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很正常,父母不慈,让儿女如何孝顺?
思思最讨厌的就是总有人说,毕竟他们是长辈,生养了你,再有多大的不是,你们做儿女的也不应该记仇,这种道德绑架让思思无比厌烦。
前世思思的渣爹与她妈妈离婚后,又再找了个二婚女人结婚,还生了个儿子,只是渣爹这人好吃懒做,日子过得十分糟糕,后来竟然把主意打到思思身上,几次三番找到思思家里要钱。
那个时候思思还未和前夫离婚,她的那个前夫十分同情渣爹,偷偷拿了好几次钱给他,还劝思思要孝顺长辈,纵有再大的不是那人也是她的亲生父亲,为人子女还是要尽到赡养的义务,听得思思心里直冒火,和前夫为这吵了好几次架,可以说这也是两人之所以离婚的原因之一。
思思也看见了钟玉英一家三口,钟玉英的女儿长得还是蛮可爱的。虽然胖嘟嘟的,可毕竟是小孩子,胖点只会显得可爱,小家伙大概和悠悠差不多大。和她爹十分亲,但和钟玉英却很疏离,而且看钟玉英的模样,对这个女儿竟是十分厌恶的。
钟玉英见到思思眼睛都要冒火了,若不是因为思思。她现在还是大公司里优秀的业务经理,每个月都能挣好几千块,日子不知道有多舒坦。
而且若不是思思,秋白也不会对她如此薄情,到现在都还不肯原谅她。
钟玉英对唐秋白还是有感情的,不管怎么说唐秋白都是拯救她跳出火坑的白马王子,而且也是她真正付出感情的第一个男人,虽然她的入幕之宾不少,可是唐秋白在她的心里自是不同的。
但钟玉英也恨唐秋白的无情,为了讨好思思一脚就把她踹开了。是以,她又想报复唐秋白。
说到说去她钟玉英就是没钱没势,个个都可以踩她一脚,只要她钟玉英变成了人上人,贺思思也得跪在她面前求饶,还有唐秋白,一定会后悔失去她。
想到前段时间勾上的男人,钟玉英嘴角微勾,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小腹,男人向她保证过了。只要她这胎生出儿子,一定会娶她的。
哼,她一定会生出儿子来的,就算不是儿子。她也会变出一个儿子的!
只是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恢复单身,她在男人面前可是骗说自己是死了男人的寡妇,若是让那男人知道自己还是有夫之妇,一定会生气的。
可恨这个该死的黄德彪,竟然狮子大开口,要她拿出十万块钱。否则就不同意离婚。
她哪来的十万块钱?而且就算是有这笔钱,她也不会付给黄德彪的,这个丑八怪真是痴心妄想,人心不足蛇吞象。
钟玉英隐晦地看向缩在角落的那一大一小的父女俩,眼露厌恶,恨不得早点摆托这两个丑八怪。
吃过中午的豆腐饭,大家伙也都散了,钟家三姐妹则还要清点东西,并且结算办丧事的费用。
丧事过后的第二天,钟家又出事了,黄德彪父女俩被车子撞死了,当场死亡,据说死得极惨,田满银急匆匆地跑回来报信。
思思听到这个消息时唬得跳了起来,昨天都还看见这两父女好好的呢,怎么说死就死了?
赵老太也吓得不轻,紧紧地皱着眉头,看来村里这段时间有晦气啊,得让家里人少出门。
田满银苦笑道:“最麻烦的还是撞死这父女俩的车就是满铜的,现在钟玉英炒着要满铜赔钱呢!”
这下全家人都跳了起来,田新华率先问道:“开车的是小叔吗?”
