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将军蒸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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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将军蒸馒头-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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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槿将头靠在她肩上,眼里蕴含着热泪:“伯母,等他回来就好了。”
  江氏摸着她的长发,想起自己儿子马上就回来,嘴角终于有了笑意,“是啊,不出意外,再有两个月就回来了,这一仗打的辛苦,他这次回来,赶紧想法子把你娶进门,你们就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了。”
  知槿想到那个人,心里灌了蜜一般。他一走就是两年多,这两年多,她经历了两次退婚,又做起了生意,为的就是等他。虽然这两年两人少有通信,但她相信秦晋一定不会负她。
  小船划过一座假山,忽听岸上有人惊呼:“有人落水了。”
  知槿和江氏询着声音望去,便见不远处的水面有人扑腾挣扎,岸上的丫鬟婆子乱成一团,找杆子的找杆子,找人的找人,唯独不见有人去救人。
  小船朝那边划去,那边的情形也看的清晰了一些,这时突然几个华服公子说笑着走过,其中一个注意到有人落水二话不说紧走几步跳下水中,然后划到落水女子那处,将人夹在腋下朝岸边划去。
  前面皇后所乘的船自然也听到那边的混乱,纷纷往岸边靠去,没多久,所有船只陆续上岸。众夫人刚刚被搅了赏景兴致,纷纷谈论刚才落水的女子。
  知槿所乘的船比较靠后,等上了岸,落水女子已被宫女带下去换衣服。一滩水还留在原地,皇后正跟那救人的男子说着话。
  见知槿上岸,立即有人神情暧昧的朝她看来,她莫名其妙刚想询问,便见月回匆匆过来,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原来,谢知棉从朗华台出来便是为了刚才的一出戏做准备,她使了钱得到淮王的路线,然后找准时机落水。而淮王最是爱表现,遇到有人落水,自然不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只是她以为是个丫鬟,没想到救起来才知道是谢远州家的女儿。
  知槿正想着,突然见皇后身边的宫女过来:“谢姑娘,皇后有请。”
  知槿并不意外,点头含笑:“劳烦姐姐带路。”
  皇后今日是寿星,发生这样的事自然不悦,问清楚是哪家姑娘时,眉头更是皱的紧,而谢家嫡长女是她请来的,但出事的庶女却是萧贵妃请来的。
  “谢姑娘,令妹正在偏殿换衣服,姑娘可去看一下。”皇后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说出的话更是如沐春风,似乎刚刚那一闪而过的不悦并没有发生过。
  知槿过来先是行礼,然后又对淮王感激道:“多谢王爷相救令妹,知槿感激不尽。”
  淮王站在皇后身侧,衣衫浸湿,负手而立,眼神扫过知槿,心里咯噔一下,为知槿这样的好样貌所震撼。
  刚刚他只是为了保持一个好风度才下水救人,救起来后才知是个官家小姐,又听宫女回复是谢家的姑娘,淮王是个聪慧的人,立刻便知自己看来要多位侧妃了,下意识回想,那谢家姑娘长相也是不俗,做了自己侧妃也勉强凑合。
  只是那落水女子与眼前这位想比却又差了不少,如果说落水的谢家姑娘是人间美人,那眼前这位无疑是九天仙女下凡了。
  记得谢远州说过,他家嫡长女,就是与秦晋订过亲的女儿,看来就是眼前这个吧。
  淮王暗自叹息,若是娶了这女子多好,可惜这女子退婚多次坏了姻缘,父皇母后定不会准许。
  正想着,忽听眼前女子道谢。淮王只一愣神,便恢复往日风度,淡淡道:“无妨。”
  知槿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淮王。之前对淮王的印象之停留在听说,并未与现实相结合。只是这淮王的眼神,有些炙热,让知槿略微不自在,她欠欠,缓声道:“民女先去看看舍妹,等回府后回禀父亲,定让父亲登门拜谢。民女告辞。”
  知槿已经带着丫鬟告辞走了,淮王眼睛还有些舍不得收回,刘皇后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冷笑,转瞬即逝。
  “看来,淮王要多位侧妃了,本宫在这里先恭喜淮王了。”皇后浅笑言言,笑意不达眼底。
  淮王回神,神色淡定:“多谢母后关心。”
  刘皇后挥挥手,转头状似心疼道:“淮王衣服湿了,还是快些换下好,省的得了风寒。”
  “谢母后。”淮王道了谢,又瞥一眼偏殿,带着人走了。
  刘皇后站在原地,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知槿到了偏殿,谢知棉已经在宫女的服侍下换好衣衫,见她进来,眼中闪过恼怒,又划过得意:“你来做什么?”
