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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竹马
乔灵儿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小石头已经把她深深的拥在了怀里，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急忙用手抵住了小石头火热的胸膛。用力的挣开了他的双手。
“你、你干嘛？”
小石头心里正沸腾着，软玉在怀又好不舒服，没想到一不留神被她跑了出去，虽然心里暗自伤怀，可是也知道这个傻丫头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接受他，只好暂时收了那种心思，脸上依旧是笑着，“没什么，就是好久不见，有点儿……”有点儿想你！
乔灵儿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这个拥抱还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的头一次，少年的肩膀有力火热，让她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小石头的一样她还真的没大注意。“我、我现在不是以前的小丫头了，你还是……自重些吧！”
“哦？”小石头挑了挑眉，脸上一副不羁的笑容。“不一样了？我怎么没觉得？”说着他又向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只剩余一寸的距离。
异性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头顶上，乔灵儿的俏脸通红。“我……”
小石头直到她又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不耐烦听下去，打断了她的话。“你现在过的真的很好吗？”
“当然！”乔灵儿脸上有着一丝惊慌，却又很快掩饰下去。头却是依旧不敢抬起来，怕被自己的眼神出卖掉。虽说不上锦衣玉食，可是吃穿不愁，也算是一种幸福吧。至于自由还有那些其他的，有得必有失，不是吗？她不可以太贪心了。“当然很好！”
“真的很好吗？”小石头抬起她的下巴，乔灵儿这一看竟然有些愣住了，几个月不见，当初那个青涩倔强的少年何时学会了这样痞气的姿态！他那干净帅气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让乔灵儿的心没来由的跳的更快了。可是下一刻他的话更让她惊慌失措。
“若是真的好，你这个姨娘为何还是清白之身？”
“什么？”乔灵儿眼中满是震惊，他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这样的眼神，小石头终于确认了，任心底欢快的波澜越来越大。他忍不住嗤笑一声。“怎么？被我拆穿了？”
“没有的事！”乔灵儿推开他的手，转身背对着他。他这是算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嘲笑嘲讽于她？内心的不堪被人揭穿，乔灵儿犹如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了街上。她浑身冰冷颤抖着，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
“这是我的事儿，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你是我什么人？不过是从前说过一两句话罢了，言深情浅也不过如此，我是章府的姨娘，你，不过是一介粗人罢了，我怎样与你又何干？”
几句话用的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口气，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一般，小石头按捺中胸中翻腾的怒气，他是不是他的什么人，可是难道她忘记了从前的事儿吗？不过是说过两句话？他放在心底小心翼翼的保护着的感情，在她眼里就是这样的简单？这样的不值一提？心中怒火当烧，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好听！
“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一两句话？一两句话你这个姨娘就可以轻易的背起一个男人了？一两句话你就可以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儿了？还是我这个粗人不懂的规矩？原来您这个尊贵的姨娘竟然如此的不顾男女大防？”
“那、那我不过是我年少无知罢了！小孩子说过的话哪能作数！如今你我终是有别，看在以往的情义上，我就不与你追究了，今天的事儿就当作没发生过！我还有事，先走……”
“想走？”小石头拉起她的手，用力的拉扯着，乔灵儿抵不过他有力气，恼怒的对上了他的眼。记忆里温润的少年早已消失不在。她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只知道此时的自己在他那讽刺意味十足的眼神里，没有自尊，就像是被丈夫抓住出轨的妻子！
听爹娘说小石头一直帮着他们，又感念着那时候自己只有他一个说话玩闹的朋友，还以为他真是个好人，却没想到他竟然变成了如此的模样，这算是怎么回事儿？乔灵儿既惊且怒，“你到底想要作什么？”
“做什么？既然你忘记了从前的事儿我只是提醒你想起来而已！怎么，想不起来了？没关系，以前忘了就忘了吧！但是现在，希望你以后永远记住！”
