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霜’的脸又移向一旁的马可世,呆呆的加了句,“他创造了变种人。”
**!
‘god’到底丢了几个被选者进废土?周青峰,戴维。劳伦斯,眼前的‘冬霜’,现在又跑出个玩病毒的来了。
周青峰反复问‘god’,却问不出所以然。他最后问了问‘冬霜’是否还记得自己原来的家住哪?然后用大剂量的吗啡让她死的简单点。
周青峰完全从功利角度考虑,‘冬霜’在废土干的一团糟,没什么势力好让他继承的,而且她自己也不想继续在废土活下去了。那么只能选择去现实世界寻找她的本体,看看随机奖励是什么?
电车在继续摇晃前进,周青峰已经下车。他双脚踏上莫斯科远郊的一个普通住宅区前。按照冬霜给的地址,这里就是她的家。
住宅区很老旧,还是几十年前赫鲁晓夫时期的样板房,外观千篇一律,楼道昏暗凌乱。而当周青峰走到一扇房门前敲了半天,隔壁的邻居倒是走了出来打量了一番,问道:“嘿……,你找谁?”
“我找亚娜,我是她朋友。”
“呵呵呵……,你在撒谎。亚娜没朋友。”
邻居的脸色就好像这破旧楼房一样难看,不过周青峰用一百美元的纸币换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亚娜两年多前就疯了,住进了精神病院。
于是周青峰又跑去寻找不知名的精神病院,最终找到的是个住在简陋单间里,被束缚带捆在病床上的苍白女孩。她的眼珠子都不会动,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别看她现在这么安静,实际上她暴力倾向很严重。这孩子的力气非常大,需要四五个人才能控制住她。她总是跟人说自己在战斗,还说自己杀了很多人。
可怜的孩子,她以前还是莫斯科国立舞蹈学院的学生,芭蕾跳的很不错。突然有天她疯了,变得不可理喻。多次治疗都没有结果,她的病情反而越来越重。她父母对她彻底失望,只能把她送到这来。”
精神病院的一个看护大妈带着周青峰走进了病房,抬了抬下巴示意病床上的女孩就是周青峰要找的人。
“可以把她的束缚带松开吗?我想和她单独呆一会。”周青峰问道。
“这可不符合规定。”看护大妈吐出个烟圈,毫不迟疑的摇摇头。周青峰再次打开自己的钱包,用钞票换取跟女孩独处的机会。
单间的铁门哐当关上了,看护大妈还在外头喊道:“年轻人,你在里面最好克制点,某些事情是不允许的。”
周青峰苦笑几声,拉着张破椅子坐在病床前。床上的亚娜已经坐了起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周青峰,半晌后开口道:“我好像在梦里梦见过你?梦里的你是个大恶棍。”
“你的梦都是真实的,我确实是个恶棍。”周青峰笑着点点头,伸手抓住亚娜的手掌。女孩的皮肤冰凉,她受惊般的向后缩,力量很大。
周青峰的力量更大,两人肌肤碰触的那一刹那,他就接到来自‘god’的提示。
“你剥夺了亚娜的天赋能力‘战斗直觉’,这是来自战斗种族沉淀在历史和文化中,用无数牺牲换来的思维敏感。它能让你在面对敌人时少犯错误。”
“你获得了两万吨废土低价值物资的转运权限。”
“你每天从现实向废土转运低价值物资的数量上升到一千五百吨,可累积。”
在两人握手的那一刻,周青峰感觉自己脑袋里灌进了大量视觉和听觉方面的无序信息。这些信息全都是以亚娜的视角经历的,无一例外都是些极其血腥的场面,难怪这个女孩会发疯。
废土的世界根本不适合一个只会跳芭蕾的女学生。
