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泛滥:得瑟女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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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泛滥:得瑟女家丁-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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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作甚用这种眼神望着爷?”被洛寒看得有些毛毛的,欧阳笑笑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没有,只是有点好奇。”她脑子是怎么长的,居然会想到这样的方法!

    这样,皇甫天也就不会将她交出去,就算心里对她再不满,也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自找麻烦,再次引起朝廷和江湖的矛盾。

    至于以后怎样消除皇甫天对她更强的杀意,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起码眼前她的危机是解除了。

    “好奇个鸟!”欧阳笑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撩袍直接在圆桌前坐下,伸手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在润了润嗓子之后,才继续以密音道:“告诉落雨他们,做完这一切之后,就别再回阎王山了,趁着城门解禁的时候,全部混进城里,去找流云,让流云将他们安排进他名下的店铺之内工作,就让阎楼在此一役之后彻底消失。”

    “你不是想扭转阎楼的形象吗?”洛寒微微一怔。

    “如果阎楼只是一个三流杀手组织,这次的事情足矣让阎楼扬名立万,可惜阎楼不是,它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死在阎楼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就算那些江湖人肯罢休,以前那些被杀者的亲属呢?与其费尽心力扭转阎楼的形象,倒不如重头再来,也能让他们彻底告别杀手的生活,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你好像真的对阎楼的人上心了?”洛寒有些意外,他分明能够感觉到,她对落雨他们的态度不一样了,尽管她之前愿意将所有家当给流云,可她对流云他们还是有所保留的,这一点,他能够感觉到。

    可是现在,情形完全不同了。

    她如此雷厉风行的一番举动,除了是要解决眼前的危机,也是给了阎楼的人一次生的希望,让阎楼与绝杀盟在这一场战役里同时覆灭,不单挽救了阎楼以往的形象,也让阎楼真正淡出了江湖人的视野。

    至少,不会再有人记挂着一个为江湖付出过的杀手组织,曾经的那些血腥与罪孽,如同那场烧掉绝杀盟的大火一样,一切都将随着那场大火消失,无论是在京城掀起惊天巨浪的绝杀盟,还是曾经嗜血成性的阎楼。

    “他们需要一次新生,爷别的不能给他们,如果仅仅是一个契机,爷愿意给。至于他们将来会不会后悔,爷也不敢保证,但机会爷给了,是真正的厌倦了,还是黄粱一梦,全在那些人自己。”

    一口饮尽杯中的清茶,想了想,又提笔写了起来。

    “将这份计划书交给流云,让他按照上面的做,如果银子不够,再来找爷取。”

    抬手接过她递来的宣纸,洛寒只粗略的扫了一眼,上面所写的一切,使得他的双眼陡然瞪大,“这……”

    “还有什么问题?”欧阳笑笑不耐的扫了他一眼,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还挺墨迹。

    “没,没了。”其实洛寒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越来越看不透她,这份所谓的‘计划书’,上面所书写的东西他闻所未闻,如同神州行一样,都显得太过新鲜。

    他就想不透,这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怎么总是能想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还能懂得那么多常人所不会的。

    她,究竟是谁?!

    顺手收好那份‘计划书’,见欧阳笑笑没有别的话要说了,酷酷的扬起下巴,一转身,走了。

    欧阳笑笑斟茶的手一抖,斜眼瞥向他酷意十足的背影,嘴角也不自觉一抖,这家伙……

    “别装逼,遭雷劈!”不屑的撇了撇嘴,随手放下手中的茶壶,起身走到软榻前躺下,找周公约会去了。

    在桃夭回到房间,瞧见熟睡的她时,禁不住哑然失笑,今夜,对多少人来说都是不眠之夜,偏偏她这个身处暴风中心的人,却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入睡,若是被皇甫天知晓,少不了被气到吐血吧?

