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妾本嚣张(起点VIP完结)
作者:夏川vs
内容简介
一朝穿成农家女,嗯,没关系。
无奈却遇无良爹,将她卖入大宅做丫头。
更可恶的是
宅内突遇“无赖”少爷,天天对她耍“流氓”。
丫头,想让我听你的?
哼!那你得给我“叫床”
少爷,你说什么?爱上我了?
哼!那我可坚决不做妾。
你不娶我,还有某某,某某……
少爷大怒:丫头,你已是我案板上的菜,休得猖狂……
正文 第一节:卖身
夏日,村口的河水静静地流淌,岸边柳丝低垂,河里的水草随着水流柔摆,农人们都在家里休息,放任西瓜在田里静静地躺着,麦田静静地站着……
这一切都说明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夏日午后,可似乎又预示着与以往的不同。
村头的一角,三间破旧不堪的茅草房内,小小破败的厅堂之上,沈七七被人从床上扶起,脸色苍白,神情愤怒地扶着娘亲的胳膊坐在一侧,听着牙婆与父亲的对话。
“我说老沈,想必你也听说了,那楚家可是咱们京城里的首富,家里的生意可真是多得去了,什么药铺,钱庄,皮货行,木材行,食材店,哎哟,那可真叫一个家财万贯呐,吃几辈子都吃不完,遍布全国各地的商行店铺足足有四五百家。”这李牙婆虽然年纪一大把,但穿戴还是十分的惹火,满脸横肉的脑袋上,插了一朵极为鲜艳的大红花,饱满的胸脯呼之欲出,瞪着圆眼用右手比划出了一个极为夸张的手势。
“李牙婆,你说的可当真?真是这等显贵的大户人家?”已经面黄肌瘦到皮包骨,一看就严重营养不良的沈继先,一听楚家如此家大业大,又多金,顿时来了精神,两眼就像黑夜中的恶狼一般,绽放着贪婪的光芒,“那我们家七七若是去做了丫头,凭她手脚麻利,干活利落的份上,岂不是能讨得些赏钱?”
“当真,当真。”李牙婆轻拍着面前的桌板,以示这件事情的千真万确,而后嘴巴又以迅雷不及的速度继续滔滔不决着,“听说这楚家还是个皇商,皇宫里好多的用品都是由楚家的商行提供的,要说这楚家呀,虽然大公子卧床不起,但还有二公子,三公子和四公子,我看你们家七七长得这个水灵劲儿,要是侍候的好啊,说不准还能抬个姨娘什么的,到时候只要能给楚家生个一儿半女的,准能苦尽甘来,到时你们俩夫妻也跟着沾光不是,再说,七七一卖,你们家也能省口人吃饭,这是多么两全其美的事儿,你说是不?老沈?”
李牙婆口沫横飞的又说了一阵后,终于停了下来歇口气,端起面前的茶碗饮了一大口清水。
沈继先听了不住点头,脸上也露出了悦色,“李牙婆啊,这可不是我老沈跟您吹嘘,要说我们家七七可是个能干活的姑娘,家里田地里里外外的活,她可是拿得起来放得下啊,瞧见我们家门口那几亩田地没有,那可都是七七一个人在耕种,就是一头年岁好的黄牛,也是不及我家七七能干活啊,那楚家既然是大户人家,不知道死契能给多少钱啊?”
死契!沈七七身子一晃悠,差点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本以为这个半路捡来的便宜爹,他只是游手好闲嗜赌成性,只是因为手头缺钱用,把她打发到大户人家做几天丫头赚点钱花,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狠心,而且简直是没人性,居然想把她卖了死契换钱。
死契啊!一旦卖了死契,那可就是终身为奴了,沈七七咬着下唇,用力地攥紧了拳头。
而李牙婆听了沈继先的话,忍不住一愣,一脸不乐意地瞪眼瞅着他,“我说老沈,我李牙婆做人可是一向实诚,不信你十里八村的打听打听,这京城内外穷人家的半大姑娘和小伙,在我李牙婆手里可是过了无数,无论是死契还是活契,我可都是公公平平的做生意,再说我就算不为自己,也还想着为儿孙积点阴德呢,这昧良心的钱我可是不赚的,今儿啊,这楚家开的死契价可不是小数了,要不是听说你家七七从小吃苦耐劳,能忍能让,一个人能耕六亩地,养十头猪,还帮大户人家洗衣服,挑水,人家楚家还不给这个价呢,三十两!”
