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第1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换做郡主,下了这般心血工夫,岂会甘心放手?”玉无忧属于青年男子的磁性声音轻轻响起,“郡主拒绝我,难道是因为肃王世子?恕我不解,肃王世子固然貌美,然而幼稚单纯,不通世事,如何配得上郡主的早熟多慧?”
  听他讲阿俊的坏话,涂菲媛冷笑一声,张口想要刺他一通,然而看见他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色,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只道:“世子多想一想也就懂了。”
  说罢,不再多言,转身掀开帐子离去。
  “阿俊?”蓦地,才出了门,便见阿俊站在门口,不知等了多久了。
  涂菲媛这回过来,是一个人来的,也是不想多事的意思,竟不料阿俊寻来了。见他脸上不见笑意,也不知他听了多久,都听见了什么。想到玉无忧最后那句坏话,牵了他的手,说道:“我来瞧瞧他,说了会儿话,没什么事,咱们走吧。”
  谁知阿俊却挣开手,道:“我也去瞧瞧他。”
  他力气极大,但凡拿定了主意,涂菲媛是拉不住他的。只见他掀开帐子走进去,因怕起冲突,不由得也跟了进去。
  “郡主——是你?”本以为涂菲媛去而复返,眼角才挂了笑意的玉无忧,看清来人的面孔,不禁愣了一下。阿俊大步直冲床前,薄唇抿着,不见笑意。玉无忧挑了挑眉,道:“不知肃王世子前来,所为何事?”
  “你要做什么——啊!”玉无忧但见阿俊走到床前,却不停脚步,心中忽然一突,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随即,预感成真,不由得痛叫出声,嗓音都变了腔调。
  跟在后面走进来的涂菲媛,看见这一幕,也不禁眼皮一跳,连忙快步上前:“阿俊住手!”抓住阿俊按在玉无忧背上的手,惊疑不定地看向玉无忧,“世子无事吧?”
  玉无忧经阿俊重重一掌按在伤处,痛得五官狰狞,话都说不出来。
  “媛媛,你瞧他多丑?”阿俊指着玉无忧因痛而狰狞的脸,嫌弃地撇了撇嘴,“真吓人,媛媛别瞧他。”被涂菲媛抓住的那只手,巧劲一翻,抽了出来,捂住涂菲媛的眼睛:“咱们走吧,以后都不要来了,看多了晚上连觉也睡不着了。”
  玉无忧的脸更加狰狞起来,这回不仅是痛得,还是气得:“你,你站住!”
  阿俊经他一喊,果然站住了,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趁着涂菲媛不注意,悄悄将一只手背到身后,捅到玉无忧的背上,狠狠一戳:“叫我干什么?”
  “你——啊!”玉无忧这回痛得冷汗都流下来了,一张俊脸更加狰狞,已然看不出原样来。
  见他痛得厉害,涂菲媛心里也怕了,连忙喊道:“来人!快看看世子的伤怎么样了?”
  站在一旁做背景的下人,这才急忙上前来,掀开玉无忧的被子,解开他的伤口。但见纱布上染满了新鲜的血迹,便急急给他重新上药。
  “唔!”背上火辣辣一片,玉无忧咬牙忍痛,透过围在床头的下人的间隙,看见阿俊拉着涂菲媛快步出了帐子,直是气得头顶冒烟。再一回想,方才在倾慕之人面前失了态,气急之下理智顿失,狠狠捶向床铺!
  这边,阿俊拉着涂菲媛走了出去,步子又大又急。涂菲媛觉着手被握得有些痛,心知阿俊应当是不痛快了,心里有些怜惜他,便说道:“你不是在帐子里休息吗?怎么出来了?”
  独自一人面对数条大狼的是阿俊,虽然有麻一暗中相助,然而贴身肉搏不是作假的。他一察觉到危险,便把她丢了出去,独自一人拦住数条大狼。比起来,玉无忧看准机会才扑倒一条狼,未免不够勇武。
  然而,若他是真心救她也就罢了,再不够勇武,也是拼了性命的,她心里只有感激的。
  偏偏他做这一切,虽然打着救她的幌子,从根本上却是为了得到她。他所图的,不过是一己私心。而阿俊,则是真真正正一心只有她。他想都不想,单单直觉判断,什么对她好,他就做什么。这才是一心为她。
  他怎么就这么惹人怜惜呢?涂菲媛反握住了阿俊的手,越瞧他越喜欢。连他暗暗气恼的模样,都觉得万分喜欢。思及方才他使坏,将玉无忧教训了一顿,也觉得可爱得紧。
  “脸色还有些苍白。想吃些东西吗?我叫人给你做?”涂菲媛握着他的手柔声问道。
  阿俊低头瞧她,满心的愤恼郁卒,渐渐都化作了委屈:“媛媛也觉得我没有他好吗?”