  “你说我来做什么?”知槿灿然一笑,瞬间让宫殿内光亮起来,谢知棉看着她有些刺眼,不觉冷哼道:“哼,谢知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就是嫉妒我要嫁入王府吗,别以为我不知道。”
  知槿都快被她的自以为是蠢哭了,她哪来的这么大勇气,自以为聪明的跳过谢远州利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嫁给淮王,难道她就不想想就她这点脑子,到了王府能混下去吗?
  更让知槿无语的是谢知棉见知槿呆愣愣的不说话,真的以为被自己说中了,更加得意,“谢知槿,等我嫁入王府,到时候你也得沾沾光,也许就能嫁出去了呢。”
  被退婚的女子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会被冠上品行有失。但也只是相对于普通百姓家庭,在京城世族大家或者清贵人家,也会有这种顾虑,却可以凭借父亲的官职找到合适的人家。
  谢知槿觉得谢知棉就是无脑的一个人,目前是这样,过几年到了王府她若还能保持这份傲慢,那也是她的造化
  “怎么,还不赶紧谢谢我?”谢知棉推了知槿一把,得意道。

☆、手帕之交

  知槿突然笑了,瞥一眼谢知棉问道:“谢知棉,你还是个大家闺秀呢,怎的和花楼里的姑娘一般不害臊呢,你若现在已经是淮王妃,你说这些话还能有些底气。要知道淮王是有王妃的,你就算进淮王府最多也就是个侧妃,侧妃说的好听点是侧妃,说不好听的还是个妾。你娘是个勾引别人丈夫的妾,你也得了她的真传呢,上赶着去给人做妾。”
  话音落地,谢知棉的脸顿时由红变黑,由黑变白。赵姨娘最在乎的是什么?就是别人说她是妾,说她是下贱的勾人胚子。谢知棉自小被赵姨娘的话熏陶长大,甚至在赵姨娘理所当然行使谢家主母的时候也暗自得意自己不比别人差什么,可是这一刻谢知槿将现实摆在眼前,她才猛然醒悟她就是个妾生的。
  谢知棉的心冷了下来,抬头看着谢知槿满是恶毒,咬牙道:“谢知槿,你是嫡长女又怎样,不一样被父亲不喜?呵呵,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被许配给魏成和穆杨那样的男人?都是因为爹不喜欢你,爹心里只有我娘。”
  “对,你说的没错。”若是以前听到这样的话她可能会很伤心,会心里发问谢远州为何这样做,可她知晓了其中的事情,自然不会放在心里,她看着谢知棉勾起唇角,溢出一丝笑意,反问道:“可那又怎么样呢?最起码我不用给人做妾。况且你且看看那两人的下场,谢知棉,你以为我的婚事是由父亲做主吗?笑话!”
  谢知棉脸色发白,手指搅着帕子,似乎也想起了那两家的下场,顿时惊恐的看着谢知槿,“是你!”
