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曹凤就在风云阁发酒疯闹起来了,人们就猜测与郡主嬉戏有关,因此胆大好事的下人偷偷跑来凑热闹。
曹凤醉酒为平静的郡主府添了一份趣事。人们都想看看从来不失态的冰块,是如何被郡主戏耍发疯的。以增添茶余饭后的笑料。
男府丁瞧着曹凤常年练武挺拔的健硕的身材露出羡慕,丫鬟被肌理分明的小麦色肌肤羞得面红耳赤,个个低着头偷偷的打量着傲人的身姿。
紫薇瞧得眼睛冒火,这个疯子走台走光了,还浑然不知,还在醉醺醺的曝光,丢丑丢到家了,她气得骂了一句:“疯子”
曹凤终于找到了目标,一剑越过向阳朝紫薇刺来。紫薇回过神了,与不可理喻的疯子怎可一般见识,惹恼了疯子后果严重,她吓得脖子一缩,躲到树后面去了。
向阳哀叹了一声,来不及出声阻止,紫薇已经开口骂了起来,这不是火上浇油,让疯子的这把火烧得更旺。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举起剑跑过去,用身子挡住了曹凤的视线,两人战成一团。
曹凤在酒精的刺激下,功力暴涨,向阳集中精力奋力拼搏,向阳且打且行,引着曹凤离开了树木。
紫薇看见他们离开了,自己安全了,暗暗松了一口气,从树后走出来,选择一个好的角度,来观察两人的打斗。
伴随着向阳的吆喝声和曹凤沙哑的歌声,两人从近到远,又从远到近,他们所打过的地方留下了一路的残花败柳,损毁花草树木无数。
两人在打斗的过程中,剑圈越来越大,方圆十几丈笼罩在剑气之中,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快的使人看的眼花缭乱。
只见红色的衣袍与灰色的衣袍在剑影的交缠中,被剑气吹的猎猎起舞,这两人像好斗鸡子一样斗红了眼,谁也不让谁一份。
渐渐的两人又离开了人们的视线,跑到了另一个更为开阔的地方去了,缠斗得更激烈。
一路之下:
除了留下损坏的花草树木以外,还留下了艳丽的碎片。
紫薇一愣,看见缠斗中的两人已经分不出彼此了,在剑影中,红袍更艳丽,灰袍更暗淡,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地上的红袍碎条是哪里来的,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些碎条应该是来自向阳的红袍,难道被曹凤给削掉了。
向阳的大腿凉凉的,感觉到极度的不妙,似看见了雪白的大腿上露出了红红的小裤裤,这红红的小裤裤与他身上衣服的颜色是一样的,鲜艳夺目。
在大庭广众下露出了健硕的大腿实在是不妙。“这个疯子,害他丢人丢到家了”向阳猛的一声长啸,把功力提高到了一倍,拼死与曹凤斗在一起,维护自己仅有的尊严。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曹凤醉酒不认人,一出手就是狠招,不给人踹息的机会,估计向阳不是他的对手”狩琪站在紫薇的身后,漫不经心的说。
紫薇回过头看见狩琪不知何时过来,仔细的瞧着缠斗的两人。紫薇睁大眼睛什么也看不懂,就只是看见衣抉飘飘,剑影闪烁,两人快的根本就看不清他们是怎么出招的。
紫薇听了狩琪的解释后,就更担心向阳的安危了:“你可有办法分开两人吗?”