  “怎么会?”涂菲媛惊道,“他连你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她说得信誓旦旦,他立马就信了。那些委屈也都变成了甜蜜,却还想听她说更多,因而拉了她的手,低语缠绵道:“我哪里好?”
  “阿俊哪里都好。”涂菲媛一口咬定道。
  阿俊不禁更开心了,笑得两眼弯弯,犹如盛了碎阳的溪水,又昂起头来,骄傲说道:“他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走吧,我们回去。”涂菲媛抿唇一笑道。
  回了帐子,涂菲媛叫涂大海遣走了其他人,附耳过去低声对他说了玉无忧的事,因道:“我不觉得他瞧上了我,只怕多半是图咱们安国公府的什么。”
  对于涂大海夫妇,涂菲媛基本上不瞒着什么。尤其这样厉害的事,更不敢隐瞒。
  涂大海与云诗听了,相视一眼,说道:“媛媛不必怕。这事便交由我们了,你只管去玩吧。”夫妻两人很是怜惜她的性子,也知道她本不耐烦这些,便撵了她出去,在帐子里低声商议起来。
  两日后,秋猎之期结束。太子调查完毕,并没有查出有利于斐煜的证据。虽然不甘,却不得不处置了斐煜。因着朝中有人弹劾,将此事归咎于斐煜犯上作乱,危及永兴帝的安危,故此只得从重处罚,将斐煜剥去皇室身份,贬为庶民。
  经此一事,涂菲媛更看清玉无忧的心机之深、布署之密,忌惮更深。

☆、第一三六章 麻将,玩乐

  秋猎结束已有数日,斐煜被贬为庶人一事,在朝中掀起的轩然大波,仍然未得平静。只因皇孙被贬为庶人,在本朝还是先例。
  开国两百余年以来,凡皇室子孙大多有亲王或郡王的封号,也有那不受待见的,大不了撵到封地或者圈禁了事。至于封号,是从没有剥夺的。故此,被剥夺了封号的煜王,这位太子之子,在权贵口中成为了衬托红花的绿叶。
  是的,绿叶。至于红花,却是近来风评有好有坏,且好坏掺半的阿俊。
  这话说来有点长。追溯源头,且说那日狼群出禁,惊吓了灵慧郡主,抓伤了英国公世子,一时间所有人都为玉无忧的勇武仗义而触动。然而,独自一人面对数条大狼却没什么伤势的阿俊,相较之下,便大放异彩。
  阿俊在京中露面不多,本来没有什么风评。这回在猎场上,人人见他与灵慧郡主同进同出,又见他捉雪狐赠灵慧郡主,风评便起来了。有人道,这不过是个傻子,一心以灵慧郡主为先,是个不晓事的傻小子。另有人道,即便是个傻子,也是个生得俊美的傻子。
  人人只道肃王世子除了生就一副好皮囊,其他却没了。这回只身抵抗数条大狼,如此惊人的战力,就连以战力出名的武成王都不见得有,即刻掀翻从前的风评,成为秋猎一行人眼中的炙热人选。更有那家中有女未出阁的人家,秋猎不曾结束,便前往肃王府的帐中,打探肃王世子的婚配消息。
  阿俊今年才十四岁,又有十六岁大劫的批命,故此肃王与肃王妃都不打算早早提他的婚配之事。虽然阿俊与涂菲媛已然情投意合,两人也打算等到阿俊渡过十六岁大劫再谈。故此,面对众人的狂热试探,肃王妃一律淡淡拒了,只道不打算给阿俊早早定下,并不提已看中涂菲媛的事,也是为了涂菲媛的名声着想。
  涂菲媛是没所谓的,反正她与阿俊已然表了心意,别说肃王妃是支持他们两个的,哪怕不支持,以阿俊的性子,难道就听从了?她心里也是如此打算的,故此对肃王府的对外宣称,乐见其成。
  “阿俊来啦?可吃过晚饭了?”这日晚上,阿俊又来了安国公府,手里也未带别的,只拎着一只蔷薇编成的花环,递给涂菲媛道:“媛媛,给你戴。”
  涂菲媛惊讶接过,低头瞧着新鲜水灵的花环,只觉触手软腻,隐有芬芳,不由抬头讶道:“你从哪里采来的?”
