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爸也这么说。”荣劲有些失落。
“之后？”谢黎辰好奇安明义那个性格古怪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说很遗憾，所以记住，在你没能力保护喜欢人之前，不要去喜欢别人，哪怕只是一个朋友，也尽量不要有，负责伤心是你自己。”荣劲回答说，“之后很多事情证明，他是非常正确。”
“这种教育方法还正确？！”谢黎辰惊讶地看荣劲，“太冷血了吧！”
荣劲却是摇头，“我有一个朋友也在秘密部队工作，恋爱了，可有一次任务失败，暴露了女友身份，以至于女友身亡。”荣劲反问谢黎辰，“如果他不交这个女友，非但可以少害一条人命，还能让自己少一分内疚折磨。所以我觉得爸说法是绝对正确。”
“呵。”
出乎荣劲意料，谢黎辰非但没有领悟，反而是非常不屑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荣劲不太满意，“菜鸟！”
谢黎辰摇着头，“那我问你，这世界上你是不是最强？”
荣劲皱皱眉头，“当然不是。”
“你意思就是，你不到成为最强那一天，就不会喜欢别人？”谢黎辰失笑，“这世界上第一永远只有一个，按照你逻辑，岂不是世上只有一个人有资格享受生活、谈恋爱交朋友……那人类还怎么繁衍到今天？”
荣劲愣了愣，歪过头，觉得这个问题值得研究一下，反向论证。
“劲劲。”谢黎辰突然很感慨地说，“你情好低。”
荣劲不满，“我做过测试，情商正常！”
“那种测试能测出什么来？”谢黎辰好笑，“找你那么说，以后大家都不要谈情说爱了，填问卷速配好不好啊？”
荣劲不说话，擦干汗决定去洗澡。
“等等！”
谢黎辰叫了他一声。
荣劲回头看他。
“如果我是那个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一定不会后悔。”谢黎辰爬起来穿衣服，“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是没法得到幸福，一定要找到想要另一个人，哪怕只能在一起一天，也是值得。”
荣劲眨了眨眼，“不负责任。”
谢黎辰笑了，“是很负责任！”
“不切实际！”
“是浪漫温馨！”
荣劲觉得再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索性进厕所关门洗澡了。
谢黎辰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闪到了浴室门口，对里头喊，“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干什么？”
“不要打扰我洗澡！”荣劲将浴室门锁上，不满地冲头发，不知道是不是水热或者刚刚运动过量，脑袋热烘烘，无法冷静思考。
“我最喜欢点播呆子。”谢黎辰在门口对着门里心烦意乱荣劲说话，“如果你小时候，如果第一眼看到那个邻居就对他笑一笑，你们可能早就成为朋友。成了朋友，就有理由去保护也有理由去报仇……那你心结也不会留下来那么就。我觉得你其实曲解你爸爸想法和做法了。”
荣劲站在洒花下面一动不动，就任凭热水冲刷，只觉得浑身舒爽。
只可惜荣劲稍稍平静了一些就被打乱，谢黎辰继续说，“那样无论他当晚死不死，都会多了一个朋友。你也说了，那种地方，他可能出生到死去都不曾有过一个朋友，你本来可以成为他唯一朋友，以朋友名义为他报仇雪恨。”
“你讨厌！”荣劲在里头骂了一嗓子。
谢黎辰在外头听到了那一声骂，只觉得浑身舒爽精神百倍，耸肩去刷牙，边嚷嚷，“荣兔子，情商低，以后稍有心动就要老实说啊，我给你判断判断。”