  “对,是我。可又怎么样呢?”知槿开心的笑着,从未如此畅快。
  谢知棉咬唇,还不肯放弃,挣扎道:“哼,以后我会进王府,成为侧妃,就算是妾,你见了我一样要行大礼。谢知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和你母亲那贱人得到报应。”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两位姑娘,秦夫人有请。”
  知槿淡淡看她一眼,很是不屑:“谢知棉,你好自为之。”王府是什么地方,哪里容得了她谢知棉如此放肆,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出了偏殿,不远处游玩的命妇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知槿带着初语跟在宫女身后,到了江氏所在的亭子。
  亭子里还有几个妇人,正与江氏说着话,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过来。
  江氏拉着她的手坐下,指着一四十多岁的妇人介绍道:“知槿,这位是我娘家嫂嫂卫国公夫人,身边这位是晋儿的表妹,江聿澜,你们年纪相仿,以后可以多走动。“
  知槿感激的看着江氏,到了卫国公夫人面前盈盈下拜,唤了声伯母。卫国公夫人从江氏那里得知了知槿的孩子,怜惜的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又送了见面礼。而江聿澜也是个活泼的姑娘,今年十五,看到知槿长相美丽,高兴的拉着她的手往一边去了,“姐姐咱们在一边玩耍,不要理她们大人,最是无聊了。”
  江聿澜活泼,一看就是从小娇养长大,不知愁滋味,眉宇间的欢脱更是感染了众人。卫国公夫人嗔怪道:“你个小丫头,竟敢嫌弃娘亲了。”
  江氏也在一旁附和:“可不是,当着姑母的面嫌弃姑母来了。哎呀一转眼孩子都大了,想当初孩子小时,还跟聿澜开玩笑让她交给晋儿,谁知这丫头吓得抱头大哭,谁哄都不行。”
  被江氏说了小时候的糗事,江聿澜不依了,撅嘴冲江氏道:“姑母您再说我,我就把晋哥哥的小媳妇给拐走,拐到我家当亲大嫂。”
  被个小姑娘如此调笑,饶是这几年知槿淡定了许多现在也不淡定了,俏脸绯红一片,闹个大羞脸。
  江氏却一本正经的看着江聿澜道:“那我可不管,等你晋哥哥回来,这话你对他说去。”
  江聿澜从小就怕那个冷面阎罗,小时候更是被秦晋吓哭过好多次,现在听到江氏如此说,小脸一下子吓得煞白,赶紧摇头:“不要了,不要了。这么好的媳妇还是给晋哥哥吧。”说着怕江氏再说下去,拉着知槿便走。
  走出老远,江聿澜才长嘘一口气,调皮的对知槿说:“姐姐,你难道不怕晋哥哥吗?我小时候可被他吓哭过好多次呢。现在听到他的名字都还害怕。”
  知槿看着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打心眼里喜欢,拉着她的手走在御花园的小径上,不远处有许多小姑娘在高兴的谈论着说笑着,知槿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对江聿澜道:“开始的时候很怕的,可现在不怕了,他是个很好的人。”
  江聿澜随手折了一朵小花,拿在手里晃来晃去,撅嘴道:“好吧,只要你和晋哥哥相互喜欢就好了。“
  小姑娘性格惹人喜欢,转瞬由撅嘴变得开心起来,拉着知槿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
  皇宫御花园其他处些许小姑娘站在一处说着,突然一言不合,有人扭头就走,谢知棉瘪瘪嘴嘴,有些委屈对其他姑娘道:“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怎的就惹了傅姐姐生气了。”
  当中有人心中也对谢知棉很是不喜,想着就是这个长得好看的小姑娘掉入水中被淮王救起,她们很不屑谢知棉的行径,但是也知道谢知棉这个侧妃位置是跑不掉了,再不济也是淮王的妾室,能拉拢却不能得罪,面上不屑,嘴上却道:“英国公家的姑娘,总是傲气一些。”
  而谢知棉与英国公府姑娘傅薇发生龃龉,说到底还是因为谢知槿,只因谢知棉背后说三道四,故意败坏谢知槿的名声,正好被傅薇听见。傅薇只见过知槿一面,却也知道知槿并非谢知棉口中这般不堪,不由得说了她几句。
  而谢知棉自以为聪明,又是掉眼泪,又是装可怜,惹的傅薇烦躁,丢下众人离去。