    笑过,走到软榻前动作轻柔的将人抱起,轻若无物的重量,惹得他稍稍有些蹙眉,敛眸望向怀里的人儿,良久,又若无其事的抱着她向床榻走去。

    轻轻的将人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睡了上去,趁着她熟睡之际,让她的头颅枕在了自己胸前,替她盖好锦被后,才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心满意足的睡去。

    这一夜,注定漫长。

    御书房内,跳跃的灯火一直持续到天明,安公公担忧的守在御书房外,却不敢进去打搅,只能吩咐御厨炖了不少好东西送进去,却又一次次的被退了出来。

    小府之内,皇甫奚缓缓的抚摸着桌上的画卷,那是一张极为挑战世俗的男男春宫图,在烟雨朦胧之中,两名男子紧紧的贴在一起,粉衣男子欲语还休的风情,黑衣男子冷峻之余的柔情,让整幅画卷毫无违和感,就像他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那般相配。

    画卷不远处,是另一幅同样挑战世俗的男男春宫图,两名男子正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雌雄莫辨的人儿眼眸半眯,眸光流转间尽是魅惑,身后的男子有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极为可爱,此刻,他正望着身下的人儿笑着,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小哥,你究竟在哪里?”软软糯糯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房门外,自小伺候皇甫奚,后又跟随他来到小府的小乐子,满含担忧的站在站着,却又不敢擅自闯进去,只能一脸焦急的守候在外面。

    位于皇宫不远处的俗世山上,一身白衣的男子正站在炫彩的琉璃瓦顶端,仰首凝望着被零散星光点缀的天际,山顶的夜风卷起他的衣诀猎猎飞舞,一头无妆无点的银发在半空中画出最美的半弧,他,就像是那遗世而独立的仙人,本就不该存于世间,又偏偏在眸光流转间,划过唯人的思绪。

    “准备得怎样了?”他的嗓音清冷而空灵,不掺杂丝毫情感,仿若最简单的陈述,不带任何语调和情愫。

    “回国师,已经准备好了。”大殿前,一袭白衣的男子恭敬的回道。

    仰头望向大殿房顶上的清尘,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国师为何要救那人?”

    国师一向不喜世间的,不是吗?

    不然当初也不会拒绝皇上的好意,而执意住上了俗世山,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如今,京城形势复杂严峻,皇上对那人已经动了杀机,国师偏偏选在这时下山,分明是想以一己之力,保住那人。

    “她,是我的劫。”一声轻叹,让下方的人愕然的瞪大了双眼,国师居然叹气了?!

    “算了,下去吧。”广袖白衣拂动了一下。

    白衣男子就识趣的退了下去,脑子里还在纠结这国师大人的那句话,‘她是他的劫’,什么意思?

    京城之外,苍茫的大地如同荒凉的沙漠,广袤无垠,一眼望不到边际。

    缓缓放亮的天地,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漫天飞舞的鹅毛絮絮飘落,那雪白而纯粹的色彩,却在过早的清晨无人欣赏,那些雪白的精灵悄然来临,赋予了这个世界另一种美。

    鹅毛由稀稀落落逐渐密集起来,有的挂上了树枝,有的覆盖了大地,将这片荒凉的世界,渐渐重新换上了新装。

    忽的,猛烈的狂风席卷大地,卷起万千雪花随之翻转飘远,在即将被洁白覆盖的大地之上,跳起了一场炫美的华尔兹。

    直到风声渐停,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雪花竟已覆盖整片大地,在极短的时间内,以它飘然的姿态,将世界都赋予了新的定义。

    这场雪,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又仿佛什么也不是。

    远远的,有凌乱而急促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像是苍茫大地最为低沉的怒吼,连带着大地也为之颤动,那杂乱而跳动的声响,带着浓烈的煞气与急切,由感官潜入脉搏,撩拨着人体里最为脆弱的神经,也随之疯狂跃动起来。

