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
还是静海先反应过来,锐利的双眸瞥了过来,狠狠的斥责道:“你过来干什么?”
知槿被她的语气吓得哆嗦,很快低下头去,解释道:“是、是师姐告诉我说师叔找我,我、我以为师叔出事了,所以才。。。。。”
“还狡辩!推卸责任?”静海站起来,走到知槿面前,冷冷的瞧着她,“滚出去,要是告诉了别人,看我不弄死你!”语气狠戾,带着强烈的不满,知槿从未听到主持这般说话过。
“是。”知槿哆哆嗦嗦的低着头连滚带爬的出了院子,直到跑出很远,都能感觉到双腿打颤,她刚才瞧到了什么呀,她再傻也知道刚才瞧到的是什么,平时客客气气的师叔竟然在打胎,而且那打胎药应该还是她给买回来的。怪不得当时药铺的掌柜瞧她的表情那么怪异,原来是这个原因。
还有静海后来说什么,瞧我不弄死你。她是想杀了她灭口吗?
知槿拧眉,深吸一口气然后站直了身体,腿也不抖了,脸颊上挂着的泪珠晶莹透明,但是眼中哪有刚才那般害怕。若是上一世,她早就吓死了,可她命不该绝又回来了,就算是害怕也要忍着。
死过一次的人唯独不能害怕敌人的。
知槿抬起袖子,看一眼身后的院落,微微勾唇过了一会又返了回去。
看到知槿出去了,静海才将门关上,转身瞧到静安面如死灰又痛苦的模样不由骂道:“怎的如此不小心!”
“师姐。。。。。”静安惨白的脸上满是泪水,“这下怎么办啊,清水看到了,她看到了,这可怎么办啊。”
“闭嘴。”静海比她冷静一些,冷眼瞧着她,斥责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若不是我师妹,我才懒得管你。清水胆子小,警告她了估计也不敢说出去。过两日瞧瞧再说,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只能想办法将她处理了。”
好狠毒的心啊。屋顶上秦晋皱眉听完,这才朝知槿的房间奔去。本来,他是想去和小尼姑告别的,可却意外跟着她来了这里看了这么一出戏。而小尼姑的师姐清玉则是陷害她的推手,看来小尼姑在尼姑庵的日子不好过啊。
突然他脚步一顿,注意到房门的位置,那个刚刚跌跌撞撞跑了的孩子又小心的回来了,此刻正贴在窗下,仔细的听着房内的动静。
秦晋眉头微皱,觉得这个小尼姑真是有意思。
知槿听到静海与静安的打算,心里微惊却强自按压下去,许久才悄悄的摸回了房间。
死过一次,所以对生命更加的珍惜。难道死过一次还是不能摆脱被杀害的命运吗?她想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当一辈子的尼姑,为什么就这么难呢?她小心翼翼的活着,以为这两年会很平安,可谁知命运的齿轮已经更改,更多危险的事情也随之而来。
还有清玉,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她,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让她这般的算计她啊。原本我想着只要这一世她们不再害她,她也不打算纠结上辈子的恩怨,可现在她明白,是她以前太天真了。
这就是个吃人的世界,你不去害人,人却容不得你来害你。
上一世,她将清玉当成亲姐姐,可是那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捅她刀子陷害她。她不能再软弱了,她必须保护好自己,等有机会就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告诉你我有存稿的~~~
☆、痛下杀手
早上做饭的时候知槿不去搭理清玉。清玉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哼着小曲洗菜。知槿气不过,瞧着她道:“师姐,你昨晚为何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清玉眨着大眼,一脸的无辜。
“你昨晚为什么骗我师叔找我?”师叔在做那种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叫她过去,她现在问清玉,就是想确定一下,然后自己做后面的事情也不后悔。
清玉勾勾唇,得意的笑着,没有往日的温柔,“我就骗你了,怎么样?”
“真不要脸。师姐,你怎么能这样。”知槿气红了脸,怒瞪着清玉。
清玉毫不在意,冷哼道:“我不要脸?哼,你要脸的话会和那将军做那等苟且之事?”
知槿瞪大了眼睛,对于清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气不打一处来,想也不想就争辩,“我和将军清清白白,你平白的为什么要污蔑我?师姐,我和你都是师父看大的,我拿你当亲姐姐,为什么这么说我!”
