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找见几截短蜡烛,一口周边破洞的锅和一些柴火,刚好屋子外面有一口摔破的缸里面接着一些雨水。
俞知乐找了两块石头将蜡烛点着,而后洗了洗锅,将水倒在里面坐在了灶台之上,把柴火点着。
而后她又返回到了炕上,刚刚塞在沈瑛从伤口处的布子已经被血浸湿,她拉着自己的外衣原本想扯下几块布条,后来她转念一想,抓过来沈瑛从的衣服撕了好几下。
有了止血的东西,俞知乐拿着布子用力的将沈瑛从的伤口捂住,更换了好几条布子之后终于止住了血,幸好腹部没有大的动脉,这才成功止血。
水烧开以后,俞知乐将水盛到了破碗里面,吹了吹以后直接就给沈瑛从灌了下去,但是可能因为水太烫了或者俞知乐灌的有些着急,呛的沈瑛从还咳嗽了几声,咳嗽完之后又是一阵凶猛的喘息,俞知乐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过分了一些,别把他给呛死了。她这才拿着水老老实实的喂了沈瑛从好几口。
而后她将沈瑛从放下来,将他多余的衣服都扒干净,将布子浸湿放在了他的身上。
她重新热了热水,顺道将布子丢进去煮一煮消毒,被利器所伤就怕的就是感染,清理伤口时一定要干净才行。
水烧开了以后,俞知乐将布子拉了出来,将沈瑛从的伤口清理干净,发现这 伤口确实很深,已经有皮肉被翻了过来。
她撕了一块沈瑛从的里衣,帮他包扎在了伤口之上,她动作粗鲁,一点都不在意是不是弄疼了沈瑛从。
不知道是不是俞知乐刚刚将布子放在了沈瑛从的身体上达到了退烧的作用,沈瑛从被她碰到伤口之后竟然发出了“嘶”的声音,甚至身子还抽搐了一下。
俞知乐又拍了拍他的脸,确定他没有醒来才又继续讲伤口包扎好。
弄好以后她将放在沈瑛从身上的布子又重新将水浸湿继续放在了上去,尤其是额头上的那块,她还专门弄得很湿,坚持到天亮时没有问题。
做完这一切,俞知乐就打算走人,毕竟明早如果赶不回去,箫任将自己不在的消息告诉了锦初就麻烦了。
她刚刚想要抬脚走,却突然被沈瑛从握住了脚脖子。
俞知乐试着抽了抽脚,根本抽不动。她看向沈瑛从,沈瑛从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原来人已经醒了。
“没死?”俞知乐用另外一只脚踢了踢他,“没死就赶紧放开我。”
沈瑛从没有说话,慢慢又将眼睛闭上,但是手依然紧紧的抓着俞知乐的脚脖子。
之后无论俞知乐再说什么,沈瑛从始终都是紧紧握着不撒手,但是在没有睁开眼睛。
俞知乐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将脚抽出,她后来放弃了,干脆躺在了一边休息着,奔波了一晚上,她也觉得很困了。
后来就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感觉有人再拍自己脸她才慢慢转醒。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沈瑛从坐在炕边,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自己的脸。
俞知乐一个鲤鱼打滚就坐了起来,“你干什么!”
沈瑛从现在已经穿好了衣服,虽说脸上还有一些潮红,看来烧还没有完全退了,但是精神状态还不错,正在似笑非笑着看着俞知乐。
俞知乐又看到他熟悉的笑容,感叹这人恢复能力不错,这么快就恢复了。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幸好现在只是蒙蒙亮了起来,赶回去还来得及。她又是一个翻身想要跳下炕,但是腿一扯,又被沈瑛从握住了脚脖子。
俞知乐无奈回头看着沈瑛从,“喂,赶紧放开我,救了你还不够,非拽着我不放,我还有事要走了。”
沈瑛从还是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拽着俞知乐的脚脖子将她拽在了自己的身边。他俯身问道:“你说我为什么要留你?”