“心动你个头！”荣劲愤愤地将水龙头开大，哗哗热水冲在身上，却冲不开心里那莫名郁结——死菜鸟，特别特别讨厌！
谢黎辰在外头，叼着牙刷转悠，翻荣劲行李和柜子。他决定，从今天开始，要熟悉这兔子一切，将他被歪曲人生观、价值观全部纠正过来！从一只不解风情暴力兔，变成一只罗曼蒂克流氓兔。
41 刺探俱乐部
谢黎辰因为翻荣劲东西，被打了一顿，不过幸亏最近练了，所以可以反抗。
荣劲吃惊于谢黎辰成长速度之快，感觉用武力压制他已经越来越吃力了，他就像是个复读机似，看什么会什么，实在是让人很不爽。
谢黎辰叼着早餐，换衣服兼“梳妆打扮”。
荣劲瞄了他一眼，撇嘴，黑风衣是新，那天曹文德给谢黎辰送来，好像是某个世界级服装品牌男装新品，设计师特地送来给他穿……一看那衣服就知道，肯定死贵死贵！
谢黎辰回过头，见荣劲似乎有些介意地看他，笑着走过来，从衣架子上挑了一件递给荣劲，“这件适合你。”
“不穿。”荣劲扭脸。
“今天不是美男计么。”谢黎辰伸手帮荣劲换衣服，“咱们去迷晕赵睿，然后问她什么说什么！”
荣劲皱了皱鼻子，无奈换上了衣服，边拿出电话，看了看。
“等电话？”谢黎辰见荣劲脸上不怎么高兴，想了想，就问“你给刘姐发短信了？”
“我给她打电话，但是一直不通，我怕她想不开，给她发短信了，也没有回。”
谢黎辰皱眉，拿过短信看了看，荣劲写得很周到，说他和谢黎辰会去追查，一定把事情真相查清楚，让她照顾身体，别胡思乱想。
“啧……不太妙啊。”谢黎辰还是给曹文德打了电话，让他去看一眼刘姐，别想不通做傻事了。
之后，两人按照科洛给地址，到了一座别墅……赵睿就等在那里，她刚刚起床，看起来有些凌乱。
当谢黎辰和荣劲出现在她眼前时候，赵睿看了看翩翩得要飞起来两人，再看看穿着睡衣自己，立马惨叫了一声……飞奔去换衣服。
荣劲和谢黎辰对视了一眼，抓紧时间，先偷看赵睿电脑。
谢黎辰站在走廊口给荣劲把风，荣劲打开电脑查看……竟然发现电脑里头有至少一半都是关于谢黎辰内容。
荣劲觉得难以理解，为什么一个人会用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搜集一个完全不相干人资料？留着干什么呢？
荣劲浏览了一下，忽然看到有一段谢黎辰出洋相视频……好几个G内容呢！荣劲也不知道怎么了，插上U盘就来了个硬盘拷贝。
科洛提供工具自然是非常先进，在赵睿梳妆打扮这段时间里，成功拷贝了整台电脑内容。荣劲拔了U盘，美滋滋看谢黎辰。
谢黎辰见他从电脑前离开了，面有得色，就问，“查到什么了，美成这样？“
荣劲眨眨眼——震惊！光顾着高兴，忘记查资料了。
这时候，赵睿也走出来了，还是昨晚朋克打扮。荣劲觉得这丫头有些矛盾，一般女孩儿想要引起男孩儿注意，不是应该往淑女那方面打扮么？！
赵睿走到沙发边坐下，抬头看荣劲和谢黎辰。
谢黎辰有来使美男计自觉，到了她身边坐下，赵睿显然有些拘谨，靠在沙发上，烟熏妆脸红效果有那么点搞笑。荣劲坐在他们对面，看着谢黎辰一个点烟动作，赵睿似乎就有些晕了。
荣劲架着腿，心说你就演吧，一会儿真把人演晕了，看你问什么！
“赵睿，吃早饭了。”这时候，希亚从厨房走了出来，给赵睿端来了一碗面。
赵睿端着面，有些不好意思吃。
谢黎辰闻了闻觉得面挺香，就问希亚还有没有了，希亚让人又去端了一碗出来。
谢黎辰脱了外套，端着碗和赵睿一块儿吃，样子很亲切。
光看赵睿脸上笑容就知道她多开心了……荣劲忽然有些疑惑。谢黎辰真是很会讨人欢心啊，那自己平时看到那个他，是真他本人呢，还是演出来呢？或者说……谢黎辰自己知不知道，哪个是本身那个他，哪个是他因为需要而演出来？