李牙婆双眉高挑,右手伸出三个手指,在沈继先面前晃了晃,继续说道:“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可去找别家了,有多少穷人家的姑娘,挤破脑袋想进楚家做丫头还进不去呢。”
李牙婆口水喷完,绷着一张老脸,坐在那里等着沈继先的回复。
“三,三十两?”沈继先不但音量提高了八度,而且一个激灵,似是屁股着了火一般,“腾”的从椅子上窜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李牙婆的老脸一眼没眨。
李牙婆桌子一拍,飘着一脸的不可思议,也不紧不慢地起了身,“怎么?三十两这么高的价你还不愿意?难不成你们家七七镶了金边?”说完老脸一沉,简直有驴脸那么长,而后又坐回椅子上,对着沈继先翻着白眼。
沈继先哪里是不乐意啊,他是被这三十两吓到了,活了几十岁他最多也就见过一些零零散散的碎银子,哪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啊,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当即咧开大嘴,毫不犹豫地就拍板定案,“好!就三十两死契。”
“当真?”李牙婆对沈继先横了一眼,以再次确认着事情的准确性。
“那还有假,我沈继先可是户主,吐口唾沫就是钉!”沈继先叫嚣中激动得伸长了青筋毕露的脖子,额头上的静脉也跟着突突地跳个不停,“要说这死契算什么啊?那楚家可是一等一的大户人家,若是真有机会抬了姨娘,岂不是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总比随随便便嫁个穷小子,苦一辈子强,这事就这么定了,就三十两,李牙婆什么时候来领人,到时咱们钱货两清。”
沈继先一脸的心满意足,也坐回椅子上,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清水。
沈七七望着一脸急不可耐想卖女儿换钱花的沈继先,嗓子眼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爹,也许在这个时代,为了生活将儿女卖到大户人家为奴,已是非常平常之事,但也没有他这样的,卖女儿还卖的如此激动,如此兴奋。
“说的是,说的是!老沈真是个开明人啊,待我明日到楚家取了字据和银子,就来接人。”李牙婆昧着良心附和着沈继先。
“他爹,你问问七七的意思,这毕竟是关系到她一辈子的大事,若她不愿意,我们不好相逼。”一直坐在一旁没有言语的沈张氏,听见沈继先要把女儿卖了死契,两行泪立即落在那张,因为久病卧床而毫无血色的脸上。
沈继先桌子一拍,眼睛一瞪,怒气直冲上来,“问她?问她啥?问什么问,问她做甚,哪家儿女之事不是听从父母之命,老子生她养她,现在家里有难用到她了,她不应该为家里分担吗?”
沈张氏一脸的无奈,继续为沈七七做着最后的挣扎,“他爹,你这是在卖女儿,你不能因为儿子,便要牺牲女儿,七七今年已经15岁了,你若觉得她在家里还要费一个人的口粮,那转了年就给她找户好人家嫁了吧,何必把女儿卖了死契,卖了死契可就是一辈子为奴的命了,我这为娘的于心不忍。”说罢沈张氏再次掩袖抹着泪,转头躲到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咳起来。
沈七七见状赶紧抚上沈张氏的胸口帮她顺气,“娘,您别激动,您没事吧?感觉好点没?”
沈继先不以为然的站起身,冲着沈张氏再次瞪了眼,“不为儿子想?大宝是咱们沈家的长子,我能不管他死活吗?他在外面伤了人,对方要十五两银子才愿意放过他不告官府,况且,这钱是给大宝一个人花吗?还有你整天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找大夫看病不用钱吗?还有小宝,小宝他去学堂读书不用钱吗?”
