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你的迷糊已经能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脑神经线已经能下一碗面条,绝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集天地之悠悠,独爷怆然而涕下。
再次为自己发育前的身材哀悼几秒。
很快就收拾起所有的思绪,快速将自己打理妥帖,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就风一般的冲出了门。
王府门前,一辆雅致的马车早已等候在此,见欧阳笑笑出来,小厮恭敬的撩起车帘,将人给请了进去。
“起晚了?”望着她通红的双眸,慕容子墨有些心疼的将人揽进怀里,柔声道:“离宫门还有一段距离,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欧阳笑笑也不含糊,直接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就这样再次会周公去了。
车轮骨碌碌的转动着,偶尔遇上凸起的小石子,慕容子墨便会将她拥紧几分,用后背死死的抵在车厢上,以防她被颠着。
短短的一段路,欧阳笑笑倒是睡得香甜,苦了慕容子墨,身体本就没有完全恢复,如今又当起了她的人肉盾牌,滋味可想而知。平和的眉头轻蹙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唯有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时,会不自觉溢出一丝满足与笑意。
到达宫门之时,他也没有叫醒她,而是动作轻柔的抱起她下了马车,不顾所有官员和侍卫惊掉的眼珠子,一步步向宫门内走去。
进得二重宫门,宫人渐渐多了起来,慕容子墨踩着一路的眼珠子,愣是将欧阳笑笑抱到了勤政殿外,才轻轻将她放下。
伸手拍了拍她酡红的小脸,慕容子墨轻笑了声,清润的嗓音融合了几分宠溺,“再不醒来,就该被问罪了。”
鼻息间是他特有的淡雅兰花香,欧阳笑笑缓缓睁开眼,视线触及那些像是被雷劈过的官员,无语的撇了撇嘴,“你丫的真是会帮忙,这下爷断袖的名头,怎么也洗不清了。”
“洗不清也好,反正有我陪着。”他的话,像是在说:你管你去到那里,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如此一番带有暗示意味的话,使得大殿外等候的官员使劲甩了甩头,梦!这一定是一个梦!最近都怎么了,朝中俊杰先后走上断袖之路,这邺宇国是要变天了吗?
接收到四周异样的视线,欧阳笑笑只能无语问苍天。
她是主张断袖之癖,能够让全民参加到这项伟大的创举中来,她本该是高兴的,可为毛主角是她?
到了这一刻,她倒宁愿当初真穿成了一个男人,也好过这样的伪断袖!
缓缓从慕容子墨怀里退出来,走到一旁动手整理了一下仪容,四周的官员也趁着这个机会,一窝蜂的凑上前,开始对慕容子墨嘘寒问暖。
莫不是关心他的身体,以及旁敲侧击这些日子不曾上朝的原因。
慕容子墨从容的应对着,清润俊雅的脸上泛着一股淡定的光芒,嘴角维持着清浅的弧度,既不会让人感觉疏离,也不会让人感觉过于热情。
欧阳笑笑在一旁静静望着,她似乎从没见过这样的慕容子墨,人群中的他明眸尊贵,总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势散发,像极了一个天生的王者,运筹帷幄之中透着淡然之气,却耀眼得让人不敢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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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她没硬,她发誓!
“他比本皇子好看吗?”耳边陡然响起的声音,惊了欧阳笑笑一跳。
整个人一下子跳离半米,惊悚道:“卧槽,你走道没声的?”
“他比本皇子好看吗?”谁料,皇甫奚根本不理会她的问话,欺身上前,十分固执的追问。
“你俩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她这人就爱好说实话,慕容子墨是那种让人莫名想要依赖型的,而皇甫奚就是那种让人想要宠溺型的,一攻一受,对比性太强大了。
“你……”可惜,对方好像误解了她的话,小嘴一瘪,麋鹿般的大眼眨了又眨,很快就氲起一层雾气,干嚎起来:“哇啊……父……唔唔……!”
“丫的,你给爷闭嘴!”欧阳笑笑那叫一个气啊,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祖宗就得顺毛捋着,你越是不如他的意,他越是能和你对着干,典型被宠坏的小孩。
从小就被人惯着,在她这儿受了挫,就想找回场子,偏偏她又是毛脾气,做不来逆来顺受,也就导致两人屡屡不对盘。
其实要解决也很简单,假意让他胜利一次,久了他那点兴致也就散了,自然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
若是以前,她保准儿这么干,可问题她和这祖宗的事情,已经不单单是被压一次的问题,关乎到她的菊花贞操,有够让人纠结的!
