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已然接近尾声,她却姗姗而来,在一个公公的通报声后,慢摇慢晃的进了勤政殿。
金銮大殿之上,高高的龙椅位于正上方,那需要万人敬仰的位置,却坐着她的爱人,她的男人,她爱了两世之人。
褪去一袭青衣的他,少了那份如竹般的清雅之气,那身象征着权利,象征着地位的金色龙袍正套在他身上,更加彰显了他的贵气与威仪。
胸前,金丝绣成的五爪金龙活灵活现,宛若真实般攀附在他身上,让人有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欧阳笑笑就这样与他遥遥对望着,相隔甚远的位置,他们的心却是近的,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思念与激动,他则看到了她眼底的理解与心疼。
这世上有这样一人,无条件的包容你,支持你,懂你,又何须要求太多?
所以,欧阳笑笑笑了,浅浅的笑意绽放在她的嘴角,不同于以往的邪肆,只是浅浅的,却美得炫目。
见此,站在首位的凌皓然面色微微一变,却又很快恢复,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捕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微拱手以示行礼,欧阳笑笑几乎已经习惯。
“大胆!少傅大人为何不跪?!”声落,肖仁便出列一步,大声质问道。
“哟呵,皇上都未说话,何时轮到右相大人先行开口了?”欧阳笑笑微微蹙眉,干脆放下了行礼的手,转身面向肖仁,冷笑一声道:“莫非,右相想要越俎代庖,亦或是早就有心取而代之?”
“少傅大人不用给本相扣帽子,你的一张利嘴,百官早已见识过,本相自不会与你逞口舌之快。不过,朝堂之上,少傅大人不跪便是藐视君王,这可是死罪!”肖仁冷冷一笑,余光似有意似无意扫向上座的慕容子墨,见他面色没有丝毫变化,眼眸更冷了一些。
“本官上朝需要下跪吗?”欧阳笑笑貌似愕然的反问,眼眸却是从百官身上掠过,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在心里大致判断朝堂至今的局势。
“少傅大人似乎忘了,给你权利不跪的是太上皇,新皇刚刚登基,你便以对待太上皇的态度藐视天威,这可是大大的不敬。”太傅也在这时出列一步,佯装好心的提点了一句。
这俩老货居然抱在一起了?!
该死的!
欧阳笑笑眉梢一挑,邪笑道:“右相与太傅的话有理,不过,不知道这样东西,能不能救本官一命呢?”
随手自广袖中掏出免死金牌,见太傅和肖仁脸色同时一变,猛地高举免死金牌,大声责问道:“大胆!见免死金牌如见圣上,你们二人居然敢不跪,可是藐视天威?!”
“你……”
“跪下!”欧阳笑笑才不管他们要说什么,突然暴喝一声,整个人向前一踏,面向百官,冷声道:“还有你们,可是想犯上大不敬之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一听,急忙跪下高呼。
唯有肖仁和太傅还立在原处,像是不甘心对欧阳笑笑下跪,却在那双凌厉的凤眸扫来之际,不自觉浑身一颤,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敢问太傅和右相大人,此金牌可否能免去本官的不跪之罪?”瞬间收敛起眼中的冷色,欧阳笑笑微微倾身,笑着问了一句。
肖仁与太傅同时抬起头,阴鸷的眼神一齐射向她,却是在下一瞬收起眼中的异色,“自然能。”
“那便好了,诸位大人请起。”欧阳笑笑眉梢一挑,乐滋滋的想免死金牌收回袖口,斜眼给上位者丢去一个秋天的菠菜,换得慕容子墨宠溺的一笑。
起身之际,肖仁余光状似无意的瞥向凌皓然,见他面色丝毫未变,便知这免死金牌是他给欧阳笑笑的,眼帘缓缓的垂下,敛去了眼底的阴冷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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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甜蜜而又蛋疼的生活!
“少傅大人来得正好,不知你的弓弩设计可否完毕?”太傅刚一站直身子,便再次发话了。
欧阳笑笑眉心轻蹙,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将问题牵扯至弓弩之上,所以并未回答,耐心等待他接下去的话。
可惜太傅也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那眼神,让欧阳笑笑百万个不爽。
“少傅大人,是这样……”
一名身着官袍的男子出列一步,欧阳笑笑循声转眼望去,凤眸中快速划过一丝愕然,居然是长孙奇?看他的官服,应当只是一个五品官员,为何能够上朝?
