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 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不提,两人的相处模式退回原点,基本处于你问我答有事一起做没事各做各的状态。

  展昭起先为此很是郁闷了一阵,挖空心思地琢磨:他这是什么意思呢?这算是应了呢,还是应了呢,还是应了呢?

  某只黑狐狸看着他这愁肠百结欲求不满的模样笑得肚子疼,在某日训练结束后优哉游哉地晃荡到他面前,优哉游哉地貌似无意地说了一句话,随后再优哉游哉地离去,留下一只恍然大悟的猫。

  智化说的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吹一吹凉一凉才好下口嘛。

  于是这么一来二去,时间哗哗地跑掉,溜得比那晚的红皮耗子还快,而且一去不回头,任由人千呼万唤用尽全部的力气去追,也自顾自地走得潇洒,哪管身后血泪成篇。

  训练量在明里暗里地加大,他们渐渐也没有那么多功夫去想这些事情,但有些东西就如酒一般,越是长久便越是香醇,沉淀不等于遗忘,相反,那点在空气中如微末漂浮的点滴情愫在时间流逝中逐渐凝结,那些抽象的感情逐渐渗透进生活中的每一个细枝末节。人啊,不一定非要失去,才懂得珍惜的,对吧?

  日子流水样的过去,一切都在正常的轨道上运行,训练成绩欧阳春展昭白玉堂三人依旧难分高下,互有胜负,牢牢地锁定了前三的位置;初始排名靠后的则拼死拼活地想要升级,摆脱那些让人不爽的代号;包拯公孙策依旧腹黑恶趣味偶尔严肃手狠,强大的幕后黑手团详细地记录着每个人的训练细节,判定个人的综合成绩,终于在训练期满三个月之后,基地523期的大部分学员们得到了承认,获得了象征身份的铭牌,上面刻着他们的训练编号和最终认定的代号——欧阳春:052301,棕熊;展昭:052302,黑豹;白玉堂:052303,雪貂;智化:052304,红狐;……丁兆兰:052308,水蚺;丁兆蕙:052309,蝰蛇;……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接在二十几的位次上,分别是岩羊、瞪羚、斑马和驼鹿。

  将铭牌挂在脖子上,展昭把玩着那个小小的金属牌,摩挲着上面的刻痕,嘴角微勾,一抬眼,不期然遇上另一双清傲的眼眸。

  两人默默对视片刻,白玉堂略一扬眉,唇角微勾,眼底满是棋逢对手的快意与得意,展昭凤眼微眯,掠过一丝暗眛的光芒,但转瞬即逝,随即回了他一个清润浅笑。

  包拯还在主席台上絮絮说着,并未注意到这两人的小动作,展昭微微朝他靠近一分,压低了声音,嘴唇翕动,“听说不久会有一次大的考核,不过怎么考还不知道。”

  白玉堂长睫微颤,“那又怎样,怕了他不成?”

  “呵……”展昭低低地笑,没有接话,犹豫了一下,“喂,一会儿,一起吃饭吧。”

  白玉堂目光一闪,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这一切没有被包拯注意到,但却丝毫不落地落到了某只狐狸的眼睛里,智化心里打着算盘嘿嘿怪笑,已经开始想着怎么给那魔星家里通个气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才好,免得回头一个闷棍砸下来把那一大家子给活活吓死……此事的直接后果就是,展昭和白玉堂这顿饭吃得是心惊胆战食不知味——任谁面对着一个对着你若有所思嘿嘿怪笑的家伙,都没法再平心静气地吃下去吧……“你个死狐狸在哪里笑个什么劲儿!”终于,将筷子一撂,白玉堂怒了。

  展昭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塞在他手上,“下午还有训练呢,饿着对胃不好。”

  “……看他笑得那个鬼样子你也吃得下!”