小石头高出她不少，她看着头上的阴影越来越大，心里不由得慌乱起来，想要逃避，却是被他禁锢住动都不能动，在一抬头，却发现他的脸庞已经放大了数倍，一个愣神后，他薄薄的凉冰冰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小石头看着她瞪大眼睛惊讶的样子很是得意。看你还敢不敢忘了！还想要有其他的动作，却又怕怀里的人儿真的恼怒了，再说了，别的他也不会……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乔灵儿还是没有回过神，愣愣的看着那成长的极快的人抬起手慢慢的抚上了自己的嘴，仿佛在回味刚才的滋味，她顿时就红了眼眶！就算自己只是个小妾，可是她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别人这样占了便宜，对方还是自己从小的青梅竹马！一股羞耻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慢慢的哭出声来……
小石头只是气她口是心非，忍不住想要捉弄她，可是没想到现在他却是将人给弄哭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仿佛她还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抬起头准备帮她擦干了泪水，无奈她却是本能的躲了开来。“唉，你哭什么？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忘记了我们一起做的事儿，还成为了别人的姨娘，虽然说是名义上的，那吃亏的也是我，应该哭的是我吧！”
他若不说还好，如今这么一说她更是委屈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懂，凭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一时间哭声更大了。
“好了好了，别再哭了，我不欺负你就是了！”
“你、你混蛋……”
“咱俩谁混蛋？你再敢说一句试试？自己不遵守诺言，居然还敢说我混蛋？我混蛋一直帮你爹娘干活？我混蛋一听说你回来了就什么都不顾的跑了回来？我混蛋还站在这里等着你骂啊？真是想不通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乔灵儿听他说了这么一大堆，连哭都忘记了，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他，诺言？什么诺言？
小石头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了后面，半委屈半是伤心的说道：“我说过我会娶你的，你我有了肌肤之亲，你只能做我石中旭的妻子！怎么就等不及了呢？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
小石头没让她疑惑下去，嘴里喃喃的说道：“还好，你们没有圆房！”
什么？乔灵儿猛地抬起了头，震惊的看着他。看到他眼底少有的笑意，这才不安的低下了头。他果然知道了，至于他怎么知道的，小石头不说，她也没问。不过，石中旭吗？原来这才是他的名字！村里的人一直叫他小石头，她还从没听说过他的大名呢！
娶她为妻吗？乔灵儿眼中划过一丝黯然，若是她还是从前的她听说这个一定会很开心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桥流水，采菊山下！多么自由诗意的生活，她确实是喜欢这样的，可是如今……她已经做了别人的小妾，对上那真诚炙热的眼神，乔灵儿低下了头。她，配不上他！
既然知道没有结果，倒不如早些了断。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长痛不如短痛好了！她的神色渐渐冷漠起来。“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我现在生活的很好，手里又有银钱，能让我爹娘妹子过上好日子，其他的，我不在意，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我可不想享受过那样好的生活之后，再回来做一个土里土气的农妇！从前吃过的苦太多了，以后，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
乔灵儿说完忍住心里的疼痛闭上了眼睛。她说了这样的话他一定会生气的吧！会不会转身就走了？罢罢罢，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呢？随他去吧！反正以后……他们也再不会相见了吧！
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小石头离开的脚步声，回过头却正好对上他漫不经心的眼神，忍不住有些疑惑。小石头却依旧是笑着。“说完了吗？”
“什么？”
“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们就先回去吧！你娘在那里等你好一会儿了！”
“啊？”娘？乔灵儿往小路上望过去，果然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朝这里眺望着，乔灵儿有些恼怒起来，既然知道了还不赶快告诉她！什么人啊！白了小石头一眼，她慢慢的朝田边走去。
小石头被她那一眼看的浑身都舒坦起来，笑了笑心里更加舒服了。却又看见她的身影有些摇晃，低头一看，她的鞋子不知道被丫头拿到哪去了，就那么穿着长袜在地上走着。一下子皱起了眉头。想也不想的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也不怕扎了脚！”
“哎，你放下我，快放开！我娘、我娘……”
看着乔灵儿还犹自挣扎着，小石头依旧迈着有力的步伐，轻而易举的在田地里来去自如。直到离刘氏不远了才站定了脚步。“你答应我一件事儿我就放你下来，要不然，我就一直抱着你这样在村里走。”
“你……”乔灵儿有心不答应，可是她娘已经等不及的往这边走来了，乔灵儿可不想在她娘面前这样一副样子。“我答应，我答应，你赶紧放我下来。”
“是你说的啊！今晚姿势，我在村口大柳树下等你！”说着又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你若是不来，明日我还要这样抱着你！”
“你……”她还想要说什么，小石头却轻手轻脚的将她放了下来，又笑着朝刘氏走过去。
