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病态依存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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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病态依存症-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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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突然开口,“不睡?”
  “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才把席泱支开?”时缺的手指在杯沿上慢慢滑动。
  时离笑了笑,视线转向窗外,“我原本准备,要是你不能接受住进哥哥家,就不问了。”
  时缺眉一皱,隐隐猜到了时离要问的问题。
  “我想了很久,虽然不太礼貌,但还是想知道。”时离握紧了杯子,猛的回眼看向时缺,“哥哥不是会无缘无故开枪的人,那么……尤漠,那天你对他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试镜之前(七)

  
  因为事情是发生在时离和情人还在纠缠不清的时候,之后又有太多事逼着时离东奔西走,所以时离对于事情发生前的记忆并不清晰,唯一记得的,只有那天时缺难得的发了烧,在家里休息。
  时离甚至都没来得及听说尤漠工作告一段落,就提前收到了时缺向着尤漠开枪的消息。
  “哥开枪一定有原因。”时离说。
  因为尤漠是受害者,所以所有人都选择性的忽略了时缺开枪的原因,只看到了尤漠被重伤的结果,连席泱都选择了向施暴者的时缺询问原因,而不是问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的尤漠。
  只是因为是受害者,所以承受了所有的关心与照顾至今,这个似乎既定下来的牢笼,终于在今天被时离打破。
  或许比起时缺,时离与尤漠的关系更好,但毕竟他和时缺有些一层血缘关系,所以比至今不愿开口的席泱多了一些理性,提出这个问题时,态度也比席泱更强硬。
  时离看着时缺的眼神很认真,时缺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心里不禁涌上了一阵感动,他从没想过时离会说出这种替他着想的话,如果是真的尤漠,时离这些话无疑会对他们之间的友谊造成威胁。
  “你想问这个问题多久了?”时缺淡淡问。
  感动是一回事,但是要掩饰身份也不能忘,那个时候发生的事他也必须保密,时离既然把问题问出口了,时缺就只能把话题绕开,顺便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从过年之前的一段日子就在想了。”时离回答。
  时间不算晚。时缺想了想,手指在牛奶杯上缓缓划过,组织了一会儿语言之后,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住进来?”
  时离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一开始就很讨厌我哥哥。”
  “是讨厌不错,现在也讨厌,最讨厌他了。”时缺学着尤漠可能的语气,脸上也适当的露出了一些厌恶,“以后也不可能改观。”
  “他开枪要杀我,这件事是我的错,因为我挑衅了他,不过我也已经在医院里住了那么久——我从没想过他会在我昏迷的时候死了,知道消息的时候我也很诧异。”时缺淡淡的说,“我气量再小,也不至于再和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置气。”
  时离皱着眉,他也想到了极度厌恶时缺的尤漠会去主动向时缺挑衅,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想到尤漠究竟说了些什么才会让时缺大动肝火到开枪的地步。
  “你做了什么?”时离问。
  时缺扯了扯唇角,面上为难,“你是为了什么来问这个问题?为了证明你哥哥没有错,还是只是为了让你心里的罪恶感消失?”
  “这两种想法我都没有!”时离像是被时缺的言辞羞辱到了一般,语气严肃了起来,“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那你只要知道时缺开枪一半原因是我害的就可以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也有错。”时缺眼神里带了强势,“时离,如果你想从我身上找时缺最后被杀的责任,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是他自己沉不住气选择了开枪。”
  这话从时缺口中说出来,就像是时缺在谴责自己一般,是他自己没有按捺住开枪的冲动,才会把自己送进了监狱,然后被Moral的人劫走,如果他没有开枪,或许即使Moral的人来了,他也不至于被枪杀。
  时离咬了牙,“尤漠——你到底对我哥说了什么?”