    朝阳,终是在这一刻脱离了地平线,在这寒风凛冽的初冬清晨,赐予了大地一抹温暖。那硕大的满园,正燃烧着熊熊烈焰,金灿灿的光芒映照了整片大地,在被洁白覆盖的大地之上,反射出一阵阵璀璨的色彩。

    那震撼人心的呼啸声也越来越近,急切的鼓点在这一刻陡然加剧,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在这片白色的世界中渐渐放大,为首马背上那抹满载疲惫,却依然清雅绝世的青色身影,在一轮红日的映照下,身披金色光芒由远及近,如同那火中涅槃而生的天子,应运而生。

    “京城戒严,闲杂人等速速离开!”高高的城楼之上,传出扯着高嗓门的吼声。

    马蹄飞扬间,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城楼之下,一名身着铠甲的男人出列,仰起头高喊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左相大人也赶阻拦,开城门!”

    “开城门!”

    ……

    欧阳笑笑这一觉睡得并不怎么好,尽管心里清楚,只要洛寒将消息带到,危机解除的几率会十分高,可心里总有那么几分不踏实,一切,源自栾枫。

    她想,那个男人当真是她的命中宿敌,在她所有认识的人里,唯有那个阴沉的男人,会让她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若她是他霸业道路之上不得不铲除的异数,那么他就是她喉咙里怎样也咽不下去的鱼刺。

    互相制衡。

    昨夜,她不是没有想过就这样将那魂淡给灭了,偏偏彼此身份特殊,若是栾枫当真死在邺宇国,这天下,就再不是如今这种表面的平和了。

    她不关心邺宇国的将来,可她不得不关心鬼畜和子墨的将来,如若邺宇国当真陷入战乱之中,在朝中身份极为敏感的他们,绝对会成为皇甫天首先考虑牺牲的对象,如同这次平息乱党一般,鬼畜会成为先锋,被派往前线。

    欧阳笑笑醒来时,桃夭已经不在了,守护在床前一身浅绿色罗衫的女子,娇俏的小脸却满是憔悴,看得她心底隐隐泛疼。

    “你在搞毛?爷才消失三日而已,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有些生气的伸手将人拽上床,在她挣扎之际,虎着脸吼道:“闭上眼睡一觉,有什么醒来再讲!”

    “不要!”第一次,瑶儿反驳了她的话,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委屈道:“万一我醒来,小哥又不在了怎么办?”

    “爷又不是外星人,不会动不动就回外太空的,给爷闭眼睡觉!”

    “外星人?那是什么?”眨巴眨巴略带乌青的双眼,好奇的反问道。

    “你十万个为什么啊!睡觉!”有些好笑的赏了她一个爆栗,这丫头越来越没个正形了,不知道是不是跟她在一起久了,曾经那个虽然大胆,却满是青涩的女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眼前这个,有着正常人女子的娇羞,却又带着几分俏皮的女子。

    不可否认,这样的瑶儿,欧阳笑笑更喜欢,少了过多的身份束缚,真真正正的释放了自己,不会再因奴籍的身份而缩在角落,会在开心时大笑,难过时落泪,担忧时反驳,她有了自己的思维模式,再不依靠任何人而活,成为了一个真正独立的个体。

    捂着被敲疼的脑袋瓜儿,瑶儿委屈的撇了撇嘴,见她居然就这样在自己身边躺了下来,俏脸蓦地涨红,再不敢乱动一下。

    “听话,快点睡觉,爷在这里陪着你。”抬手打个一个懒懒的哈欠,察觉瑶儿跟木头人似的僵硬着,思维一下子没有跟上的某女,直接将人揽进怀里,轻哄道:“乖,快点睡。”

    闻言,瑶儿呆呆的眨了眨眼,继而缓缓的闭上双眼,闻着她身上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沉沉的睡了过去。

    桃夭回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一张俊脸‘唰’一下全黑了,右手怒指着瑶儿,还来不及发飙,就被欧阳笑笑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将手轻轻的从瑶儿头下抽出来,小心的跃过她爬下床,再重新帮她掖好被角,一系列行为,看得桃夭乌黑的俊脸一阵痉挛。

    在欧阳笑笑转身之际,揽住她的纤腰就射出了房间,冲进隔壁的房间之后,直接将人抵在门后就是一顿狼吻。

    “卧槽!你狗变的,动不动就咬人!”欧阳笑笑没好气的将人推开,用手使劲擦了擦被磕疼的嘴皮,见桃夭死死的瞪着她,嘴角微抽,“你搞毛?”

