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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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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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珞凑趣道:“我原是这样想的,难为姐姐说出来,比我自己说的更贴切。”又睨了林代,道。“只是很少有机会跟林妹妹相处,不知道妹妹是怎么想的。也许根本不愿与我们一道,那倒是我们自作多情了。”
    林毓笙立刻心悸气短:“你听听她说的这是——”
    “放心放心。人家是故意气你,你也当真?”林代安慰了林毓笙。心里更有底了,向两位姐姐谢罪,表示自己不该说怪话,实则心里没有远着大家。这两个“好姐姐”顺理成章又跟林代和好如初。
    筱筱进舱来了,传外头的话:“两位公子请姑娘们起首句。”
    云舟便让福珞与林代。林毓笙倒是技痒,林代坚持不许,道自己要乘轿去了。
    云舟道:“也好。妹妹在轿中写诗出来罢了。”
    林毓笙倒害起羞来,跟林代商量:“我在这里跟她们一起,只作一个人。诗句出去,人不知是我。轿里,我自己当一个人,跟男儿般,怎么好意思呢!”
    林代冷笑:“坐轿去,就老实坐轿,难道放你出来写诗么?想得美!”
    林毓笙吃惊:“你自己写么?”
    “我不会。”林代这点倒是老实。
    “那你怎么跟人家说?我明明会的,你怎么说不会?”林毓笙越发吃惊了。
    其实厚着脸皮就说不会了,人家也不至于拿刀逼过来非写个字看看不可……然而真的丢人。
    林代一直抢考试头名、抢奖学金、抢升迁、抢奖金,很少试过这样窝囊,果然一时舍不得,狠狠心:“那就让你作两句诗。我正好也看看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
    林毓笙欢呼。
    林代追补一句:“船一开,我又晕了,要躺着睡了,这里就好名正言顺的作不得诗了。你别恋战。这终究只是玩艺儿,又没大用。”
    林代叹气。
    这边云舟作喜色道:“林妹妹沉吟许久,一定有好句了。”
    林毓笙果然要当仁不让——她是有句子了。
    林代忙按住:“第一句别出风头,你听我的!”硬要谦让给云舟,否则就说不肯作诗了。云舟只好受了,但道:“可惜闺阁中字句,不便形诸笔墨流传于外。这如何是好?”
    福珞出主意:“叫筱筱传话便成了。我们写什么字呢!”
    筱筱骇笑求情:“婢子识字不多。姑娘们作的诗,我认都未必认得全呢!也不懂得意思。这样到外面传去,字音或者都背错了。就算背对,人家问是哪个字、什么意思,婢子也说不出。怎么得了呢?”
    林代暗暗点头:古文简略是简略,就是读来有点麻烦。措辞如果浅显大白话一点还罢了。如果稍微诘屈聱牙一点儿,譬如一句:“weiguohua”,若是不写成文字,哪个能秒悟出“器得天爵,文为国华”这八字?所以就算文人们开诗社、词社,基本也还是要写出来的。抄写时,往往也要费口舌解释一番呢!
    看来是非写不可的。
    怎么写才好呢?
    云剑在左岸鞍上,唐静轩在外航道的那条船上,便见当中那条船,俏丫头进去一会儿,后舱窗板开了,看是看不见里面,只见一块板子推出来。板上有碧青茶叶撮成的一行字:“青山如黛水回环。”L

☆、十二 锦破遁千帆

唐静轩暗暗喝声采:诗句稳正。而这以茶为字的法子,又正符合他的审美:材质雅洁,用后轻轻一抹,质本洁来还洁去,不落痕迹,岂不合天地风流之大道!
    他拱手请云剑先联句。云剑则坚持请他先来:“正该一家一句。挨下来,数也数得着唐兄了。”
    这话的意思是,云剑猜到写这句话的人,是云舟。
    福珞还写不出这么稳当的句子。林代玉从前流传出来的诗,多清奇玲珑,与这句风格迥异。
    要联诗起句,也不容易的。一句便定下基调、定下容易给人发挥的韵脚,而且意思上也要给后头人留下地步。这确实是云舟的手笔。
    林毓笙技痒,难道起不了一句?她也有:“是夜蕉窗曾碎梦。”
    这是让第二个人照着来仄韵呢——仄竭入诗,于音韵上是更难一些的——还是抛开它,另起平韵算了?照着格律,这也使得,然而第一句定韵的功能就完全放弃了!真是毫不负责的起句方式哪!
