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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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 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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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她还不止一次地瞟向散落在地的蜜饯。

    凤玥可以肯定,假宫女端来的东西里面一定有文章。

    她也不想破坏气氛,可她太了解宫中的黑幕了,东西一旦出了大殿,就未必是原来的东西了,再想查出真相难如登天。

    当年宣宝锦一口咬定袭击她们的刺客是男的,说她错把花香当成了脂粉香。大家都相信宣宝锦,却不相信她,这口气她一直憋到了今天。

    她不知道刚才的假宫女与当年袭击她的刺客是不是同一个人,可两个人身上有着一样的味道,两次出现的情形又都是如此的诡异和蹊跷,说不定有什么惊人的内幕。

    不查个清楚明白,她晚上一定睡不着觉。

    不等凤帝开口,梁太后便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我们皇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和和气气、高高兴兴地吃个饭。偏生有那么一两个不懂事的,非要兴风作浪,推波助澜,让人不得消停。

    哀家倒是想问问,你们一个个的把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皇上,还有没有皇后,还有没有哀家这个长辈?”

    她口称“你们”,可任谁都听得出来,她实际上只骂了两个人:“兴风作浪”的无非是刚刚诊出喜脉的叶知秋,“推波助澜”的便是凤玥了。

    芸妃的脸色很不好看,叶知秋和凤玥素来与她亲近,骂了她们,无疑是在打她的脸。可是梁太后没有指名道姓,她也不好跳出来维护她们。

    宁妃见她吃了挂落儿,心中暗爽,嘴角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穆皇后惯会打圆场,做和事老,忙劝抚道:“太后娘娘息怒,七公主也是一片孝心,想尽快查出真相,免得背后还有什么居心叵测之人卷土重来,再惊吓到您老人家。”

    劝过梁太后,又将目光转向凤玥,“七公主,追查刺客的事自有皇上做主,我们这些妇道人家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就像太后娘娘说的,我们皇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顿饭,那些惹人不快的事还是不要提了。

    快给太后娘娘赔个不是,咱们高高兴兴地听戏。”

    若放在往日,穆皇后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凤玥少不了要顺水推舟,服个软儿。可此时此刻,她已经打定主意要追究到底,又怎会轻易松口?

    于是朝屏风那边深深一福,又朝梁太后和穆皇后各自福了一福,“父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并非玥儿不懂事,有意要搅扰大家的兴致,更没有左右父皇决断的意思。

    实在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与玥儿有关的一桩陈年旧案,若不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弄清楚了,再想查证就没日子了。

    只是叫人验一验那刺客端来的东西,不会耽搁多少工夫的。

    还请父皇恩准!”

    凤帝饶有兴致地扬起眉毛,“你所说的是哪一桩陈年旧案?说来听听。”

    ——(未完待续。。)

第469章 陈年旧案(二)

    凤玥巴不得有人问她,“父皇可还记得十六年前,儿臣与华锦郡主在御花园被刺客袭击的事情?

    那刺客蒙了面,儿臣虽未看清楚她的模样,可在被她打晕之前,闻到了一股脂粉味。那味道十分特别,像是米兰花与菊花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是以儿臣断定,刺客是名女子,华锦郡主却说刺客是个男人。

    因为没能找到那名刺客,至今也无法定论那刺客是男是女。”

    因为这件事,原本形影不离的凤玥和宣宝锦友情决裂,大家都指责凤玥心眼儿小,包括凤帝、穆皇后、梁太后、芸妃和宁妃在内的许多人都有印象。

    梁太后敏锐地觉出,凤玥攀扯上宣宝锦,可能想对宣宝锦不利,愈发不待见凤玥,冷声哼道:“这就是你说的陈年旧案?

    不过是桩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也值得你翻出来,拿到这种场合来说?”

    凤玥毫不示弱地对上她的目光,“太后娘娘,玥儿没说完呢,您还是不要急着下定论为好。万一查出什么来,让您老人家平白担上一个‘不辨是非’、‘盲目袒护’的名声。”

    梁太后眉眼一立,就要发火。

    凤玥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抢着说道:“父皇,同样的味道,儿臣闻到过三次。

    第一次便是被那刺客袭击之时,第二次是在太后娘娘六十大寿上,儿臣在一名宫女身上闻到了那种奇特的味道。因怕打草惊蛇。一边叫人盯住她,一边请五哥帮忙捉拿。

    谁知正赶上华锦郡主中毒昏迷,让她趁乱逃脱了。

    第三次,也就是刚才,儿臣在刺客身上也闻到了那个味道。

    是真是假,叫人一验便知。”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谁会听不出凤玥的弦外之音?

