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西晋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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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西晋当太子-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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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怪,殿下身为帝国继承人,本应该以大事为重!”
司马遹看着桌上的合卺酒,“瞧我这猪脑子!”他猛的一拍额头,然后拿起酒杯跟王惠莹喝起来酒。此时王惠莹的脸变得更红了,同时心里也甜丝丝的。
“殿下,你,你,你怪我吗?”
“怪你?这从何说起?”
“以前,以前……贾……贾表哥……”
“哦,这件事啊,呵呵,爱妃尽管放宽心,孤没那么小肚鸡肠,再说了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遇到这种事情又有何方法?那是贾谧肆意污蔑于你,孤怎么会把罪责推到你身上?放心吧,以后好好服侍本宫,孤不会亏了你!”
王惠莹得了太子的保证后,终于放下心来,更加曲意逢迎司马遹,刚刚得到满足的太子,转眼又欲火中烧,一把搂着美人倒在了床上。

第九十二章 病态的西晋


虽然司马遹通过政变手段拿到了梦寐以求的朝廷实权,但是他一点也没感到轻松,因为他知道晋朝早就病入膏肓。看看他从贾后党羽、赵王党羽家中抄没的家产,足足是朝廷一年的收入,可见当时贪腐、奢靡风气之盛。
司马遹一边注视着眼前的奏章想着如何给贾后党羽定罪,一边仔细回忆原来的晋朝。
据他所知西晋原是一个强盛的王朝,它的前身--魏灭了蜀,它自身灭了吴,三国一统,何其雄哉!
谁知开国之君刚死,就爆发了宫廷政变,没几个月,又来了一次。
此后虽安静了一段时间,但八年后,动乱不可遏止的爆发了。宫廷政变升级为大规模内战,今天这个王人头落地,明天那个王人头落地,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上演了一场惊世骇俗的“八王之乱”。
八王酣战未休,五胡又揭竿而起,遂演成著名的永嘉之乱,西晋王朝从此覆亡。距晋武帝死时仅二十年。
说白了西晋就是亡于最高权力的争夺。这种争夺是历史上最极端的典型事例。历代王朝都有最高权力的争夺,但像西晋这样没完没了,不死不休,却是绝无仅有的。
八王之乱以极端的形式向世人昭示一个真理:社会风气的畸变,造成了秩序的崩溃,将会把所有的人推向动乱的深渊,还会给社会带来深重而又长久的灾难。
虽然历史上,造成八王之乱这个事件有众多的原因。诸如皇位继承人选择不当,辅政大臣不得人,分封制造成了王国过于强大,诸王执掌过大的军政权力,等等。这些原因也确与八王之乱相因果。
但都不能说明这个社会为什么会如此频繁地爆发大规模的战乱。
有人认为晋惠帝智商太低,如果他有曹操、司马懿那样的能力,就不会有八王之乱了。可是华夏历史上其他朝代也有不少白痴皇帝、婴幼儿皇帝,大都平安无事,即使有的被篡了权,也不至于爆发大规模战乱。
西汉的王国封疆比西晋大得多,虽然爆发过七国之乱,但也仅此一次。南北朝时宋齐梁各王朝,诸王军政权力也很大,都没有闹到八王之乱的地步。
显然,八王之乱并不仅仅是一个单线的因果链条,它是一个病态社会的症状,正因为这个社会是病态的,所以八王之乱这种动乱祸端就不断地被制造出来。
社会难免有纠纷和冲突,一个健康或正常的社会可以将纠纷和冲突控制在不使秩序崩溃的限度内,许多祸端就此消弭于无形。
而病态的社会则常把琐碎的细务操作成严重的事件,把微小的纠纷放大为滔天的巨祸。
劝酒本是一件小事,就因为客人不喝酒,石崇就要杀劝酒的人。而王敦故意不喝酒,看他杀人,已经连杀三人了,就是不喝,王导埋怨,他却说:“自杀伊家人,何预卿事?”(《世说新语》)。
莫非古人以为杀人只是象摔杯子一样的一件小事吗?否,从古到今任何时候,杀人都是一种严重事件。因为人性的本能不允许我们这样做。高祖入咸阳,与秦人约法三章,首章便是杀人者死。可见古人也认为生命权是第一重要的。
一个社会包容这种泯灭人性的事例,一个社会中的人,面不改色地制造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难道是正常的吗?