  展昭默了一瞬,“反正食堂的伙食也好不到哪儿去,凑合着吃吧,至于这狐狸,”他抬头幽幽看了智化一眼,“就当辟邪了嘛……”

  “噗……”智化一口汤没含住,果断地喷了出来,“咳咳咳咳,你、你个……”

  他身旁的欧阳春慌忙一手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一手拿了帕子替他擦,一面不忘拧着眉毛劝慰,“你看你看,跟你说了多少次别逗他们,这下吃亏了吧……”

  智化刚刚喘过气来就听到这么一句,险些儿没再气得背过气去,横眉竖目一瞪:“你帮谁!”

  “呃,帮你帮你,当然是帮你……”欧阳春立刻改口。

  白玉堂一手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子里的饭粒,一手托腮,歪着头笑眯眯地瞧着这两个二货;展昭看了他一眼,眸中掠过一丝宠溺神色,“快吃吧,吃完我们出去走走,好消食。”

  “嗯——嗯?”

  看着白玉堂瞪大了眼愣神的模样,展昭心情大好,“你刚刚答应了。”

  “……”本着宁可吃亏不可食言的人生准则,白玉堂哼了一声,一扭头,“去就去,爷怕你不成?”

  饭后散散步,聊聊天,放松放松心情,顺便再加深加深了解,最好再培养培养感情——展昭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下午没有安排训练,包拯很大度地给了他们半天假,于是一群人终于可以有一个较长的休息时间,可以干点自己的事情了。

  白玉堂素来喜静,对不熟悉的人尤其不愿多说,对熟悉的人么……需要看情况讨论。

  比如此刻,他就很安静地将手揣在兜里,默默地跟在展昭身后半步之侧走着,也不问要去哪儿——反正有一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只要不离开基地就没事。

  离基地建筑群越来越远,展昭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领着人一路向前往山里钻,半个小时后到了那片山脚下,一条清溪潺潺而过,映着山上一片苍绿,透出盎然春意。

  展昭终于停下脚步,回头往白玉堂看去,他站在清溪之畔,身材高挑,面容平静,阳光落在他的身上,白皙的肌肤竟似盈盈有光一般,如霜如玉。

  白玉堂默默看着他,但见他在树下挺立如修竹青松,眉眼温润,只一勾唇,便蓄满了温柔,“这是那日偶然发现的,还算清静。”

  白玉堂扬了扬下巴,“是不错,但也算不得多好,”一挑眉,唇线微微勾起,分明只是不经意的一个表情,却被他带出几分凌厉的味道,“然后?——有话直说,或者,你打算告诉我,你带我来这里就只是为了看风景?”

  展昭默了一瞬,暗暗叹气,这个人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让人那么的……心动神驰。

  “二者都有吧,难得有一个下午的空闲,”展昭轻轻舒了一口气,目光微微从他脸上移开,似乎有些不敢直视,“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待着。”

  白玉堂是少女么?不是。白玉堂肯演戏么?不肯。白玉堂看偶像剧么?不看。

  所以他听到这句话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耳朵尖有些红,然后别别扭扭地转过头也不再看他,轻轻“啊”了一声,“正好啊,我也想清静清静。”

  展昭按捺住嘴角抽搐的冲动,转头看向他,试探着提议,“我们,坐下吧?”

  “哦,好啊。”白玉堂应了一声,摸了摸鼻子,走过来坐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两个人显然都被莫名地情绪束缚住了,平时的伶牙俐齿半点都没剩下,并肩坐在树下沉默着,偶尔视线相触,却如触了电般飞快挪开,如此反复N次之后,展昭终于明白,考验脸皮的时候,到了。

  清了清嗓子,“那个……”展昭望天思考3秒钟,决定从最基本的一点入手,转头看向那人完美无瑕的侧脸,定了定神,缓缓开口,珍而重之地唤出那个在心底辗转呢喃过无数次的名字:“玉堂……”

  白玉堂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颤,只觉心里某个角落被人轻轻一戳,又似被猫尾巴扫过般痒痒的,虽未觉得反感,却也不知如何回应,“唔。”

  展昭额角一跳,这算什么回答?等了一会儿却没下文,他心中愈发纠结起来,这磨人的耗子真真让人牙痒!这般回应,能不能理解为……认可了?