“祖宗,你说吧,怎么才肯放过爷,除了让你压一次,爷什么都干!”与小命相比,哄得这位祖宗站在她这边,似乎比什么都管用。
她对皇甫天的了解虽然不多,但单看生辰宴的情况,皇甫天的确是很疼这个儿子,若能趁机拉拢一下,也不失为一个保命的偏道。
“什么都行?”皇甫天眨了眨眼,对于她第一次这么好说话,持怀疑态度。
“丫的,你到底说不说?”果然,她的耐心一向很有限,又或许清楚皇甫奚并不会将她怎样,也就不会像对待鬼畜等人那般小心翼翼,反而格外的轻松。
皇甫奚这人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气场,每每对上他那双晶亮的大眼,就会让人有种想要宠他的冲动,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天使般的面容的确能秒杀一切雌性动物,但真正让人想要宠溺的,却是那双仿佛会说话的清澈眼眸。
“你向父皇奏请,让本皇子跟着你,过往的一切,既往不咎。”
“你你你你你……”欧阳笑笑直接被雷傻了,指着皇甫奚半天,也没能从嘴里憋出下一句。
“如果你不按照本皇子说的做,本皇子就每天缠着你,直到你让本皇子压为止!”天使的面容浮现出恶魔般的笑容,当然,那只是皇甫奚自己认为的。
实际上,不管他再怎么故作凶神恶煞,先天条件不足,后天条件有限,那张脸再怎么凶恶,也没有太大的威慑力。
欧阳笑笑浑身一颤,嘴角抽搐的低咒着:“丫的,不知道爷天生惧怕萌物,天天将这货带着,不是给自己找虐,就是这货找虐!”
“你说什么?”皇甫奚狐疑的凑近了一些。
“没什么。”欧阳笑笑再次后退,黑着脸道:“九皇子,不是爷不帮你,而是你的话没有一点可行性,尊贵如你,皇上是不会放心让你出宫的。”
“如果容易,本皇子还需要找你吗?”皇甫奚没好气的鼓了鼓腮帮子,那模样简直萌爆了。
罪孽啊罪孽!欧阳笑笑在心里念叨着,长得萌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刺激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本皇子注意你很久了,只有你能让父皇吃瘪,改变初衷,所以找你准没错!”弧形优美的下巴一扬,颇有几分自得的味道。
欧阳笑笑很有活剐了这厮的冲动,特别是那张略带婴儿肥的小脸,让她的手格外的痒痒,官服下的手握紧又放松,反复数次才强压下那股冲动。
“说话算话?”
“你有办法?!”皇甫奚眼前一亮,人再次凑近了几分,似乎没看到欧阳笑笑的不断后退,小脸上因兴奋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激动的道:“只要你能让本皇子出宫,本皇子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看着这样的皇甫奚,欧阳笑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宅若久时天然呆,呆到深处自然萌。
瞧瞧,这就是皇权下生长出来的孩子,整日待在皇宫大内无所事事,要么没事找事觊觎皇位,要么就是眼前的版本,自然萌。
“成交,出宫以后你就是爷的小厮,爷让往东你不准往西,否则爷有办法将你弄出去,也有办法将你弄回来!”欧阳笑笑眼珠儿转了转,感觉有可行性就一口应了下来,末了还不忘警告出声,就怕这祖宗出了宫门就翻脸不认人。
“放心,本皇子说话算话!”对她的警告充耳不闻,皇甫奚美滋滋的直点头,余光瞧见安公公进了大殿,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你真要帮他出宫?”不知何时,慕容子墨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望着皇甫奚渐行渐远的背影,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没有那个男人会不在意自己女人曾经的男人,除非他根本不在意那个女人,可是他没有表现出在意的权力,因为当初是他亲手将那个男人送上了她的床。
关于这一点,慕容子墨后悔过,但更多的是庆幸,至少她还在。
“帮,为毛不帮,多一个皇子小厮,带出去多牛逼。”欧阳笑笑摸了摸下巴,笑得一脸猥琐。
慕容子墨好笑的望着她,正想伸手揉她的头,大殿里就响起安公公那尖细的嗓音,无奈,只得作罢。
“走吧。”
先将欧阳笑笑带到她该站的位置,慕容子墨才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宽广华丽的金銮大殿之上,文官武官不下百人,分四排而站,由太子和两相为首,正副品官员依次往下,欧阳笑笑的位置虽不是最后,但也绝算不上靠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欲聋的高呼声在大殿内响起,百官一齐下跪行礼,唯有欧阳笑笑突兀的站着,微微躬身以示恭敬。
这一突兀的行为,除了一些知情人,其他人都被吓得不轻,这新上任的兵部侍郎是不想要命了,早朝之上居然敢不跪?!
皇甫天从后殿步上正上方的龙椅,精光四溢的灰眸淡淡的从她身上掠过,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般,沉声道:“平身!”
“谢皇上。”
百官起身,心下各有计较,对于欧阳笑笑的特殊待遇,或多或少颇有微词。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
安公公的话刚落,户部侍郎便出列一步,余光掠过欧阳笑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昨日,兵部侍郎小歌,带一众人闯进户部,强行修改了一奴隶的户籍。此事虽小,但此风不可长,还望皇上定夺。”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欧阳笑笑身上,第一日上朝就被谏,她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吧?
皇甫天眼眸缓缓转动,见她一点也没有要出列澄清的自觉,只能开口道:“小歌,你有何话说?”
“说什么?”欧阳笑笑茫然的抬眼,直到身侧的秦奋推了她一把,她才反应过来,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臣的确做了,没什么好说的。”
“嘶……!”