西晋的社会风气极其不良,显示出社会潜伏着纷争和冲突的高危因素。这种不良的社会风气有三大特征,奢侈,异类和清谈。
西晋奢侈之风是历史上最极端的例子。
石崇与王恺斗富的事,可谓空前绝后,王恺以饴糖洗锅,石崇就用蜡烛烧饭。王恺作紫丝布步障(女眷出门时用以遮挡行人的视线)四十里,石崇作锦步障五十里。
如此手笔,难怪石崇这个名字被后人视为豪富的代称。
丞相何曾性奢豪,帷帐车服,穷极绮丽,厨膳滋味,过于王者。食日万钱,犹曰无下箸处。刘毅等数劾奏曾侈忲无度,帝以其重臣,一无所问。其子何劭更加奢侈,日食二万钱。
奢侈的背面其实就是逐利。试想,没有钱,如何奢侈得起来。西晋社会就陷入逐利的狂潮中。
鲁褒的《钱神论》刻画了当时的逐利行为,真是入木三分:“钱之为体,有乾坤之象。亲之如兄,字曰孔方。无德而尊,无势而热。排金门,入紫闼。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忿争非钱不胜,幽滞非钱不拔,怨仇非钱不解,令闻非钱不发。洛中朱衣当途之士,爱我家兄,皆无已已,执我之手,抱我始终。凡今之人,惟钱而已。”(《资治通鉴》)
惟钱而已,啧啧,凡今之人,晋朝人就像钱上的寄生物。
异类就是与传统道德赞赏的行为方式大相径庭。竹林七贤可为其代表。这些人以惊世骇俗的行为博得重名,皆崇尚虚无,轻蔑礼法,纵酒昏酣,遗落世事。
步兵校尉阮籍与人下棋,报丧人说他妈死了,对局者求止,阮籍一定要赌个胜负,接着又饮酒二斗;居丧时公然于公开场合大吃酒肉;喜欢喝醉酒驾车出游,却不按路标走,因而每至穷途辄痛哭而返。
阮咸与姑姑的婢女有染,其姑带着婢女走了,阮咸正待客,当即借客人的驴就追,然后二人共驴而回。
刘伶嗜酒,常携一壶酒,使人扛着铁锹跟在后面,吩咐道:“死便埋我”;《世说新语》说:刘伶恒纵酒放达。或脱衣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裤衣。诸君何为入我裤中?”
如此急智,只用于强词夺理,可惜。至于王戎,财迷心窍,更是不值一提了。
清谈起于汉末,到魏末时渐成风气。当时清谈,惩两汉儒学寻章摘句、谶纬迷信之弊,思考重心转向了道家老庄之学,老庄之学主旨不在政治,所以魏末清谈思想上虽有建树,但已明显地妨害政事。
延至西晋王戎、王衍辈,清谈进一步热门化、官僚化、无聊化了。这时的清谈已经谈不上什么思想了,纯粹是为清谈而清谈,实际上是为名声和实利而清谈。
王戎名列竹林七贤,但与嵇康、阮籍、刘伶等不同。前者有愤世嫉俗的色彩,以隐居不仕为荣;王戎则纯属追名逐利之徒,念念不忘升官发财。
王戎位居三公,与时浮沉,无所匡救,委事僚属,轻出游放。性复贪吝,园田遍天下,每自执牙筹,昼夜会计,常若不足。家有好李,卖之恐人得种,常钻其核。凡所赏拔,专事虚名。
王衍是王戎的堂弟,此人长得极为标致,又聪明伶俐,名声极大,倾动当世,妙善玄言,唯谈《老》《庄》为事。
王衍清谈并不在乎思想性,他只注重个人形象和在口头上压倒对方,耍弄的仅仅是顺眼的动作、漂亮的词句及口锋而已。谈玄论道时,总要手捉玉柄麈尾,白手与白玉同色,相得益彰,号为一绝。义理有所不安,随即改更,世号“口中雌黄”(《资治通鉴》)。
这真是一个浅薄的时代,连素以深沉见长的思想领域都被如此地浅薄化了,还有什么能保持庄严和持重呢。
王衍的清谈姿态,迎合了当时浮躁、空虚的社会心理,使朝野翕然,谓之“一世龙门”,因而累居显职。遂使后进之士,莫不景慕放效,矜高浮诞,遂成风俗焉。士族名士,朝廷精英,皆以政事为俗务,宅心事外,成天手持麈尾,谈玄论无,并“皆以任放为达,至于醉狂裸体,不以为非”。