“婶子，你来了？大丫她的鞋子不知道放哪了，我怕她扎了脚！”
“啊，小石头啊！”刘氏的表情有些疑惑，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想起闺女还赤着脚站着，急忙走了过去。“还不是那个兰香，也不知道怎么这么粗心，鞋子拿回去都不知道，还要我送了回来”……
☆、062 打主意
乔灵儿最终还是没有应约而至，就算再傻，她也看得出小石头对她的心思，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到底是如何的。按理说她现在已经嫁人了，怎么也不应该再做这种不守妇道的事儿，虽然她骨子里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有些事儿她不能不顾及这个世俗的眼光。但她知道自己还是动了心，明知不可以还要为之，她不想让两个人都痛苦，所以，只能狠心让自己断了念头，再也不要和那人相见。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两天除了老宅的人时不时的来填个乱其他的倒是自在的很。乔大江看如今大房富贵了，贼心不死的又凑了上来，再一次被乔灵儿让人打了出去。可是没想到他那个人倒是执着的很，晚上的是时候再一次来到了他们家，这一次乔灵儿却没办法再次打人了，因为随着乔大江一起来的，除了江氏和乔宝儿之外还有老太太李氏。
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乔灵儿只得无奈的请人上了炕，自己站在地上。
李氏坐在炕头中间的位置，乔灵儿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印象中那个刻薄的老太太好像又胖了些，也老了些。不变的是那阴沉的脸色和稍微往下撇的嘴角。乔灵儿心中不觉有些好笑，好像只要是见他们大房的人，这老太太就从来没个好脸色，从前没分家的时候，一切都仰仗着老太太，她一句话可以让他们受苦挨饿，那样的情况下，你整日里摆着臭脸倒也说的过去。可是如今他们已然分家单过了，这老太太干嘛还是一副欠了她很多钱的样子！真当他们家人都是老实可欺的吗？
“奶，你看你，咋还大晚上过来了，我爹今天还说呢，让我明天临走的时候过去看看你，这不吗，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老太太李氏看着摇身一变的乔灵儿眉头皱的更深了，嘴里的话更是难听的很。“哼，我一个老不死的，哪敢让你看去啊，你如今富贵了，出息了，哪还认得我们这些穷亲戚，不一个个把我们打出去就不错了！还给我拿东西，就你们这样的，我还敢要吗？别再在里边下点儿耗子药，把我给毒死了，不要！”
“哎，娘！”乔大江小声的央求着，转眼对着乔灵儿又谄媚的笑了起来。“哎哎，大侄女儿，你别听你奶说，你奶平时老念叨你呢，天天惦记着你，你看你现在有钱了，也不在乎这点儿东西，孝敬你奶也是应该的，这东西啊我就替你奶收起来了。”乔大江说着就把乔灵儿身后柜子上的两盒点心拿了回来，立在了自己旁边，看样子是生怕走的时候忘记了。乔灵儿也没理她，再怎么说那也是她奶奶，就算对她不好，可是看在乔大河的面子上该看还是得看看去的。现在人家自己来了，不过就是两盒子点心，这么点儿东西她倒也没放在心上。
“娘，大晚上您是有啥事儿啊？”乔大河坐在炕沿上，可能是觉得闺女第一次回来，他老娘就这么挤兑，脸上也有些过不去，头都没有抬起来，可是他说的这句话还是捅了马蜂窝。
李氏坐在炕上，腰板挺的直直的，脸上也满是戾气，“咋地？没事儿我就不能来了？就是分家了，你也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到啥时候也得管我叫娘，你的家我就不能来了咋地？一个月也见不到你几回，我没说你呢，你倒是还有话了！给我一边待着去，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气的我脑袋嗡嗡的。”
乔大河虽是挨了骂，但还是动都没有动。乔灵儿知道，他这也是被骂的麻木了。不用说也知道，当时分家乔大河本就吃了亏，后来每次去看老太太，她不是要钱要东西就是骂人，谁都骂，他们大房从乔大河一直骂道二丫身上，去了几次乔大河也就没了心思。可是这老太太却是把所有的错都推给了乔大河，说的自己仿佛是受了多大的苦似的。这边乔灵儿还没说话，二丫却是先忍不住了。
“你又骂我爹干啥？说他不去看你，他敢去吗？不是要钱就骂人，每一次让人痛苦的时候，我们家分家啥都没占着，你还敢冲我们要钱？我姐的卖身钱你还没管我们呢！不爱来赶紧走，好像谁请你来似的！做我家炕头上骂我爹，你也真干的出来。”
“这小丫头崽子，你这是要气死我啊，看见我一次气我一次，一点儿人样儿都没有，你可别忘了，我是你长辈！”
“呸，有你这样当长辈的吗？天天一点儿正事儿没有，就会找我爹麻烦……”
“哎呦，你们行了，这还让不让人说话啊……”江氏大喊了起来，二丫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倒是老太太，虽然不是特别喜欢这个儿媳妇儿，但还是给了她面子，气呼呼的闭上了嘴。
江氏凶完了二丫又对着老太太小声说了句什么，乔灵儿感觉老太太阴沉的脸色变了吧，心中也有了计较，将妹妹搂在怀里，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冷冷清清的开口道：“既然老太太看我们一家子都不顺眼，你还是早点儿回去吧！以后我爹的孝敬钱我会让人按时送过去，但你也别贪心了，多了是没有的，不过足够还你那点儿子生养之恩了！”
“这……”老太太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倒是不知如何回答好了，要说要钱嘛，听她这意思倒是不想以后再和她往来了，可是要说不要，她又实在舍不得那银钱！这分家后的几个月以来，她手里的钱简直如流水一样花出去，虽然说是花在了自己疼爱的老儿子身上，但也是心疼的！这老大家要是给钱那也不错啊！这么想着，老太太咳嗽了两声，也不说要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