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治病救人,然后一个个生病了,其他事情不干,专门去找发霉的馒头。到时候,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所以我在此,请各位千万不要想着去弄青霉素,你们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分分辨。”
其实凌筱雅这话主要就是说给徐子寒听的,徐子寒天天想着报仇,如今又青霉素这么好的东西,他肯定不会放过。
“凌姑娘放心,我虽然对青霉素很感兴趣。不过,如你所说,我确实不知道如何分辨。不过,凌姑娘你懂得如何分辨啊,那你不就可以大量的生产?”
徐子寒一眼就看懂了凌筱雅的眼底的意思,笑着开口说道。
凌筱雅则摇了摇头,“我没打算大量生产。”
“这是为何?凌姑娘,有了你说的这个青霉素,很多疑难杂症都能解决,你为何不愿大量生产。”赵掌柜焦急的开口说道。
“青霉素是能医治不少疾病。可是,提炼出的青霉素不纯,其实是有很大的危险!这次要不是因为边关还有数十万的将士时刻受到生命的威胁,说实在的,我也不会贸然动用青霉素!”
凌筱雅斩钉截铁的开口说道。
“凌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这青霉素,我以后都不会再提。”
徐子寒倒是很好脾气的笑了,确实,虽然有这东西是很好,可弄出来的风险也一样大。
“徐公子,你明白最好。不过我答应过,会送你一份大礼,同样不会忘记。”
这次徐子寒能陪着众人在回春药铺呆了这么长时间,几乎可以说是将生死都置之度外了,她心里也是有些感触的。
其实想想,徐子寒还是挺有良心的,要是遇到一般的无良商人,都是靠着卖假药害人,徐子寒为人还是挺实诚的,除了满脑子都是报仇以外。
凌筱雅忍不住反思,是不是她对徐子寒的要求真的是太苛刻了。
不过跟徐子寒合作,她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但是将云南白药给徐子寒,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来到大梁这么久,凌筱雅也算明白了,这里的所谓什么上好金疮药,实际上的效果真心是不咋地。起码在凌筱雅眼底是这样,止血慢,愈合效果差。比起云南白药的治伤效果,那简直是差到天边去了!
军营中每年的伤药都需要不少,徐子寒要是拿下这个好生意,怕是能跟皇商徐家一较高下了。
只不过一个是给皇宫提供药材,另外一个是军中将士提供药材,孰轻孰重,说实在的,真心不太好比较。
“凌姑娘,你放心,我们都不是多嘴之人。这青霉素,今日我们根本就没有听过。”
陈虎喘了口气,然后直视着凌筱雅说道。
李氏也随着点了点头,一开始她还是有些兴奋的,毕竟发霉的馒头就能治病,可如今听凌筱雅说了,只有她才懂得分辨法子。再加上,要是一个弄不好,就会死人,她可没胆子去碰了。
赵掌柜和黄大夫虽然觉得可惜,不过自家公子都发话了,他们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自家公子的手段,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赵虎是最乖巧的了,直接点了点头,憨憨的开口,“筱雅姐姐,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
凌筱雅摸了摸赵虎的脑袋,还是听话懂事的孩子好啊。一点心里都不用耗费。
凌筱雅治愈了瘟疫,冯县令立马就得到消息。
冯县令先是不可置信,随后就是狂喜。冯夫人也开心,“老爷,这次您升迁绝对能升到一个令人满意的职位了!”
治愈了瘟疫啊!简直就是救了边关数十万的将士,这份天大的功劳,顿时将冯夫人给砸晕了!
很显然,冯夫人明显忘记了,治愈瘟疫的人是凌筱雅,冯县令这贪生怕死
这贪生怕死的什么都没有做!
“赶紧的,为夫我要去学奏章。对了,凌姑娘治愈瘟疫的事情一定要好好写,是了是了,还有徐子寒这次也是功不可没,卖他一个人情也不错。”
冯县令开心的说道,都没有注意到冯夫人的脸色已经沉下去了。
“老爷,有必要对凌筱雅一个小村姑那么好吗?”
徐子寒也就算了,平时关系还不错,这时候卖他一个好,也不过分。
可凌筱雅算什么,一个小村姑罢了。
其实要不是凌筱雅今年只有11岁,冯夫人都以为冯县令跟她有什么呢!
“你懂什么!这次送药材还得徐子寒和凌姑娘一起去。”
“她去做什么!尽管她年纪小,可军营里都是大男人,她一个姑娘家去,也不合适啊!”
“她不去?你去不成!这瘟疫的情况不明,如今连病因都没有找到,凌姑娘既然能够治愈瘟疫,想来找到病因,应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你怎么不想想,在我治理落霞镇的时候,出现这么一个天才大夫,这难道不是我的功劳?这难道不是我的治理有方?”