当硬灌入脑海的信息全部结束,周青峰恍然发现自己无力靠在床边,全身是汗。亚娜还坐在病床上,两人的手掌还牵在一起,她的手掌已经变得温暖,倒是周青峰的手变得又冷又湿,全是汗水。
“你是谁?你生病了吗?”病床上的亚娜似乎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却已经想不起梦里的情节。她倒是对自己突然待在一间刷着白墙的房间里感到奇怪,更奇怪的是眼前牵着她手的男人。
亚娜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男人,但从心底觉着这个男人有点若有若无的熟悉。
“忘掉这一切吧。”周青峰恢复点力气,重新站起来。他朝亚娜低语了一句就立刻转身离开。而打开房间的铁门,看护大妈正在听墙角。大妈身边还多了个秃顶的俄罗斯中年。
双方一见面,看护大妈当即说道:“鉴于你们俩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待了五个小时,我认为你也许真的是亚娜的朋友,所以我把亚娜的父亲给请来了。”
看护大妈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俄罗斯中年,四五十的秃顶中年也呆呆的看着周青峰。两个男人对视良久,周青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簿,写了个数字,签名后撕给了秃顶中年。
对着周青峰的奇怪举动,秃顶中年更是莫名其妙。他看周青峰疾步离开,连忙招手呼喊好几声,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倒是看护大妈朝支票上偷瞄了一眼,当即惊呼道:“我的上帝啊,这男人随手给了一百万美元?”
秃顶中年却无心看支票,因为亚娜赤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喊了他一声:“爸爸,你怎么也在这里?还有刚刚那人是谁?”
“你也不知道他是谁?”秃顶中年更是搞不清状况。
看着周青峰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而去,亚娜又猛然抱向自己的父亲,泣声哭道:“爸爸,我心里忽然觉着很高兴。我好像很久很久没有拥抱你了。”
倒是周青峰在远离后靠在无人注意的墙角,脑袋里回荡‘god’传来的一句话努力吧,少年!你已经是所有被选者中走的最远的一个,可你如果失败,也会是最惨的一个。
第1115章 哀荣
回到废土,硝烟未散,可战局已定。班恩的数千人中,两千多的骨干力量正在后撤,失去指挥的黑人仆从在到处乱窜。战场上遗尸上千,极光军团却无力追击,只能打扫打扫战场。
‘冬霜’直接在周青峰眼前消失,旁边的马可世虽然觉着奇怪,却没说什么。周青峰让它去追击残敌,变种人头领立刻高兴到爆,扛着机枪一声呼和,带着手下就向前冲。
动力装甲已经残破,很难想象这里面曾经藏着个胆小,害怕,见血就晕的女孩,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发展出第二人格。周青峰站在装甲残躯边愣了好久这天地何其苍茫,能理解他的人却少之又少。
“操,老子当年就是个连工作都找不到的废柴。怕个啊!”周青峰不想再看那具动力装甲,顶多只是让人将其收拾起来。
一个人在战场上独行,周青峰慢慢走回到己方控制区域。向明带着队伍正在打扫战场,看到周青峰出现总算放下心头的巨石二十几万人的身家性命全看这位大佬,可这位大佬却跑到战场上去浪。
太可恨了!
