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将军蒸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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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将军蒸馒头-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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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感动是假的,知槿看着眼眶都湿了,她料不到江氏对她如此好,让她难以回报。
  正说着,外面传来小丫头的声音:“夫人、姑娘,谢家来人接姑娘了。”
  江氏站起来握着她的手说道:“走吧。”
  月半和月回提着行李,跟在两人身后去了前院。
  一进花厅就听到谢知航兴奋的声音:“姐姐,姐姐。”
  知槿进去,却只见谢知航一人,江氏不由得顿住,皱眉道:“怎的谢远州只让一个孩子来接人?”
  谢知航也很是生气,冷笑一声:“哼,父亲只打发了我赶了马车来接姐姐。回去后恐怕也不会让我们好过,我母亲也因为当日认姐姐的事情被禁了足,已经好些天了。”
  这时秦晋进来看到屋内的气氛便知道事情的经过开口道:“谢家的情况,我们都清楚,恐怕今日之让知航过来接人,就是要给知槿一个下马威让她以后老老实实的。母亲,我亲自送知槿回谢家。”
  江氏凝眉答道:“也好,他们不重视,我们偏要告诉他们我们有多重视知槿,也好让他们有个底,别欺负了知槿。”
  谢知航听着秦家人如此维护姐姐,很是感动,眼睛泪盈盈的差点掉下来。知槿心里也是感激自是不提。
  几人商量定了,用了早膳,便出了大门,只见门口停着一辆普通的马车,要不是上面帘子上绣着一个“谢”字,恐怕只以为是哪个小户的马车,这样的马车恐怕就是秦府管家的马车也要比这好上许多。
  事已如此,多思无益,知槿对谢家本就没报多大希望,强颜欢笑的和江氏告别便扶着谢知航的手上了马车。谢知航和秦晋骑马走在两侧,马车后面更是跟了秦晋手下的府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谢家走去,此时街道上已经人很多了,见到秦晋坐在马上,以为马车里坐着什么尊贵的人,可看马车的寒酸样又不觉得像尊贵的人。
  过了一个时辰,才从秦家到了谢府。
  马车被车夫赶到了后门,在一个小门处停下。秦晋的眉头已经皱的能夹死苍蝇了,心里怒气冲冲。
  “去前门。”秦晋低沉的声音响起,车夫打了个冷战,但还是说道:“老爷吩咐,只能从后门进去。”一个不受宠的女儿罢了,从哪个门进去不一样。
  话音刚落,秦晋一个冷眼扫过来,车夫吓得萎缩一下,在秦晋眼神的逼迫下赶车去了前门。
  前门大开着,这时两名女子从门内出来,边走边说:“娘,今天去了甄玉楼定要给我买几件首饰。”
  另一个妇人笑道:“好,我家知棉戴什么都好看。”
  两人出了门还未上马车,却见一行人簇拥着一辆破旧的马车过来,等到了近了才看清坐在马上的男人是秦晋。
  谢知棉上马车的动作顿了顿,手捏着帕子都快捏碎了。赵氏在马上等了一会儿见谢知棉没上来,掀开车帘问道:“怎么还。。。。”她也看到了这行人。
  今日是接谢知槿回谢府的日子,她们自然知道,但是老爷吩咐过车夫只能走后门,只是这些人怎么往前门来了?而且还是秦晋带人亲自来送?
  赵氏皱眉,看了眼谢知棉,不由得说道:“还去甄玉楼吗?”