名士精英大都由狂逐醉,因醉而狂,溺酒难拔。如《世说新语》载“毕茂世(毕卓,晋惠帝大兴年间为吏部郎)云:“一手持蟹螯,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一生。”
正是这样一个病态的社会才酝酿出八王之乱这样一次深重的灾难,而由此引起的永嘉之祸,更使经济发达的北中国陷入无休止的动乱之中,并造成三百余年的南北分裂。
魏晋是一个多事的时代,华夏民族背负着沉重的历史包袱,从汉末动乱的深重灾难中走出,正在探索前面的路究竟如何走。
然而司马家人全不顾个人名节和国家民族的命运,一门心思争权夺利,遂使整个社会陷于卑鄙龌龊,终于酿成滔天巨祸,致五胡乱华,神州陆沉。真是,获罪于天,无可祷也。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司马遹就一直在努力改变整个民族的命运,如今他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若是顺利就能开启一个盛世,若是一步踏错,不但是他,恐怕整个民族就要步入黑暗的深渊。
想到这儿,司马遹决心强力整治西晋官场。
太子大婚的第二天一个震惊世人的消息传遍天下,贾后勾结赵王作乱,企图杀害太子,不料却被太子司马遹将计就计将贾后、赵王一党连根拔除,第二天洛阳城中到处是兵丁捉拿谋反的要犯。
曾经显赫一时的贾家除了贾模一支外,其他所有贾家人全都被太子司马遹下狱,等候问斩。贾家庞大的家财全都被司马遹充公,大量空置的田地被他分给中原遍地的流民。
整个洛阳城都被太子掀起的白色恐怖所笼罩,不过这一次和以前不同的是,那些底层的庶民却欢欣鼓舞,因为每一家世家大族被论罪,就会有大批庶民分得土地。

第九十三章 裴家投诚

“殿下,裴大人来了!”小邓子进来,弯腰禀报。
这两年小邓子一直待在新城,如今一到京城就成为太子身边之人,成为众多太监、内侍羡慕的对象。不过这小子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太子不是能被随便糊弄的主,再加上他头顶上还有刘总管管着,因此虽然他地位提高了,但脾气并没有涨多少,反而更加的小心翼翼。
“哦?是吗?快请裴大人进来!”
司马遹转念一想便猜到裴危次来的目的。看来裴家着急了,最近一段时间太子司马遹处置叛乱豪族的手法,让一些世家大族们有点坐卧不安了。
世家大族非常害怕太子在中原地区推行均田制,当年太子跟世家不就是因为这个闹得不可开交。今日裴危前来估计是来探司马遹的口风来了。
“臣裴危参见太子殿下!”
看着贾后一党硕果仅存的两位大佬之一,司马遹有些感慨。裴危还是有一定才能的,而且他跟张华的关系不错,再加上他本身出自世家大族——河东裴氏,他在朝中的影响力要比张华大多了。
“老大人快快请起!小邓子,给裴大人搬来个座椅。”
深受后世教育的司马遹,非常不习惯别人在他面前站着说话,尤其还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这么一大把年纪,万一站的时间长了出个三长两短,谁负责?
而且司马遹玩这么一手,放在一些老臣子眼中,这就是尊重老人的举动,如此一来太子谦逊有礼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老大人今日来不知有何事啊?”