余光有些奇怪的瞥向慕容子墨,见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便很快收回了视线,淡笑道:“长孙大人,好久不见。”
“少傅大人好!”长孙奇恭敬的施了一礼,一切仿佛都回到了第一次见面,他还是那个有些迂腐的穷酸书生,而她早已不再是王府内的一个小小家丁。
四目相对,很快各自移开视线,仿佛是陌路人,却又有什么让两人再次有了交集。
“自皇上登基之后,大赦天下,减赋三年,百姓无不欢欣雀跃,可三国却在此刻滋扰边境,导致边疆人们怨声载道,所以太傅大人才希望少傅尽快完成弓弩设计,投入制作,以保我国边疆不失。”
抑扬顿挫的声音,听得欧阳笑笑牙齿直打颤。
这货又被唐僧附体了,坑爹的!
“皇上的意思呢?”欧阳笑笑并未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上座的慕容子墨。
其实她并不想将过多现代的东西带入这个时代,特别是冷兵器,因为那些东西会造成什么,她心里很清楚,可若是到了不得不拿出来的时候,为了家里的一群男人,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制作出来。
“边疆三次告急,战事一触即发,未免这事传入京城,导致百姓恐慌,臣认为应该尽快镇压边疆才是。”慕容子墨还未回答,肖仁突然恭敬的行了一礼,话说得诚恳,可这番话的真实用意,谁也无法参透。
欧阳笑笑眉心已经拧成了麻花,这肖仁的嚣张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而且找不到任何把柄来定他的罪。现在的肖仁就像是当初的鬼畜,在朝中有权有势,仅仅是为了一些态度上的问题,并不足矣将他定罪。
麻烦!
“不过右相似乎忘了,本官已经不再是兵部……”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少傅若不交出弓弩设计,又是为何?”没等她说完,肖仁含笑反诘一句。
话落,朝堂上便响起窃窃细语之声,肖仁和太傅那边的人自然帮着他们,而慕容子墨的拥护者则保持缄默,等待慕容子墨做出决断。
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数落声,欧阳笑笑渐渐弯起一抹笑,淡淡的,却满是邪肆,“右相大人之话有理,既是如此,本官自当尽快完成弓弩设计,以保我邺宇边疆不失。”
两人相视而笑,神情各有不同,欧阳笑笑官袍下的手缓缓收紧,脸上却笑得越发灿烂起来。
下朝之后,欧阳笑笑直接跟着慕容子墨进入了后殿,百官虽是有所不满,却也没有说什么,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太子没死!”进入后殿,没等慕容子墨开口,欧阳笑笑便沉声道。
下一瞬,人便被搂进一个泛着兰花清香的怀抱,当值的公公一见,自动退了出去,将后殿让给两人。
“笑笑,别说话,先让我抱抱你。”
在她面前,他没有用‘朕’,一如她从来不曾在她面前自称‘本相’,他与她是平等的,无论在任何时候。
欧阳笑笑一怔,缓缓放松了身躯,任由他将自己紧紧的抱在怀里,那样用力,却又那般小心翼翼。
“笑笑,我好想你。”
“我知道。”如同她每晚吃饭之时,会不自觉期待他出现一样。
但是她心里明白,慕容子墨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两人将来能更好的厮守在一起,有得必有失,若是贪图一时的快乐,而让她将来在危险中度过,慕容子墨是不可能去做的。
所以她有多想他,同等,他便会更想她,甚至要控制住去小府找她的欲望,将自己埋首在一堆无趣的奏折里。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任由一种温馨而又暧昧的气息在后殿里扩散开来,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静静的听着让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一下,一下,仿若敲击的鼓点,声声潜入她的心里,让她的心脏随着他的节奏而跃动起来。
有那么一种人,他们的话无需过多,仅仅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一丝细微的神情变化,都能让彼此感受到对方的心意。
欧阳笑笑与慕容子墨,便是如此。
他懂她,她也懂他,往往一次眼神交接,却胜过千言万语。
“你刚才说太子还没死?”短暂而又漫长的拥抱之后,慕容子墨才平稳下激动的情绪,柔声问道。
问话间,他动作轻柔的将欧阳笑笑抱起,一起坐在了后殿的金色软榻之上,手无意识的揉了揉她的头顶,如同以前一样,怜惜却又充满了爱恋。
“嗯。”可惜某个不识情趣的女人,一把就将他的爪子给拍掉了,整个人随意的靠在了软榻之上,懒洋洋的道:“我有一种推测,欧阳青岚身后有一个人,武功不在清尘之下,而且十分有野心,也就是太子的幕后军师。
逼宫那晚,是他让太子火烧勤政殿,并一直在暗处观看,直到我们躲进勤政殿一直未曾出来,他就察觉到了一丝异常,派人易容成太子的模样,而将真正的太子给救走了。”
“有证据吗?”闻言,温眸中同样染上了一丝凝重,若当真有人想利用太子大做文章,这对于刚刚上位的他来讲,的确会很麻烦。
“进宫之前我去了皇陵,检查了太子的尸首,的确是容易而成,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太子还活着。”
欧阳笑笑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很快就有两只大手接替了她手里的工作,在她额头两侧不轻不重的按压着。
“你最近很累?”瞧见她眼下淡淡的乌青,慕容子墨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最近并未上朝,怎么还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呃……”某女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她总不能说,皇甫奚那家伙刚刚开荤,兴致正旺,加上天性喜欢玩,完全将床上之事当成了一场永远也玩不腻的家家酒,整晚缠着她一直到天明,不到她浑身虚脱,就不会善罢甘休吗?
