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乌鸦白乌鸦(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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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乌鸦白乌鸦(耽美)-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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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焦急,就听身边荣劲低声说,“走吧,我明白!”
  谢黎辰一愣,立刻不纠结了,兔子一定另有计划,就跟这他走了。
  出了门上车,荣劲并没有开车走,而是坐在驾驶座上打开电脑,通话科洛。
  “什么情况?”视频那头出现了科洛熟悉样子。^
  “杀手主要目标似乎不是赵榭而是杀害赵睿!”荣劲道,“希亚先把人稳住,我们在外面。”
  “对方要杀赵睿?”科洛皱眉,“刺杀视频传过来了,我们分析一下,你俩先别走,原地待命。”
  “好!”荣劲点头刚想关视频,却听科洛忽然说,“对了,有个不好消息告诉你们。”
  “什么?”谢黎辰和荣劲都望向视频。
  “你们刚刚说要找那个失踪男孩子。”科洛说着,脸上有些惋惜,“死了。”
  “什么?!”荣劲和谢黎辰都一惊,“刘姐儿子死了?!”
  科洛无奈点头,“尸体是今早发现,因为无法确认身份,所以警方还在寻找家人。”
  “他怎么死?”荣劲问。
  “初步尸检结果是吸毒过量,当然那还要做进一步检查。”科洛道,“我把资料和死者照片都发到你邮箱里了,你们如果要调查话,研究一下吧,似乎并非孤立案件。”说完,关了视频。
  荣劲快速打开邮箱,一看死者照片,两人立刻明白为什么科洛说这并非孤立案件了,因为死者肩颈部分,也有一个纹身。
  “骷髅和果实诶!”谢黎辰指了指,“和赵睿身上一样!”
  “有些不太一样。”荣劲仔细看了看,指着屏幕说,“赵睿身上那个纹身,苹果在骷髅嘴巴里,这个则是在嘴巴下面,一只手上托着。”
  “那个网站logo也只是一个骷髅和一个苹果,但是摆放位置貌似不太一样。”谢黎辰找刚刚网页,打开对比,“你看……有些不同。”
  “苹果和骷髅,位置各有不同”荣劲摸了摸下巴,“难道是一种记号,不同花纹代表不同身份。”
  两人正在研究纹身区别,科洛又联系了荣劲,“我们已经把赵睿和赵榭分开保护了,需要你们调查一下那家恶魔果实俱乐部。”
  “我们去调查?”荣劲吃惊,谢黎辰这种一上街就会被认出来家伙怎么参加调查?!
  “从赵睿身上下手吧,谢黎辰问话,她应该愿意开口吧。”说着,科洛对荣劲眨眨眼。
  荣劲眯起眼睛,“用美男计么?”
  “嗯。”科洛点头,“我更想知道那赵榭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今晚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会安排你们和赵睿见面。”
  视频挂断了,荣劲发动车子回家。
  因为刘姐儿子死讯,两人都沉默不说话。
  谢黎辰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夜景发呆。车开出了良久,他忽然说,“我也并不是什么角色都能演……有些角色我就演不了。”
  “嗯。”
  出乎谢黎辰预料,荣劲没有问他是什么角色,而是直接点了点头,“太平凡那种角色么。”
  “其实变态很好演。”谢黎辰笑了起来,“因为变态都有很明显特征,倒反而是普通人很难演。”
  “也不见得啊。”荣劲大概是饿了,拿出一根能量棒来啃,“主要是你没有平凡心态。”
  “什么意思?”谢黎辰倒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
  “普通人呢,大多有所牵挂,有一个生活重心和寄托。”荣劲慢条斯理地说着,“他们有些有追求有些有羁绊,所以活得正常。相反,如果牵挂太甚或者了无牵挂,就都会变态了,你属于了无牵挂那种。”
  谢黎辰听完之后没说话,似乎是消化了一会儿荣劲话,笑问,“你是说我没有在意东西或者人?什么追求都没有所以没法体会普通人心态?”
  “嗯,也可以说你什么都已经拥有了,而想要得到,凭借你能力又大多容易得手。”荣劲将能量棒都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嚼了嚼,含含糊糊下结论“所谓没追求就没幸福么!”