朝堂上顿时响起一阵倒吸气声,看来这人是真的不想活了。
那名户部侍郎也有些傻眼,他以为欧阳笑笑会反驳的,甚至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如今却无用武之地了。
“大胆!”皇甫天勃然大怒,正想说些什么,又被欧阳笑笑给接了过去。
“皇上,下人做得好,臣赐予她自由,似乎并没什么不对吧?”
皇甫天一哽,到了嘴边的话不得出口,差点没厥过去,黑着脸道:“没有,但你带人强行闯进户部……”
“既然没有,臣又错在那里?”再次将皇甫天的话封杀在肚子里,欧阳笑笑懒懒的转过身,面向那名侍郎,嘴角衔着一丝谦和的笑意,却看得那人毛骨悚然。
“敢问侍郎大人,爷可有打杀户部之人?”
“没有。”
“那爷可有砸了户部,或是让你受了惊吓?”
“也没有,不过……”
“既然没有,爷又何来强行之说?爷顶多是闲着没事儿干,尾巴带多了一点,阵势大了一点,不过这些都是爷的私事,既没扰乱户部,又没打砸户部,修改户籍更是你们亲自动的手,爷可‘强’了?”
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强’字的音调格外加重,眸光若有似无的扫过躲在殿外偷听的身影,笑得极为恶劣。
高位之上,皇甫天也正好瞥见了那抹身影,见他听闻那个强字时不自觉一颤,眼底层层阴霾交织,直射殿下的欧阳笑笑。
“你强词夺理!”户部侍郎气得脸色一块青一块紫,猛地朝着皇甫天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求皇上为户部做主。”
“做毛做!”忍不住爆出口,欧阳笑笑没好气的走到他身边,揪起他的耳朵道:“你特么的是户部尚书吗?一个小小的侍郎,也敢求皇上为整个户部做主,你是想越俎代庖,还是早有心取而代之?!”
“我没有!”眼见户部尚书面色一变,那人急忙反驳,挥开她的手,暴吼道:“你冤枉我!”
“够了!”一声喝叱,即将变为菜市场的大殿才算静了下来。
皇甫天下颚紧绷,带着沉重威压的视线直射欧阳笑笑,可她只是微低下头,看似恭敬,却一点要请罪的自觉也没有。
“皇上,恕臣直言,兵部侍郎的做法并无不妥。”
见状,慕容子墨出列一步,薄唇边扬起一抹浅笑,淡淡的道:“据传,小侍郎自上任以来,就连番遭受刺杀,小侍郎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才会雇佣了这么多人。至于强行闯入一说……”
说着,走到户部侍郎面前,居高临下的目光虽是温和,却含着能将人洞穿的气势,“本相问你,小侍郎当时是带人而入,亦或是踢门而入?”
“带人而入。”户部侍郎咬了咬牙,不情不愿的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慕容子墨在偏帮欧阳笑笑,因为白日六部大门都是大开,自然不可能踢门而入,可若没有暴力闯进,也就不能算是强行闯入,他是在揪户部侍郎话里的病处。
百官清楚,皇甫天心里也清楚,龙椅上的手渐渐收紧,眼尾不安的跳动了两下,现如今的慕容子墨,更加难以掌控了。
若他强行追究这件事,慕容子墨就会以她连番遭受刺杀的事情大做文章,虽然那些人不全是他派去的,但这件事查下来,吃力不讨好的是他。
想着,皇甫天眼眸微沉,眼见大殿变为了几人的争辩场所,只能沉稳出声:“好了,小歌行为有欠考虑,罚一月俸禄,这事不准再提。”
一个月俸禄?!
欧阳笑笑差点没跳起来,感觉有人轻捏了一下她的手,一转头,就对上慕容子墨含笑的眼神,“俸禄我补给你。”
某女这才爽了,老老实实的退回自己的位置,再不发一言。
这一茬儿就算是揭过了,皇甫天说了不准再提,也没人敢在这件事上再纠结。
大臣们一个个出列启奏朝中或大或小的事务,欧阳笑笑仔细听了听,除了大臣们的互谏,大多是各地的天灾人祸,几乎就没一件好事,真不知道皇甫天听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听腻。
抬眼偷瞄了一眼上座的男人,一如第一次的印象,皇甫天给人的感觉绝对是当代明君,处事沉稳内敛,不骄不躁,他会静静听取大臣们的话,也会适时的指出他们不对的地方,大多的时候他是一个聆听者,只有在大臣们因意见相左发生口角时,他才会淡淡的出声。
若他不曾派人追杀她,算计她,给她下药,不曾断了慕容子墨的筋脉,站在另一个角度来讲,她是欣赏皇甫天的。
他具备一个明君应有的一切素质,只是可惜,在他明君的道路上,她注定是一块绊脚石。
听着听着,欧阳笑笑有些昏昏欲睡,大概已经很久没有早起,在一连串哈欠之后,她干脆的闭上了眼,就这么站着练起了睡功。
秦奋在一旁看得干着急,用手肘偷偷撞了撞她,提醒她这是在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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