想到这里，荣劲甩了甩头，觉得这样想对谢黎辰很不尊重，之前他为这事情已经发过一次脾气了，大概……是自己对他了解太少，也许多了解一些就不会有这种顾虑了。
谢黎辰边吃面，边问赵睿，“对了，昨晚人，为什么想杀你啊？”
赵睿愣了愣，低头看着面碗，有一丝为难。
谢黎辰指了指希亚，“她们是我朋友，说你可能有危险但是又不肯说，所以让我来问你。”
坦诚又帅男人确是最有杀伤力和说服力，赵睿听后很感动，点了点头，叹气，“我知道是什么人要杀我。”
“什么人啊？”谢黎辰皱眉，“得罪人了？”
“可是我说出来大家都不会相信。”赵睿捏着筷子，脸上有些焦虑。
“不一定啊。”谢黎辰认真道，“我相信。”
荣劲盯着谢黎辰看，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相信，如果演戏能演得那么真话……那真假本身还有什么区别呢？
赵睿看谢黎辰良久，点点头，“嗯……对！谢大哥跟别人不一样。”
荣劲单手托着下巴暗自叹息，纠结！
谢黎辰面吃完了，放下碗看赵睿，“说吧，谁害你，我给你出头。”
荣劲皱眉——骗小女生，不要脸！
赵睿感动了，咬了咬牙，认真说，“我爸爸！”
众人都一愣。
荣劲也从那股莫名不满情绪中换过神来了，好奇问，“你说，要杀你人是你爸爸？赵榭？”
“嗯！”赵睿点头，“是。”
希亚皱眉，果然事情和赵榭有关，就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可恨我了，要不是我，当年他也不会被抓住！”赵睿犹豫了一下，“而且，我还知道他秘密！”
荣劲和谢黎辰对赵榭过去并不是太了解，可如果一个人要杀自己女儿，那得有多充分理由才能下得去手啊，莫非是为了那个所谓“秘密”？
“我爸爸一直和人暗中有联系！”赵睿低声说，“通过我！”
希亚脸色微变，原来赵睿是赵榭连接外界渠道！
“他都让你做了什么？”希亚问。
“我一直都上一个教恶魔果实网站，通过那个网站，发布时间参加一个俱乐部派对或者聚会。每次，他都让我去跟俱乐部里某个男人联系，传一些纸条。我偷看过，上面写着方程什么东西。”赵睿说着，给荣劲他们写下了俱乐部地址，“后来我发现，那个俱乐部里头有人贩毒。”
荣劲和谢黎辰都立马将实现移到了她肩颈那个纹身上，想起了这一切，可能和刘姐儿子死有关系。
“这个纹身，是俱乐部通行证。”赵睿跟众人详细说，“每个不同图案，都代表不同身份，等级非常森严。”
“你打扮成朋克摸样，也是为了掩饰？”谢黎辰问。
“也是也不是。”赵睿无奈地笑了笑，“起先是觉得好玩，也为了和肩膀上纹身看起来搭配一点，不至于很怪……但后来就喜欢上了。打扮成这样，别人都会离你远远，就好像画了张面具戴在脸上，倒是可以避开那些讨厌人，觉得挺有趣！”
荣劲通过她叙述，重新审视了一下朋克问话。现代交流工具多了，人类却似乎更加孤独了，朋克是孤独和思考产物，也许朋克们夸张外表，确是一种掩饰。
希亚继续问，“再说得详细些。”
于是，赵睿告诉了希亚，她爸爸一直在秘密研究精神类麻药，并且要她帮忙传递信息，具体她并不清楚……之是发现俱乐部里吸毒人不少，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做坏事。
哪天她跟她爸爸大吵了一架，想让他停止做药物实验，然后就发生了昨天事情。
荣劲忽然问，“我听说你爸爸很疼爱你，你们相依为命，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赵睿摇头连连，“当年就是我顽皮，所以爸爸才被发现制造毒品，他一直因为被幽禁而记恨我……疼爱什么，都是做给别人看。”
荣劲听着赵睿话，对她有些同情。
希亚了解了情况，去跟科洛报告了，谢黎辰和荣劲陪着赵睿又坐了一会儿，中午时候，告辞离去。
