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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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 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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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吉和李吉家的,还有他们的儿子李壮,一家三口替换脚地往外跑,出府的时候不是提着篮子,就是背着包袱。对外说李吉的妹子病了,他们是去李吉妹子家探病的。

    他们也的确是去了李吉妹子家,不过李吉那个倒插门的外甥女婿这几天跑了好几趟典当行,当的东西价值不菲,而且都当了死当。

    我猜想,紫英是准备跑路了。”

    叶知秋弯了唇角,“现在才想跑路,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宣宝锦火烧华清宫的事败之后,紫英并没有如他们料想那般惊慌失措。还跟往常一样,一面照顾甄卢氏,一面帮着打理后宅。

    叶知秋和凤康推测,她只是被宣宝锦收买利用,专门调查叶知秋底细的,对谋逆一事并不知情。

    未免有人恶意歪曲,将宣宝锦谋逆与雪亲王府联系起来做文章,当然不会没事找事主动检举,也没有立刻处置,只是将她严密地监视起来。

    与她有来往的李吉一家得益于此,也继续留在门房和浆补房做事。

    这半年多来,紫英分外老实,做事也比以往更加勤恳。

    叶知秋还以为宣宝锦死了,没有雇主,她也跟着死了心呢。没想到时隔半年,她又不安分起来了。

    “多派几个人盯着融霜院,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东霞应了声“是”,又琢磨出这话的言外之意,“小姐,你怀疑紫英并不是想跑路,而是另有打算?”

    “卢氏眼睛不好,想不惊动任何人,把她带出戒备森严的王府简直是天方夜谭。”叶知秋淡淡地笑着,“当然,也不排除紫英想抛下卢氏自己跑路。”

    东霞恍悟地“呀”了一声,“甄夫人是王爷的奶娘,又没什么错处,不怕王爷亏待了她。

    紫英怕是早就盘算好了,这半年没有动静,是因为跑了以后再不能见面了,想多孝顺孝顺甄夫人……”

    话未说完便觉出不合情理了,“小姐和王爷没对她怎样,也没有流露出处置她的苗头,她好端端地跑什么?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叶知秋见她转过弯来了,便笑道:“所以说,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先盯紧了她,肯定还有后文。”

    东霞答应着出门而去。

    叶知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喝的那几口粥便消化得差不多了。突然很想吃麻酱拌面,于是写了食单,让桂粮拿给添香。

    自打她怀有身孕,添香便成了若晨院小厨房的大师傅,全权打理她的饮食。虽说手艺不及她,可熟能生巧,练了半年多,也有模有样了。

    一碗简单爽口的麻酱拌面端上来,刚吃了两筷子,就有小丫头进门禀报:“十一殿下来了,要见王妃。”

    叶知秋颇感意外,十一受到科考舞弊案的牵连,损失惨重。因凤康不肯出手相帮,心怀怨怼,已经好几个月没跟雪亲王府来往了。

    突然找上门来,而且指名道姓地说要见她,怎么想都不会是好事。

    “十一殿下可说了是为什么事来的?”她问道。

    “没说,只说有要紧事,想见王妃一面。”小丫头老老实实地答道。

    叶知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小丫头应了声“是”,退出门去。

    桂粮忙去开箱子,“王妃,您穿哪件衣服?”

    “不急。”叶知秋拿起筷子,“吃完饭再说。”

    桂粮眼珠子转了两下,便嘻嘻地笑了,“对,不急。

    王爷还没出宫,十一殿下就过来了,肯定是有急事求王妃帮忙。过去他可没少给王妃脸色看,合该晾他一晾,让他知道王妃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吃了面容易口干,要不要奴婢帮您煮一杯生津止渴的山楂茶?”

    叶知秋并没有借机泄愤的意思,只不过对现在的她来说,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不想因为任何人任何事亏待了自己和孩子罢了。

    听桂粮误会了,也不解释,“行,你去煮吧。煮好了送前厅,我到那儿喝去。”

    ——(未完待续。。)

第501章 拆挪

    凤况在前厅枯坐了半个多时辰,依然不见叶知秋的身影,不由得焦躁起来。

    因有求于人,不好冒冒失失地闯到后院去。又暗骂雪亲王府的下人们太势利,瞅着他和九哥来往少了些,便拿他当一般的访客对待。

    虽然没短了茶点,可他满腹心事,哪有闲情吃喝?

    又耐着性子等了约莫一刻钟的工夫,才听门外有人通传,“王妃到了。”

    他心头一喜,下意识地站起来迎接。却见竹帘一掀,走进一个小丫头来。手里端着一个红漆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把晶莹透明的琉璃壶,壶里盛着嫣红如血的液体。

    小丫头屈膝见了礼,将成套的琉璃壶和琉璃盏摆在主座上,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鼻端传来丝丝缕缕馥郁酸甜的味道,猜到是果子茶。凤况不由皱了眉头,人还没到茶先到了,那女人什么意思?