清玉被知槿的愤怒吓住了,和她认识这么多年,清水给她的感觉就是温温吞吞,脾气很好,胆小怕事的孩子,从未像今天这般对着她大吼大叫。
况且那日的事情自己本身就没看个真切,她不过是妄自猜测好让清水不再纠缠,现下如果她将事情告诉了师父,师父少不得又得责骂于她。而且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她还得让清水这死丫头给她挡灾挡难呢。
清玉眼珠子一转,马上有了主意,脸上收起惊讶,换上以往楚楚可怜的样子,眼泪直下,握住知槿的手说:“清水,别对师姐凶,师姐错了还不行吗。原谅师姐好不好?师姐也不是有意的,的确是师叔找你来着,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本就是姐妹间的玩笑,清水不要生气才好。”
说的情真意切,倒让知槿惊讶了,这清玉的演技真是厉害啊,但是旋即她就明白这是清玉暂缓之计罢了,不过这正和她意,于是嘴巴一瘪,眼泪也出来了,“师姐,以后别这样了,多亏昨晚半路上师父叫住了我,不然师叔不打死我啊。”
知槿这么一说,清玉也没细想这其中的问题,当即放下心来。可惜了昨晚的那场好戏啊。
两人姐妹好的说了会话,清玉去炒菜了,知槿去拾馒头。
表面上两人和好如初,但是知槿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心里难受,拿了饭菜去给秦晋送餐。秦晋瞧她脸色不好,知道是为昨晚的事情,也不追问,只是在她出门前说了句:“我明天就走了,回京城。”
“哦。”知槿淡淡的答了句,关门出去。
秦晋皱了皱眉,他都跟小尼姑说告别的话了,她怎么都不回应呢?秦晋承认他心里不舒服了,瞧着眼前热乎乎的大馒头突然没了胃口。
知槿从秦晋房里出来,耷拉着头向后院走去,还未到门口便瞧到一道灰色的身影别别扭扭的向茅厕走去。听到脚步声,那人抬头,见是知槿,脸色直接变了。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这会瞧到静安还是很不安,眼神闪烁不敢去瞧静安的眼睛。这样的神态落在本就敏感的静安眼里,才真是不安,她害怕知槿会将这事说出去,名声毁了,估计静海也不会放过她。
“师叔,”静安冷眼瞧她一眼就走,却被知槿叫住。
知槿瞧着她虚弱的样子,想上前扶她,“我扶您去吧。”
她是好心,但是静安却瞧到的是嘲讽和不安好心,使劲的甩开知槿的手,歪歪斜斜的朝茅厕走去。
知槿站在那里,瞧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无奈的笑了,难道真的会和昨晚听到的一样,师叔打算除掉她吗?
她当然不知道静安心里是如何的恐惧,有了把柄被人抓着,心里总是不踏实,静安回到房间左思右想觉得将知槿留着是个大麻烦,必须尽快除去才行,而且拖的越久,就越容易被发现。
一旦下了决定,静安也顾不得身子不舒服,直接跑去静海那里将决定告诉了她。静海很平静,似乎对她的决定没什么不满,好像除掉一个小尼姑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决定了?”
静安点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小腹处甚至还疼的难受,但是眼中的狠戾却不能隐藏,“是,还望师姐成全,等过几天我定将今年的香火钱补齐。”说的师姐妹情深,不还是惦记着她的钱吗。
静海满意的点头,转了转手中的佛珠,嘱咐道:“这件事情,要办的干净利落,而且中院住着那冷面将军,切不可惊扰到他,况且他已经来辞行,明天就走,若不明晚动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堕胎药是知槿买来的,难保她不会说出去,还是死人好,不会将秘密说出去。
“不,就今晚。我一刻都等不了了。”静安咬牙切齿的说。
静海也不在意,点点头道:“嗯,好,那你去办吧,别忘了月底的时候将香火钱补齐。”
“是。”静安答应,然后这才回了自己房间,为了晚上能够更好的动手,这会必须养足精神才行。
秦晋坐在屋内无聊,便开始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和这里的主持说一声就能走了。这会门突然被敲了敲,乔风闪身进来,眉头紧蹙,似是发现了不好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他嘱咐乔风去查一下这尼姑庵,没想到这会就回来了。
乔风坐下,叹口气然后才说:“不查不知道,这一查,这尼姑庵还真是有许多猫腻。”
“哦?”秦晋已经猜到结果,没有多么惊讶。
“这尼姑庵真是肮脏,还有我刚才来的时候,正好瞧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进了清玉的房间。就那个静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年轻的时候也偷了不少人,年纪大了对静安她们偷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们每月上交一部分钱,静海就全当不知道。而且,这尼姑庵里恐怕只有小尼姑是干净的,也是她师父保护的好,将小尼姑的那份给接了过去,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
这倒是令秦晋惊讶,他听小尼姑说起过,她师父对她很好,但是他没料到有人会对一个人这么好。听说小尼姑是她师父捡回来的,瞧来是真的把她当亲生孩子看待了。
两人正说着,只见门前一个黑影过来,咚咚的敲门。
乔风警惕的瞧了眼秦晋,秦晋站起来低声问道:“谁?”