冯夫人一听,好像真是这个道理。
而且仔细想想,凌筱雅其实也不错,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蛮喜欢她多。
就是自己的丈夫有些太关注她了,而且满嘴都是夸奖凌筱雅,就连对她的儿子,也没见冯县令这么关心过。
这么一想,冯夫人就觉得不开心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既然对冯县令的仕途有帮助,冯夫人也就不多交了。
“还是老爷你想的通透。是我短视了。”
冯夫人立马巧笑嫣嫣的对着冯县令道歉。
冯县令见冯夫人伏低做小,心情立马就好了。哼着去写奏折了。
御书房
燕翎八百里的加急奏章已经到了。
乾风帝在看到奏章的时候,简直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去!去把定王、肃王还有皇长孙都给朕叫过来!”
乾风帝咬牙切齿的对着余中吩咐。
余中身子一抖,立马躬身,“是。”
在走出御书房,抬头看向碧蓝的天空,余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在心里腹诽,“定王这次可是要倒霉了。”
可他动作不敢慢,很快就去让人去宣定王、肃王还有朱齐佑。
很快,三人就进了御书房。
肃王被召见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些奇怪,按理说,他已经被撸掉了所有的差事,专门在家跟上官璇“生孩子”了,父皇怎么会突然想到召见他。
肃王虽然满腹疑问,可到底不敢犹豫,直接往御书房走去。
定王、肃王还有朱齐佑,可以说是差不多时间到御书房的。
“儿臣参见——”
“儿臣参见——”
“孙儿参见——”
三人礼还未行完,一方砚台就向他们砸来。
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这砚台到底是要砸谁,不过不管是砸谁,谁也没有胆子躲。
笑话,皇帝砸人,还需要理由?皇帝砸你,你就得乖乖受着!其他免谈!
最后这样砚台准确无误的砸到了定王的额头上。
顿时,定王的额头就被砸的全是血,砚台落下,漆黑的墨水混合着鲜红的血液,看着就是一副诡异至极的场面。
定王一惊,甚至顾不上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乾风帝砸错了,按说,他这段日子也没有干什么啊,父皇怎么就砸他呢!
定王心里疑惑,可这动作却不含糊,直接跪了下去,“父皇息怒,儿臣不知做错何事,还请父皇名言。”
“父皇息怒。”
“皇爷爷息怒。”
肃王和朱齐佑愣了愣,可还是立马同定王一起跪下。
“息怒?朕这怒气真是熄不了啊!你给朕好好看看!”
乾风帝怒吼着,将燕翎的折子扔到了定王的面前。
父皇真的是砸他?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竟然参了他,他一定要那人好看!
定王心里一下子转了无数的想法,可是在拿起折子的时候,目光一寒,竟然是燕翎的折子。
想到上次燕翎查空饷,可是害的他损失了一大批的心腹。如今可好,居然又向父皇上折子,害他挨打,更是在肃王和朱齐佑面前丢了脸,这让他真心是恨得不行。
等到打开折子以后,定王就顾不上气愤了,在看到军中爆发瘟疫,定王真心是惊讶的不行。
可是在看到姓胡的太医,竟然故意诊断不出瘟疫,害的瘟疫在军中蔓延,定王真是吃惊的嘴巴都要张大了。心里更是忍不住疑惑,那是什么白痴军医,竟然连瘟疫都诊断不出来。
要说定王心里还是有些血性的。毕竟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上过战场打过战,心里还是很有几分热血豪情的。
就在定王气愤惊讶的时候,在看到下面的内容,定王只觉得遍体发寒了。
燕翎让清风如实写,清风还真的是如实写了。
清风用他肚子里那一点不多的墨水,简直是将定王和那胡太医的关系说的有多亲密就有多亲密,看完奏章的人,恐怕都要以为,燕翎就是在说胡太医是定王指使,才故意没有诊断出瘟疫的!
这个罪名真的是太大了!定王虽然说为人狂妄了一点,可他绝对没有那么大
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做这种事情啊!
“父皇,儿臣冤枉啊!那什么胡军医,儿臣根本就不知道啊!忠勇侯压根儿就是在胡说八道,他——他是在无赖儿臣啊!”
定王连折子都没有看完,就直接嚎啕大哭起来,他真的是冤枉啊!他压根儿就不记得胡军医这人,燕翎为何要这么害他!
“胡军医?你记不得?朕都记得,你居然跟朕说记不得?”
乾风帝好笑的看着定王,此时定王脸上鲜血和墨汁混在一起,真是看不出的诡异。
肃王和朱齐佑原本还在幸灾乐祸,毕竟定王倒霉了,对他们还是有益的。
可一听乾风帝的话,就忍不住琢磨起来。
肃王眼睛一亮,他想起来了。
“肃王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赶紧告诉你这个好大哥!”
