然受惊不小,忙起身跪道:“微臣不敢,惶恐之至。”
“军师随家父行兵数年,竭尽心力,隶溪一拜,你自是当得起的。”
张道宇一时大为感动,知晓王爷依旧是昔时的王爷,睿智英明,明辨是非,于是道出些许由衷真言,“王爷圣明,却又为何要留下朱紫阳这等红颜祸水。”
“我曾听闻先生也曾遇见过一个极为喜欢的女子,既是如此,当是明白隶溪此刻的心情。”
张道宇脸色一变,感同身受间现出几分痛苦,半晌之后才道:“我知不该将她留在身边,故而如今还是孤身一人。”言外之意便是,朱隶溪你也不该将朱紫阳再留在身边。
“为何她不能留在你身边?”
张道宇眸光飘远,表情更是痛苦了几分,缓缓的沉重叙述,“她会因我而死。”
“又是你口中的天命?”朱隶溪语气间带着几分不屑。
见朱隶溪如此,张道宇长叹一口气,“命运是可改,可若你一味的不信,又如何能改。王爷如今,终究只是在逃避罢了。”
“哼……我根本不信,又何来逃避一说。”朱隶溪冷着容颜现出些许嘲讽。
张道宇不急不躁,接着正色问道:“如果我说的是朱紫阳会因你而死,你也会不信吗?”
朱隶溪只觉心一瞬的停歇,凉凉的感觉袭遍全身。
“王爷若要她安然无恙,就请放手吧!即便如今你能囚着她,可待你得到天下之后,她的国因你而破,她的弟弟,她的亲人因你而死。即便那日她不杀你,可她会为你活着吗?即便她不去寻死,王爷您还能带给她幸福和快乐吗?反之,若两军交战,我军最终战败。王爷因此而死,公主又会怎样?她可会觉得一生歉疚,人生再无留恋呢?总归来说,这世界与她而言,是再也不可能有轻松的快乐了吧!而如今王爷只是一味的蛮横霸道的留着她,能留住一辈子吗?”
“只要她能一直在我身边,我会让她快乐的。即便我因她而死,本王也认命了。”
“可若她因你而死呢?”
“本王不会让她有事的,若有人胆敢对她动心思,本王绝不姑息。”朱隶溪瞧着张道宇的眸光,少了几分亲和,多了几许刀锋般的凛冽。
张道宇一笑,“这世上之事,终究不是人人想怎样便能怎样的。微臣最爱的是杀人不见血,且素来不会硬碰硬的蛮干。而这些,王爷你可是防不住的。”
“那咱们走着瞧。”
“终有一日,王爷您会放手的。”
“终有一日,军师会后悔你当初的放手。”
*…*…*
朱隶溪一迈入房门,便迎上紫阳丢过来的一个枕头,他反应迅速的接住,便见紫阳正一脸火气的瞪着自己。
“在气什么?”他笑着朝她走近。
紫阳泄气,发火能怎样?还是……撒娇吧!于是神色一变,手环进他的臂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