  眼下已近初冬,花儿大多枯败了,瞧这花环,竟是鲜嫩水灵得很,仿佛春季里采下来的一般。
  阿俊抿唇一笑,并不答她,捉了她的手,叫她戴在头上。粉艳的花儿罩在乌鸦鸦的头发上,下面是一张莹润小脸儿,便犹如花仙子一般,格外娇俏。阿俊甚至满意,点头笑道:“媛媛真好看。”
  一旁,涂大海和云诗相视一眼,笑着携手欲离开。
  “别走,正好阿俊来了,咱们玩麻将吧?”涂菲媛连忙叫住他们,一手扯了阿俊,往内室里扯去,“才叫人做的麻将送来了,正好凑够了人,咱们玩一回。”
  涂菲媛不爱看书,白日里给涂大海帮忙照看月圣国带来的种子,到晚上便闲得无聊,索性叫人用轻巧坚固的材质,刻了一副麻将。今儿才送来,正待开封呢。
  “这倒好。”涂大海与云诗相视一眼,笑着走回来,跟在后面进了内室。
  涂菲媛从柜子上提了麻将盒,在桌上铺了绒布,便将麻将一径倒出来,对颇为好奇的阿俊说道:“这个好玩呢,很好学,你坐下来,我教你。”
  “阿俊好好学,这个可不是白玩的,玩过三圈,咱们要加赌注的。”涂大海一边摆牌,一边笑着对阿俊说道。
  好小子,就知道讨老婆欢心,怎么不知道讨丈母娘欢心?他瞧着涂菲媛头上戴的花环,心里也想给云诗弄一顶来。却也知道,涂菲媛既然戴了,云诗是不好再戴的。便在心里想着,狠狠赢这小子几把,叫他好好孝敬些东西上来。
  “手里有十三张牌,每次打牌之前要先取一张。”抓了牌,涂菲媛摆着自己的牌,一面给阿俊讲着打牌的规矩和法则,“等你打两圈便知道了。”
  她是庄家,便先摸出一张闲牌打了出去,一边对阿俊道:“你瞧,这样的就是闲牌,要打出去的。”
  “嗯。”阿俊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涂菲媛下手是涂大海,他似笑非笑瞧了一眼阿俊,而后摸了一张牌,但见手里的牌甚美,再来两张牌便听牌了,便将一张闲牌打出去道:“八万。”
  “媛媛,你看我是不是胡了?”不等坐在涂大海下手的云诗做声,阿俊歪过身子,叫涂菲媛看自己的牌。
  涂菲媛心里好笑,哪有胡这么快的,偏头瞧了一眼他的牌,立时瞪大了眼睛:“还真胡了?”
  “什么?”涂大海不信,站起身走过来,但见阿俊手里的牌,筒筒条条,独七万、九万之间差一张八万,“还真胡了?”
  云诗也好奇,她就坐在阿俊的上手,便歪过来瞧了一眼,因笑道:“都道新人手气好,可不就是。”
  “还没打一圈呢?”涂菲媛咂舌,虽然不舍,也只得推了牌,重新洗牌再摆。
  头一圈便赢了的阿俊,心里高兴,嘴角便弯了起来。有模有样地摆牌,很快就褪了生疏,变得利索起来。
  “二筒。”这一把涂大海为庄家,但见这
  涂大海为庄家,但见这一把牌比上回更好些,仅差一张就听牌,不由喜上眉梢,这回他一定要先胡牌。
  牌刚落下,阿俊就推了身前的牌:“胡了。”
  娇娇的声音,分明好听得紧,这时入了耳中,却叫人没得火大:“怎么可能?”涂大海探身一瞧,但见阿俊身前的牌一到九万都全了,三张一筒,一张二筒,顿时噎得说不出话来来,“你这孩子,手气也太好了点儿?”
