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烟光乍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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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烟光乍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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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一偏,人也死了。
白玉堂解决完那名假相士后,拔下他那身衣服嫌恶的往身上一披,他并没有坐下来,只是倚着一棵树,静待人来,凉月趖西。
耳间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白玉堂余光一瞥,见有一人驻在远处,不时往这里打量,却踟蹰不前。
白玉堂从地上拾起一根算筹,开口:“可算来了。”那人一怔,似乎才放心走将上来。
“来,测一字吧。”
白玉堂并未抬头看来人,只是借着寺庙微光,在案上铺了一纸白宣,拿过笔一掠砚池,将笔递给那人。那人,似是匆忙赶来。身上居然还是辽装。“什么时候了?!快带我去!”
“不急。测一字吧。”
那人冷哼了一声,好不耐烦的嘟囔了句:怎么真是个相士?就拿笔随随便便在宣纸上落了一字。白玉堂稍抬眼睑,看见是书了个‘剪’字,
便一声叹息。“这字不好。”
“你还真拽上了,也好,陪你玩玩,说说看。”那人兴致被撩了起来,追问白玉堂。
“这字头上是个‘前’,下面却是‘刀’。岂不是刀落头前,说你不久便有血光之灾?”
“笑话!”
“爷可没骗你,兴许你方才是真的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了。”趁那辽人还没反应过来,白玉堂腰间单刀出鞘,手腕翻动挽出刀花,一掠寒光过眼,辽人避不开只能生生弃了一臂,以臂挡刃!他蓦地从怀里抽出一个火折子,燃亮了后冒出一缕诡异青烟。
黑夜里乍现刀光掠影,竟不知从哪出来了三四个辽兵。
白玉堂笑道:“怎么?爷可是按你写的方法让你死……你若是不喜欢,换两字如何?‘刄’还是‘刅’。”那人受不得激,手中大刀往白玉堂身上一劈,白玉堂以刃劈去迎来的刀锋。对着那辽人道:“你若不选,白爷便自作主张了……‘刕’如何?”说完就往那辽人身上砍了三刀,第一刀时那人已经死了。
忽闻有破空之声!白玉堂左手捏成个剑指,面无表情的夹住飞到离他眉心一毫的柳叶飞刀。 那些后来的辽人见偷袭不成,只好围攻,拿把刀喝了一声就砍了过来。
白玉堂漫脱那件旧葛炮,手上运力将那袍子朝他们一人甩了过去。在那些人发狂的劈碎那件葛炮时,白玉堂双手一扬,一把飞蝗石如飞雨漫散,却不如雨水温柔缠绵。
而是阴狠的招招打中那几人的三十六门死穴!

在惊动广福寺的僧人推门出来前,白玉堂早已不见踪迹。那些僧人毫无准备就看见喋血满地,尸体遍野的场景,却也只是一愣,合掌超度起来。

山中闻梵呗,不亦雅乎?

白玉堂飞身掠到白日里去过的那座花楼。
花楼里弥漫着胭脂浓芳,还有几缕没散尽的淫羊藿的味道。纠缠在鼻尖,甚是腻味。
他已打听过,这座花楼白日里只做清倌生意。说是为了那些只会掉书袋子的书生。谁教他们口里总是说着白日不可宣淫,只可领略风雅。这底楼便是为了附庸风雅而做的买卖。
天一擦黑,底楼便再不开放。客人若要寻花问柳,须得走楼边的两侧梯子,每踏一步,便可赏一花。待已走到二楼,方觉众花曼妙!
也就是说,底楼相当于一个地窖。
而白玉堂此时就一人在这底楼,他走近歌台,缓步登上这红台。现在他便要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是对的。他抽出长刀,欲从台东走到台西,刀直指台面,刃尖轻轻地刮着木板,哧啷啷声音中,忽然一顿,再也划走不得,刃被什么卡住了!
找到了!
白玉堂刀尖往方才找到的地方一扎,慢慢地划下去,划出一针宽的缝隙。刃尖再一插一撬,一个木板就被白玉堂撬了出来。歌台下竟然藏了条暗道!
白玉堂屏息,想到这其中暗藏的意义,身体不由发冷。他顺着石阶而下,走到最后一步时;他观望四周,看见意想之中的东西时,眼底寒光一掠。再不深入,只是往密室里抱走了其中一坛,就点足而去。