    身上有着同样味道的刺客在宫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而且每一次出现都与宣宝锦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联,实在耐人寻味。

    凤况第一个变了脸色,梁太后是第二个。芸妃是第三个。

    其余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宣宝锦。宣宝锦脸色苍白,睫毛轻颤,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浑身都透着惊慌和无措。

    凤帝从始至终都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仿佛说这件事的不是他的女儿。涉足其中的也不是他的儿媳。听了凤玥的话。兴致勃勃地叫了大内侍卫去查验尸首。

    大内侍卫很快就回来了,“禀皇上,那刺客的身上确有菊花与米兰混杂在一起的香味。”

    “哦?”凤帝不紧不慢地捋着胡子。问出来的话却是一针见血,“可是用了某种特制的脂粉?”

    “据微臣所知,那并不是脂粉的味道,而是一种名为‘软骨散’的药膏的味道。”回话的侍卫正是先前发现假宫女以金针易容的那一位,看起来颇有见识,“此药膏乃是江湖人炼制,多用来遮掩行踪。

    在脸上身上涂抹此药膏,就可以让骨骼变软,再辅以其他手段调整脸型、手型甚至身高,达到易容的目的。

    不过此药膏用起来麻烦,持续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还有容易识别的味道,所以如今已经鲜少有人使用了。”

    凤帝没再言语,眼中精光闪烁。

    皇子皇孙只当他为那刺客浑厚的江湖背景震惊,并没有多想。

    凤玥趁机请旨,“父皇,若儿臣遇到的这三名刺客是同一个人,那么此人在宫中盘桓十余年,所图必定不小。为了您和皇宫的安全,越早查清楚越好。

    儿臣请您恩准,立刻查验那刺客端来的东西。”

    凤况听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宣宝锦与刺客是同谋,又急又气,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七皇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锦儿跟你一样,也是几次三番险些被那刺客所害。

    她若有嫌疑,你就清白了吗?谁知道是不是贼喊捉贼?”

    芸妃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方才出现刺客,他第一时间跑过来护在媳妇跟前,根本忘了这里还坐着自己的亲娘。现在又不顾体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着“锦儿”,替宣宝锦打抱不平。

    真是无可救药了!

    凤玥不是没有发现芸妃的难堪,可她认为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装糊涂让宣宝锦继续蒙蔽下去,不如一举揭穿,让十一早些清醒。

    于是毫不客气地堵回去,“我只是请求父皇追查刺客,没有指名道姓地说谁与刺客有关联吧?

    清者自清,何不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讨论谁无辜谁有辜?”

    凤况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悻悻地坐了回去。

    宣宝锦泫然欲泣地坐在梁太后旁边,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单薄的生硬,犹如置身狂风暴雨之中的一片树叶,瑟瑟发抖,随时都可能被刮落枝头。

    凤玥心中冷笑,她先发制人地说出了宣宝锦在太后娘娘六十寿宴上中毒昏迷的事,就算这女人脸皮再厚,也会撑着让自己别再“晕”过去了吧?

    有女眷在,凤帝不好叫了大内侍卫近前,便吩咐全德,“你去看一看吧。”

    “是。”全德答应着往屏风这边走来,心里跟装着十五个吊桶似的,七上八下。

    雪亲王妃那边刚刚道出了定王妃火烧华清宫的阴谋,这边就闹起刺客来,这绝对不是巧合。

    如果他没猜错,那刺客十有八、九是来给定王妃送信的。

    这大殿里不知道埋了多少要人命的东西,随时都可能变成地狱火海,怎的这群自诩聪明绝顶的皇家人各个毫无知觉?

    若是由着七公主一味地追查下去,把定王妃惹毛了,提前点火可怎么办?

    也不知道雪亲王在忙些什么,直到现在还没个动静。

    强自按捺着心中的惶急和不安,拿起托盘和攒盒瞧了瞧,又从宫人手里接过扫帚,将散落在地上的蜜饯归拢在一起,拿了银针逐一查验过,便躬身禀报:“皇上,家什和蜜果都是御膳房按照规制准备的,没什么特别的。”

    “本来就没什么特别的。”凤况小声嘀咕了一句,“小题大做罢了。”

    全德说那话的时候,凤玥瞟见宣宝锦的嘴角松动了一下,愈发笃定不是那东西没有问题,而是全德遗漏了什么,忍不住出声提醒道:“那假宫女被我揭穿之后没有出手伤人,却立刻逃走了,也许根本不是来行刺的,而是另有目的。

    你再好好查验一遍!”

    全德为了给凤康争取时间,存心敷衍,哪里会用心检查?

    看凤玥这样,再查不出什么来,她就要亲自上手了。若她查出来了,自己却没能查出来,得罪了她不说,还会给人留下一个办事不力的印象。

    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心中叫苦不迭,只得拿起攒盒和托盘,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再用手指敲打,听音判断是否设有隔层。

    没查出什么,又将目光投向了地上的那堆蜜饯:无花果,金丝蜜枣,姜糖片,丁香李雪花应子,话梅,佛手丹,百香果糕,九制陈皮。

    本该八种制法的蜜饯每样放进一种,里面却掺了一枚乌杏脯。样子与话梅十分相似,不仔细分辨是看不出来的。

    御膳房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也就是说,这枚杏脯有问题。

    他立刻将那枚杏脯拿在手里,对着灯光细看。

    上好的乌杏脯,第一眼看着陈红晦暗,在光照之下,却如玉石一样呈现半透明,而且色泽均匀,没有任何杂质。

    这枚杏脯之中却有一片阴影。

    细细地剖开来,里面赫然镶嵌着一枚蜡丸。捏碎蜡丸,便掉出一个小小的纸团来。

    还这查出来了!