  “那个,嗯……我,跟你说说我家里的事情吧?”

  白玉堂目光一闪,转头看向他,但见他眉睫微弯,双眸清润如水,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看似温和,却暗藏这如松竹一般的凛傲与坚持。

  心中一动,脸颊不知为何竟渐渐地有些烧了起来,白玉堂长睫微垂,掩去眸中那点隐约思绪,“啊,你说吧。”

  “嗯……其实很简单的,没有那么复杂,”展昭向后一靠,枕着树干抬头看着那片湛蓝天宇,“我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

  白玉堂目光一颤。

  “在我小的时候,因为一场……嗯,一场意外,那时候也不过是四五岁的样子,突然就没了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连稍微近一些的亲戚都没有,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拳头渐渐地收紧,嘴角勾起一个殊无笑意的弧度,展昭眯了眯眼,眼中尽是凉薄,隐约有一丝凌厉,却被很快掩去,微一眨眼,竟又生出几分释然和庆幸来,“不过,我父母有一些朋友,一些过命的朋友把我照顾得很好,抚养我长大,送我上学,送我进军队——所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的,对不对?”

  白玉堂直起身子看向他,抿紧了薄唇,正正地看着他,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一些颓然伤感的影子,可是却只能看出他温和面容之中暗藏的希望与希冀,这个人、这个人似乎从未有过什么负面的情绪,他一直都是那样淡淡地微笑,从容而平静,把所有的悲伤所有的痛楚都深藏进心底,不让任何人看见。

  白玉堂心中突然一阵烦躁,突然就想撕下他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具看看他心里到底装了些什么,突然很想让他好好的释放一次让他不要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于是他长眉一蹙,一声冷笑,桃花眼挑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吧,所以你选择隐忍,隐忍到如今成了这副温吞性子?人人都以为你软弱好欺负,你也由得人误会把你当成一只波斯猫谁都可以摸一摸逗一逗?那样小心翼翼地过日子很舒服么!”

  展昭脸色一变,淡漠眼底掠过一丝极淡却极清晰的匆忙慌乱:“你——”

  “展昭,”他深深呼吸,第一次唤了他的名字,神情肃然,眼中写满嚣张与狂傲,“你就是你,不需要为任何人改变,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做事,不需要为任何人委屈自己!该哭就哭该笑就笑,喜欢就说讨厌就骂,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何必忍着,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你何必管那么多!人生一世不过短短几十年,若不能痛快地活过,岂不是白走一遭!”

  展昭似是被他这一通话给震住了,呆呆看着他,神情变幻,默然良久,突然轻轻吐出一口气,眉眼一弯,便漾出碧柳拂波般的温柔,“你啊……”

  白玉堂一挑眉——这是什么语气?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又是得意又是高兴的样子,把他当小孩子么?

  “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诉苦的,”展昭笑了笑,正要再说,白玉堂却突然一摆手,眉梢间突然多了几分萧索之意,目光微垂,“我知道,我也……跟你说说我吧。”

  “我的父母是军人,也死了,当时我哥哥在陆军学校读书,才十六岁,就被上面直接调入了军队,而我,当时还没满三岁,哥哥没法带我,就把我托付给母亲的一个好姐妹,她姓江,是个很强势的女人,终身未嫁,但也很温柔,在我之前已经收养了四个孩子,算上我就是五个,所以说,除了哥哥之外,我还有四个哥哥,也算是……一大家子吧。”

  白玉堂歪了歪头,目光顺着清溪流水看向远方,凌凌的波光映在他眼里,似水微澜,“后来干娘她奉命弃军从商——不过是由明转暗罢了,没有那么多精力再照顾我,我便被送去了闵家,就是那个教我八卦算术的老头子那里。他是个老顽童,我很喜欢欺负他,但他有两个女儿,都是学医的,我本来就惹不起了,后来居然一个嫁了我哥一个嫁了我大哥……那就更惹不起了……”

  他突然轻轻笑了起来,阳光映着他无瑕的侧脸,艳若桃花,眸中光华流转,分外的灿烂,“你不知道,那俩姐妹一个比一个厉害,我哥还有大哥,在外边风光无比,回了家么……都是个怕老婆的!”

