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皱眉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我让你去就去,怎么这么多的话。”桑乐苒听到这个话不高兴了,忙板起脸道。她想好了,要快点逃离这里,一想到晚上的那个人的话身体都不由得发冷,加上刚才那个人的话就更加的不舒服了。这些人都想干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想办法离开这里。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金蝉脱壳。
想到这里勾了勾嘴角,在晓月出去之后快速的在柜子里翻找起来,她似乎应该庆幸这里面的衣服大多素雅,带个两套出去还能够穿,那些好点的就不需要了,凡能够昭显身份的统统不能够带。
直到听到脚步声,桑乐苒才老实的坐回床上。
“晓月啊,太子府有酒窖吗?”
晓月摆好饭菜,有些不解的看着床上的人:“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您现在的身体不好……”
“晓月,主子说话你是不是从来都不会听的?”
皱眉的看着这个丫头,如果不是她心底烦躁想要早点离开,又何必问她?应该做得更加的细致,一点破绽都不漏才对的。
“晓月不敢,太子府的酒窖就在离这不远的一个小院里。”
桑乐苒皱眉,让晓月扶着自己下床,她要怎么办才能够一次性的把这个房间点着呢?除了酒,对啊,就是油了。
“晓月,我们这里有厨房吗?”
“公主,我们这边是有一个小厨房,不过是在后院,平时公主要吃些点心就是在那里做的,因为我们这院较偏,所以不太方便去大厨房。”
晓月觉得公主好奇怪,今天尽是问这么些奇怪的问题。
“哦。”
桑乐苒想着做好了这一切最后还是得找一下出口,这府邸太大了,要找到出去的路只怕不容易,最主要的是趁乱要离开的话从厨房后门最好,还要找到那个大厨房的所在。想到这里,那天晚上她一定要准备好,让太子府出一出好戏。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夜深人静,站在院门口的小院侍卫都在打盹的时候,桑乐苒就把之前准备好的酒洒在了门口,然后把床上和床上的衣服都洒了一点,顺着酒的方向一点点的蔓延到了门口,最后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进了厨房。
在走到静悄悄的厨房门口四处的找着油,看到之后翘了翘嘴角。心中高兴这计划进行得这么的顺利,不过需要快一些,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会有变,这一切她都做得很自然,在暗处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看着,所以要镇定,还要快。
将一团染黑的棉线从油桶里捞了出来。又从厨房走回了房间,手中还牵着的是那根黑色浸满了油的棉线。
“哈,看来这个计划真的不错,现在就只差一步了。”
桑乐苒的心里是兴奋的,推开了窗户,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夜黑风高杀人夜啊。连月光都没有。将自己的手用衣服擦干净之后又将身上浸满了油的帕子在桌椅上都门板和桌椅上抹了一遍。
所有的事情办妥之后,桑乐苒将手中的火折子放在了那团线团之上。
迅速的燃起来之后,桑乐苒整个人就快速的爬出了窗户,然后把窗户紧紧的关上了。
“再过一会儿,一会儿就能够解脱了。”
“啊……走水了,走水了。”
尖叫声把很多梦中的人喊醒了。
第一卷纷乱的开始 第十三章 突然冒出来的异类
很快,原本有些冷清的小院变得闹腾了起来。
听到人声尖叫声多了之后桑乐苒才慢慢的从后院移到了前面,看着那满是烟雾的房间,翘了翘嘴角,快速的走进了人群中。
“太子妃还在里面呢?快救火啊。快点啊……”
朝着那些**喊了一声之后迅速的在一边帮衬着,看着许多身影提着水往这边奔过来的时候,桑乐苒拉住了一个人:“木桶,哪里还木桶,大厨房呢?我们去大厨房拿木桶来浇水吧。”
语气急躁。
那个被桑乐苒抓住的丫鬟也立马反应了过来:“这边……我们快些,听说太子妃殿下还在里面呢……”
跟在小丫鬟的身后很快就找到了大厨房。
这样的顺利是有些出人意料的,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的顺利,原本在暗处还有什么护卫呢,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那太子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回事,这样也刚刚好。
在提着木桶装模作样的打水之后,桑乐苒快速的找到了厨房,在她的认知里,那些电视剧里通常会有人从后门要运食材过来,只是绕了几圈之后依旧找不到出去的地方。打开一扇门之后进入的是另一个小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如果单看就是个四合院。转身往回走,可是却找不到其他的地方了。
越是找不到越是着急心中不由得慢慢沉了下来,看着四周没几个人影,空荡荡的长廊,桑乐苒觉得自己太冲动太心急了,早知道就应该再打听清楚一些,可是依照她那个根本就不能动弹的身份根本就是什么都不能够问的,一问就有蹊跷,但是她猛然的发现即便是有蹊跷,那也比现在出路无门来得强。
这身体走了这么段路就已经气喘吁吁了,压根就没有力气再走下去。
悲哀的坐在石阶上哀叹,既然出不去,得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了,要找人问?旁边一个身影都没有。
“哎……”
“呵呵,这是在叹气吗?刚才看你的样子不是很高兴的吗?”