“不是,是他请的一个司机,可是车子登记的是满铜的名字,这责任要满银承担。”田满银皱眉了眉头。
赵老太急坏了,她不懂法律,只知道自古以来就是以命抵命,一听是小儿子要承担责任,还以为是要去坐牢甚至吃枪子儿,眼前一黑,顿时便晕了过去。
思思正坐在赵老太身边,忙跑到柜子里拿出一瓶琼酒,往赵老太嘴里灌,田新华则用力掐赵老太的人中,不多时,赵老太悠悠地苏醒,眼泪刷刷地流。
“老头子,你快想想办法,可不能让满铜坐牢啊!”赵老太哭哭啼啼地说着。
思思笑着安慰她:“娘娘你不要担心,这是交通事故,顶多就是多赔些钱,小叔不会坐牢的,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哪方是过错方,如果是对方的过错,小叔也不用赔多少钱。”
“真的,你小叔真不用坐牢?”赵老太眼睛一亮,死死地抓住思思的手。
“真的,不信您问爷爷和新华哥。”
老爷子和男新华俱都肯定地点头,赵老太这才长舒一口气,放心了,想到那俩死得凄惨的父女俩,老太太心里也不舒服,叹气道:“不管是哪边的错,我们还是多拿些钱给钟家吧,怎么说也是两条人命啊!唉,作孽哟!”
田满银气哼哼地说道:“根本就不是我们这边的错,那个司机说当时他正装了一车货下坡,那两父女骑着车自己钻进车轮底下的,他连连刹车都来不及,两人都卷进车底下了,救都来不及救,当时就没气了。”
“那就不是我们的责任喽。”思思松了一口气。
“是啊,和我们这边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恨那个钟玉英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的责任,一定要满铜赔十万块钱,现在还在吵呢!”田满银恨恨地说道。
第562章 讹上田家了
出事地点在米家镇距离月泉村一半的大路上,那里正好有个大斜坡,骑自行车上坡是十分吃力的,不过下坡却很轻松,一泻到底。
思思和田新华赶到事发现场时是中午十二点多一些,据田满银说大概是上午十点左右出事的,出事现场被拦了起来,路边停了一辆警车,有几个交警正在堪察出事现场,并用本子记录。
田满铜也在现场,他的表情十分严肃,见到思思两口子点了点头,而那名四十来岁左右的司机则苦着脸站在田满铜旁边,不停地说着:“老板,我没违章开车,是他们自己钻进来的,我一看见就赶紧踩刹车了。”
看来这个司机也吓坏了,田满铜安抚地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让他去阴凉的地方休息会,司机连惊带吓再加上天气热,脸色惨白惨白的,看着好不可怜。
思思拿了瓶风油精给他,让他往太阳穴抹点提提神,司机感激地冲思思笑笑。
货车停在坡道上,车子的后面则有长长的两摊血迹,红红白白的,不少苍蝇飞来飞去,离车子大概十来米的地方躺着一大一小两具尸体,被交警用白布盖了起来,看着渗得慌。
钟玉英跪坐在尸体旁边,哭得声嘶力竭,嗓子都哭嗓了,旁边围了不少人,面上均露出同情之色,觉得这个一下子失去丈夫和女儿的女人十分可怜。
钟红英和钟志英也赶过来了,还有钟善才夫妇,见到思思他们俱都走过来打招呼,面上还有些不好意思,想来他们也是觉得钟玉英要十万块钱太不要脸了吧。
“满铜。玉英这人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不要太在意。”
钟善才对这个侄女也真是无语了,虽然一下子死老公孩子是很惨,可是这也不能怪田家呀,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是黄德彪自己骑着车钻进去的,和人家司机一点责任都没有。
可这玉英倒是好。一开口就是十万块。真是和她爹娘一样贪心,唉!