“是。父皇。”
肃王朝着乾风帝拱了拱手,然后就看向定王,“大皇兄,难道你忘记了,当初虎门关的军医因为年纪太大致辞。父皇原先是打算让太医院的太医去虎门关担任军医一职。可当时您的母家温国公府推荐了胡军医,您当时更是在一旁大力举荐胡军医,甚至还跟父皇担保,说胡军医绝对是一等一的人才。最后您跟温国公更是联名为胡军医打包票,父皇这才任命他为虎门关的军医。”
之前定王是真的没印象。毕竟一个小小的军医,他记来做什么。只是当时他外公(温国公)一力主张这姓胡的,而且肃王在一旁支持太医院的一位太医,为了让肃王不舒服,他才死命的跟着外公一起举荐那姓胡的。后来,父皇同意了姓胡的担任虎门关的军医,自己还开心了很久。毕竟自己当时胜过肃王了不是!
当时有多开心,定王此时就有多害怕。同时心里也开始埋怨自己的外公,他怎么都不调查清楚一点,竟然就让自己去举荐姓胡的!
要是没事也就算了,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定王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难怪自己一进来,父皇就毫不客气的朝着自己扔了一个砚台,要是自己,怕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肃王在一旁看着定王浑身颤抖,心情好极了。同时也在心里庆幸,幸好当时自己举荐的人没有去虎门关任职。否则如今倒霉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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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祝亲们大年初一,幸福安康!
146 帝王心术
“父皇,儿臣冤枉啊!”
定王此时除了喊冤以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乾风帝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定王,鹰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其实要是定王能够有骨气一点,他还能称赞他两句,可就只是被砸了一下额头,甚至都不知道好好的整理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就这么忙不迭的开口说自己是冤枉。
“你冤枉?你是想说,是那姓胡的军医医术不行,还是你跟温国公举荐人的时候,是被人糊弄的?”
定王张了张嘴巴,两条路,哪一条都不好选。要是说姓胡的医术不行,那他当初和外公举荐他,不就成了他们有眼无珠。
至于被人糊弄,听着没什么,可定王就是能从中感觉到阴冷的意味,被人糊弄了什么?是不是他和外公有勾结外敌的心思,或者故意让那姓胡的太医诊断不出瘟疫的事情?
定王张了张嘴巴,似乎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可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闷闷的闭上嘴。
乾风帝见状,不禁更加失望,这就是他的长子,真是——
肃王在看到定王此时进退维谷,只觉得一颗心简直是舒畅的不得了。
乾风帝虽然一直在关注着定王,可也没有错过肃王的幸灾乐祸。
这个儿子,也是个不堪大用的,心底甚至是一点兄弟之情都没有。
“你不能回答朕的问题吧。好,朕换个问题问你。你就跟朕说说,当初举荐那姓胡的,是你的主意,还是温国公的主意。”
“父皇,儿臣——”
“你给朕闭嘴!其他的,朕不想听,朕只要你回答,是你的主意还是温国公的主意。”
乾风帝厉声打断定王的话,鹰眸中不含一丝感情的盯着定王,似乎是想要在定王身上戳一个洞!
定王蠕动着唇瓣,他能怎么说。
如果说举荐那胡军医是他的看法,那他这辈子可以说是完了,胡军医竟然连军中的瘟疫都不能诊断出来。这在众人眼中,胡军医绝对是狼子野心,是想要陷大梁于水深火热的奸臣佞贼!
要是他承认了,举荐胡军医是他的想法,那么此生他都与皇位无缘了,甚至此生都别想抬头做人了。
可要是说举荐那姓胡的,是外公的主意,那温国公府就成了有狼子野心的,父皇对三大国公府(楚国公、温国公还有理国公)早就忌惮不已,要是真的抓住外公的把柄,那温国公府——
定王此时隐隐有些明白自己的父皇为何只传召他进宫,而没有让外公进宫。他是让他自己做出选择,他是要斩断自己和温国公的联系。
想明白以后,定王只觉得冷的浑身都在颤抖,冷,真的是太冷,他的父皇也真心是太狠,狠得让他无话可说。
看来还不是太傻!乾风帝冷笑一声,“定王,朕在问你话,难道你没有听清?好,要是你不回答,朕就当你默认了。朕想,温国公绝对不会如此糊涂,干出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朕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太过鲁莽,朕——”
“父皇,是外公当初一力要举荐那姓胡的,儿子只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所以才会附和外公的话。”
定王在听到乾风帝话,忙不迭的开口。他不想失去一切,明明他是皇位有力的竞争者,他真的不想一夕之间,一无所有。
外公好歹是温国公,有祖辈的功劳,想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他——他其实也无须太过担心。
就算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等到以后他登上皇位,再慢慢补偿外公好了。
定王在心中如是想到。
“定王,你可清楚自己此时在说些什么?”
乾风帝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