门口静心真的急了,顾不得许多,直接跪了下去,“将军,我是清水的师父静心,求将军救救清水。”
秦晋一惊,将门拉开,瞧到静心泪眼婆娑的跪在门口,问道:“你说什么?”他知道那俩尼姑图谋不轨,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竟然今天就动手,他以为怎么也得等他离开之后,不想那俩尼姑会如此大胆。
静心瞧着冷面的将军也很害怕,但是她更不希望清水出事,将头磕在地板上咚咚作响,祈求道:“静安和静海合谋今晚找人来弄死清水,求将军救救她,刚才已经有人过去了,求将军救命。”
秦晋瞧了乔风一眼,乔风也是惊讶,他以为这事只是尼姑庵内的事情,是静安自己动手,没料到竟会找了帮手来。
秦晋想着小尼姑可爱的样子,心中不忍,也不管地上的静心绕过她直奔后院而去,临走前说了句:“走,去看看。”既然欺负小尼姑,那就一起死好了。
乔风答应一声,却将静心拉起来朝清玉的房间而去,静心莫名其妙,但不敢多说,踉踉跄跄跟着去了。
两人分头行动,必然将两方迫害知槿的人抓起来。
已经到了深夜,整个九如庵一片寂静。天空黑沉没有一丝的亮光。
知槿房间内,几个男人捂着鼻子,等烟雾散了才慢慢走了进去,屋内很黑,三人不敢点燃烛火,小心翼翼的进去,按照静安说的位置走去。
其中一个说:“大哥,静安说了,这小尼姑是个处儿,而且漂亮着呢。”
“那是,我以前来的时候见过,皮肤水嫩的,能掐出水来了。”
边上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朝最先说话的人说:“大哥,静安也忒小心了,这么个小尼姑还让咱们三个人来。大材小用,不过既然来了,咱们总得乐呵乐呵,不能白忙活吧?”
那大哥点头,“嗯,瞧起来这么漂亮,用起来估计也不错,这样,我先上,完了你俩在上。”
“唉,好。”另外两人附和道。
床上的人中了迷烟,安安静静的躺着,三人这般说话也没有动静。
那大哥在黑暗中双眼发亮,搓着手上前,撩开帐幔就扑了上去。
被子里的人没有一丝的挣扎,那大哥心里高兴,朝外面道:“睡死了,你俩等会,我完了你们再来。”
那俩人答应一声,摸索着在桌边坐下。
帐幔里一阵悉悉索索,不久传出女人的娇哼声,两人听的浑身发热,不由抿了抿嘴。
那大哥虽然对床上的女人有些奇怪,觉得根本不是处,甚至那处也松的厉害,但是得了便宜也不愿多做纠结,身子摇摇晃晃,显然极为快活。
就在那大哥冲锋陷阵的时候,房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不等他们反应就觉身子一空,被人凌空扔了出去,砸在屋内的桌子上砸出嘭的一声巨响。
☆、一场大戏
“谁啊,敢打爷爷我。”其中一个男人疼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刚刚在帐幔外面听见大哥快活的动作,他的那处也起了反应,这会被扔在地上,某物在秋夜里受了凉迅速的萎缩回去,他气的哇哇大叫,“大哥小心。”
两人很快反应过来,当即爬起来冲了上去,还未近前就被人一脚一个踢在地上。
本来正冲锋陷阵的大哥被这巨响一震,身子一抖,一泻千里。他脾气不好,当即连裤子都来不及提上,伸手将帐幔撩起,“哪个王八羔。。。。”还未说完被一板凳砸到头上。
三人哇哇大叫,挣扎着起身,秦晋走到之前污言秽语的大哥身前,将那人提起来扔到地上,踢脚踩在对方的那处,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声音之大,贯穿夜空,九如尼姑庵本来在山上,夜里安静的狠,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惊醒了夜里的尼姑们。
静安心里七上八下的,听到惨叫不顾身体的不适直接站了起来就往外走。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怎么就出了这声音呢?听着也不像是清水的,还很熟悉。静安心中一惊,向知槿的房间跑去,她听出了那声音,是她相好的张屠夫。
难道出了什么事?静安眼珠子一转,心思上来,如果被识破,那就去抓奸好了。这么一想,静安又开心了起来,比起让一个人死,不若毁了她的清白更来的痛快。静安出了房门果然碰到几个庵里的尼姑,几人默契的对视一眼,一起朝知槿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乱作一团,静安等人进去的时候瞧到地上躺着的三个男人的时候,便知道事情败露了。
房间里点着灯,床上一片乱七八糟,有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静安额角抖动两下,当即惊呼:“啊!”
还不等她们说话,门口匆匆传来脚步声,回身一瞧,一个男人手里提着两个人过来,身后跟着静心。
静心一看屋内的混乱,也是惊呼一声,眼里哗的下来了,吓得瘫坐在地上,难道还是来晚了吗?
秦晋将屋内的烛台又点燃一盏,屋内瞬间明亮了许多。等人走的近了,静安发现那男人是秦晋当时带来的人,手里提着的是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
乔风将人往地上一扔,抬眼看向秦晋等着他的指示。
“这、这是怎么回事?”静安佯装不知情的瞧着地上的人作出惊讶的表情。
秦晋抬眼瞥了静安一眼,冷冰一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静安,嘴唇轻轻勾起,邪魅一笑:“怎么回事,静安师太应该最清楚吧?”
他的声音太过冷,让这个长他很多的静安都惊起了一声冷汗。对面的男人瞧上去不过二十岁,可是那周身的气势却让人周身发冷,像利剑一样将她透胸而过,无所遁形,尤其是脸上那道浅浅的疤痕,白日看着只是吓人这会看着却是分外的狰狞。
但是她知道,此刻她说什么都不能承认,只能死咬着是她们自己作孽,她敛眉低头,收起惊恐,用惯于平静的声音,低声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施主可否告知贫尼究竟发生了何事?”
装傻充愣?秦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