“若你不去赌,好好的务工,家里会穷得拿不出一文钱吗?女儿整天起早贪晚的下地干活,赚点钱回来还不是都被你赌了,赌输了就再找女儿要钱,逼得女儿喝了毒药,若不是我发现了救得及时,你现在还有机会卖女儿吗?”沈张氏站起身,忍无可忍的怒声指责着沈继先,可能是一口气说话过多,而后又是一阵巨烈的咳嗽。
“你,你个臭婆娘,居然敢跟老子顶起嘴了,看我不抽你。”沈继先一怒,随手抓起立在墙边的扫把,便劈头盖脸的朝差点咳出鲜血的沈张氏砸去。
“住手!”
沈继先一愣,心想这个家居然敢有人这么放肆的叫他住手,转头一看,这怒不可遏的声音,居然是来自沈七七的。
顿时,沈继先举着扫把的手僵在了半空,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用力眨了眨眼睛,再仔细一看,原来这令人胆颤的声音,真的是来自一直唯唯诺诺,平时只会干活赚钱,见他如老鼠见了猫的沈七七。
“怎么?你个丫头片子也想造反?”沈继先怒目圆睁。
沈七七同样毫不示弱地怒视着他,一连串让沈继先可以吐血身亡的话,极为平静的从她的口中飘了出来,“打女人算什么本事?卖女儿又算什么本事?做为人家的丈夫,做为三个儿女的爹,没本事养家也就算了,居然还如此厚颜的趾高气扬,居然还丧心病狂到把女儿卖了死契,你有资格做父亲吗?”
这下沈继先可是气红了眼睛,当着李牙婆的面,竟然被自己的女儿如此这般的数落,当真是让他颜面扫了地,当即火冒三丈,“呀!你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也敢跟老子顶嘴了,看我今天不揍死你……”话音刚落,沈继先便扯着扫把直向沈七七的脑门砸去。
“你凭什么打我?”沈七七一把接住抽到头顶的扫把,虽然手心很吃痛,但依旧不依不饶的怒视着眼前这个让她深恶痛绝的便宜爹。
“你个死妮子,我不但打你,我还要打死你呢。”沈继先用力一甩扫把,直接将还很虚弱的沈七七甩到了墙角处,然后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便响了起来,抽得沈七七抱着脑袋“嗷嗷”直叫唤。
这时,伴着沈七七凄惨的叫声,只见沈张氏脸色铁青,气喘吁吁的从厨房里钻了出来,并且怒气冲冲的手提着一把菜刀,非常凄厉地哭喊着,“你个死鬼,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爹,你都把我女儿逼得服毒了,现在还打她,我和你拼了,今天我要和你一起去死……”
沈张氏话还没喊完,就提着菜刀朝沈继先冲了过去。
沈继先一愣,顿时傻了眼,和沈张氏过了大半辈子,就从没见她如此彪悍过,他一看沈张氏真是豁出去这条命了,连菜刀都拿了出来,自是吓得扔掉了手中的扫把,赶紧躲到了李牙婆的身后,连声求饶:“好,好,都是我的错,是我狠心,把刀放下,快把刀放下……”
李牙婆扯出衣襟处窝着的大红手绢,一边轻遮口鼻,一边张牙舞爪的劝说着,“哎哟哟,这算怎么回事儿啊,好好的一家人怎么还打起来了……”
“你说你还逼不逼我女儿了?”沈张氏手执菜刀一脸的绝望。
沈继先瞪着双眼,躲在牙婆身后赶紧摇头,“不逼,一定不逼,你放下刀,快放下。”
“好,牙婆在此,女儿不愿去楚家做死契丫头,你赶紧把这事打发了。”脸色苍白如纸的沈张氏显然是在硬撑着,但语气却依然坚定,不依不饶。
沈继先一听,到手的钱财要没了,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忍不住口水直流,即使菜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肯轻易罢休,眼珠一转,直接抓过缩在墙角的沈七七,歪头便问,“七七你自己说,你愿意去楚家做丫头不?你若是也觉得爹狠心,那你就不去,至于你娘的病和你大哥打人一事,爹也真是没有办法,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等死了!还有你弟弟小宝,就给人家放一辈子牛吧,别上学堂了。”