以前她一直觉得,像鬼畜那种人才不好惹,冷面攻,转瞬间就能将人榨干。
可她现在才知道,皇甫奚这种贪玩受更加可怕,不分时间和地点,兴致来了便会要,几乎小府内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两人纠缠的身影。
每每在她无力之际,那货还会摆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架势,配上那张哀怨的小脸,只想让人狠狠的蹂躏,进而将自己完全榨干。
事实证明,一点点的压榨,往往比一次性榨干更加恐怖,因为漫长的折磨比秒杀更加要命。
“咳咳咳,还是说正事吧。洛寒前几日正好遇上欧阳青岚他们,发现他们落脚的客栈居然住了四个人,这样也就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太子正是被那个神秘人给救走了。”迅速转移话题,以免被慕容子墨给发现异常。
“嗯,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慕容子墨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可什么也没问。
大手为她捏肩缓缓下滑,状似不经意扫开她颈部的红色狐狸毛,正好瞧见那一个个醒目的红色印记,温眸紧缩了一下,淡淡的问道:“你最近和小九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呃,那什么……”
“笑笑打算怎样处置子轩?”没等她瞎掰出一个理由,慕容子墨便自己转了话题。
欧阳笑笑暗自松了一口气,有些不自在的将肩膀从他手下解救出来,缓缓坐起身,盘腿面向着他,纠结道:“说实话,爷没想好。”
对于慕容子轩,她不能说喜欢,也不能说不喜欢,总之对他的感觉很奇怪,每次撞在一起,就想要与他斗上两句,不然就牙根痒痒。
偏偏那货自从被她吃了之后,就再也不同她斗嘴了,反而无条件的让着她,纵容着她,这让她感觉蛋疼得紧,仿佛生活中少了很多乐趣,无聊得有些发慌。
“笑笑当真与他……?”
“爷那晚认错人了,以为他是你,爷发誓!”
欧阳笑笑立马举手做发誓状,像是害怕他不信,又道:“爷那晚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变得很奇怪,神智也有些模糊,错将他当成你了,所以才……”
“身体变得很奇怪?”
直接将她其余的话都忽略了,慕容子墨有些紧张的坐到她身边,伸手将人给抱到了腿上,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遍,又将手搭上了她的脉息,细细探查。
“呃,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爷没事。”
被他一系列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欧阳笑笑随意的耸了耸肩,“事后爷都检查过了,身体没有任何异常,而且发现自己的内力更加精进了,身体里的两股气息虽然不相融,但也各自退居一方,没有造成任何副作用。”
“你身体里有两股内力,一股是精纯的冰寒之气,另一股是刚猛的纯阳之气,好比一冰一火,根本不可能融合。”慕容子墨眉梢越皱越紧,“两股气息各自霸占了你身体的两侧,若没有撞在一起还好,若是……”
“行了,哪儿有这么多若是。”
欧阳笑笑有些好笑的瞅了他一眼,手腕一个翻转,便从他手里脱离出来,懒洋洋的道:“那股精纯的冰寒之气应该是清尘传授给我的内力,结合了水玲珑的内力,至于另一股内力来得蹊跷,而且丝毫不亚于我从水玲珑获得的内力,可惜不能相融,否则我的功力必定更上一层楼。”
“更上……一层楼?”不知为何,慕容子墨浑身一颤,菊花不自觉紧了紧,“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相信这世上你也鲜有敌手了。”
“呃……”
‘菊花三十六式’对这群男人带来的冲击是不是太大了?为何在那次之后,只要她一取出金针,亦或是说到练武,一群男人都会直觉离她远一些,又或者直接暗示她不用再练武了?
好吧,她承认男男群攻的场面有些过于震撼,因为那场面到了她眼底也没有丝毫美感,怪只怪那些演员不到位,除了动作单一无趣之外,更是长相不过关,攻没有霸气,受没有妖气,伤不起!
“咳咳咳咳……算了,不说这个,长孙奇是怎么回事?”果断的转移话题,况且长孙奇的事,她也的确好奇。
“长孙奇一直是太上皇的人,想必你应该知晓。”见她问起,慕容子墨也没有隐瞒,理了理她的发丝,柔声道:“他本被派入军营,暗中破坏凌王的逼宫,逼宫那晚他在军营的饮食中下了药,导致许多将领昏睡不醒,否则凭凌王的势力,又怎么可能才那点人进宫接应?
虽然凌王早有防范,可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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