看到周青峰之前,向明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甚至想痛骂他一顿。可当神情疲惫的周青峰真的出现,所有人都为之肃然起敬,没人想责备他半句。
班恩的几千号人杀过来,结果被周大爷切瓜砍菜般来了个击溃战,这已经堪称传奇了。要知道他可没动用什么高科技武器,飞艇,螺旋桨战机,改当攻击机的运输机,一切装备看来都是笑话。
换别家势力早就被班恩给打得落花流水,碰到周青峰却是土头灰脸。这场胜利给在安哥拉的中国人巨大的信心。尤其是得知‘冬霜’已经完蛋了,更是引来一片欢腾。
只是别人欢呼,周青峰自己却是满心寂寥。走到悬吊尸体的桥上,好些人正要将电线杆放倒,他立刻沉声说道:“先停下,去找个摄像师来,给这几具尸体拍照留念。”
有人劝道:“这几具尸体都死的太惨了,不太好看。放下来修整一下再拍比较好。”
“惨?打仗就别怕死得惨。”周青峰的话语不容动摇,“如果我们真有一天能在非洲建立中国人的国度,总要拿出几张照片来展示。告诉后人别以为一切都是白来的,当年有人为了建立国家死的好惨。”
“对,拍下来。”向明也表示肯定的支持,“不但要拍下来照片,我们还要给这几个烈士举行葬礼,盛大的葬礼。”
说要办葬礼,就真的要搞个盛大而隆重的追悼会。气势要大,场面要大,极尽哀荣。罗安达城内只要不在工作岗位上的人都必须参加,想尽办法给烈士最大的荣誉。
拍完照片后,尸体放下。用清水洗净污垢,伤口尽可能的加以遮掩,甚至给尸体换干净衣服。
没有现成的棺木,只能找来几块木板简单钉上一口。尸体安置其中,周青峰亲自抬棺送回市内。在对外宣传上,这几名被凌虐而死的烈士是了为抵御残暴的班恩势力而牺牲的。
要开追悼会的消息在无线电中传播,抬棺回来的路上就逐渐聚集起送别的人群。得到消息的同胞纷纷赶过来,肃立两旁。没有白花,没有哀乐,只有肃然和哀悼的气氛,令人心头压抑,也令人心生感动。
此刻罗安达市内已经有好几千中国人,几千远征敢死队,还有几千等待转移的白人女性,此外最多的是数万黑人。
前不久被关进监狱的萨丁也被要求来送行。在接到这个命令时,萨丁等接受改造的黑人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心里无不腹诽不就是死几个人吗?现在非洲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不死人?
死了就埋了呗,甚至可以朝荒野一丢,多简单!现在竟然还要我们去搞什么送行?还要搞追悼会?还要纪念?这帮中国人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啊?真是搞不通!
带着一肚子抱怨,萨丁被赶去搭追悼会的台子。这干活不卖力还不行,旁边有管教盯着,干不好轻则批评,重则关小黑屋。
没有花圈,没有松柏,临时甚至连白纸都找不到。人们只能是找来木板,刻上一副挽联以表心意。形式可以简单,但哀思却不随意。就在萨丁忙着赶工时,追悼会的现场开始陆陆续续聚集人群。
“哇塞,这里为什么要聚拢这么多人?”萨丁手里一把锤子正在搭建木台,他环视临时选定的会场,很是不解?这就是个比较宽阔的街头而已,从地点上来讲没什么特别。
街头原本有不少未清理的垃圾和废墟,赶来的人们亲自动手搬运这些障碍物。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只有拼命劳动的劲头。
这沉默的场景让萨丁都不敢随便乱说话,他倒是看到平常凶厉无比的管教也变得哭丧脸,难过的好像饿了三天三夜没吃饭一样。
慢慢的,等萨丁将木台搭建好,会场附近又拉过来几门重炮。真的重炮啊!而且没有空包弹,干脆就上实弹,还是全装药。炮声隆隆,落地如雷,把萨丁等黑人吓的瑟瑟发抖,都不知道要干嘛?
很快在炮声中,一支步伐缓慢的队伍出现在远方,头前是一副众人抬着的简单棺木,后面是成百上千的送别人群。萨丁看着他们在用极慢极慢的步伐前进,短短几百米的路,走了半个多钟头。
而在道路两旁和会场上,逐渐传来哭声,好多大老爷们哭的稀里哗啦。萨丁壮着胆子向管教问了句,“你们为什么要哭啊?你们的军团长死了吗?”