  “只是他的一些不能启齿的事,我正好知道了而已……时离,如果你还想给你死去的哥哥留一点颜面,最好不要去调查那些事,也不要来问我。”时缺推了推还剩着一大半牛奶的杯子,笑笑,“我都想为你哥保密不让他掉面子了,你也该知道那些事究竟有多见不得人了。”
  时离一窒,嘴唇微微颤抖,时缺则站起身,把杯子塞回了时离手里,“我要睡觉了,你也回去休息,这些话你可以向席泱转告,晚安。”
  在时离组织好下一句话之前,时缺把他推出了门,时离迟疑着不想走,门铃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时缺立刻拍了拍时离的背,催道:“应该是席泱来了。”
  “来得真不是时候!”时离低低的说了声,飞快的下楼去了,时缺靠在门口看着他消失在转角,缓缓松了口气。
  时离明显向着他的行为让他很高兴,可惜他并不想回忆起那段时间的事情,有些事他不想承认,也不想去触碰。
  楼下传来了时离和席泱微弱的话音,时缺叹口气,回到了房里,过了这一次,时离和席泱两个人的问题总算被暂时解决了,不过他现在面临的情况,比楼下的那两个人严重多了。
  不说他还完全没有准备的《为王》试镜,光是网上流传的那些他和魏白在阴影处接吻的图,就足够他心烦了。
  时缺躺回床上,窗外的天已大亮,折腾一晚上之后的睡意毫不迟疑的翻涌了上来,他揉了揉眼,意识在瞬间隐去。
  隐约间有人在床头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只知道那两个人在床边说了很久的话,时间过得缓慢,头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慢慢的从睡梦中醒来,时缺刚睁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的时离,门外的电子时钟敲响了十二点整的铃声,熟悉的音乐回荡着,时缺忽然有了种回到了以前生活的错觉。
  不过要是以前,时离绝对没有胆子睡在他的旁边。时缺眉眼柔和了一些,伸出手慢吞吞的拨开了搭在时离眼睛前的刘海,他仔细的看着时离的脸,像是要弥补以前没有好好注意过的份一样。
  上天让他重生在了尤漠的身体里,让他可以重新处理和时离间的关系,躲过了席泱的感情,也有了为自己调查幕后黑手的机会,其实也算是一种恩赐。
  虽然尤漠的身体意外的脆弱,但是也算是健康的一副躯体。突然想到这一点,时缺的表情又不禁暗淡了下来。
  他拿开了时离还搭在他身上的手,从床的另一边走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把时离搬到了床上盖好被子之后,时缺在床边站着看了还在沉睡的时离一阵,转身走了出去。
  因为这一片是高级住宅区,所以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平静得让人心安,洗漱完毕后,时缺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都放了下来,虽然这里安全度高,但是也不能放松警惕。
  厨房里的冰箱意外的放了些新鲜的蔬菜和鸡蛋,十有□□是席泱放进去的,想到这一点,时缺要拿鸡蛋的手一顿,一阵无奈又涌了上来。
  席泱的确很会照顾人,细心得不像是个大男人的心思,很多时候都让他感到意外,不过可惜的是他从来都没有回应过席泱的感情,因为心里对席泱这样的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悸动。
  或许以后要对席泱好一些。时缺突然想到。
  吃完了简单做出来的饭菜,时缺把留给时离的那一份放进了厨房,准备去书房里上网看看消息,尹空郡到现在还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也不知道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刚走到楼梯边,门铃就响了,时缺皱起眉,正准备去门口看看是谁,手机就响了起来,时缺想也不想的接了起来。
  魏白的脸出现在监控器上时,手机里也传出了他熟悉的声音,“阿尤,你在里面吗?”
  时缺一僵,手迅速的按在门把上打开了门,魏白站在门外,手机还贴在耳边,看到时缺,他笑眯眯的走近了一步,语气暧昧的,“昨晚是不是很想我?”
  时缺皮笑肉不笑的侧了身子,意外的平静,“进来再说话。”
  “我想先来个亲吻。”魏白真诚的说。
  “其实我很想现在就把你踢出去。”时缺慢吞吞的说,“懂吗?”
  魏白立刻走了进来,乖巧的蹲下了身子脱鞋,时缺抱着手臂站在他身边看着,魏白换好了鞋,还没来得及直起腰,脸上就遭了重重的一拳。
  “唔!”
  魏白撞到了墙上,眼底一暗,“这么生气?”他抹了把嘴唇上被擦破的伤口,笑容变得阴暗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冷静够了。”
  时缺笑笑,脸上表情冷冷的。“我思考之后的结论就是先给你一拳。”
  “然后?”魏白站起身,“要怎样?”
  他猛的把时缺压到了墙上,把脸凑近了时缺的眼前,时缺的双手被他重重压在了墙上,挣扎不开,魏白伸出舌头,舔着唇上的伤口,眼底的海潮汹涌了起来。
  “亲爱的,我真的好期待。”
  时缺脸一黑,弯起腿正准备给魏白重重一击,楼上就传来了时离的惊叫声,“尤漠!”
  魏白和时缺都是一僵,时离飞快的从楼梯上跑了下来,看到魏白的脸之后顿时铁青了脸,冲上来一把推开了他。
  “你过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所谓七夕

  番外所谓七夕
  七夕是个好日子,魏白这样说着,然后特意给宫鸣琅安排了一个长达三天的假期,自己则拎起了行李箱踏上了回H市的飞机。
  魏白小时候生活在国外,对国内的节日不怎么熟悉,却尤其对七夕这个传统情人节情有独钟,每年都拉着时缺换着花样过节。
  对此,时缺的阐述是,这货神烦。
  飞机降落在机场之后,魏白兴致勃勃的拖着行李箱叫住了一辆车,掏出手机飞快的拨了某人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魏白一愣,目光沉下来,又试着打了一遍,手机里的系统女声还是没有消失,“啪”的把手机扔到了一边,魏白磨了磨牙,扭脸看向了车窗外。
  每当他打不通时缺的手机时,就说明时缺把他的手机号拉黑了,暗示性的在告诉他时缺不想见到他。
  “切——”魏白哼了一声,“不去音原华府了,麻烦,转去盛世城区。”
  司机应了一声,转了个方向。
  他和时缺同居之后就把家搬到了郊区的音原华府,时离和情人住在一起后则搬到了城东的盛世城区,两个地方离的十分,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时离十分讨厌魏白。
  魏白虽然很想和这位小舅子处好关系,可惜他能把时缺这块冷冰冰的石头捂热,时离却跟个千年不动的老磐石一样,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
  时缺对他们之间的恶劣关系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弟控就算现在已经爱魏白爱到死了,心里还是不改的一直向着他的弟弟时离。
  不过总比向着席泱好。魏白理了理衣袖,轻哼了哼,按响了门铃,门里传来微弱的争吵声,好半天,门才被猛的推开。
  及时躲开了迎面一击,魏白笑了笑,对着门后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的男人问道:“阿尤在这里吗?”