  傅薇走到一处,恰巧碰见知槿与江聿澜二人,傅薇气不过,将谢知棉的事情说了,气咻咻道:“你家这庶妹真是太没礼仪了。”
  傅薇其实是个很顾全大局,懂的礼仪的人,是十足的大家闺秀,今日也是被谢知棉的所作所为气着了,直接说了出来。但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赶忙对知槿道歉:“我不是说你。。。。”
  知槿笑着打断她:“我知道妹妹是为我抱不平,谢知棉这人就是个没心眼还要装聪明的人,不用理会她,省得因为她气坏了自己。”
  若说第一次见面傅薇对知槿只是有好感,那么这次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姑娘了明明没说几句话,自己却喜欢的不行。想到外面对她的传言,傅薇更加觉得外面传言都太可恶了,心中难免为她不值。
  江聿澜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没一会便明白了其中的曲折,那些传言她自然也听过,但是母亲告诉她传言不一定是真的,现在更加明白人言可畏的道理。
  三个小姑娘越聊越投机,傅薇感叹:“可惜我大哥已成婚,不然真想将知槿姐姐说给我大哥。”英国公府世子傅品年初的时候已经成婚,亲自定的宣远候府嫡小姐。
  而江聿澜突然噗嗤笑了,不怀好意道:“多亏你家大哥已经成婚,不然真将知槿姐姐说与你大哥,我晋哥哥回来还不得将你们英国公府给拆了啊。”
  傅薇的心咯噔一下,追问道:“晋哥哥?”她记得江聿澜出自卫国公府,她的哥哥里面无人带着晋字,唯一带着晋字的是她的表哥秦晋。
  知槿早就被江聿澜说的面红耳赤,伸手推她,让她不要再说了,可江聿澜哪肯罢休,躲开她的魔抓,笑道:“秦晋,秦大将军啊。”
  傅薇的脸顿时煞白,心一阵收缩,嘴唇有些颤抖,许久才僵硬的露出一个笑脸:“是吗,不是已经退亲了吗。”那是她姐姐傅芸心仪已久男子,因为那个男人蹉跎到十七,直到今年才定下亲事。
  本来傅芸听闻秦晋与知槿退了亲事又升起希望,可秦晋一出征两年不归,傅芸已经不能再等那无望的情感,这才同意了家里的安排,定了亲事。
  现在听来,那秦晋与谢知槿竟然心意相通的一对。
  惊讶只是一瞬,很快她便释然了,秦晋是什么人,若不是自己看上的女子,当初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现在知道了答案,想必姐姐傅芸也该放下这个闺阁女子的英雄梦了。
  知槿注意到傅薇神色变换,担心的问道:“妹妹怎么了?”
  傅薇回神,释然的摇头,“无事,真羡慕姐姐。”
  知槿叹口气,苦笑道:“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人情冷暖,只有自己知晓。
  “就是,有什么好羡慕的,晋哥哥脾气那么坏,大字不识几个,动不动就爱揍人。知槿姐姐家里更是一团糟乱,还是我家好,一团和气。”江聿澜噼里啪啦的说着,逗得傅薇与知槿开心不已。
  江聿澜看着两人取笑她,恨恨的追去打她们,三人开开心心的度过了一天。

☆、婚事烦恼

  回到卫国公府,江聿澜对卫国公夫人道:“娘,还没给我找到嫂嫂吗?”
  本来很开心的卫国公夫人听到幼女说此,叹了口气,眉梢有了些许的愁容,“你大哥也太不听话,眼看着都二十了,还不着急,母亲给相看了不少,可你大哥竟然一个也看不上,甚至还拿你晋哥哥来比,说你晋哥哥都二十五了还没成亲。真是愁死娘了。”
  见母亲如此愁大哥的亲事,江聿澜想起今日见到的英国公府姑娘傅薇,不由计上心头:“娘,你知道英国公府嫡小姐傅薇吗?”
  卫国公夫人一愣,“傅薇还是傅芸?”
  “傅薇。”江聿澜回道,“今日我与知槿姐姐碰到她了,竟然是个古道热肠的好姑娘,我们三个今日一起说话,很是投机。倒不如将她说与我哥哥。如何?”
  卫国公夫人见幼女细致勃勃的要给自家哥哥说亲,气的拿手指戳她脑门:“哪家闺秀跟你一般去做媒的?”
  江聿澜嗤之以鼻,不屑道:“咱家可是武将世家,什么时候出过大家闺秀了,大家公子倒是出了一个,可惜了二哥只喜读书,不然也能跟晋哥哥一样征战沙场了。”
  说到二儿子,卫国公夫人却不和江聿澜一般看法。她生了两子一女,大儿子随了卫国公,从小习武,可二儿子却生的白净,最喜欢读书,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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