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凉凉的在身后出现。
桑乐苒心底发凉,站起身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一个身影。
“看你的样子还是知道害怕的嘛。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些的吗?”
屋顶上跳下一个身影。
桑乐苒惊讶的看向那个白色的身影,在这颜色中格外显眼的颜色,那张脸隔得比较远,算是看不清楚了,桑乐苒也没有打算去看清楚,只是警惕的看着那个人:“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忽然觉得这个太子府还真是不安全到了极点,她才到这个世界多久,这大晚上的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是花梓笑,无意中路过看到了你而已。你又是谁?竟然在太子府里放火,还这么不慌不忙的,在下真是佩服你的勇气。”
那声音中带着一种看些般的兴味,让桑乐苒听着很不是滋味。
皱眉的看着那个不远处的白色身影,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很清楚,这个人肯定是在笑着的。
“那你现在打算要如何?是将我去告发?”
她现在逃不出去,就是面对这样的威胁也丝毫不在意,大不了找个理由来凑合一下。
花梓笑看着那镇定的女子,似乎对自己会怎么做丝毫不在意,那脸上的表情可没有半分的紧张,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奇怪啊。今天自己觉得无趣才会出来逛逛,却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一个女人。看起来不像此刻杀手,从她的身上也看不出是个高手,走上几步路似乎都在喘气。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
花梓笑一点也不在意这女人的态度,看她警惕的样子心中更是觉得有些好笑。
看着那依旧隐隐带着笑意的人,桑乐苒不明白了,这个人是打算要做什么?
“桑乐苒,正如你所看到的,是一个准备要逃跑的。”
站起身拍了拍,打算无视这个人,继续找出去的路。不到最后那一秒钟,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看着那女子起身就要离开。花梓笑有些愣神,这女人很奇怪。
“你就打算这样走掉?”
桑乐苒转头,无语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难不成要和他坐下来一起品茶。
“你这样只怕是走不出去的。”
凉凉的声音再一次的从身后传来。
这一次桑乐苒停了下来,转头认真的看着那个人,歪了歪脑袋:“你这话可真是会让我误会,莫非你打算帮我从这里逃出去?”
她心底暗暗的觉得这个人和之前那个黑衣人应该不是一路货色的,那个人邪气又冷得让人害怕,这个人倒是要温和很多,能够带她出去的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花梓笑有些意外的笑了笑,她说的这个话似乎自己没有想过,只是觉得以她不熟悉地形,又不会武功的情况,根本就走不出这里。
“在下可以帮你带个路。”
随口一说,话就这样从他的嘴里就这样说出来了,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意味,他觉得自己充其量只是觉得很好玩。
桑乐苒听到这个话眼睛顿时亮了好多。看着那个白衣人也觉得顺眼了许多。
“你真是个好人。”
她微笑着道。
花梓笑只是笑,没有再多说什么,缓缓的走到了桑乐苒的前面。
“走吧,你走这边的路是不对的,这里是厨房的丫头婆子住的地方,这会儿子是都去救火了。来,在厨房的右边有个门,是通往这王府的后门的,出了后门就是……”
桑乐苒听着这个人带着温和笑意的声音一点点的和自己说着,最主要的是她惊讶于这个人对这个地方的熟悉,还是这么的具体。
等到真正的站在了太子府后门的地面上时她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你真的只是路过而已吗?”
呐呐的看着身边的这个人,依旧是带着温和的笑意,没有疏离,没有冷漠,淡淡的,浅浅的,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恶意。
但是很快桑乐苒就发觉,这一切都是假象。
第一卷纷乱的开始 第十四章 逃跑失败
“不完全是,还有就是受人之托,想要带句话给太子妃殿下,不要妄想逃跑。”
不快的语速,带着一种特有的柔和,那张脸依旧在柔和的笑着。
桑乐苒一时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个话的意思,但是受人之托那几个字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受人?哪个人?是谁?”
这句话问得又快又急,她有股不好的预感在这一刻几乎要淹没她。
许许多多的脚步声快速的从两边传来。
“在这边,这边。”
“好了,在下就不多留了,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见面。”
说完微微一笑,迅速的跃上了屋顶,几个纵身消失在了桑乐苒的视线。
而桑乐苒看着那两边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两队人马,嘴角抽了抽,这到底是什么冤孽,以为是好心好意的带着自己走出去,却发现原来不过是为了要戏弄她而已。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威严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桑乐苒的耳边。
桑乐苒有些怒的抬头:“你觉得本宫是什么人,现在站在这里?没有看到刚才那个逃走的人吗?”