  “那你呢?”谢黎辰胳膊肘支着车窗手托着下吧,侧脸看荣劲,“你这暴力兔子每天忙任务,就是有追求?”
  “我有很多追求和理想。”荣劲白了谢黎辰一眼。
  “你什么追求?”谢黎辰很感兴趣地问,“别跟我说世界和平那套。”
  荣劲笑了笑,似乎很得意,“不告诉你,理想要藏在心里!”
  谢黎辰扫兴,脑袋里却开始琢磨荣劲话——没追求就没幸福……自己似乎确是这种生活状态。
  ……
  车子路过超市时候,荣劲买了些食物,在出门时,看到超市里电视上正在播谢黎辰新电影宣传片,浴室那段拍得超级好。
  荣劲啧啧了两声,回到车里。
  关上门,看到谢黎辰正在讲电话,并对荣劲眨了眨眼,按下了免提键。
  “你确定那家俱乐部在贩卖毒品?”谢黎辰问。
  “是啊!”在和谢黎辰讲电话,正是下午联系过那个男生,“我跟好几个朋友打听过了,据说那边是卖一种古怪药丸,进去要不少钱。”
  “什么样子药丸?”荣劲问。
  “哦,大嫂啊!”
  荣劲立刻眯起眼睛,谢黎辰感觉到一阵杀气。
  “是这样,据传闻,那种药就和普通阿司匹林差不多,但是吃了之后效果跟嗑药很像。但是貌似又查不出来什么药性,听说还不会上瘾。”
  “不会上瘾?”荣劲和谢黎辰同时一惊,不会上瘾算什么毒品?
  “总之很诡异药,我就知道那么多啦。”
  男生说完后挂了电话,荣劲发动车子,“药……新品种毒品么?”
  谢黎辰从后座食品袋子里拿了一个苹果来吃,“赵榭就是做药啊,会不会是研发了什么新品种,偷偷在卖?”
  “可是没瘾话,不能算毒品吧?”荣劲将车子停到楼下停车场,和谢黎辰一起回到家里,立刻视频通知科洛,让他派人想法子弄一点那个俱乐部药,研究一下成分。
  忙了一夜也该睡了,荣劲洗完澡出来,发现谢黎辰抱着一个笔记本,靠在窗户边露台上敲着,纳闷——谢黎辰在忙什么?
  刚凑过去看,谢黎辰赶紧合上笔记本,他在编辑荣劲照片,把今天偷拍和光明正大拍所有照片都拿出来检查一下,考盘备份。
  荣劲见他神神秘秘,问他也不说,不满起来。
  谢黎辰将电脑关了,哼着曲子进浴室洗澡。荣劲等他走后就想开他电脑查看,却听到浴室里头谢黎辰喊了一嗓子,“兔子,我电脑是指纹开机。”
  荣劲不爽。
  浴室里,哗哗水声伴着谢黎辰笑声一起传来。
  回到沙发上,荣劲开始继续写菜鸟观察日记:
  菜鸟最近正在秘密进行着什么活动,从心理学和新人行为学上,暂时无法解释这种行动由来!
  荣劲边写,边不时地看一眼一旁浴室,继续记录:
  不过,最近几次任务,菜鸟表现还是不错,只是,所谓百分之百未开发潜力,始终没有看出来,有待继续观察。
  写完,想关电脑但又补充了一句:
  PS,菜鸟明天要去实施美男计。
  “劲……”
  正这时候,谢黎辰突然打开浴室门。
  荣劲“啪”一声盖住电脑,做贼状。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谢黎辰一指沙发,“浴巾丢给我。”
  荣劲伸手将浴巾丢给他,赶紧保存关机。
  “我说……”谢黎辰擦着头发走了出来,也没追问荣劲在写什么,自顾自地说,“我以前一直觉得,没有追求人比较平凡,有追求人到反而不平凡,不过现在想想,貌似不是那么回事。”
  荣劲狐疑地看他,这算是换了个话题么?