上了车子，荣劲看看时间，“吃了中午饭，我们去一趟俱乐部吧？正好，除了查查刘姐儿子死因，还能查一下赵睿说，制毒贩毒那个神秘老板。”
“嗯。”谢黎辰点了点头，心不在焉。
“你怎么啦？”荣劲见他神色怪异，忍不住问。
“哦……”谢黎辰皱了皱眉头，道，“你觉不觉得，赵睿在骗人？”
“哈？”荣劲愣了，不解地看谢黎辰，“骗人？”
“没错，我觉得她没说真话！”谢黎辰笑了笑，“说到骗人，没人能骗得了我。”
荣劲听了，纳闷，“这么自信啊？”
“嗯。”谢黎辰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比我更会骗人人……一个合格演员都能成为一个合格骗子，相同，一个完美演员就能成为一个完美骗子。”
荣劲听后有些不高兴，嘟囔了一句，“也没人一直都骗人吧，职业和人品是两码事。”
谢黎辰听后，微微吃惊地看荣劲，随后似乎很欢喜，笑着用胳膊轻轻捅了捅他，“咱们别管什么俱乐部了，让希亚查查吧，我们去吃饭逛街？”
“你怎么一门心思就想着玩？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菜鸟！”荣劲不满。
“我工作很辛苦！”谢黎辰拉上安全带，“劳逸结合你知不知道？”
荣劲刚想开车走，车上视频电话响了，科洛打来，让荣劲和谢黎辰去那个俱乐部，一会儿赵睿也会去，这次他们要探一探底细，叫他俩配合调查并且保护赵睿安全。
荣劲看了看泄气谢黎辰，忍笑。
“这个科洛啊。”谢黎辰不满地对荣劲嘀咕，“他有老婆没有？怎么那么不解风情呢？”
“他没有家事。”荣劲认真回答，“一生都给事业了。”
“你这兔子不会也有这种想法吧？！”谢黎辰警觉地问。
荣劲想了想，一耸肩，“我倒是也无所谓。”
“不行！”谢黎辰提高了嗓门，“那怎么行？！”
荣劲见他那么激动，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咳咳。”谢黎辰咳嗽掩饰尴尬，“对了……你们什么时候退伍啊？或者退役？或者退休？”
荣劲斜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胡说八道什么。
“喏，警务工作而且还是这种秘密部队，周期应该不会很久吧？三十岁够不够？”
“不知道啊。”开车，“那要看任务要求了，也可以提早申请退役什么，不过乌鸦工作并不累，还很有趣。”
说话间，车子堵在了路上，现在是中午高峰期，荣劲耐着性子等着。
谢黎辰辰季用手表上安装照相机，不时地偷拍荣劲几张相片。
“好慢哦。”荣劲见谢黎辰一直在看手表，以为他等得不耐烦了，就说了一句。
“嗯。”谢黎辰看了看窗外，忽然说，“咱们交往怎么样？”
……
荣劲沉默。
谢黎辰以为他没听清楚，转脸看他。
就见荣劲此时脸上表情可谓精彩，微微皱着眉头，嘴巴扁着，鼻子上还有两道皱起来褶子，如此复杂表情在他那张扑克脸上可不常见。
“哈哈哈！”谢黎辰哈哈大笑起来，荣劲有些恼怒，谢黎辰耍自己呢！
谢黎辰笑够本了，就靠在车窗边看荣劲，伸手去戳他腮帮子，“你刚刚是心动了呢？还是吓着了呢？还是……”
荣劲拍掉他手，不满地看前方，这人，吵起来没有底线！
荣劲虽然生气，但脸上还是闪过一丝如释重负表情……这表情落到谢黎辰眼里。
谢黎辰笑了笑，笑容中，略有一些失落。
等了没多久，车子就又开了起来，谢黎辰接到了曹文德打来电话，说他找过了，但是哪儿都不见刘姐人，已经报警了。
挂掉电话，谢黎辰皱眉，“希望不会出事。”
荣劲也为刘姐担心。
很快，两人到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