    众人目瞪口呆。

    众目睽睽之下,全德想动个手脚都不成,用掌心托着那纸团,一路小跑地回到凤帝身边。

    唯恐上面还有什么机关,不敢直接呈上。展开那张纸,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拈着,低眉顺目地送到凤帝眼前。

    凤帝打眼扫去,见纸写着八个蝇头小字:雪妃落水,恐事有变。

    “嗯,有意思。”他不痛不痒地评了一句,便移开了目光。

    因凤帝并未示下要如何处置这张纸条,全德只好收进袖袋。偷偷打量,见凤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下犯起嘀咕。

    虽然他不知道这张纸上写了什么,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推测,不是通报雪亲王妃落水的事,就是察觉到雪亲王在破坏他们的计划,给定王妃示警来的。

    皇上知道雪亲王妃落水的事,却不知道定王妃要放火。

    可不管信上写了什么,都足以引起皇上的怀疑了,皇上的反应为何如此平淡呢?

    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是另有计较?

    凤玥等了半晌,也没听见下文,心下有些着急,忍不住打听,“敢问父皇,那纸上写了什么?”

    凤帝瞥了全德一眼,“念给大家听听。”

    全德愣了一下,一时间摸不准凤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要怎么办。

    凤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补了一句,“照实念。”

    “啊?”全德惊然变色,脱口问道,“真的要照实念?”

    “照实念。”凤帝笑眯眯地重复道。

    ——(未完待续。。)

第470章 陈年旧案(三)

    全德冷汗涔涔,心中惊疑不定,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瞧出他有事隐瞒,用这种方式敲打他赶快说实话?还是想敲山震虎,借机观察定王妃的反应?

    皇上有旨,他不敢不从,可是念出来真的好吗?

    万一……

    “照实念。”凤帝又重复了一遍。

    皇子皇孙们将目光齐刷刷地对准了全德,心中暗忖,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能让皇上觉得“有意思”,并一而再再而三强调“照实念”?

    全德甚至能觉出,女宾席那边的目光穿透屏风落在自己身上,那感觉就像是大夏天正午站在空地上,被火辣辣的太阳炙烤一样。

    他汗出如浆,手指颤颤地取出那张纸,展开来。饶是早就猜到了几分,可看到上面的蝇头小字,脸色还是止不住变了一变,下意识地看向凤帝。

    皇上,您就这么把雪亲王两口子卖了合适吗?那不是您最宠爱的儿子和儿媳妇吗?

    他看见凤帝眼神之中满是鼓励,不,应该是“怂恿”。

    这眼神他太熟悉了,每当皇上想做坏事,拿他当挡箭牌的时候,都是这种眼神。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眼神,他的心绪竟莫名其妙地安定下来。

    不管了,念就念吧,反正出了什么事有皇上担着呢。

    心一横,将那八个字正腔圆地念了出来:“雪妃落水,恐事有变。”

    整个大殿静得出奇。只能听见烛花轻轻的爆破声。

    众人心头却掀起惊涛骇浪,后宫里没有封号“雪”的嫔妃,雪妃指的明显是雪亲王妃,“雪妃落水”是什么意思?

    按照字面理解,就是雪亲王妃掉进水里了,既如此,全德方才为什么只字未提,单报喜讯?莫非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内幕不成?

    深入字面理解,就是雪亲王妃被拉下水了,谁拉的。为什么拉。拉下水做什么,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恐事有变”,指的是什么事?跟方才那名刺客有什么关系?又是谁在向谁通风报信?跟七公主指证定王妃是一回事还是两回事?

    无数个疑问在脑子里纠缠打结,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

    “呵……”

    突然间。有人笑了起来。

    声音很轻很短。正在众人怀疑是自己产生了错觉的时候。接续而来的却是一连串的笑声,清脆圆润,如珠落弦。泉水般轻快肆意地在耳边流淌。

    众人还在搜寻声音的来源,梁太后却如同见了鬼一样,失态地张大了口眼,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笑得花枝乱颤的宣宝锦。

    这熟悉的笑声,让凤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一把推倒隔在中间的屏风,看着自己的妻子,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锦儿,你……你这是……”

    宣宝锦对满屋子愕然的目光视若无睹,自顾自地笑了半晌,才缓缓地收住了。扯过帕子,优雅地点着眼角,拭去笑出的眼泪,哪里还有半点柔弱惶恐的模样?

    她收好帕子,抬起长长的睫毛,目光越过呆若木鸡的凤况,落在凤帝的脸上,“宝锦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

    如花的笑靥,纯净的眸子,娇俏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

    凤帝脸上犹自挂着笑,眼底是一片深邃的幽暗,“朕以为你会悬崖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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