  “那你说,一个变态如果有了普通追求,是不是就会变成普通人了?”谢黎辰问。
  “那要看是哪种变态。”荣劲隐约有了那么一点危机意识。
  “刚刚,我给自己想了一个追求和一个理想。”谢黎辰笑着说。
  “洗澡时候?”荣劲失笑。
  “说来也奇怪,有了这两样东西之后呢,立马觉得精神百倍。”谢黎辰认真说,“果然人生要有追求么!”
  “精神百倍还是精神病百倍啊。”荣劲小声嘀咕了一句。
  谢黎辰笑着往床边走。
  “那你想了什么追求和理想?”荣劲还是好奇问了一句。
  “追求呢。”谢黎辰笑眯眯回答,“就是超越你!”
  荣劲磨牙,“妄想!”
  “那理想呢?”过了一会儿,荣劲又追问。
  谢黎辰狡黠一笑,“不告诉你,理想要藏在心里!”
  说完,一脸满足地盖上被子,对荣劲招招手,“别写了,早点睡吧。”
  荣劲暗道谢黎辰狡猾,关机前,在日记最后一行又敲上了一句——菜鸟似乎有了什么计划,要注意啊!
  40 菜鸟的行动
  第二天一大早,荣劲起床后洗漱做早间锻炼,今天行动比较零碎,一会儿先去见赵睿,不知道会不会有突破性线索。如果没有临时改动,下午他准备去那个俱乐部附近摸摸底。
  谢黎辰也跟荣劲一起醒过来了,却是不肯起来,赖床在床上变换着姿势,看着荣劲做运动,懒洋洋伸手打开了电视机。
  新闻里头,正在播某个追悼会,很多警务人员出息,气氛很肃穆。
  “哪里出事故了么?”荣劲问。
  “可能吧,最近灾难比较多。”谢黎辰单手托着下巴,忽然问,“对了,兔子,你以前也在纪律部队服役过吧?”
  “嗯。”荣劲挑挑眉,“警队、军队、秘密部队我都待过。”
  “有好朋友死在身边事情发生么?”谢黎辰问。
  荣劲皱眉,“干嘛一大早说这些?!”
  谢黎辰见荣劲不高兴,反倒笑了笑,“真有啊?”
  荣劲停下踩单车,用毛巾擦汗,反问,“你呢?最好朋友死在你面前过没有?”
  谢黎辰摇头,“没。”
  荣劲白了他一眼,“一想就没有,有话你也不会问得这么轻松!”
  谢黎辰很感兴趣地说,“我只是想更了解你。”
  荣劲一愣,又擦擦汗,继续踩单车,“干嘛……”
  “我们现在是搭档。”谢黎辰从被子里游了过来,到了床尾,托着下巴看荣劲,“我过去很简单了,大致经过你也知道,你过去似乎很精彩,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直都在为效力除暴安良抓变态打怪兽,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荣劲还是想蒙混过去,但谢黎辰看着他不被他糊弄,“想听你说。”
  “想听我说什么。”荣劲皱眉瞥他。
  “你最难过事情。”谢黎辰认真说,“最好是伤心欲绝那些。”
  “心理变态啊你。”荣劲站起来,准备去洗澡。
  “要不然我告诉你一个,然后你再告诉我一个,交换啊?”谢黎辰提议。
  荣劲愣了愣,回头看他,“你不是说,没有最好朋友死掉么?”
  “喂……你要求不要那么高行不行啊?”谢黎辰笑,“我是太平盛世长大普通人么,虽然有钱了点也没遇到过什么风浪,哪儿有你那种出生入死经历,不过谁没几样伤心事啊,对吧?”
  荣劲似乎是认真考虑起这笔交易合算不合算来了,站在浴室门口想着。
  谢黎辰忍不住嘴角上扬——荣劲这种神色,表示他对自己秘密还是感兴趣。
  只有对一个感兴趣人,才会去探究,想知道他秘密……否则话,以荣劲性格恐怕早就地下一句“没兴趣”就走开了。
  大概考虑了有三分钟,荣劲回到脚踏车上坐下继续踩脚踏车,“我再练一会儿好了,你说说看。”
  谢黎辰想了想,似乎酝酿了酝酿情绪,“我养了好几年狗,叫小八公……”
  荣劲立马眯起眼睛,“不要听!”