    这还只是从音韵上来说。要从诗意呢?清愁惨切是有了,可是个人风格也太鲜明了!多愁多病大才女形像,跃然而出,后头人再要连下去……总不能给大才女接个大酒坛子吧?只好硬着头皮往大才女路子上跟着憋……为难人呢这不是?
    从诗意上来说,林毓笙胜过谢云舟。从起句的章法上来看,云舟才有大家风范。
    云剑既猜到这句是云舟写的,都是他谢家的人,接下去的句子就请唐家人续比较好。
    意思是这个意思,他又没说透。跟唐静轩实在也不需要说透。当下唐静轩拱手:“如此。在下斗胆了。”
    与云剑相视一笑,彼此会意。唐静轩就发起愁来——
    他倒不愁下一句怎么接。这点墨水,他肚子里还是有的。可是怎么把想到的句子写给人家看呢?
    以茶为诗。唉呀呀!何等的清雅、何等的从容、何等的高明!他怎么样才能略为匹敌?
    绝不能用墨笔写在纸上了!那就太普通了太俗了!
    人家用了茶,他却用什么好?人说以茶代酒,他倒以什么代茶呢?——咦?“以茶代酒”?唐静轩眼前一亮,有了好主意!
    这里船已缓缓前行,林代开始犯起恶心来。伏在案上。就要装病退场。呵,这倒也退得理直气壮,不伤面子。
    但林毓笙不答应!
    她自己的诗兴还没发挥。更想听听云剑的答卷。她一使小性子——林代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唐静轩已经叫书僮铺好纸、润好笔。他挥毫。
    纸上湿了,却看不出墨迹来。
    这是怎么回事?
    舟女依命掌来渔火,往纸上一倾。哗!纸上便烧出字来!
    原来他用的不是墨、也不是水,而是酒。酒烧得快。火舌一舐。纸上的酒迹就先显出来,道是:
    “莲叶传茶须尽欢。只因喜好吟成句。”
    字迹一显完,便烧及纸张。整张纸烧成灰,便落到江里去了。一般的不留痕迹。
    唐静轩脸上颇有得色,想着:姑娘们在舱里。一定颇为赞许了。毕竟他这法子想得是真不赖!
    姑娘们是否赞许?因她们都守着矜持,不能直接欢呼出来,唐静轩不知道。岸上的云剑已经击节喝彩。
    唐静轩故意谦虚:“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心里想的是:茶和酒,我们都用了。你又骑在马鞍上。写东西不方便,看你怎么办?你要是想下马写字,我们倒也等你的。
    云剑控缰。
    他控缰,但并没有勒马,只将马蹄扼得一转,他已经从鞍上屈身下去。马蹄那一顿,又放开,跑得比先前还快,他就挂在鞍上,早拔剑出鞘,将剑尖在地上龙飞凤舞的划过去:
    “宁愿淡泊聚作滩。一将功成枯万骨!”