俞知乐摇摇头。
沈瑛从一笑,“你救了我,就不怕我杀了你吗?”(未完待续。)
114 两人交易
“杀不杀我那是你的事,我只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俞知乐揪起沈瑛从手上的软肉,而后一拧,她用的力气挺大,原以为沈瑛从会松开手,谁知道沈瑛从根本就没有反应,还是牢牢的抓着俞知乐的脚脖子。
“难道你会认为你救了本王这一次,本王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沈瑛从长手一伸,挑起了俞知乐的下巴。
俞知乐一下子将沈瑛从的手打开,“我会这么想才叫真的蠢。”
她在自己的怀里摸了摸,从里面找出一张纸,甩在了沈瑛从的身上,“你看吧,你要是人性还没有泯灭,就按照这上面的做,这次的事情就算是抵消了。”
她之所以要写让能随处从沈瑛从的钱庄里面取钱,一来是为了让自己以后有钱花、随便花。二来就是现在两人处的尴尬境地,自己救了沈瑛从总归是怪怪的,为了不让沈瑛从多心,怀疑自己有什么目的,就用这一张纸,让两人的恩怨一笔勾销。总之两人谁也不欠谁的,之前怎么相处,之后还这么来。
沈瑛从拿过纸以后仔细了看了几眼,确定没有其他的陷阱在里面,才扬眉和俞知乐说:“你倒是真令我惊讶。”而后他将这张纸塞进了衣服中,“如你所愿。”
他顿了顿,“以后我不会念在这件事上,对你有一丝的心软。”
俞知乐冲着他笑了笑,“如你所愿。”
“就比如现在,我依旧可以选择杀掉你。”
“你不会。”俞知乐迎上沈瑛从的目光。
沈瑛从嗤的笑了一下,“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信心。”
“沈公子。”俞知乐指了指自己的脚脖子,“拜托你先放开我的脚,我再告诉你我哪里的自信。”
沈瑛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直随身带着的那块玉,拿在手里把玩着,面带笑意的看了俞知乐好一会,才优哉游哉的将手放开。
俞知乐揉了揉被抓痛的脚脖子,一边解释道:“我不是因为自信。只是在于对形势的把握。这里荒郊野岭的,相信你也对这里不熟悉,为了尽快离开这里回到你的府上,我现在就是一个最好的领路人。”
沈瑛从笑意有些凝固在了脸上。眼睛稍稍睁大了一些。
俞知乐继续说道:“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让我领路。但是你随意找一个就会相信他吗?就算相信了他他能像我一样快速又准确的将你送回沈府?”
俞知乐的视线从沈瑛从手中把玩着的玉石转移到了他的脸上,“所以,你会优先选择我带你你回沈府。昨夜救你不是因为你是沈瑛从,而是因为在成为沈瑛从之前。你首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不能看着一个人因为我的私心死去。但是,现在不同了,如果想要我带你回去,你必须要告诉我,李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沈瑛从眼中有惊讶一闪而过,没想到被她倒打一耙,反过来威胁到了他。
“本王最讨厌别人威胁。”
“这不是威胁,是交易。”俞知乐扬起手中的那张纸,“就当之前救你是场交易。你出钱我出力。而现在就要一个真相。”
“交易?”沈瑛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哈哈笑了几声,而后他又恢复了原来满脸笑意的样子,“敢和本王做交易的你是头一个。”
“废话少说。”俞知乐从炕上跳了下来,找到了自己的鞋子穿上,“你要是不说我就先走了,作为一个男人,总不会没有气度到非要让我带着你吧。”
沈瑛从一收玉石也跟着跳了下来,迅速穿好自己的鞋,清晰的说道:“现在让你带本王回府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不是唯一的选择。至于李立。就今日,你如果找到他一切作罢,但你如果找不到,那便是永远找不到了。”
而后他将俞知乐的肩膀端正。两人的目光相互对视着,“你听着,告诉你这些,不是因为我受了你的威胁,而是因为你是你,俞知乐。”
“管你呢。”俞知乐伸出双手。绕在他的两臂之间推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开。
俞知乐虽说面上冷静,但是听到沈瑛从的这些话心里还是放松了一些。他这么说,就肯定了立子哥没有死,现在不知道被藏在了哪里,这几日悬在她心头的大事,终于可以落了下来。
她大步走到门边,见沈瑛从没有跟过来,微微侧头问道:“还不走?”而后她再不管沈瑛从,自己去了藏马的地方。
最后沈瑛从还是跟了上来,两人还是俞知乐在前,沈瑛从在后坐着。
昨夜里沈瑛从受伤无意识她倒是觉得没什么,但是今天沈瑛从意识清晰,身子还一直有意无意的蹭着她。俞知乐再前面驾着马,觉得有些别扭。
沈瑛从倒是一脸坦然,蹭完之后还不忘问着:“昨夜你碰到本王时应该已经是后半夜了,那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干什么。”
而后他微抬下巴想了会,“不是杀人放火,就是夜探哪个野男人了。”
就是你这个野男人。俞知乐心里默默的接了一句,她胳膊肘向后一磕,专门磕到了沈瑛从受伤的地方,脆声说道:“要你管。”
现在沈瑛从或许还不知道,但只要他回了沈府,去问问情况,就能立马猜出自己是去他的府上转了一圈。
她明显觉得沈瑛从身子一僵,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吃痛声音,过了好一会才听他说,“你这女人,心真狠。”
“不及某人。”俞知乐摇摇缰绳,让马跑的更快了一些,现在天已经亮多了,她得赶紧将沈瑛从送回去而后赶回陈府。
还好马经过一晚养足了精神,不多时就回到了沈府,刚到沈府门口,就看到殷月打开沈府门领着一队人马出来。
殷月看到是俞知乐带着沈瑛从回来,一向冷漠的脸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看向俞知乐的眼神除了三分的感谢之外多了一些东西。
沈瑛从从马背上跳了上来,殷月连忙前去将他扶住,而后她抬头冷漠的看着俞知乐,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多谢。”
俞知乐点点头,然后绝尘而去。(未完待续。)
115 为何不杀
回到陈府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陈府的大门也已经打开,有不少小厮丫鬟在里面忙来忙去准备着这一天。
俞知乐趁着无人注意的间隙,赶紧朝着自己住的院子跑了过去,到了院子里,箫任和锦初的身影完全不见,看来她还是来晚了一步,箫任已经将自己不见的消息告诉了锦初。
她又赶紧跑到陈天明的院子里找他,幸好还算不晚,锦初正在陈天明的屋子前焦急的敲着房门,身旁的箫任抱头蹲在了地上。
俞知乐上前几步将锦初的手制止住,锦初看到她原来紧缩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小姐!你去哪里了,真是吓死我了!”