  云诗仍旧没来得及打牌,见状吃吃直笑。涂菲媛也才摆好牌,没出一张呢,见状也不知是哭是笑了,推倒说道:“再摆吧。”
  哗啦啦,不多时,洗牌完毕,又摆好一圈。这回是云诗为庄家,她取了手里的一张牌,瞧了阿俊一眼,笑道:“不知道我这一张打下去,阿俊还胡不胡?”
  阿俊眨巴着眼睛,只是羞涩地笑着。等到云诗打完了,他瞧了一眼手里的牌,说道:“不胡。”
  对面,涂大海面色不善,冷哼一声:“手气好两把就了不得了,还指望每一把都逆天呢?”
  话音才落下,阿俊已经抓了牌,摆在某一张中间,脸上露出欲言又止。他瞧了一眼涂菲媛,而后慢慢推倒了手里的牌:“自摸。”
  随着话音落下,余下三人系数瞪大眼睛,再低头瞧他身前的牌,个个倒吸一口冷气:“这还真是逆天了啊?”
  “爹爹呀,三把已过,下一把就开始押注了呀?”一阵静寂过后,涂菲媛笑盈盈看向涂大海说道。
  涂大海的脸色已然不大好看,然而他方才说过了话,此时不好反口,便道:“阿俊毕竟是新人,还不太熟悉,等他熟悉过后,手气就没这么好了。所以,咱们的赌注押小一点,也给阿俊多一点机会。”
  云诗斜眼瞅他,掩口吃吃直笑:“我没意见。”
  “那就赌五两银子吧。”涂大海一口说定。
  洗牌,摆牌,抓牌。
  这一把,阿俊是庄家。他看着手里的牌,犹犹豫豫,不知道打哪一张。涂大海见他这般模样,冷笑一声:“你别说你‘天胡’了啊?”
  “我瞧瞧。”涂菲媛歪过身子,朝阿俊身前的牌瞧过去。这一看,眼睛瞪大了。
  坐在对面的云诗,也颇好奇,同样歪了身子瞧过来。这一看之下,咯咯笑了起来:“得,咱们都给银子吧。”
  阿俊这一把,可不就是天胡?
  “哎哟,我忽然想起来,今天做的试验还没写报告。”涂大海的脸色一阵变幻,忽然推桌站起身,匆匆往外走,“夫人,一会儿你拿银子给阿俊。我今儿不方便陪他玩了,改日吧。”
  等到涂大海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云诗与涂菲媛相视一眼,全都“扑哧”笑出声来。好么,好容易凑够了人手,结果阿俊的手气太逆天,涂大海往后都不敢同他打牌了。三缺一,却是没法玩了。
  “你说你,手气这么好,四圈过去,我才打了一张牌。”涂菲媛嗔他一眼。
  云诗也笑道:“我不也是?得啦,你们说话儿吧,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我给你爹爹帮忙去。”说着,起身往外走去,“媛媛,你给阿俊拿银子吧。”
  一转眼,拍桌就空了一半。涂菲媛望着满脸无辜的某只,不由得仰面长叹,抬手捶他:“你这样的手气,谁跟你打牌?”
  “媛媛,那我以后不胡了。”阿俊软软说道。
  涂菲媛忽而想到什么,又低低笑起来:“以后家里没钱花了,就打发你去赌场,想赢多少就赢多少。”
  “我都听媛媛的。”阿俊低头贪恋地瞧着近乎偎在怀里的少女,心里又柔软又温暖。
  得知了阿俊的逆天手气,涂大海还有些不服气,次日又同他打了三圈。结果,顶多打出两张牌,阿俊就胡牌,从来没有打满一圈过。后来阿俊强行拆牌,明明胡了也不吭声,但是打什么来什么,连打几张一样的,涂大海就发现端倪了,从此伤透了心,再不肯跟他玩了。
  涂菲媛没得玩了,便又叫人做了扑克,拉着云诗和阿俊斗地主。涂大海玻璃心,不肯来,好在云诗宽容大度,总肯陪着两人玩。于是,日子过得也蛮欢乐。
  唯一一件糟心事,便是玉无忧了。
  玉无忧在秋猎时受了伤,乃是因涂菲媛而起,故此不管因为什么,涂菲媛都得常常看望他。本来么,他救了她,她看望他也是应该的。哪怕他见了她就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她也只装作听不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