田满铜笑道:“没事,反正一切都按照规章制度来。该是我们这边的责任我一分都不会少,不该是我们出的,我也不会多出一分。”
其实田满铜刚接到消息时,和王秋梦商量了一下。打算出三万块钱给钟玉英,虽然不是他们的责任。可毕竟是一个村里的,而且还有那么小的孩子,实在是可怜,就当是花钱买个心安吧。
可这个钟玉英倒是好。一张口就要十万块钱,还说一分都不能少,田家要是不出这笔钱。她就抱着两具尸体去田家闹。
这下可把田满铜气坏了,也不提出钱的事了。打电话报了警,索性公事公办。
田新华走过去和那带队的警察打招呼,并且拔出香烟递给这些警察,与他们聊了起来。
随城市的市长与田新华有几分交情,准备说起来也算是他这一派系的,不过田新华现在并不打算用上这条线,毕竟这不过是件交通事故,而且责任方十分明显,犯不着动用市长这尊大佛。
思思朝钟玉英那边瞟了过去,看她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不禁撇了撇嘴,还真没看出来这个钟玉英对丈夫和女儿有这么深的感情,明明她昨天看钟玉英对他们还是非常厌恶的样子。
不会是作戏想引起群众和警察的同情心,让小叔多出点钱吧?
其实这场事故已经十分明显了,责任完全在于黄德彪,据目击者说,当时黄德彪下坡时突然控制不住车子,很快地朝下冲,而他又因为人比较矮,两脚沾不到地,再加上慌张,不往路边拐,偏偏往中间的货车里钻。
“自行车用的时间太长,连接刹车的那根钢丝磨损得比较厉害,在死者下坡时因为紧急刹车突然崩断,导致刹车失灵,死者控制不住车速,再加上心理紧张,所以才会发生惨剧。”警察向他们解释事故发生的原因。
那辆自行车就倒翻在尸体的一旁,变形得很厉害,看起来确实是挺破旧的。
“怎么会刹车失灵了呢?昨天我还骑过呢,灵得很。”钟志英是个老实的中年妇女,听了警察的话后,感觉有点不太相信。
“我昨天也骑过的,是蛮灵的。”
钟红英也补充道,同时心里也有几分后怕,昨天下午她骑这步车回了趟娘家,又骑了回来,当时就是骑的这条路,这刹车要是在她骑的时候出事,那现在躺在地上的岂不就是她了?
越想越怕的钟红英后背都渗出了冷汗,虽然天上的太阳明晃晃的,可是身上却冷得紧,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玉英,你们不是今天就要回上海的吗?怎么德彪会突然骑车带圆圆去镇上的?”钟志英问道。
“圆圆早上有些不舒服,德彪带她去镇上的卫生院开点药,打算下午再回上海的。”钟玉英哭着说道。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就不舒服了?”钟红英插嘴问道。
她看着钟玉英这个样子心里腻味极了,外甥女活着的时候没见你多疼爱,现在死了哭给谁看啊?
“圆圆早上起来发高烧了。”钟玉英解释。
“那干嘛要去镇卫生院?少白叔的诊所就可以拿药,你又不是不知道?”钟红英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钟玉英又哭了,“我是让德彪去少白叔的诊所拿药的,可是德彪说村里的诊所不好,一定要去正规的卫生院,呜,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拦住德彪的,是我害死了德彪和圆圆啊!”
说完钟玉英便又哭天抢地起来,惹得旁边一些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抹眼泪,觉得钟玉英实在是太惨了点。
旁边一直听钟玉英三姐妹说话的思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忍不住便对旁边的田新华说道:“新华哥,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田新华箴了箴眉,他与思思的看法是一样的,就是一种直觉,总觉得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
钟志英和钟红英骑的时候都没有出事,可偏偏黄德彪骑车就失灵了,而且本来今天要离开上海的,女儿就发烧了,然后村里的诊所不去,偏偏要跑到那么远的镇上去看病,不合常理呀!
最主要的是,钟玉英身为母亲为何不跟着去医院,让一个生病的小女孩独自坐在车前杠,她也不担心小孩吃不吃得消坐?
第563章 谋杀
田新华走到那辆变形的自行车旁查看,思思见状也跟过去看了起来,车子后轮的刹车片上的那根钢丝绳断成了两截。
看来是真的崩断了!