月光疏已密,拂雪凌云端。
今夜的常州府,别样热闹。这热闹是被一颗润如白玉的石子打出来的,那时,一个巡视的衙役正提着红灯笼,往大堂前踉跄而过。呼出的是劣等酒味的酒气。
显然这名衙役有些醉了。霎时,一道看不清的影子飞来,扑的一声灭了他手中灯火!这一记,才把他些微酒意打散了!好不激灵!
“谁?!!”
被这衙役一喝,引来了府里更多的人。他们打着灯笼都往这处涌了过来,万簇灯红摇曳下,照亮墙头。但见一位白衣绰约的贵公子玉立墙头,银辉毯上白衣,勾出淡淡荧光。浑似姑射!他神情散淡,从高处悠然下望,眸光一睇,眼角眉梢都带了说不出的风流。
“吴遵路是谁?”
“我便是,公子找我?”一位颇显浩气的青衣文士走了出来。
“我不找你,只是来给你带个东西。”
“这是……?”
白玉堂淡淡一句是火药,说完往下随手一丢。衙役大惊,连忙往前一扑去接那下落的坛子!白玉堂惋惜的摇摇头,掠身落到吴遵路身前。把那坛火药给了他。“剩下的在披香帘卷歌台下面。”
“你是……包大……”
白玉堂不答,兀自转开话题。“爷忘了给你说,你最好派人去广福寺收拾下……否则那些尸首就化为死灰了。” 

翌日。
常州府紧闭的两扇朱漆大门被缓缓推开,随着大门的打开,大堂上高悬的匾额也渐渐现出全貌。
匾额上书:【惠洽两江】
吴遵路便往大堂上一坐,一拍惊堂木。“升堂!”
此事不表。

白玉堂在常州并未逗留很久。事实上,白玉堂来常州是为了一封信函。
那日他正在金华白家饮酒,忽然看见自家槐树飞过一只熟悉的白鸽。心里想着那猫总算有些良心,便飞身上树,取下了那只鸽子脚下的信笺。鸽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抖擞着羽毛朝白玉堂撒娇,白玉堂笑着揉了揉它小巧的脑袋,一手展开信笺。
信笺的确是从汴梁来得,却不是那猫的笔迹。
这信是拜托白玉堂帮忙的。

如今万事皆了,白爷可要回去了。

可忽然,他的眼光凝在一处,再也移却不开……

竹筠洁如玉,竹肌……

》》 

桃花早红,初绽的桃瓣轻薄如翦,开得清淡也风流。
这便提点了展昭,也是时候该给那人寄封信了,可提了笔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白玉堂总说他的信不看也罢,反正无非是他展昭骗人的话。
“猫儿,你也就只有在信里是安好的。”白玉堂这么说的时候,还翻出一沓以前写过的信,在其间指出【展某万事安好】一类的词给他看。
可无论展昭的信写成怎样,白玉堂从来也没有真的不看过。

【白玉堂亲启】
展昭在宣纸上落了那人名款,算了算时日,那人此时应该在金华。便欲将信往金华寄去。

劈——啪啦!

府里突然炸开一声爆竹脆响,欢声乍起。淡淡的硫磺味曳来,他不禁抚上手旁尚未揭开封泥的女儿红。今日包拯他们要陪同皇上同诣上清宫,并不在府里。
偷得浮生日闲。真是难得,难得。
奈何皇上虽予了假,府里那两位也让他晚上定要前去花灯会看看,可是没了那人相陪,灯红流银,剪彩星树……无非过眼之花,又有何滋味?

