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何许:冷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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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何许:冷颜欢-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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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一声,苏清影看到了满园春色,看到了茶花遍地,看到了锦绣情意,几尺见方的图纸之上,无数的山茶花盛放,白色,粉色,玫红色,火红色,浅红色,那么的美丽,透露着独特的Lang漫。
  “我在凤鸣宫外围划出了一个园子,叫做露华苑,里面的一切都会按照画中的布置来,等到明年的秋日,你的生辰之日,便可以看到满园山茶花了,就像是这幅画一般,影儿,不知这份礼物可还喜欢?”
  楚鸣昱右眼眨了眨,温柔雅致的气质中平添了一丝调皮与故作的得意,如同献宝的孩子。
  苏清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满目艳色,喉中像是吞了什么一般,哽咽的厉害。
  情是毒,爱是毒,楚鸣昱的情与爱是可以将人心慢慢杀死的剧毒,苏清影的身子颤动的更加剧烈,在楚鸣昱有些不解担忧的神色中,猛然将他紧紧地抱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那么的难以放手。
  “影儿……”
  楚鸣昱脸上的神色重新变得温雅,眸子中心疼的色彩却如许严重,他任由她的手臂紧紧地箍住自己的腰身,感受着脖颈间微微的湿润,心中一抽一抽的痛。
  楚鸣昱早已知道,苏清影在苏府中不受重视,那时他是心疼的,却也有种微微的窃喜,无可否认,楚鸣昱不会想要看到,自己重视的女子和自己忌惮的,想要对付的敌人感情深厚。
  只是,他未曾想到,从来冷漠坚强,未曾掉过一滴眼泪的女子,会动情至此。再多的心机深沉,再多的早有谋算,当她真的失态时,他却没有了一丝的得意,有的,竟然是全然的心痛。
  不论他做过的什么事情被她知道,她都放不开他了吧,楚鸣昱有些苦涩地勾了勾唇角,没有劝说苏清影一句,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楚鸣昱,谢谢你!”
  闷闷的声音,有些低哑,苏清影的脸颊不自觉地摩挲着楚鸣昱的脸颊,感受着不同于自己一贯冰凉体制的温热,本来无法压制的痛再次被她压制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先这样,先这样,挥剑斩情丝,来日方长,他很暖,她只要再体会一段时间,便可以放手了,一定可以的。
  ——“皇上,您怎么不在皇后娘娘那里留宿?皇后娘娘看起来很是喜欢您的生辰礼物呢!”
  梁卓伺候着楚鸣昱解下身上的披风,又吩咐下面的人准备洗漱用品,回来后,看到楚鸣昱面无表情地坐在位子上,薄唇紧紧地抿着,有些不虞的样子,不自觉地问了一句。
  最主要的是,以他的经验来说,在提到苏清影对楚鸣昱的情意时,帝王的心情总是会变好一点儿的。
  “碰!”
  桌椅的剧烈碰撞声,让刚刚奉茶进来的小宫女一时惊惧,茶水将白嫩的小手烫的红肿,伴随着小宫女砰砰的磕头声与战战兢兢的求饶声,钦安殿里一时间没了其他的生息。
  “拖下去!”
  楚鸣昱将面前的矮凳踢倒,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烦躁,看也不看被宫人拖下去的宫女,手指颤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住了,离开了桌角。
  “梁卓,查,影儿回宫后的一举一动,朕都要知道!还有,清洗凤鸣宫,朕不希望以后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入影儿的耳中!”
  楚鸣昱看了一眼脸上也是苍白一片的梁卓,字字清晰地吩咐了下去,冰冷而又血腥。


☆、第一百五十四章 抓捕

  楚鸣昱的手抚摸着蓝皮封面的书册,动作轻柔,如同抚摸情人的肌肤一样,温柔的很,《百香异经》是六十年前流传于江湖的奇书,记录了百种奇香,于女子都有不同用处,豆蔻年华正是其中之一,普通人并不知道这些,他却是一清二楚的,朝廷的力量很大,皇帝想要知道什么,不难,想要用的话,更是方便之极。
  “呵呵!”