    邱慧天忍不住叫好,警觉失了小厮的本份,叫声一滞,易澧却看得惊心动魄,大声呼喝起来,掩了邱慧天的失态。
    舟子渔人,尽皆瞩目:这才叫英雄本色,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
    林毓笙目送魂摇,痴想着:这样英雄,文武双全,我就为他送了命,也是值得的。
    云舟瞄了眼林毓笙,与福珞调个眼色。
    筱筱把茶叶的木板收了回来,奉到姑娘们面前。
    这次林毓笙再不推辞,就亲手铺陈应对道:“三春锦破遁千帆。终古飘零今已惯,”
    云舟低睫。她早知自己才情不如林代玉。
    当今皇上……其实是个爱才的人哪。
    皇后母仪天下,有“女言”传世,遣辞用句,纵然大儒无以过之。而受宠封嫔的张家女儿,能剪得一手好纸,据说剪鸟儿粘在枝头,鸟儿会叫,剪花儿依在窗下,花儿会笑。这一手微末小技,她娘家人也谦说不足挂齿,但据小道消息,确实是她邀圣宠的重要工具。
    然而毕竟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技能。所以虽蒙圣心欢喜,也只封了嫔。
    林代玉若入了宫……
    “爷爷,你总是对的。”云舟默然自语,似乎是赞许,却带了三分苦,仿佛像惆怅,却有七分的狠。
    根据林代玉在灵堂的事儿编排成戏,还有如今诱逼她写诗,都是一个道理,要把她才女、美女、孝女、慧女的形像尽量的传扬开去。民间不敢娶出名的女子,但天家就完全不一样。澹台以的婶婶不敢说的亲事,天家敢要。
    谢小横是要把这外孙女儿推到最高的战场。
    林代却一直不写诗。
    她实在不会!而且也不觉得有必要学这个。
    谢小横设计了这场戏,云舟与云剑都有份参演,唐静轩则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友情赞助。林毓笙果然出手。
    一出手便技惊四座。
    “实在该压着林妹妹晚些才准写的。”云舟看着福珞,笑道,“哪有第三联就出这样好句的道理?我们都没出手的余地了。”
    福珞含含糊糊的应着,有些困惑。她知道云舟是赴京的主角,林代玉只是附骥尾的。一开始看见云舟挤兑林姑娘,她很高兴帮着下手,还以为是设个圈套、要教林姑娘老实听话一些呢!谁知真要奉承林姑娘出风头?她实在不懂了。L

☆、十三 如此收梢

唐静轩在外头船上乍睹云剑的诗句,已经有压力,再看舱里传出的新句子,惊为天人。只恨最后半句虽然好,竟完全不考虑后来者。他绞尽脑汁,不知怎样才能对得上?若要一字字硬对,倒也做得出来,终古可对至今……咦,不对,上句“今已惯”里有了个“今”字,不好重的。那末对“目前”、词性又不合适。“未来”罢?这就没诗意了啊!
    他不觉额头上连汗珠都冒出来了。书僮怕他着凉,连忙给他擦汗。唐静轩觉得丢人极了。
    正着急,姑娘船上筱筱又出来了,还是带笑福了一福,道:“公子们恕罪,可容婢子再传句话?”
    当然都叫她快传。
    筱筱抿嘴一笑,举手指扳着道:“公子们是两个,姑娘有三个。姑娘道,可不可以公子们联了两句,姑娘们也给两句呢?”
    唐静轩拱手:“但凭姑娘意思。”
    于是茶叶的板子又递出了新句:“平生意气鉴初寒。天暗风急懒寻月,”
    是林毓笙自己对出来了,不耐烦等唐静轩,就自己交了卷。
    其他方面的独立性,林毓笙比不上林代。但在诗词上,她从来不让须眉。
    云剑却道:“妹妹是避我的讳么?那又何必!我这名儿真要避起来,还叫人活不活了。”
    筱筱听不懂,回头看姑娘们。
    云舟微一皱眉,旋即露笑对她道:“且拿进来。”
    茶板递到林毓笙手中,调整了一个字,变成了:“平生意气剑初寒。”
    林毓笙避他的名讳,这还不稀奇。稀奇的是他怎么居然还看得出!
    林毓笙眼角眉梢是掩不住的“遇知音”喜悦。而筱筱担心的望了望云舟。云舟的样子似乎是有点累了。
    她的不悦与酸楚,都藏在心里,能露出一点似乎疲倦的样子,已经是极限。
    她在拈林毓笙的酸。
    凭什么呢?她已经这样努力了,智商上自信也不会比云剑差太远,立场上更是与他保持同一战线,而这个远道而来的女孩子。不用努力苦读。就可以与他唱酬,不用精心修饰,就可以天姿倾国?
    “让你美。让你炫耀!让你爱着戏子。还跟大哥哥暧昧。让你一步步寻死路去罢。”她心底道。自己也知道自己尖酸。这尖酸是让人不愉快的,但她自己一时走不出来。
    “四姐姐累啦?”福珞比较懂得看人脸色。
    “莫非我也晕船了么?”云舟就着台阶下,问林毓笙道,“妹妹不是晕船么?这会子还好?”