  展昭静静地听着,试图在脑海里描绘出他的童年与少年,却只能看到一片茫茫的荒野,白雪覆盖之下,一切悲欢都被掩藏——我们是一样的,他想。

  展昭静静地听着,试图在脑海里描绘出他的童年与少年,却只能看到一片茫茫的荒野,白雪覆盖之下,一切悲欢都被掩藏——我们是一样的,他想。

  “我们是一样的。”他说。

  白玉堂转过头看他。

  “我们是一样的,只是,你选择了一种最嚣张最自在的方式,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快乐你的满足,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很快乐你很满足。”展昭再次笑了起来,笑意中带着一丝快意的残忍,“刚刚那些话,也是你的心里话吧,你的心……”他倾身向前,缓缓伸手,将手掌轻轻地贴在他的左胸,感受着手掌下有力的跳动,“是空的吧……”

  白玉堂脸色瞬间惨白。

  刹那间思绪奔涌翻腾,前尘悲欢如浪,滔天而来转眼灭顶,但他仍旧是安静的,将所有的情感都隐藏在沉默之中。他静静地看着他,任由自己的心在那人掌下跳动,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一点一点地填充进心里,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很温暖。

  风动树影,斑驳的阳光透过枝叶落在他们身上,留下细碎的光点。白玉堂垂眸向下,看着贴在自己心口上的那只手——这只手,曾经利落地扣动扳机命中目标,曾经灵巧地四两拨千斤将对手摔倒,曾经强横地爆发出纯粹而绝对的力量擒拿格斗,但是现在,它是温柔的,安静的,带着无尽的缠绵和缱绻,默默地放在自己心上。

  薄唇微抿,眼底有一点点的挣扎和犹豫,默然片刻,他缓缓抬手,轻轻地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展昭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欣喜和满足无法掩饰,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手轻轻一动,便将他的手反握其中,手指微张,试探着想要与他相扣。

  白玉堂长睫微颤,手僵了一瞬,但很快便放松了,张开五指,指腹摩挲过他带茧的掌心,与他深深相扣。

  岁月静好,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都不愿扰了这难得的安宁,白玉堂抬眼看了他一眼,只觉自己脸颊慢慢地烧了起来,微微别过头去,看向远处流云。而展昭则默默凝视着他的侧脸,但见明玉无瑕,如诗如画。

  白玉堂当然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那道视线是如此的灼热,让人无法忽视。

  若是平时无论是谁,但凡敢这么盯着他瞧的一定早已被打发了,可现在……他不但不想制止,反而隐约有些得意有些满足,只觉心里痒痒的、暖暖的,就像刚刚从冬眠中苏醒,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无比舒畅,无比享受。

  微仰起头,他深深呼吸,突觉心头一痛,一口气便闷在胸口,身子向前一倾,弓起了背,一手抓紧了心口衣衫,脸色瞬间惨白。

  展昭只觉交握的手一紧,紧接着就看到那人一脸痛苦的模样,忙倾身扶住他,急道:“玉堂?你怎么了?”

  白玉堂紧抓着心口衣衫,惨白的脸上竟已有冷汗沁出,他身子颤抖,显然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嘴唇开阖,哑声道:“没、事……老毛病了……”

  “什么没事!你到底怎么回事,不行,我们马上回去!”说罢将他往怀里一带就想抱起来,谁知刚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