  算人者人恒算之,古人诚不欺我呀,楚鸣昱的笑声有些阴寒,辛非零!
  在心中将这三个字一个个咬碎了,掰烂了,一点一点地愤恨着,楚鸣昱却没有找到罪魁祸首的喜悦,《百香异经》是在苏清影那里找到的,豆蔻年华那一页被撕去了,苏清影都知道了些什么,自是不言而喻的。
  手掌蓦然握紧,书被攥成了一团,在劲气微吐的时候,他的手却松开了,看着已经有些发皱的书,楚鸣昱一声低喝:“将它送回去,不要有任何破绽!”
  “是!”
  空气中一声低低地回应,那本书便没有了踪影。
  “辛非零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查!还有,他在宫中与哪一个走的近,受谁指使,朕明日便要一个答案!”
  楚鸣昱的眸子闭了一下,掩去了其中的一丝血色,不可以失去冷静,绝对不可以,苏清影只要没有当面质问,没有当面翻脸,一切便还有挽回的余地。
  ——“查的如何?”
  “皇上,辛御医是上一任太医院曹院判推荐的。”
  梁卓的心抖了抖,楚鸣昱这样平静,他反而更加害怕,说什么话也是斟酌了再斟酌的。
  “接着!”
  楚鸣昱放下手中的笔,只是梁卓的一句话,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静心批阅奏折了,先解决了辛非零的事情再做别的吧。
  曹院判,记得那是一个医术高超,为人不错的老御医,在宫中很是受到一些敬重,今年告老还乡了,辛非零是今年进宫的,苏清影也是今年进宫的,她究竟和谁有关系,又有怎样的关系?
  “曹院判一家早已不知所踪,只是听说八月份的时候,他的两个小孙子不知被谁接走了。”
  梁卓的脸上有些严肃,虽然是因为事隔很久,才会查不出更多的东西,但是,能够将痕迹抹得这么干净,也不容易了。
  “还有,辛御医与宫中很多宫人都相处的不错,接触的人更是多不胜数,想要从中找到接头人,很难。”
  “如此的话……告诉周梓延,立刻拿下辛非零!”
  楚鸣昱的手指一点,笑了。
  ——踩着落叶,踏着月色,辛非零却没有任何诗情画意的感觉,他现在只知道自己的嘴角定然扯得很是僵硬。
  “周侍卫,在下自问在宫中循规蹈矩,未曾犯下什么错,不知您这是何意?如此大动干戈。”
  拱了拱手,辛非零对着围住自己的一圈持刀拿剑的侍卫很是无辜地解释着。
  “辛御医,在下也只是奉命而行,有什么话,请和皇上解释!”
  周梓延腰间的刀未曾出鞘,只是眸子里已经含了锋芒,语气冷硬,一派公事公办的样子,他的手在刀柄上抚摸着,寻找着面前男子的破绽。
  “周侍卫,在下冤枉,在下真的是从未做过什么……”
  辛非零在听到是皇上亲自下令时,似是有些惊慌,腰身下弯,讨好的样子做的十足。
  “嗤嗤嗤嗤嗤嗤……”
  一连串的破空声向着周围侍卫袭去,辛非零只是一个弯身,趁着周梓延没有察觉的时刻,已经引动了背部的机簧,千百根银针布成了一片闪亮的银幕,在月色映照下,如云似雾,动人的很。
  “小心!”
  周梓延的刀闪电般出鞘,在面前舞起了一片刀幕,叮叮声不断,将银针尽数击落,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脚下铺满了银光,可惜,这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他可以挡下这出其不意的暗器雨,不代表他的手下也可以。
  听着周围的惨叫声,周梓延的脸绷得极紧,顶着持续不断的针雨,向着攸然后退的辛非零跃去。
  “周侍卫确实是武艺高强,可惜在下没有时间与您慢叙了,区区离别之礼,断肠腐心散,敬请笑纳,哈哈哈哈!”