  谢知棉眯了眯眼,咬牙道:“去,当然要去。”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却转身朝停下来下马的秦晋走去,走到跟前含羞带怯面带桃花低声道:“知棉见过秦将军。”
  秦晋冷眼看着眼前成娇羞状的女子,嘴角勾了勾,转过身去。
  谢知棉低着头没有听到秦晋说话,抬头看去,却见秦晋正扶着一长相绝色的女子下了马车。女子一抬头,谢知棉皱眉,竟是谢知槿,今日回府的野种。
  谢知槿也看到了谢知棉,对上她的目光,习惯性微微一笑。这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了,长的倒是不错,只是眼中的恨意是如此的明显和张扬。
  谢知棉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走吧。”谢知槿微微笑了笑,毫不在意的与谢知航并肩走进谢家大门。
  谢远州得了秦晋亲自送的消息,已在花厅等候,一行人直接穿过回廊到了花厅。
  “小女无状,竟然劳烦贤侄亲自相送,老朽谢过贤侄。”谢远州站起身来笑道,丝毫不提只让谢知航前去迎接的事情。
  秦晋本来就有气势,不说话的时候周身更是有一种让人畏惧的气势。谢远州没想到在他身上讨了没趣,有些不悦,转头对谢知航道:“知航,你姐姐累了,带她前去休息吧。”
  谢知航闻言应下去扶知槿。知槿抬头对秦晋点头致谢后跟着谢知航出了花厅。
  知槿走后,秦晋也不逗留,冷声道:“既已完成母亲交代的任务,秦晋就先告辞了。谢大人勿送。”说完转身就走。
  秦晋这般不给面子,将谢远州气的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半晌方叫道:“准备马车,去淮王府。”

☆、安家在此

  且说知槿随着谢知航,走了很长的路,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她的住所,抬头一看,院门口写着“闻雪院”三字。
  月半看着偏僻的院子,皱眉道:“这谢家怎地如此对待嫡出长女,竟然选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谢知航面露尴尬,甚至有些羞愧,自己也已经十一岁了,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姐姐,让自己姐姐住在这种地方。
  知槿却是无所谓,抬步进去,环视四周,见小院不大,胜在幽静,院子中央有棵桂花树,此时节绿芽新发,倒是好看。
  “姐姐若是不喜欢这里,我去求祖母。”谢知航眼睛盯着知槿,等着她的回答。
  “没事,挺好的。姐姐很喜欢。”知槿淡淡的笑着,转眼看到院子的角落里出来两个仆妇,见到他们非但不行礼,还上下打量他们,然后转身出了院门。
  月回是个急性子,一看便知这谢家对姑娘的不重视,不由得说道:“这府里的下人怎的这般没有规矩。”
  谢知航的脸越发的红了,低下头去很不好意思。他的院子何尝不是这样,只是知槿的院子在东面,而他的院子却在最西面,两处院子差距甚远,也都离着母亲乔氏的院落有段距离,赵氏这般安排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知槿看出了谢知航的窘迫,也不想为难他,而且她真的很喜欢这里,若是能被人遗忘安安心心的过日子那就更好了。
  几人进了屋,发现里面倒也还干净,于是知槿吩咐月半和月回收拾屋子,打扫干净。
  谢知航临走之前道:“姐姐,母亲一直被禁足不得外出,祖母身子不好,明天一早我再带你去见她们,给她们请安。”
  “母亲为何被禁足?”
  谢知航冷笑道:“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母亲认为母亲未与他商量就擅自做主与你相认。可是那天那么多人都看的清楚姐姐和母亲长的有多像,他只是找个理由拘着母亲罢了,而且姐姐没回来之前的十多年母亲一直是不出院门的,和父亲关系也不好,现在只是回到原来的状态罢了,姐姐不要伤心,知航以后定会对姐姐好的。”
  谢知航走后不久,那两个仆妇复又进来,懒散的给知槿行了礼说道:“奴婢二人是奉赵姨娘之命前来伺候姑娘的。”
  月回见她们态度如此,当下愤怒,指着她们呵斥道:“好大胆的仆妇,对小姐竟然这般无礼!”
  那仆妇也不怕,直接站直身体,面露不悦,冷哼道:“什么姑娘小姐的,谁知道以前是个什么人,现在攀上谢家真以为自己就是大家闺秀了。”
  这仆妇说话难听,肯定是受人唆使而且知道这谢府的猫腻,否则以她们的身份给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主子的。
  想明白了这些知槿反倒不气了,她抬眼看着这俩仆妇,俩仆妇见知槿笑眯眯的,以为是胆小怕事,不由得肩背挺直,不可一世丝毫没有奴仆该有的姿态。
  “你们先下去吧。”知槿淡淡的说,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姑娘。。。。”不见姑娘责罚于她们,月回不免着急,这初来乍到不给她们个下马威,往后的日子不更难过?