思思也为黄德彪父女俩无比同情,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还有那个胖乎乎的小女孩,才那么点大,现在就这么没了,唉!
思思突然一点心情都没有了,钟玉英要十万就给她十万吧,说起来人命哪里是钱可以买得到的?
田新华突然说道:“阿囡,你看这根刹车线有什么不对?”
思思仔细看过去,没有什么不对呀?就是一根崩断了的刹车线。
不对劲,确实不对劲!
思思眯起了双眼,刹车线如果是长期磨损而崩断的话,断裂处应该没有这般整齐的,这就好比一根麻绳,如果是长期磨损拉断的话,断痕处定会有许多参差不齐的毛边。
可是这根刹车线的断裂处仅仅只是扯断的地方飘着一根极细的钢丝,而其它断面处却并没有毛边,虽然断口处并不整齐,可看起来也不像是长期磨损而拉断的,倒像是被某样东西慢慢地磨断到一定程度,然后在突然的急刹下受不住力道而崩断。
思思被她的发现吓了一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这不是普通的交通事。
而是谋杀!
是谁想要谋杀这父女俩?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是谁下的如此毒手?
刺骨的寒意从她的心头升起,思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新华哥,是不是我们想错了?”思思不愿意相信,她宁愿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田新华其实已经差不多肯定了,不过他不是警察。说了也是无用,而且交警那边已经认定这是一件普通交通事故。
看来想要彻查还得要动用市长那张王牌了呀!
“阿囡,我去打个电话,这事得让刑侦队的人接手才行,交警不管用,你看住这里,别让人破坏现场。尤其是这部自行车。”
田新华起身朝思思叮嘱了几句便开车回家里打电话了。思思也跟着站起身子,看着她不远处的两具尸体,寒意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钟玉英注意到田新华和思思两人蹲在自行车边。心里一个咯登,这两人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此时她不禁有些后悔向田满铜要十万块钱了,如果不是这钱说不拢,也许这两个丑八怪已经拿去火化掉了。
钟玉英脑子一转。又挤出了几滴泪水,起身向田满铜走去。先是鞠了一躬,然后便哑着嗓子,梨花带雨地哭道:“满铜叔,对不住。之前是我昏了头,不该向您要十万块钱的,可我也是没办法了。我这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德彪没了。我又没有工作,我就是想多弄些钱好好把这个小的生下来养大,也好给德彪留下一点血脉。”
钟玉英泣不成声,句句带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就连田满铜的面上也有了一丝松动,觉得钟玉英一个没有工作的女人又怀着遗腹子,想多要些钱倒也是理所应当的。
十万块钱他倒也拿得出来,要不就还是给了她吧?就算是为四个孩子积德!
见到田满铜脸上的犹豫不决,钟玉英心里暗喜,知道她若是再多唱一会苦情戏,兴许十万块钱也能到手。
钟玉英心里天人交织,既想得到十万元巨款,可又怕事情拖久夜长梦多,想了想,到底还是担心出事,她的心里便有了决断。
“满铜叔,我也知道十万块钱是难为您了,要不您就给五万吧?我也知道你德彪和圆圆的死和您的司机没有多大关系,是他们自己命不好,可我也是没办法了,我总不可能连德彪最后的一点血脉也保不住呀!”
说到最后,钟玉英竟捶胸顿足,哭天抹泪,惹得旁边围观的行人都开口劝田满铜若是拿得出钱还是给了吧,就当是为家人积福了。
田满铜其实已经是肯了,十万他都拿得出来,五万那就更没问题了,何况这个钟玉英也实在是可怜,虽然以前做错了事情,可是到底是一个村里的,他也不好做得太绝了。
正当田满铜开口要说好时,在一旁听了一会儿的思思冷笑着说道:“钟玉英,你别用你肚子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