  谢黎辰眼皮子抽了抽,“很感人。”
  荣劲白了他一眼,“忠犬八公么,我看过!”
  “那我另一条小狗,叫小Q。”
  “导盲犬小Q!”
  “你不是不看电影么?!”谢黎辰不爽。
  荣劲哼哼了一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谢黎辰张了张嘴说不上话来,就见荣劲得意地挑眉,“等价交换知道吧?世上没有不要钱午餐!”
  “行。”谢黎辰点了点头,单手托着下巴想了起来,想自己有没有什么特别重大伤心事,不过貌似还真先不起来,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情。
  “你不会真幸福到从来没有伤心事吧?”荣劲问。
  谢黎辰叹了口气,“嗯……”
  “果真没有啊。”荣劲了然地轻叹了一声。
  “这么肯定?”谢黎辰不甘心,挖空心思想找出点惨烈来,可无论哪件事和荣劲经历过来比较,大概都是鸡毛蒜皮不值一提。
  荣劲倒是很平静,慢悠悠地说,“我经常接触人,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大多是背负着深仇大恨或者经历过大生大死,那样人,不会有你那么张扬眼神。”
  谢黎辰扣了扣下巴,“我也不算一帆风顺,也是吃过不少苦。”
  “都是在你能力解决范围之内。”荣劲轻轻一耸肩,“就算没有伤心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啊,大都数人都是这样平稳一世,最多是些小起伏。要知道,只有某一天大家都没有大起大落了,那才是真正世界和平么。”
  “那跟你曾经相处过人比起来,我岂不是太普通?”谢黎辰莫名有些自卑,觉得门不当户不对,荣劲是个花花少爷话自己就是村姑,荣劲是朵交际花话自己就是拉车穷小子……越想越没希望。
  荣劲见他似乎很失落,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开口道,“嗯……跟你讲一件事情吧。”
  谢黎辰抬头看他,眼睛有些像发现了惊喜大狗……荣劲心里头被猫爪子挠了一下。
  “我记得很十一二岁时候,一次搬家到了一个陌生地方,隔壁住着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男孩子。”荣劲边做运动边慢条斯理地说,“我跟他没说过话,不过每天早上都能见一面,彼此都会看一眼,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眼里没有恶意,他也一定觉得我没有恶意。”
  “这么小就眉目传情了啊?”谢黎辰酸溜溜地说。
  “别打岔。”荣劲接着说,“我当时住在一个岛上,那里人,每个手里都有枪或者武器,因为那里没有法律也没有警察,只有手中武器能保护自己安全。”
  “你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谢黎辰不解。
  “嗯,跟我爸去处理一件案子。”荣劲说,“要住一个多月。”
  谢黎辰点点头,“然后呢?”
  “有一天,我和往常一样,早起打开窗户,可隔壁那个男孩子没出现。”荣劲说着,单手托着下巴轻轻敲着,“中午时候,他依然没出现,我就去了隔壁敲门。看到他家门没有锁……家三口都死在里面了,他也倒在血泊里。”
  “怎么会这样?”谢黎辰皱眉。
  “都说了,那里是个没有法律地方,弱肉强食,可能是抢劫,也可能是寻仇。”荣劲耸耸肩,“这种地方我见过不少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并不是没钱没势,而是没规则没秩序。当一切都无序,人很快就会变成动物。”
  “那后来呢?”谢黎辰忍不住纳闷,那么年轻就能有这样经历,荣劲为什么还能有现在这样性格呢?比起大多数人来说,荣劲又简单又老实,按理他应该是个老江湖了才对啊。
  “后来我回家问我爸,他说昨天晚上确听到枪声了。”荣劲停下运动,拿毛巾擦汗,“我很生气地问他,为什么听到动静了都不去救隔壁人家。”
  “呵。”谢黎辰笑了起来,“他又不知道你跟你那小孩儿认识。?”
  “当时我爸也这么说。”荣劲有些失落。
  “之后?”谢黎辰好奇安明义那个性格古怪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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