沈七七厌恶地挣脱父亲的手臂,颓废的跌坐回椅子之上,一张年轻娇美的脸庞再无一丝怒气,剩下的只是挣脱不去的戚然。
正文 第二节:重生
李牙婆终于拖着臃肿的身体,三扭两扭地离开了沈家,临走时留下了二两银子做为定钱,如果沈家反悔就需要双倍奉还人家四两。又再三和沈继先商定好,三天后,她会带着余下未付的银子和字据过来,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钱货两清。
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沈张氏无力地扔掉了手里的菜刀,忍着一张铁青的脸,无助地倚在破旧的床边一语不发,那双已经失去光芒的眼睛,满是歉意地看着沈七七,默默无声地流着眼泪。
沈继先送走了李牙婆后,直接蹲在了房门口,垂头丧气地抱着双臂,唉声叹气起来,见无人搭理他,最后居然一脸无辜地丢下一句,“老太婆,你就别哭了,不要怪我狠心,其实我也不想卖女儿,只是实在没法子了,大宝他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沈张氏一语不发,眼神空洞而迷茫,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
沈继先见没人理睬他,也识趣地闭了嘴,此刻,家里所有人都开始沉默……
沈七七表面平静地将娘亲扶到床上躺好,而后才认真地看了看这个“家”,眼神环顾一下四周,真是“空旷”得没什么可看的,简陋的木板上铺着一层薄薄地稻草,稻草上面铺着一块粗布床单,一张木板已经严重腐蚀的粗制四角桌,几个滚圆的树墩小凳,这个屋内再无其它东西,说这个草屋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绝对的不夸张……
现在要怎么办?当真要被这个便宜爹卖了死契?
沈七七的内心挣扎着,她瞥了一眼依旧低头蹲在门口的沈继先,又简单地安抚了一下依旧抽泣的母亲,烦乱地甩了甩额前的秀发,而后迈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驻足窗前,望着窗外透进来的那斑斑驳驳的阳光,沈七七真想走出去看一下,外面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它和自己生活过的地方有何不同?
她顺手扯过椅墙支着的木杆,用它吃力的撑起用牛皮纸糊着的窗棂后,窗外的景色便在眼前弥漫开来。
她仰起头,眯着眼睛深深的呼吸一口窗外飘进来的新鲜空间,顿觉烦闷的心绪有所缓解,待再睁眼时,入目的便是那云片洁白蓬松,轮廓分明,悠闲的浮在苍蓝的天空之上。恍惚间,她似坐上了一列火车,看窗外许多光阴迎面而来,又悠然而逝,似乎卷走了她,又独独留下了她……
思绪纷飞间,眼前的景物却忽然放慢脚步,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曾经生活过25年的地方,城市里的水泥马路上照例是焦干滚烫,汽车突突跑过,释放出更多的热量,如果划上一根火柴,似是空气也能燃烧,道路两边的树叶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蝉在枝叶间长鸣,将夏日的午后拉扯得格外焦灼漫长。
突然,几张熟悉的面孔在眼前疾驰闪过,沈七七心中一惊,本能的瞪大了眼睛,她看清了,那是父亲失望的眼神,那是公司70名未有拿到当月薪水的员工,眼中喷出的愤愤的恨意,那是杜大伟和那个女人嘴角挂起的丝丝嘲笑……
此时,沈七七心像是被人用刀子硬生生的剜下了一块肉一样,她痛,痛的撕心裂肺,痛的肝肠寸断,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痛,痛到呼吸困难……
而这痛在她的内心还没有得到排遣,曾经发生的过往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