    林毓笙的缺陷暴露无疑。她道:“承姐姐关心。现在不晕。”一边紧着看外头人家回了什么诗。
    云舟欠身,福珞伸手。云舟搀着福珞的手。对林毓笙道:“我们先在榻上歪一歪,左右联诗有妹妹一人顶着就是了。”
    林毓笙道:“姐姐们好好休息。要有好句,你们说,我来替你们写。”她自己以为是把姐妹情份都顾上了。云舟只自己心里纳闷:怎么她那些眼力劲儿、权衡与手段。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福珞陪云舟在榻上歪着,云舟与福珞谈讲些京中事情,林毓笙也不注意听。云舟倒是注意了她传出去的诗句。诚然犀利,单挑云剑与唐静轩两人毫无怯意。唐静轩已经跟不上了。也就云剑还能与她匹敌,却也只是打得热闹,若论诗意,终究还是两人各顾各的。
    云舟起身,恰好筱筱又把茶板拿起来,云舟道:“你们来往得好不热闹,如今我来罢。”
    林毓笙就让给云舟。
    云舟接板在手,排道:“相偕好个闲天气,君试雕鞍我在船。”
    云剑一见这句,已知云舟给他递台阶了,顺着赞道:“收得好不漂亮!”
    咦咦?这就收句了?韵部里所有的字还没有全用完呢!旁韵里更是好多字可以用的。林毓笙舍不得完。
    唐静轩拭汗,附和云剑:“这一句神完气足,正是如此收梢来得好。云剑兄,京城见!”
    云剑拱手:“京城见。”
    轿夫抬轿近水。舟子驾船靠岸。两边步障围定。地上铺起毡毯,免得小姐踩在地上滑跤。嬷嬷丫头们服侍林毓笙披上斗篷、戴上帷帽,上了轿子。云舟与福珞在舱内送她。筱筱是送上了轿边方回。云剑看她们都妥贴了,再与唐静轩致意一番,也纵马走了。
    筱筱告诉云舟:大公子也是这么觉得的。
    云剑同意云舟的判断。林毓笙的诗句,妙则妙矣、奇也奇煞,但坏也正坏在这里。太过峭诡,不顾大局,恐怕上头看到也未必会很喜欢罢!
    原来他们看林代的处世,以为她写出诗来,也会有当今皇后的风格,笔风自然比不上皇后的老辣,但会更加狡黠俏婉。照谢小横的意思,这样的诗传到宫里,是会动龙颜的。
    可是如今这些,什么三春锦破、什么终古飘零,什么孤馆闭春寒、什么繁华到此意阑珊,甚至还有天河客犯、不死何堪……
    这种句子交上去,开玩笑呢吗!
    怎不叫人有泪如倾。
    本来暗地里卷子都录好了,完了散布出去,就说有什么懂文墨的侍从,见此佳作,舍不得,偷偷的抄写下来,不小心流传在外头。先把外头的噱头做足。云诗自有办法“不经意间”让这样都上达天听。皇上对“林家才女”焉能不动心?
    现如今……
    云舟只好叫人把录好的稿子撕了吧!这事儿不成了!
    林代等轿子走出了一箭之地,才回过神来——天老爷!这船简直是她的催命符!真是不晕的人没事,晕的人要命!
    “你!”林代恢复精神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林毓笙算帐,“你竟敢抢我身体的主控权!”
    “本来就是我的好吗?”林毓笙也学会林代的无赖口吻了。
    “已经交给我管理了好吗!正在这么紧急的时候,你也敢跟我抢权!坏了大事,我不管了,你自己来。”
    “本来也没要你管过啊。”林毓笙嘀咕,“坏了又怎么样?死则死矣……”L

☆、十四 岸上说闹鬼

“你敢不敢更不负责任一点!”林代恶向胆边生,对林毓笙道,“你死了,索性死干净点也算了,又搞得我在这里,你又要插一手,末了出什么事还不是我在这里跟你留下的身体一起受苦啊!现在你跟我说死则死矣?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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