  知槿安抚的看她一眼,然后看着俩仆妇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急什么,我们刚来先看清楚形势再说。”知槿手指无意识的摸着椅背,好看的眉头轻皱,这谢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比起这里,秦府真是安静又安全啊。
  月回还想再说什么,被月半拉住,月半见外面没人,对知槿道:“姑娘,这俩仆妇背后肯定有人撑腰,否则不会如此放肆,而且公子过来时她们也是不将航公子放在眼里,可见咱们今后在谢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月回的担忧,知槿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次回来,也是做好了打算,定不会再让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受苦了。
  抬头间见月回和月半眉头紧蹙,似是担忧,想到以后的日子,知槿肃声道:“月回、月半,你们可要想清楚,谢家的日子恐怕比不得秦府,你们若是后悔,现在就可以回秦家,我也可以将卖身契还给你们。”
  两人一惊,想都不想,噗通跪下磕头,月半看着她,坚定的说道:“姑娘,我们既然说过要跟着您,以后便只跟着您,除非哪天不要我们了,我们自行了断便是。但凡我姐妹二人在姑娘身边一日,定只忠心您一人。”
  知槿满意的点头,起身将她们扶起来,笑道:“这谢府,我只能信任你们的,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话哪里是主子对奴才说的,一旦说了出来就表明真的将奴才当成了自己的人。月半两人哪能不知道,因为知槿的话很是感动,暗暗决心一定要护佑知槿的周全。
  天色将晚,院外传来一丫鬟的叫声:“姑娘在吗,老爷请姑娘去前院用膳。”
  知槿看一眼月半,月半领会出去应付,月回过来给她收拾发髻,说道:“姑娘暂且忍忍,等过几个月头发长了,就好了。”她看知槿老是去摸发套,不免以为是不舒服。
  其实知槿哪是因为这个,她想的不过是待会的晚膳罢了。
  夜幕时分,天色微凉,知槿带了月半和月回穿过偌大的庭院走了许久方到前院的雨花厅,此时厅内已经坐了谢远州、赵氏以及谢知棉与谢知松姐弟,谢知航坐在最下首,见知槿过来,面上一喜,站了起来,“姐姐。”
  知槿上前还未说话,便听赵氏阴阳怪气道:“大小姐架子可真大,要让大家伙的等这般久。”
  谢知棉含笑看向谢远州,娇嗔道:“爹爹,女儿都饿死了。”
  谢知槿看了谢知棉一眼,微微的勾唇,“姐姐来的迟了,倒是误了妹妹的晚膳了。”然后这才看向谢远州,微微福身,“父亲。”
  谢远州前一刻还对着谢知棉温和笑语,这一刻却面上不悦,冷冷的‘嗯’了一声便指着赵氏道:“这是你赵姨娘,今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她。”
  赵氏不由得坐直身子,想着这死丫头怎么不也得给她行个礼,等了半天也没等来,抬头却见谢知槿已经在谢远州身边坐下,根本没有给她行礼的意思。
  赵氏恼怒,眼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又哀怨的看向谢远州。谢远州也看向知槿,似是再问为何不行礼问好。
  谢知槿全当没看到,环视一周才‘咦’了一声,抬头看向谢远州,“父亲,母亲为何不一起用膳?”