    竹帘再度掀开,叶知秋在珠米和桂粮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了进来。

    凤况压抑着怒气,拱手一揖,叫了声“九嫂”。

    叶知秋略一点头,算是还礼,径直到上头落了座。

    珠米从后头小丫头的手里取过靠枕,帮她垫在腰后。桂粮手脚麻利的斟了一杯茶,放在她的手边。

    凤况没人招呼,只得自己在客位上坐了。目光扫过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心下涌起酸涩的情绪,如果锦儿还活着……

    念头一起。又苦笑起来。他这是糊涂了,她活着又能怎样?

    和儿被掳走,至今下落不明,她肚子里装的也不过是一团空气罢了。夫妻一场,到头来半点念想都没有给他留下。如此看来,她当真是这世上最狠心的女人!

    怔然出神间,就听叶知秋语调淡淡地开了口,“十一殿下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我最近精神不济,坐得时间稍长一些。就会犯困。”

    凤况捏了捏拳头。腹诽道这女人年纪比他还小两三岁呢,居然跟他摆起架子来了。

    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和颜悦色地开了口,“我有要事跟九嫂商议。还请九嫂遣退下人。”

    叶知秋挥了挥手。将其他的人都打发下去。单留下珠米和桂粮。见凤况眉头皱起,便不客气地道:“我现在身子重,跟前离不了人。

    万一有个什么事。我总不能指使十一殿下吧?

    再者,长嫂小叔会面已经够落人话柄的了,再独处一室就更说不清了。

    珠米和桂粮都是我屋里的人,最懂规矩。十一殿下大可放心坦言,不必担心她们到处乱说。”

    凤况眸子有些阴沉地扫了扫垂目立在她身后的珠米和桂粮,心道这女人防备他个什么?难道怕他见色起意不成?他凤况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会对她这大肚婆起色心?

    简直是笑话!

    虽然气愤,可这里毕竟是雪亲王府,他也不好越过女主人强行把那两个丫头赶了出去。他在这里耗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实在没有闲暇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稍稍整理了一下语言,委婉地说明来意,“因为科考舞弊案,如今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想必九嫂早有耳闻。

    我识人不清,重用了一些靠着舞弊上榜的人,不慎牵连了九哥苦心栽培的人。他们跟了我一场,我总要替他们打点,保他们周全。没被牵连的人也因为这件事惶恐不宁,急需安抚。

    九嫂也知道,我所领的封地在旬阳府,比不得清阳府物产丰饶,百姓富庶,每年所得租税勉强能赶上九哥所得半数。定王府暗中经营的铺面也盈利有限,父皇赐下的多是珍玩古物,又动不得。

    是以……”

    “你想跟我借钱?”叶知秋一句话概括了他的长篇大论。

    被她直白地点破,凤况面子有些挂不住,事实如此,又不好否认,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若非实在没法子了,我也不会来叨扰九嫂。

    还请九嫂看在我和九哥的兄弟情分上,拆挪我一些银款暂作周转。待入秋收了封地的租税,定当连本带利归还。”

    说完只觉两颊发烫,下意识地扫了珠米和桂粮一眼,见那两个丫头依旧纹风不动地站着,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由悄悄地松了口气。

    叶知秋没有立刻接话,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啜着。

    在银钱上,她从不小气。若凤况找她借钱只是为了自家花销,她没有理由不借。

    不管他和凤康是否比以前生分了,他们兄弟二人依然利益相通,还有一直待她慈爱有加的芸妃,她无论如何都要给几分面子。

    问题在于,他借钱是为了皇权和储位之争。一个搞不好,就会沾上“谋逆”二字,她不得不慎重考虑。

    凤况半晌没有听到回音,心下生出不祥的预感,正思忖着要不要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几句,就听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找你九哥借钱?”

    凤况神色不自在起来,“我前两日才因一些琐事,跟九哥有了分歧,是以……”

    叶知秋心知他口中的琐事并非琐事,定是他折了羽翼心有不甘,想找凤康帮他重振旗鼓,被凤康拒绝了。他说服不了凤康,就跑来糊弄她这“无知妇人”。

    只要她心肠一软,糊里糊涂地听信了他的话,答应借钱给他,凤康就是想袖手旁观也不行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十一把他那点子心眼儿全都拿来对付自己最亲近的人了。

    因看明白了,就更不会借钱给他了。

    “我手上的确有几个闲钱,可对你来说不过杯水车薪,便是借给你,恐怕解不了你的急困。况且我和你九哥是夫妻,这钱财上的流动,要还问过他的意思才行。”

    凤况不傻,自然听得出她这是推诿之词。

    她嫁过来的时候光嫁妆就六百多担,钱庄里更存着几百万,这能叫有几个闲钱?他九哥骨子里清高自傲,又怎会干涉女人动用她自己的钱财?

    又因她一口一个借,怒气噌噌地往上窜,“九嫂,你要知道,我这么做并不只是为我自己,也是为了九哥。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和九哥都做不了皇帝,我们这两府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未完待续。。)

第502章 早就想揍他了!