“嗯,是有点事情,那个……那个……”裴危有些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来龙去脉。
“老大人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孤洗耳恭听就是,不用有什么顾忌!这些年您也算是劳苦功高,就算说错了什么,孤也不会怪罪的!”司马遹一看就知道对方有些难言之隐,不由得大声安慰道。
“既然如此臣就直说了,殿下,连日来已经有数十名官员牵扯到赵王谋反一案,如今全都被革除官职、没收家产,朝廷所得土地也被统统分配给流民。虽然这样一来朝廷收拢了不少民心,但……但臣有些话还是要对殿下说一说。”
“请老大人直言!”
“殿下,老臣也曾仔细研究过殿下在新城、关中推行的新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均田制,可以说它是殿下推行各项政策的基础。近来观殿下所为,莫不是以均田制为榜样。只是……只是这样一来,臣……臣担心惹出大乱子啊!”
“殿下有所不知,中原腹地尤其是司隶、山东地区,世家林立,豪族遍野,若是殿下强行推行均田制,臣恐怕会引起天下动荡啊!”说完裴危一脸恳切地望着司马遹。
司马遹听懂了裴危话中的意思,他知道对方担心自己在中原地区推行均田制,导致中原世家反抗,进而引起国家动荡。
另外,他更担心司马遹强制夺走世家占有的庞大土地资源,尤其是为裴家未来的命运担忧。
可他却不知,司马遹还没有那么激进,因为他知道中原跟关中不同,在这里世家大族的力量太强大了,远不是他能对抗的。同时司马遹也不想因此引起国家陷入内乱,以便让胡人坐收渔翁之利。
但世家问题必须解决,尤其是他们手中掌握着庞大的人口、土地资源,始终是威胁朝廷的一大隐患。
“裴大人,孤知道你心中担心什么,也罢孤今日就给你交个底。孤不是一定要消灭天下世家,毕竟世家在某些地方还是有其积极的一面。不过你别高兴太早!”司马遹看着有些激动的裴危赶紧接着说:“所有像你们裴家这样的世家必须接受本宫的改造,只要符合本宫的要求,你们这些世家依旧可以存在下去!”
“改造?怎么改造?”裴危听了司马遹的话有些意动,若是真想太子所说的那样,裴家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们手中的土地,孤可以不没收,你们可以保留。但是每年的税款必须上缴国库,同时你们手中掌握的大量人口必须交出大部分给国家!”
“这……殿下,若是没了人口,我们就是有那么多土地也没用啊!”
裴危皱着眉头问,他觉得太子这是强人所难,没了人口他们这些世家要土地干嘛?世家之所以让皇家顾忌,不就是因为手中的人口和土地多么?若是没了人口,空有土地,世家早晚得败落下去。
“诶,裴老大人莫急,听孤把话说完。孤既然提出这个问题,就有解决的方案。现在孤手里有一整套的新计划:准备在我大晋推行大农场计划。所谓大农场计划就是要求在最少的人力资源下,耕种最多的土地。按照孤的预计,若是裴家愿意在自家田庄推行大农场计划,上万亩土地甚至几十万亩土地只需几百上千人就能照顾的来。”
“这……这是真的?”
裴危听了司马遹的话大吃一惊,若是真像太子说得那样,一旦大规模推广这种大农场计划,全国的耕地岂不是要增加很多?
“当然是真的,孤当年在新城曾经实验过,效果还不错,只不过当时时机不成熟,孤就没有拿出来。像你们这些世家,手中有大量土地、人口,土地嘛孤可以留给你们,但人口必须交出来。”
“这不是孤不近人情,而是全国的人口实在是太少,孤需要更多的人去经商、开荒、进工厂、参军等等。但是大量人口却被你们世家大族强行束缚在一亩三分地上,为此孤不得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通过大农场计划,你们本身的经济利益没有减少多少,反而有可能增加不少。”
“至于说人口少了,这根本不是问题,既然有这么一个大农场计划,你们还保留这么多人口干嘛?不然,孤就要怀疑你们是不是心怀不轨了!”
听了司马遹的话,裴危沉默了,脑海中进行着激烈的交锋,若太子说得什么大农场计划是真的,交出人口保留土地对裴家来说不是什么问题。裴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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