那个侍卫拧眉看了看眼前这个女子,在火光下看着那双眼眸带着灼灼的怒气,又自称本宫,莫非是,刚才许多人都听到说太子妃在屋内被火烧着了,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纵火,打算掳走太子妃。
“属下来迟,太子妃您受惊了。”
王云单膝跪地行礼,虽然这个太子妃不受宠,但是好歹也是太子娶的,是桑梓国公主。
桑乐苒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人,从她在这个身体里醒来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个眼中其他多余的情感都没有的人。至少没有鄙夷,或者嘲讽。
“不用多礼了,你们来得很及时,我不是还在这里吗?”桑乐苒笑着说,脸上的笑容带着一种简单的纯粹。
的确很及时,如果再晚点,或许她就能够想办法彻底的离开了。可惜来早了一步,功亏一篑,不过想到刚才那个温和又可恶的男人心中一阵怒火肆虐,她似乎把自己的目的表现得太明显了,所以几次都被人耍了。
夜风吹来,撩起她的发丝,那丝丝的凉意从脖颈间一点一点的渗进皮肤,让她不禁抖了抖,心底也越发的凉了。
王云站起身,对于这女子态度的转变没有太多的在意:“还请太子妃随属下进府。”
桑乐苒无奈的点点头,身体也缩了缩,刚要跟着一起走,却发现脑袋一阵眩晕出现了,似乎在消耗过多的体力之后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支撑下去,那股原本所鼓起的力气也随之消失。
无力的闭上眼一阵黑暗彻底的掩盖了她的所有思绪。
在晕过去之前,她忽然想起了那个人跟她说的话,她身体里的毒。
她被自由的渴望和愤怒激得失去了理智,在所有的准备都没有做的情况下这样的冲出来,结果还在这个身体的破败下以彻底的失败完结。
欲哭无泪是这样的吧。
一种无力又无奈的感觉让她对这个身体产生一种觉悟,那就是如果真的想要获得自由那就必须要好好的把自己的这个破烂身体养好。
她桑乐苒,虽然宅,但是还是有坚持的,坚持的事情更是会坚持到底,她要离开,也许不能够是现在,但是在某天她绝对会离开的。
当夜,皇城的某处府邸,一盏宫灯前面的两个男子有着极为相似的两张脸,两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但是两人脸上的笑容却是完全的不一样的。同样的俊俏,同样的身形,如果不注意看,根本就分别不出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一个白衣无尘,一个穿着绿衣飘逸。
“怎么样,很有趣吧。”
一袭绿衣的男子邪气的勾着嘴角,眼中全然是找到了一个新玩具的兴奋。
白衣男子听到这个话笑得温和,脸上柔和的颜色足以让世上所有的东西都失去颜色。
“你感兴趣了?我以为她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棋子。”
想起那女子对自己深信不疑的走出那个太子府后院,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柔和起来,温润的眼角带出一抹让人无法直视的剔透的美丽。
“你关心我对那个玩偶有兴趣?”
绿衣男子的眼中闪过戏谑和某种残忍的兴奋之色,带着一抹血腥之气。
那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可是他现在正觉得可以玩得久点的,至少不会让他的生活继续这么的无趣。
花梓笑听到这个话才转眸正式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凤,你一直都希望过现在的生活,对吗?”他看着他,这个从小就和他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人,从小就不是在一起生活,却有着双生子该有的感应,他的性格早已经在这个地方扭曲得没有人看得到真实。有时候甚至会觉得是他的选择让他变成这样的。
所以无论是他要他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做到。
花梓笑温煦柔和的笑容让这句话都变得有几分不真实。
天宇凤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看向这一袭白衣的人,这个自己的双生哥哥,从小就生活在暗处无人知晓的存在,忽然问这个话让他勾起了一边的唇角:“你这个问题我是不是可以以为你对你现在的生活不满意了,想和我换换?”
花梓笑笑着摇了摇头:“我希望你过得开心。”对这个至亲的人能够有过多的要求吗?从选择在暗处生活的那一刻开始起,他就不曾想过要换回来。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天宇凤看着那个要离开的人:“等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那个玩偶有趣吗?”
说完嘴角又翘了起来。
花梓笑看着执着的似乎不等到他的答案就不会善罢甘休的人:“玩火的人也许会自焚。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子。”
说完走出了院落。
天宇凤看着说了那句话就离开的人,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即又掠起一抹笑容:“玩火自焚吗?呵呵,我是不是应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