“胡说,我们军团长活的好好的,头前抬棺的人就是他。死的是我们的好兄弟,他们为我们而死,我们很难受。”管教的话听着很明白,可萨丁听完还是不明白。
不是头领死了,你们竟然也哭成这样?萨丁更是不理解了。他更不理解的是一个小兵的死怎么能引起如此打的动静?非洲的各家势力可从来不会为死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搞这么大阵仗。
只是在有节奏的炮声和脚步声下,抬棺的队伍已经到了木台下。陆陆续续有人上前给棺木中的烈士鞠躬。这崇敬,悲凉,追思的气氛达到**。
看着无数人上前给死人致以崇高的敬意,站在附近当陪衬的黑人们全都集体发呆。
萨丁做梦都想有一天自己能坐在个高台上感受他人的尊重和敬畏,虽然他实在不明白几具尸体有什么好鞠躬的,可这不妨碍他代入现场的气氛中如果现在接受鞠躬的人是我,该多好?
不,不,我不要成为死人后接受这样的敬意!
可是……,如果死了后能被这么多人记住,能接受几千人的爱戴,连统帅百万人口,控制万里疆域的大人物都亲自抬棺,这似乎也不错啊!
代入这一点,萨丁忽然居然这身体战栗,从未有过的感觉灌入他的大脑。一股酥麻的快感从尾椎直冲天灵盖,好像他这会已经死掉,正如灵魂离体般接受众人的祭拜。
我也是个小人物啊,如果能被这样敬仰,似乎人生也没白活一场。这样的一辈子应该会被记入历史吧!这样的生命堪称伟大!
萨丁忽然热泪盈眶的哭了出来。当眼泪流出时,他身边的管教看他竟然在用手擦拭,惊诧莫名的问道:“萨丁,你哭什么?”
萨丁也是说不清楚,他只是满心酸楚,眼泪汪汪的说道:“我突然觉着如果能这样死去似乎也不错。可我是一个黑人啊,我怎么就哭了呢?”
第1116章 海上?
城郊反击战结束后,罗安达市看似平静下来。班恩带队后撤一百公里却没有彻底离开,依旧虎视眈眈威胁极光军团。而周青峰则加紧部署城市内的急造铁路,准备打一场诱敌深入的保卫战。
“装甲列车这东西还是挺好的,目前世界的战术水平严重下降,它反而非常适合用来保卫铁路线,必要时我们可以多订购几部。”
“我们已经联系上了在非洲其他地域的多个中国势力,大家对极光军团的来援都表示极其振奋。也希望军团长能给予援助,任何条件都可以接受,甚至有的团队想去哈瓦那,集体加入极光军团。”
“由于交通断绝,我们和其他中国势力的联系比较困难。电动‘运…五’的需求很大,我们已经将目前得到的五十多架统统派出去援助其他同胞。可‘运…五’的运载能力太弱了,如果有飞艇的话也挺好。”
在周青峰的‘末日’列车中,一切事情仿佛都不需要他管,但一切事情似乎又统统都要汇报到他这里。不善文牍的军团长对此很是烦恼,可他又走不开,大家都觉着只要有他在才能安心工作。
“我他娘的又不是吉祥物,你们天天围着我转干嘛?”周青峰苦恼的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聊,“‘天堂鸟’号返回哈瓦那了,对吧?回去就回去了呗。干嘛非要郑重其事的跑来跟我报告?”
作为周青峰的临时秘书,双胞胎姐妹俩还是很尽责的汇报道:“‘天堂鸟’号搭载了超过一万名乘客返回哈瓦那。其中包括五千多名在罗安达获救的白人女性,还有五千名中国男性。”
艾琳念到这也挠挠头,“我真想象不到如何将一万人塞进一艘货轮里?”
“放心,‘天堂鸟’号一直在使用中,船况良好。它毕竟有几万吨的排水量,挤一挤还是可以塞一万人的。唯一麻烦的是船上的卫生设施不太够,船上的空气肯定不会太好。”艾莉解释道。
“我们的两艘小飞艇被派去进行非洲大陆运输了。向明主席还在恳求我们提供更多的飞艇,他说在运载大宗物资上,太阳能驱动的飞艇比‘运…五’更高效,也跟廉价。
莉娜昨天刚刚发来电报,说我们的‘基洛夫’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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