元宵夜,毕竟还是要闹得起来才算得趣。

虽说如此。
三鼓之时,他还是顺着汴河一路走过。
春夜犹寒,天幕爆出几多明艳。金烬星屑,洒散成雨。烟光如潮涨漫过樊楼上一层层瓦,楼上阑干,小红纱灯悬了一线。河岸两旁尽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汴河畔设起灯廊,廊侧有一木牌,雕镂成诗:'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覆灯其上,明灭可爱。每走十步.各立一竿,竿上飞线系有花灯,远近高低.各有不同,水缦廊桥,灯彩轻晃,玉壶光转。
展昭取缓坡向上,满陇花雨。忽路过一处,有人吆喝着卖水灯。展昭含笑信手取了画莲水灯,提笔在荷瓣上写了一行字:愿盛世民安。
便放灯入河,盏盏莲灯飘转而下,似明河上开了朵朵红莲,莲瓣着火欲燃……
御街上行人似蚁,攒动如流。
展昭恰经过演练吞刀子的那处,忽然街上传来喊声:“让开!让开些!爹,爹爹!我要旋炒栗子!”一手拿着糖葫芦的小孩迎面撞入怀里,展昭才把那孩子扶起,那孩子又匆匆忙忙跑远了。
心念一转,忽觉不对,他一摸腰间竟然空无一物!他心里一惊。竟被方才那孩子摸走了荷包……这让他哭笑不得。
若是被摸走了银两,但还好说……只是,那可不是!
他只得推开行人,匆忙去追那孩子。心里不断念着:那可是放着……
好不容易追上那四处乱蹿的孩童,展昭蹲下身,尽量温柔的开口:“小弟弟,你叫什么?”那孩子扑扇着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展昭直发笑。“小猫!”
展昭咳了一声。“小弟弟,你刚刚有没有捡到什么?”小孩子摇摇头,还是拍着手说。“小猫喵喵~”却见展昭一脸苦恼的望着他,那小孩低下头认真思索,半晌才抬头试探了句:“……娘?”展昭有些急了,也顾不着孩子说的什么,本是童言无忌,何须在意?他追问:“就是一个白色的锦囊,上面绣着很漂亮的花……”
“没有没有……”那孩子一口否认。展昭无可奈何,正想再试一遭:“那是很重要的东西,能……”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人从身后擒住肩膀。“猫大人欺负无知幼儿,真让白爷开眼了啊!”
是他!
惊喜回头,只见那人摇扇莞尔,可不就是白玉堂?
白玉堂揶揄了句:“猫大人手痒了不成?竟跟小孩子玩起来了。”展昭一记白眼过去:“我找……”一句话却被噎回肚里,他看着白玉堂摊开握着扇柄的手心,白玉雕的老鼠戏猫正好好地卧在这人手心里。
“找这个?”
白玉堂轻笑,“爷给你的信物,丢了可认罚?”

那被两人遗忘在旁的孩子,此时居然扯了扯白玉堂的袖子。待白玉堂终于肯回头看他,他拽着白玉堂的袖子让他往卖着旋炒栗子的地方看。对上那孩子盈满深情的眼,白玉堂无奈的走向那处,买了一包拿给那孩子。
“泽琰……”
白玉堂轻咳一声,嘴上还是说道:“怎么样?不服气呀?你弄丢爷的东西,难道不该罚?”展昭却只注意到白玉堂负在背后的一只手,他打眼望去,白玉堂却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一把扇子展开隔了两人距离。“展大人这是要做什么?羞不羞啊,老往白爷身后瞅?”
展昭挑眉看向他,一笑:“方才错身而过,看见白五爷背后似有秽物,想看清楚……”话还未说完,他就以剑上流苏打开白玉堂的扇子,一手探向他身后。白玉堂取笑了句,展大人耍诈了啊?
说归说,一只手拆了展昭的招,白玉堂手上一个兜转将那负手中物换到了执扇的手上。展昭一见那可不正是自己放的河灯?这下也不恼了,扫了一眼那河灯,只是问了句。“泽琰,可细看过这盏荷灯?”
白玉堂承认自己只是匆忙截了下来,还未将其仔细端详。说话的片刻功夫,展昭一个点穴,取走了那盏河灯。河灯安然到了手里后,展昭又一记指上轻点解开了他的穴道。
“泽琰,要不要赌赌看……这河灯上写了什么?”
“为何不赌?展小猫,你是不想认罚找了这等麻烦吧?也好,白爷就顺承你,让你这罚受得心服口服!”
“好!我若赢了,丢失那玉的惩罚自将作废,白兄若赢了……”
“把你自己输给我?”
“有何不可。”
展昭这句答的太过坦然,白玉堂一愣,随即大笑。“呵。展小猫大方得很啊,白爷可是当真了。”原本就是必赢的赌,没道理不赌这把。白玉堂心下如此计较,胸有成竹的说道:“你写的定是祈愿国泰民安的俗套段子,我说的是也不是?”
“白兄大可猜我为一人祈福。”
“哈,展小猫。你这人放在心里的排来排去总是这天下,怎么可能……”
“如此要让白兄失望了……”白玉堂一愣!见展昭遮住莲花瓣的手撤下来,俨然一行清雅行楷,书风如鉴湖之风,澄澈明净。寥寥几字,上书【泽琰,一世悠然。】
“……猫儿,你……”