狩琪笑了笑:“郡主放心。”说着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朝剑圈里轻轻松松的抛过去。树枝没入交织剑光之内,一瞬间被绞成数段,接着化作碎屑落在地面上,然而两人却也因为这一根树枝的加入停了下来
倏忽,剑圈消失了,两人分立两边而站。只见向阳的裤子被削破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白内裤,破的口子那里露出了小麦色的肌肤,令向阳面红心跳,瞪着眼睛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子,喝醉了就不认人,叫你不要喝酒,偏不理睬,喝多了就出来惹事。”
曹凤眯着眼睛歪着脑袋瞧了他一会,似清醒了一点:“你为何护她。”
“你个疯子”向阳气不过提剑冲上来,又准备与他交战。
“好了,回府去换一身衣服吧!”狩琪温润的声音适时响起,提醒向阳快点离开此地。
曹凤这才想起破败的衣服随风荡着,大腿冷冷的,他恼羞成怒的咒骂了一句:“该死的疯子。遇上你发疯准没好事。”就匆匆的离开此地回府去换衣袍了。
没热闹可瞧,下人一哄而散走得干干净净的。
曹凤又迷糊了,哼着好男儿志在四方的歌,挂着破败的衣袍,提着剑歪歪倒倒的往回走。
狩琪拉着紫薇回寝宫去吃早膳:“郡主,我给你送过去的早膳估计已经凉了,我一会儿叫下人给你热好了在送来。”
紫薇摆摆手:“算了,好心情被疯子闹没了,现在快晌午了,一起吃吧!”
紫薇随着狩琪往回走。
身后留下一地的损坏的花草树木,被秋风吹得满地翻滚。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公子造反
小梅在门外徘徊不前,探头探脑的朝里面张望着。
“为何不进来?”紫薇幽幽开口。'zhui'
“嘿嘿。郡主我正准备进来。”小梅脸上闷闷的,迈着小碎步进来了。她低着头,捏着衣角上下搓着。一副小媳妇的受气摸样。
“大早,谁给小梅气受了?”紫薇不咸不淡的问。
“没有,没有,郡主有你的庇护,谁敢给我气受?”小梅马上接过话茬,生怕郡主误会了。
“不见得吧?”紫薇斜了她一眼,见她脸上的表情僵硬,就知道受了委屈。
“真的没有,”小梅偷偷瞧了一眼郡主,欲言又止,剩下的话咽下去了,又低下头,绣花鞋的脚尖在地上不安的轻轻蹭着。
紫薇瞟了她一眼,淡然的问:“明明想说,为何不说?”
小梅大着胆子,鼓起勇气:“郡主,八年你未予公子们相见,刚见面不久,你不该老是为难公子,现在可好,昨日曹公子恼了一场后,今日公子都不给你请安,这可如何是好?”
紫薇叹了一口气:“那又如何?”
小梅气鼓鼓的打抱不平:“这些公子也不知是如何思量的,也不瞧瞧现在郡主多好,为何他们就没有看见郡主的好?”
紫薇苦笑了一下:“一个人如果对另一个人有了成见,很难改变最初的印象。他们对我有成见!”
小梅倒了一杯茶,递给紫薇,
紫薇随手放到桌上,望着窗外。静静的等待着。
小梅也不敢吭声,瞧着郡主发呆。
外面静悄悄的,熟悉的脚步声悄然声息,时间仿佛静止了。
连平日爱吵闹的八哥也不知跑到哪里去学舌去了,自昨日它跑到郡主这里来告状以后,惹得曹凤对八哥一肚子的火,此时不知把它提溜到了哪里去教训了?
小梅哀叹了一声:“郡主,今日公子们是真的不会来请安的,往日虽然不是个个公子来向你请安,但至少每天有二个公子是会向你请安的,今日连向公子也没来,他们是真的与你杠上了!”
紫薇默然不语。
“郡主喝杯菊花茶降降火。”小梅看到郡主的嘴角起个小泡,知郡主心里窝着火。贴心的递给郡主一杯茶。
紫薇暗自咬着银牙,冷冷的哼了一声:“火烧眉毛了,火如何降得下去!”
小梅暗暗替郡主着急,面上却不敢火上浇油,只是安慰着郡主:“许是误会,公子这会有事,没有时间过来请安。”
此时,早过了请安的时间,虽然请安是个形式,郡主不是很看重这些礼节,但是巧在郡主已经于四位公子都过招了,公子们也没讨到便宜,昨日曹公子醉酒大闹郡主府,诸公子对郡主的成见更深了。
小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安慰郡主的这番话,她都觉得苍白无力。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
紫薇冷着脸。接过菊花茶:“你可知他们现在何处?”