  朗朗的笑声,辛非零躲过了周梓延紧扑而来的刀气,右手中不知何时冒出的扇子随着手腕转动,冒出了一层蒙蒙的雾气,向着周梓延和侍卫们笼罩而来,所有人在听到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毒药名称时,已是害怕,雾气袭面,不自觉地屏息,趁着好时机,辛非零的人已是消失了踪影。
  “大人,怎么办?”
  烟雾消散好一会儿,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确定了这根本是被辛非零耍了的侍卫们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的样子,几百个人围攻一个小小的御医,却被对方毫发无损地退离,谁能安心?
  “将现场清理干净,至于辛非零,我自会向皇上交代!”
  听着前面隐隐传来的人声,应是宫廷守军到了,周梓延的浓眉微皱,快速地吩咐下去,楚鸣昱早就交代过了,抓辛非零的时候,最好不要有太大的动静,为什么没有细说,周梓延作为手下也不会多问。
  ——“好,好,真是太好了!”
  几百个侍卫,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却因为辛非零精通暗器毒药而功亏一篑,楚鸣昱嘴角勾起的弧度极其动人,话语动听,却让面前跪地请罪的人有些难堪。
  “皇上,臣愿戴罪立功,请皇上准许微臣出宫追捕辛非零,定然将他捉拿。”
  周梓延的眸子里全是坚毅之色,请命之意很是坚定。
  “不用,辛非零的行踪自是有人追查,朕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去做!”
  楚鸣昱看了周梓延一眼,温柔的笑容终于收敛了起来,脸上冰寒一片:“凡与辛非零有不明接触的人,杀!凡与宫外有不明联系的人,杀!”
  周梓延的面色苍白了一下,躬身领命,与辛非零接触的人何其之多,与宫外有联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这一场杀戮,宫中又要添不少亡魂了。
  “噗!”
  辛非零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青色的衣襟,看了一眼月色下如同嗜人巨兽的皇廷,苦笑了一声:“这次亏大了,回去非要那小子好好补偿……”
  右手在脸上一揭,一张俊秀风流的容颜显露了出来,带着久不见天日的苍白。


☆、第一百五十五章 钝痛

  “碧荷姑娘,小的最近得了些好东西,想要孝敬您,您看?”
  一个容貌平常的小太监拦住了脚步匆匆的碧荷,脸上全是谄媚,跟着碧荷的几个宫女眼睛看向天上,不以为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宫里惯常的趋炎附势,现在碧荷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有人巴结不足为奇。
  “皇后娘娘还等着用膳,你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吧!”
  碧荷的脸色却是严肃到不近人情的,对着小太监冷言以对,抬脚便要离去。
  “碧荷姑娘,小的没有什么所求,您别生气!只是这东西最适合姑娘您,便想着借花献佛。”
  小太监自袖中取出了一支碧玉簪子,不是太过贵重的玉色,只是好在簪头一朵荷花,雕工细致美丽,正与碧荷的名字相称,也是难得的有心了。
  “碧荷姐姐,这位公公也是有心的,便是收了也没什么的!”“是呀,碧荷姐姐,一支小小的簪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几个宫女七嘴八舌地劝说了起来,全是一片热心,只是眼中却是各有思量。
  “你们也不想想这宫中的规矩……”
  碧荷叹了一声,有些嗔怪的样子,随手接过小太监非要递上的荷花簪子,快步地带着几个宫女离去,这一幕只是普普通通的相遇,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远处的男子却眯起了虎目,右手在刀柄上徘徊。
  ——碧荷的脚步缓慢平稳,在夜色掩映间,她的身影若隐若现,平时跳脱俏丽的女子此时看起来,却有了一种别样的宁静。
  眼看着就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了,碧荷的脚步无奈地停了下来。
  “周大人,不知您深夜跟着奴婢,有何要事?”
  转过了头,看着青衣侍卫,静静地站在月下,面目冷肃地看着自己,碧荷脸上有些苦恼。
  “普通的宫女,为何会知道在下跟着你?”
  周梓延的眼中探究之色极浓,嘴角僵硬地扯了一下,腰侧的刀还未出鞘,便有一股冷意散发。
  “呵呵,周大人是堂堂侍卫统领,若是真心想要隐藏,小女子自是察觉不到的,想来是大人故意让碧荷察觉吧!”