“这次是白兄输了。”
如绸夜色,劈头绽开丛丛火树。烟光如璟,银焰荧锽,熠熠而雨,或明或灭间映得展昭眉目越发温柔,白玉堂听他说话,久了便无端有些醉意。 
“白玉堂,没人说不能放两盏灯吧?”
白玉堂闻此一怔,也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又涌上了那从忠伯手里拿过护身符时的暖意,似远似近。

他想,自己只能这样了吧。 

“唉……爷到底是哪根筋不太对劲?大过年跑来这里供你消遣。我告诉你啊……展小猫,你最好别再违白爷的约。”白玉堂这么说的时候,从怀里拿出一扁平的竹筠,展昭看到那物,怀念之情喷涌而出。
竟然会是留青竹刻!
竹筠青里泛着微黄,想是不久前才去雕的。展昭见那留青竹刻不免想起儿时,从白玉堂手里接过那竹刻,手中细细把弄了会儿,指梢触及之处,温润似玉。只是……不禁笑道:“这手艺似拐角的张家所出……却又大不同。”
“哪来的不同,爷怎么看不出?”白玉堂将眉一扬,抢过展昭手里的竹刻细看。
“张家用的是巧劲,而这些烙花却是运的内力而琢。况且……”
“况且什么?”
展昭一笑。“未免拙了些。看得出学时尚短。”白玉堂看他笑得别有意味,也笑了起来。“展大人若是嫌弃,大可还给白某。”说着就要把那留青竹刻收回怀中。
“……不是嫌弃,只是展某真的无以为报了。”
“你有。”
“展昭何德何能?”
白玉堂再不回话,已经无话可说。
展昭下一句恰似叹息,“泽琰……”
“作何?”
“在世之年,展某永不以扇相赠。”白玉堂听完起先只是点头应和,随后那句再在脑里一过,猛然惊醒。他拽过展昭的手,满是惊喜。“猫儿,你总算说了句白爷爱听的话了。” 

……【版本一】…FIN……… 

》》末尾诗词版本。 

他想,自己只能这样了吧。 

“唉……爷到底是哪根筋不太对劲?大过年跑来这里供你消遣。我告诉你啊……展小猫,你最好别再违白爷的约。”白玉堂这么说的时候,从怀里拿出一扁平的竹筠,展昭看到那物,怀念之情喷涌而出。
竟然会是留青竹刻!
竹筠青里泛着微黄,想是不久前才去雕的。展昭见那留青竹刻不免想起儿时,从白玉堂手里接过那竹刻,手中细细把弄了会儿,指梢触及之处,温润似玉。只是……不禁笑道:“这手艺似拐角的张家所出……却又大不同。”
“哪来的不同,爷怎么看不出?”白玉堂将眉一扬,抢过展昭手里的竹刻细看。
“张家用的是巧劲,而这些烙花却是运的内力而琢。况且……”
“况且什么?”
展昭一笑。“未免拙了些。看得出学时尚短。”白玉堂看他笑得别有意味,也笑了起来。“展大人若是嫌弃,大可还给白某。”说着就要把那留青竹刻收回怀中。
“……不是嫌弃,只是展某真的无以为报了。”
“你有。”
“展昭何德何能?”
白玉堂再不回话,已经无话可说。
展昭下一句恰似叹息,“泽琰……”
“作何?”
“在世之年,展某永不以扇相赠。”白玉堂听完起先只是点头应和,随后那句再在脑里一过,猛然惊醒。他拽过展昭的手,满是惊喜。“猫儿,你总算说了句白爷爱听的话了。” 
展昭却也并未抽回手,也不说什么,只是嘴角上牵出些略淡的笑意。

这对白玉堂来说,已经足够。

须知。
今年春好处,不在浓芳!

…【FIN】…


至此,便是修正完成。若还有不妥之处,请各位大人多多指正。
关于结尾:“在世之年,展某永不以扇相赠。”,‘扇’,同‘散’。所以有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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