小梅犹豫了会:“公子们聚在凉亭里。”她停了一会,见郡主脸上神色黯然,就大着胆子安慰郡主:“郡主其实误会可以解开,与公子相处久了会彼此了解的,没必要互相试探,引来误会。”
紫薇把茶杯往桌上一顿,单手支颚,轻叹了一口气:“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总得明白一些事吧,你知公子为何恨我?”
小梅摇摇头,乖巧的告诉郡主:“不知,我是郡主昏睡时进的府,进附后,王爷不准下人说府里的事,特别是议论郡主的事,否则按府里的规矩严罚。”
小梅说到这里低下头,想起了她从小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父母相继离开了人世,她就背着一个小包投寄到叔叔家,叔叔嫌弃她是个赔钱货,从来就对她没有好脸色,后来听说王府招丫鬟,就以十两的价格把她给卖了。
幸亏天降贵人,郡主病好了以后,与过去完全不一样了,原来对下人不是拿着鞭子打,就是骂,闹得府里惨叫连连,下人看见郡主如看见瘟神一样的恐惧,好人家谁愿意把自己的亲人送到火坑里来,她叔叔把她卖到王府以后,她就发誓与叔叔断绝关系。谁知命运造化人,她比别人幸运,遇到了一个好主子。
小梅百感交集时,紫薇也柔肠百结。
紫薇心里黯然,小梅落难时期,也是紫薇遭受陈公子迫害而遇难之时,而她也莫名其妙穿越千年来到这里,附身到紫薇身上,经过冲喜的闹剧苏醒过来。紫薇发现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了五位俊美的夫侍,他们对待苏醒后的郡主各怀鬼胎,她就感觉周围涌动着不安的因素,这让她不寒而栗。
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重生的她对生命更为珍惜和谨慎。
她开始探查当年被害的真相。一无所获。
父王和母妃为保护失而复得的紫薇,对府里进行了大换防,凡是知情多嘴、不伶俐的下人统统送出府,时隔八年当年的许多真相已无法得知。
同在一个屋檐下,如果对方对她有异心,那将是最大的隐患,随时可能会引发危机,使她在脱离父王的保护伞下,暴露在光天化日里,遭受雷电的劈击,那才是最可怕的。
因此她只有采取激将法激他们发火,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也许激过头了。激起了他们的傲气,集体想造反。
“扑通,扑通”桶里的鱼跃起来,想跳出桶的束缚,到一个更开阔的地方去畅游,刚跃出水面就掉到了水里,桶里的水溅的到处都是。
鱼的扑通声,引起了紫薇注意,她转眸眼睛定定的盯着在水里游的正欢的喜头鱼,慢慢的眼里露出了笑意,一扫刚才的郁闷和不快。
“呵呵,谁说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今日我偏不如你的愿,不与你碰硬。”
紫薇挽起袖子,从桶里捞出一条鱼,放到盘子里。
小梅木木的瞧着刚才还郁郁寡欢的郡主,不知怎的竟开心的玩起了桶里的鱼,全然不理会聚在凉亭的公子。
看见郡主开心了,小梅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紫薇有些好笑的想,似乎每次见到他们,他们就想出一些花招,想迫她就范,哼那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让她折服从而低头。
赏花宴上曹凤的下马威是真的,狩琪的爱莲说是骗人的,袁野约她泛舟游湖是假的,水芝寒的曲艺幽幽更是不可信,这支曲绝对不是为她而吹的,也许他吹的箫另有深意。
“郡主,桶里的鱼是你昨天抓回来,叫我放到桶里养的,你难道不想养鱼,要把鱼捞出来,叫厨子做的吃吗?”小梅的凑过来。打断了紫薇的天人交战,好心的提醒紫薇。
只见:
桶里的鱼儿摇着尾巴,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尖尖的小鱼嘴触到了桶边,尾巴一摆,灵活的转过身子,摇着尾巴到了另一边去觅食。