  碧衫女子掩唇而笑的样子,带着狡黠和俏丽,看着极为赏心悦目。
  “拿来!”
  周梓延的眼中不止没有惊艳,眉头反而皱的有些紧,左手伸出,语气冷硬地吐出了两个字。
  “什么?恕奴婢驽钝!”
  碧荷放下了袖摆,嘴角分明没有一丝笑意,眸子中也是一片冰冷。
  “得罪了!”
  低喝一句,周梓延的身形利箭一般射来,左手成爪,向着碧荷的胸口疾取,劲气烈烈,割得碧荷的脸颊都有些生痛的感觉。
  “周大人若是有什么心思,和奴婢直说便是,何以做出这样轻薄的行为!”
  碧荷的脸上升起了一丝红晕,似是恼怒,也似是害羞地娇喝了一句。而她的动作更是不慢,脚下一错,身子右偏,看似巧合地躲过了周梓延凌厉的一击。
  碧衫少女双手环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看着周梓延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登徒子一般。
  “你!你果然不简单!”
  周梓延的身子顿了下,讪讪地收回了手,颈项微侧,最后还是直视着碧荷,语气里带着一丝冰冷。很明显,他刚刚只是试探。
  “奴婢能有什么秘密,周大人若是想要些什么和小女子直说便是,用不着找借口动手动脚!”
  碧荷的秀眉微蹙,有些恁弱的感觉,声音也是受尽了委屈。
  “簪子!”
  周梓延的左手再次伸出,右手却轻轻拂过腰侧的佩刀,大有一言不合,直接拔刀的意思。
  “给你,一支破簪子!”
  碧荷自胸口衣襟处取出荷花簪,有些气恨地扔了出去。
  半空中划过了一道碧影,周梓延的左手一动,手心中已经躺了一支荷花簪,还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
  周梓延的脸上有丝尴尬闪过,只是手中的动作却很是利落,短短的片刻间,那支簪子便在掌中转了几圈,没有拼接机关,毫无缝隙。
  “碧荷姑娘身为皇后娘娘的亲近之人,希望不要让娘娘失望!”
  手掌一握,簪子掉入了袖中,周梓延转身离去,他的话随着夜风飘荡,让碧荷嘴角的笑容有些僵滞。
  “周大人,那支荷花簪子,奴婢很是喜爱,您可要好好珍惜呀……”
  碧荷随手撩起脸颊边垂落的发丝,淡淡地说着,看着周梓延离去的方向却是若有所思的,她的身边,已经不安全了。
  ——“驾,驾!”
  风声呼啸,马蹄疾疾,苏清影伏在火红马上,随风而行,脸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丝红晕,一直紧抿的唇角也勾了起来,可惜,无人得见。
  “小姐,小心!”
  “娘娘,您慢点儿!”
  “是呀,皇后娘娘,您别那么快!”
  草场边缘,以碧荷为首的宫人们脸上全都是急切的表情,喊得声音都哑了,谁都没有想到,苏清影开头说的是想要跑跑马,上马后居然会是策马疾驰,一时间,急的团团转。
  “呵呵!小红,这样跑,快不快乐!”
  苏清影的身子伏的越发的低,扑面而来的劲风吹的脸颊生痛,她却觉得很痛快,很久未曾有过的舒畅,多日来压抑在心头的烦乱都消散了好多。
  “唏津津!”
  高昂的长鸣,小红仿佛是听懂了苏清影的问题一般,跑得越发的欢快。
  楚鸣昱带人赶到马场时,见到的就是这幅红衣鬓影,人欢马鸣的景象,他的嘴角抿的紧紧的,本来有些惶急的表情转化为一丝沉郁,星子般明亮的眸子黑的吓人。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您快让小姐停下来吧,现在的速度太快了,若是出了什么……”
  碧荷的话才说到一半,便因着楚鸣昱冷冷的一眼闭了嘴。
  “让她跑,她想跑就尽情的跑,谁都不要阻止,草场只有这么大,她又能跑哪去呢?”
  楚鸣昱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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