箫任也是一下就站了起来,呆呆的看着俞知乐。
俞知乐摸摸箫任的头,又捏捏锦初的手,“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但我现在不是安全的回来了吗,一切都没事了。”
锦初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箫任用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谁呀!”门“咯吱”一下打开,陈天明披着外衣站在门里面打着哈欠。
俞知乐将锦初推在自己身后,笑眯眯的和陈天明打了一声招呼,“嗨,陈大人早。”
陈天明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天色问道,“这么早俞大人过来有事吗?”
“没事。”俞知乐温和的笑着,一边将门又给陈天明合上,“我就是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哦。”陈天明原想退回去,但又将门再次打开,“对了俞大人,昨晚有一件事没有来得及和你说,你让调查的李立死亡的树林的人回来了,说是搜遍整个树林都没有找到上吊的地方。”
俞知乐微笑着帮他把门合上,“知道了陈大人,你接着睡吧。”
陈天明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关上门塔拉着脚步又回去了。
“你们两个也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俞知乐又将箫任和锦初两人撵了回去。
最后剩下她一个人,她去了一趟元倧的院子,原本是想将这件事和元倧商量一下,但去了院子里发现元倧并没有回来。
沈瑛从让她今日找到立子哥,时间有限,她需要仔细考虑一下才是。
吃了些早饭补充里体力以后,俞知乐又换了一匹马牵了出去,她直奔沈瑛从的府邸。
到了之后是殷月出来接的她,虽说殷月对她仍旧没有笑脸看,但是比之前温和了不少。
殷月将俞知乐带到沈瑛从的屋子里面,沈瑛从恰好半靠着床边由侍女在喂药。他看到俞知乐进来,示意侍女将药碗放下离开,一脸的玩味,“怎么?刚不见本王就这般想念?”
左右的侍女都退了下去,除了殷月。
“我来就是为了和你要一个令牌。”俞知乐随便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你说是让我找人,但有些地方只怕是你进得而我进不得,我要一个可以证明你身份的令牌,这样才算是公平。”
“给她。”沈瑛从回答的很干脆,以眼神示意殷月。
“主子!”殷月一向面无表情的脸现在终于有了一些情绪波动,“万万不可,如果她拿您的令牌做了其他勾当该如何?”
沈瑛从皱眉向着殷月看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殷月犹豫再三,还是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塞在了俞知乐手中,哼了一声。
“多谢。”俞知乐将令牌一扔又接回了自己的手中,“那么告辞了。”她将令牌插到了腰间,转身出去。
等俞知乐走后,殷月重新拿起药碗坐在床边打算喂沈瑛从,沈瑛从将药碗结果一饮而尽,殷月将碗拿了过来并没有离开仍旧坐在床边,目光看着药碗似是有些发呆。
沈瑛从也没有管她,自顾自的躺了下来闭目养神。
沉默良久,殷月终于问道:“主子,你为何不杀了李立,还费那般周折。杀了李立,就算那位小姐能耐再大,她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她的话音落下,屋里寂静如常,没有人回答。
等了一会,殷月起身下床,跪倒在地重重一磕,“属下知错。”
“出去。”沈瑛从的声音喜怒难辨。
“谢主子,属下告退。”殷月站起身来轻轻的退了出去。
而这边俞知乐自从出了沈府已经在岚山城里面转了好久,一时也没有头绪,这岚山城里这么大,找一个人确实很困难。
这一转就转到了下午,她骑马找了几个可能在的地方,但是都没有立子哥的踪影。
之后俞知乐干脆找了一个山清水秀人烟稀少的地方,停下马来,认真的思考分析了一番。
如果立子哥没有死,那么那具尸体又是谁?这几日并没有听说这岚山出了命案的,所以就排除百姓,排除立子哥在百姓家里的可能。
这人死的悄无声息,上吊经过仵作的检验,确实是那具尸体的真实死因,那痕迹线条完整,不像是挣扎过,这就说明这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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