  谢远州一怔,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见她眉眼与乔氏极像,甚至更胜一筹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初见乔氏的时候,乔氏也是这般美丽动人。
  “老爷~”赵氏眼皮直跳,知道谢远州又想起了乔氏那贱人,便去打断他,“孩子们该饿了,咱们赶紧用膳吧。”
  谢远州从回忆里回神,看了眼谢知槿并未回答。
  谢知槿虽然不想一回谢府就树敌,可她也知道,就算她不去惹他们,他们一样也不喜欢自己,不会饶了自己,所以在谢远州抬手夹菜时,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似乎非要一个答案。
  见她执着,谢远州不免有些动怒,啪的放下筷子,说道:“你母亲身子不爽快。”他说完以为就这么打发了知槿。
  可知槿接着悠悠的瞥了眼赵氏,微微笑着问道:“父亲,我之前是尼姑,竟然不知妾室也能上桌吃饭呢。”
  她一句话说完,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谢知航恐惧的看了眼谢远州,见他脸色铁青,隐藏着怒气。
  而赵氏则气的直打颤,这么多年了,她管着整个谢家,享受着谢远州的宠爱,可唯独在身份上是个耻辱。她有多想成为正室,她就有多恨乔氏,若不是乔氏,她哪里用的着受这样的委屈,她的孩子又怎么会只是庶出,在外受人歧视。
  谢知棉本来就因为白日里秦晋亲自将谢知槿送回而生气,这会见她当众侮辱自己的母亲,当下蹭的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便骂:“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谢家对我母亲指手画脚?”
  闻言,谢知槿笑了,她悠悠的看着脸色铁青,嘴角抖动的谢远州,问道:“父亲,您说我是个什么东西呢?”
  谢远州错就错在之前没将这个野种看在眼里,明明他调查的结果是这个野种胆小怕事,懦弱无能,可为何会是现在这种局面?他想起淮王的嘱咐,要通过这个野种掌控秦晋,可这真的能实现吗?
  谢知棉见父亲不说话,气焰更加嚣张,抬腿到了知槿跟前,抬手便要打。
  可是知槿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清水了,她还未等谢知棉的手落下,便握住她的手腕,冷眼看着她,冷声道:“一个庶出子女竟然对嫡出长女如此不敬,父亲,谢家规矩可是如此教的?”
  谢远州神色一暗,不由得看着她,见她眼睛含怒,一时也不好发作,这世家大族最注重名声,在家暗地里如何处置这野种他不管,但是在明面上还是要有教养的。
  想罢,他警告的看了一眼谢知棉,说道:“休得无礼。”又看向知瑾,冷声道,“知槿,虽说这些年你在外受苦,但是回到家对长辈也该有个礼数,纵然赵姨娘是妾,可也是我的妾,尚且轮不到你插嘴。还有,作为长姐,对弟妹更应该爱护有加,哪能动辄打骂。好了,赶快吃饭吧,在我面前少玩这些把戏。”
  知瑾盯着他,眼睛缓缓涌上冷意,这是要告诉自己这个家谁做主吗?随便你,别惹我就好。知瑾低下头,缓声答应一声,便开始用膳。
  一顿晚膳用的如同嚼蜡。临走前,谢远州道:“今后,知瑾还是在自己院子用膳吧。”
  轻飘飘一句话,实则是告诉她,老子不待见你。
  谢知槿巴不得见不着这一家人,自然应下。回头自己弄个小厨房自己开火做饭便是了。
  回去的路上,月回忍不住说道:“这老爷也太偏心了。”
  知瑾冷笑一声,想起那一家人的嘴脸,对月回道:“这里不比秦府,说话多加注意,隔墙有耳。”
  月回一听赶紧住了口。
  月半却还要担忧,直到回到闻雪院房门关上,月半才对知瑾道:“姑娘,今晚你如此冲撞他们,他们会不会。。。。。”会不会更加报复回来?
  知瑾却无所谓,她本来就打算利用今晚会会谢家的情况,没想到真的试出不少东西来,但是若不和这俩丫头说开,恐怕她们也是担忧,“我今晚如果如她们所愿忍气吞声,她们才真的以为我好欺负呢。况且,这个家里,就算我不招惹她们,她们也不会让我好过,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发制人,让他们知道我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听她这么说月半才放心下来,和月半一起推门出去,却发现白日里那仆妇匆匆的离去,明显刚听完墙角。
  “这仆妇真是胆大包天,定要收拾收拾她才好。”月回气哄哄的端了水回来,对知槿说道。
  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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