紫薇咧着嘴乐了,桶里映照出一双狡黠的笑眼,一双葱白的柔夷在水里游动着,捞起了吓得到处躲避的喜头鱼,鱼儿在她的手里不停的摆动挣扎着。
她瞧着鼓起来的鱼眼,眸子弯弯的,眼里闪着一抹算计。
将计就计。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商谈对策
凉亭坐落在郡主寝宫和公子的院落之间。
凉亭周围绿树掩映,山石坏绕,假山下是潺潺的流水。实在是休闲和聊天的好去处。'zhui'
紫薇和小梅从寝宫出来,尽挑偏避的小径,绕过凉亭,躲到假山后面,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下,身后是清澈见底的小溪,溪边是想挽留住秋天中最后一抹暖色的各色花草,溪水声正好可掩住她与小梅悄悄的耳语声。和桶里跳得高高又无奈落到桶里的“扑通,扑通”的鲤鱼跳龙门的声音。
小梅“嘿嘿”的笑着:“郡主,你真会找地方,这个地方又隐蔽,还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公子的情形一目了然,公子还不会发现我们的行踪。”
紫薇捏捏她的小翘鼻:“你主子知道的东西可多哪,够你学的。”
说完,紫薇猫着腰,趴在假山上,透过假山的空隙将凉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
一抹阳光打在凉亭的迎客松上,透过树隙,在打磨的青石板上撒出斑驳花纹,随着秋风不住晃动。
清晨,秋风习习。
公子不约而同来到凉亭或站或坐,今日他们个个心情极好,聚在凉亭哪里也不想去了。
在凉亭里。袁野和向阳在下棋,曹凤坐在长条椅上,拿着《孙子兵法》研读着,水芝寒坐在他的旁边擦拭着箫管。
残影不断晃动慢慢的使袁野的脸上神情变化多端,他坐在青石板上,随意曲起左腿搁在青石板边沿,左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右手执黑子盯着棋盘,瞧着白子渐渐的减少,黑子围住白子,得意的哼了几句跑了调的歌。
向阳执着白子瞧着到处都是黑子的棋盘,不知该应该落子。他的手举着白子迟迟未落,他迟疑了一下:“此计是否可行?我们都不去给郡主请安,你不怕郡主恼怒,迁怒于我们,害我们受责罚。”
“不怕,我们抱成团,她责罚谁?”袁野的紫眸收起了邪肆的神情,露出一抹哀思,然后才缓缓的说:“的确陈公子死的不值。所以我们才不可鲁莽行事。”
向阳伸进阔袖中捏了捏银票的一角,似残留着郡主的体温:“也许郡主另有用意,只是我们不知?”
袁野扫了他一眼:“何意?你还对她抱有幻想会发善心、把我的宝物还给我?那个胡搅蛮缠、贪财好色的女人把我们都摆了一谱,我们就是不留心才着了她的道。”想起了满屋的财宝被洗劫一空,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向阳捏着银票的一角慢慢的放松了,忽的觉得底气十足,这张银票本就是他的。何时成了被郡主打赏的银票,他的心里拧着一团乱麻,此时也理顺了。
“你输了。”袁野得意的抖着腿,紫眸斜了他一眼,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自然的打趣着:“服不服,不服在下。”
“算了,已经输了三盘,再下还是会输,好像今日运气不好,出门不易下注。”向阳随手把白子一仍,就抱着膝盖坐着。
袁野把棋子收拾好,紫眸斜视着他,见向阳郁郁寡欢,也不多言,毫不客气张开五指山在他眼皮底下晃着,向阳郁闷极了:为何又是我输。
他翻翻白眼,在脑子里搜索着遗漏了地方,忽的灵光一现,想起来了:袁野耍赖,有一子袁野未经过他的同意就落了,已经是犯规了。
向阳一扫刚才郁闷的情绪“呵呵”的笑出了声。
紫眸眨也不眨的盯着,阴转晴的多变的阳光笑脸,他沉下了俊脸:“如何,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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