    他说这话的神情语气太过理所当然,好像借钱给他是天经地义的,不借就是鼠目寸光,不顾大局。

    叶知秋原本还想提点他几句,告诉他凤帝折了他和其他皇子羽翼,必有深意,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浪费人力物力为好。如今看来,说了他也听不进去。

    除此之外,跟他实在无话可说,便叫珠米和桂粮扶了她,向外走去。

    凤况见状立时急了,三步两步奔过来,越过桂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九嫂……”

    “放开知秋姐。”随着一声清脆的冷喝,一道纤巧的人影直扑过来。

    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凤况下意识地松开了叶知秋,待要迎击已是晚了一步,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他先愣后怒,恶狠狠地瞪着护在叶知秋面前的少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王动手!”

    佳禾丝毫不惧,“谁让你动手动脚?”

    凤况气极,有心收拾了这毛还没长全的丫头片子,又觉有**份,便大声喊道:“来人,把这胆大包天的……”

    “十一殿下。”叶知秋扬声打断他,“你确定要把这件事张扬开来?”

    凤况一噎,无论是他情急之下抓了嫂子的胳膊,还是他因为抓了嫂子的胳膊被嫂子的丫头打了一巴掌,张扬开来丢脸的都是他。

    不好叫了人进来收拾佳禾,又不甘心,只得将气撒到叶知秋的头上。“九嫂不愿拆挪也就罢了,何必纵着一个黄毛丫头羞辱我?”

    叶知秋懒得跟他解释佳禾不是她叫来,眼带不屑地看着他,“我原本以为你九哥如此看重你,你必定有过人之处。现在才知道,我太想当然了。

    你比你九哥差远了去了,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罢了。”

    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女人当成孩子,凤况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一张跟凤康有几分肖似的脸孔涨得通红,“不要以为我出于礼貌叫你一声九嫂。你就可以以长嫂自居了。若论品性。你比……”

    他羞愤之下,下意识地要拿了她跟宣宝锦做比较。“锦儿”两字到了嘴边,又醒悟过来,忙刹住了。

    一个想要烧死皇家所有人。谋逆篡位的女人。还有什么品性可言?

    他想拿谁来压服她。叶知秋心知肚明,只是不愿去踩他的脚痛罢了,亦不愿跟一个心智尚不成熟的人动怒。淡淡地道:“不管你那声‘九嫂’是出于礼貌还是发自内心,我都不稀罕。

    有没有你这个小叔子,我照样过日子。

    瞧不上我这个满身铜臭的农家女,倒是能瞧上我的银子,你自取其辱,怨不得别人。

    看在凤康的面子,我最后再给你一句忠告,不要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傻瓜好糊弄。”

    说罢再不看他一眼,招呼了佳禾、珠米和桂粮径直出了门。

    凤况死死地捏着拳头,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心里又羞又怒又后悔。明知道那女人上不了台面,还跑来找她借钱,他脑袋定是被驴踢了……

    才觉这说法有些熟悉,耳边便响起一个清脆娇俏的声音,“胡说八道,哪个脑袋被驴踢了,赏给你这么大一锭银子?”

    他怔了又怔,猛地想起,他去清阳府接莎娜的时候,坐在茶楼上看到林短斤一家当街闹事,便召了林长乐来问话,赏了林长乐一锭银子,被跟着叶知秋的一个小姑娘给骂了。

    仔细比对声音和模样,不就是刚才打了他一巴掌的那个黄毛丫头吗?

    好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丫头,竟敢不把他堂堂的王爷放在眼里。嫂子他治不了,一个丫头他还治不了了?

    因有了撒气的法子,便觉得不是那么羞愤了。出门带上自己的人,气呼呼地离开了雪亲王府。

    佳禾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犹自怀念巴掌打在十一脸上的触感,“早就想揍他了,今天总算让我逮着机会了。”

    虽然叶知秋也觉那一巴掌打得大快人心,却不想她因此生出跟权贵对抗的心思,于是沉了脸色道:“你不去上课,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佳禾吐了吐舌头,低头不说话。

    桂粮瞅了瞅她,又瞅了瞅叶知秋,“王妃,是奴婢打发人告诉佳禾姑娘的,奴婢怕您吃亏……”

    叶知秋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脸色不由松缓下来,“我能吃什么亏?就你多事。”

    桂粮敏感地察觉出她不生气了,便又嘻嘻地笑了起来,“十一殿下向来不知轻重,王妃眼瞅着就要临盆了,要是被他冲撞了可怎么好?”

    “行了,知道你忠心,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叶知秋嗔了她一眼,将目光转向佳禾,“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能随便对人动手。

    十一殿下再怎么不对,那也是皇子。万一把他惹怒了,我未必能护你周全。”

    佳禾不是没脑子的人,知道这次之所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因为十一做了不好张扬的事。换个场景,她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于是老老实实地点头,“知秋姐,我记住了,以后再不随便打人了。”

    “嗯,回去上课吧。”叶知秋在她肩上拍了拍,目送她走远了,又转头教训桂粮,“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打扰佳禾读书,知道吗?”

    “是,奴婢记住了。”桂粮乖巧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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