    “你和她睡了!”

    “纳,纳尼?!”欧阳笑笑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和瑶儿睡了!”桃夭又重复了一遍,浓浓的酸味在屋子里蔓延,像是几百年的老年陈醋被打翻,那叫一个酸!

    “我勒个去!瑶儿是女的!”欧阳笑笑真想撬开这厮脑子研究一下,尼玛,俩女的睡在一起,能搞毛?

    “我当然知道她是女的!可你是……”撅起的红唇快要挂上一把油壶了,却在说到后半句时,整个人忽的顿住,她……也是女的。

    欧阳笑笑:“……”

    瞬间猜到桃夭的后半句是什么,面皮在一阵痉挛之后,稍稍有些扭曲,这货居然忘了她也是女的,完完全全把她当男人了!

    一群草泥马在心底咆哮,她该高兴吗?她这汉纸扮演得真特么成功,成功到在被人获知是女人之后,还能被彻底遗忘,重新将她当男人对待!

    “那什么,可是她喜欢你。”后半句在嘴里咕哝了半天,才临时改口憋出这一句。

    “所以呢?”欧阳笑笑磨牙反问,她发誓,她不想杀人,真的不想!

    “所以……”有些怕怕的后退一步,一张娇娆的小脸顿时变得委屈无限,“小哥,奴家错了,奴家……奴家只是不希望瑶儿受伤。”

    “是吗?”可操他大爷的,她受伤了!严重内伤!

    一步步危险逼近,在桃夭怕怕的后退间,忽的扬起一抹笑,“桃儿很关心瑶儿?”

    “不关心!一点也不关心!”脑袋甩得飞快,即使认识欧阳笑笑的时间并不久,但桃夭百分百清楚她是个怎样的人,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占有欲却极强,而且极为护短,瑶儿能够留在她身边,得到她真心的对待,就不是他能够得罪的。

    换句话讲,从某种程度上,他还得讨好瑶儿,就像那些想要上位的妃子,讨好皇帝身边的公公一样。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越想越悲哀,桃夭娇颜一垮,使劲的吸了两下鼻子,媚眼很快盈起雾气,“小哥,奴家怎么觉得自己很惨呢?”

    “惨?”英气的眉峰邪肆的一挑,静待他的下文。

    “你看,你最先爱上的不是奴家,最先喜欢的也不是奴家,论资排辈奴家是第三,就连在你身边的位置,奴家也只能排第四。一直以为你是个男人,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男人女人都一样,在上在下都没差,结果知道真实时,还是个被压的。”

    越说越委屈,也不知道他从那里变出一块手绢,假意的擦了擦,“跟你在一起,奴家不单要防着野男人靠近你,还得防着女人被你给勾了魂,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将来的情敌,还不够惨吗?”

    看也不看欧阳笑笑被雷得外焦里嫩的神情,继续道:“好比瑶儿,她每天都在你身边,奴家是防不胜防。不止不能防,还得讨好着她,让她在你面前为奴家多美言几句,不然奴家的排名又得靠后了!”

    擦!这堆类似深闺怨妇的话,这厮哪儿学的?!

    这幽怨的表情配上怨怼的眼神,活像她多对不起他似的,愣让她那颗变态的小心肝儿,无缘无故生起一丝愧意,高手啊!

    “小哥,奴家是第一个知晓你真实身份的人吗?”诉完苦,桃夭貌似随口问道。

    “呃……”瞧着那厮眼里还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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