  开门的是时离的情人,名字叫左素,虽然和魏白没有什么过节,但估计是因为这些年时离枕头风吹多了,对着魏白时,态度也不怎么亲切。
  左素回头看了看房里,“他在。”
  于是魏白就毫不迟疑的拖着行李箱进门了,左素没有阻拦,跟着魏白一起回到了房里。
  “……”
  魏白拖着行李箱站在客厅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围了一圈的男人,坐在一起的四个男人也纷纷转了头看他,和魏白正好面对面坐着的时离顿时炸了,握着刚摸来的东西的手一紧,“老师!你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左素但笑不语,时离和他对视了几眼,悻悻的移开了视线,他发誓左素是在发脾气,之前二月的情人节就因为一些事情他们没有过,左素本来想在七夕补上,他却大喇喇的带着一堆人来家里玩——左素能忍到现在才闹已经算是奇迹。
  时缺坐在背对着魏白的地方,回头看到魏白时,虽然知道是故意不去机场接魏白还故意不接电话跑来时离家躲避的自己不对,不过一贯的打死也不认错的性子还是让他伪装起了一脸的平静。
  “怎么不先回家把行李放着。”他淡淡的说。
  魏白似笑非笑,“亲爱的,我急着见你呢。”
  时缺心底的心虚越发的扩大了,他摸了摸手里的方块,站起身,“先把行李箱放一边坐下,我去厨房给你倒茶。”
  走过魏白身边时,时缺的手被拉住了,魏白毫无预兆的在他脸上啃了一口,然后搂住了他的腰,向着座位在时缺旁边的人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时离的眼神很幽怨,被魏白挑衅的席泱也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别开了眼神。
  “不用不用,你接着打你的麻将。”魏白笑的一脸温柔,“我自己去倒茶喝。”
  说完,魏白松开时缺,把行李箱放到了墙边,时缺有些手足无措,左素走过来,把一杯茶塞进了他的手里。
  “……”左素笑笑,回到了时离身旁坐下,拍了拍脸上写满了不高兴的时离,小声说道:“知道后果了吗?”
  时离撇撇嘴,“我现在只想把魏白轰出去。”
  “呵呵,尤漠还在这里,你指望魏白能一个人回去?”
  时离闭上嘴不说话了,是他把时缺拉到家里来的,虽然之前不知道在外地工作的魏白也会跟来,但是现在魏白已经在这里了,算是他自作自受。
  这边左素和时离小声的咬着耳朵,那边时缺已经把茶塞进了魏白的手里,魏白咧着嘴笑的眼底满是冷光,拉着时缺走回了桌子旁边。
  “难得七夕节,居然跑来这里打麻将。”他说。
  时缺面无表情的掩饰着心虚,“不能打?”
  “也不是不行……”魏白看着桌上散落的一堆麻将,眼神渐渐深邃起来,他很想现在就把时缺打包回家,但是……
  “一起?”席泱突然开口,“魏先生会打麻将吗?”
  来而不往非礼也,被魏白挑衅了,席泱也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一笑了之的人,尤其是当他们之间还有着关于情人的恩怨时。
  魏白笑着眼底冷光更胜,“当然会。”
  “那我就退下来,先回去了。”坐在一边被全程遗忘的钟晃咳了咳,说道。他站起身,拿起了桌上的手机,“我还有事,下次再见。”
  左素笑眯着眼,“慢走。”
  时缺看了眼钟晃,点点头,钟晃便立刻离开了,魏白把领带拉松了些,坐在了钟晃的位置上,对面的席泱把面前摆着的牌一推,一脸平静,“洗牌。”
  一听说魏白也要打麻将,时离就兴奋了,左素在一边笑着看他兴致勃勃的洗牌,突然开口,“玩钱有些没有意思,不如玩点新花样?”
  时缺沉默了一阵,“玩什么?”
  “大冒险,赢家的对家接受惩罚。”左素笑眯眯的说着,比划了一下,“就比如说,如果尤漠你赢了,坐在你对面的时离受惩罚,以此类推,席先生赢则是魏先生受惩罚。”
  时缺站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时离把脸转到一边,肩膀不停的耸动,席泱和魏白对视着,前者一脸平静眼里发光,后者皮笑肉不笑摩拳擦掌,左素则站起身去了房里,等他出来时,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的时缺已经顶着一张“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表情坐回了桌前。
  “盒子里有以前写过的惩罚纸条。”左素把纸盒放在了牌桌的正中间,“赢家抽签,怎么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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