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六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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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六零后-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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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上的包子吃了下去,浑身舒服得就像是冬日里晒太阳一般,暖意从心里散发出来,原来吃中饭的感觉这么好!
    还有一个包子钟菊英没舍得吃,她小心地把包子放进棉袄里面的袋子里,这件棉袄正是田思思送给她的,钟菊英穿了干净整洁的衣服后,整个人都漂亮了许多。
    钟玉英是四年级的,她吃了两个蕃薯后便想着去找田思思,出来时正见到田思思让钟菊英给她洗饭盒,她也没当回事,以前她和田思思好的时候,也经常替田思思洗饭盒,当然田思思饭盒里的饭菜大半都是她吃了的,哪用像今天这样啃蕃薯。
    没了田思思的照拂,钟玉英的生活质量下降了好几个档次,她哪能受得了?于是便想着再找找田思思,说几句软话,看能不能重新回到原来的关系,就算不能回到原来的状态,能要到学费钱也是好的。
    田思思看到狗皮膏药似的钟玉英真是烦得不行,这个人的脸皮可真厚,难怪前世做小三做得这么成功,不等钟玉英开口,田思思率先说道:“钟玉英,你有完没完了?我都说了不想和你做朋友了,为什么老是一个劲地缠着我。”
    “思思,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你突然要和我绝交,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会改的。”钟玉英凄怆笑着看着田思思,不明就里的人肯定会觉得田思思欺负了她。
    田思思看到这幅小白花的表情就厌烦,前世她的前夫就是被一朵小白花给勾走了,虽然她自己也有责任,可是最终的结果就是她田思思被一朵小白花打败了,而现在这具身子的前世也是被眼前这朵小白花给逼得净身出户,新仇加上旧恨,田思思看到这幅要哭不哭的表情就一股火冲了上来。
    “我就是看你全身都不顺眼,一天到晚就想着占我的便宜,你不就是这学期学费没人替你交,中饭没人替你带,这才想着要和我做朋友嘛,哼,我才没那么笨呢,你还是离我远点,再出现在我面前小心我揍你!”
    田思思挥了挥小拳头,示威地朝钟玉英挥了挥,便走回自己的座位了,钟玉英不死心还想再努力,看不过去的钟梅英大声讽刺道:“钟玉英,你还要不要脸了,田思思都说了不要和你做朋友,你还死皮赖脸地呆在我们教室做什么?难道你还真想田思思替你交学费啊?亏你敢想呢!”
    教室里没有一个人替钟玉英说话,虽然钟玉英在学校的人缘不错,可是那也要看她是与谁对上,若是她和钟菊英或是钟梅英这类同学闹矛盾,也许还会有人站出来替钟玉英说好话,可现在她对上的是田思思好不好,谁敢站出来替钟玉英出头?

    
    第50章  挣钱了
    
    钟玉英脸皮饶是再厚也呆不下去了,她捂着脸哭着跑出了三年级教室,看着像是伤心到了极点,教室里有几个男同学面上露出了不忍的神色,田思思冷笑了声,钟玉英才这么点大就有这么厉害的演技了,原主前世输给她也不算冤。
    跑出教室的钟玉英慢慢放下了脚步,脸上的手也垂了下来,哪有一滴眼泪?连眼睫毛都没打湿,钟玉英一边走路一边思考,田思思那边是彻底没戏了,看来她得重新找一个目标,怎么着也得把这个小学念完。
    钟菊英下午回到家时把怀里的包子拿了出来,烧晚饭的时候蒸上了,晚饭很简单,蕃薯稀饭过蒸梅干菜,每年赵满秀都要做一大缸咸菜和梅干菜,这是他们家一年的主菜,在梅干菜里滴上几滴油,放饭里蒸上,一碗就能吃好几顿。
    这次因为有了田思思送的一包糖,干菜里搁上半调羹糖,味道好了不少,就连阿爹的咳嗽都少了些,其实钟拾根的肺结核并不严重,若是放到后世也就是几针抗生素的事,可是现在因为营养跟不上,才硬生生地拖成了痨病。
    田思思送来的鸡蛋赵满秀本想继续给钟拾根炖“清尿蛋”
    ,不过被钟拾根拒绝了,前两年他肯吃“清尿蛋”也不过是因为儿子钟寿良年纪还小,撑不起家,若是他死了,家里没个顶事的男人,又戴着顶富农的帽子,妻子和女儿不得受人欺负死。
    现在儿子长大成人了,最主要的是儿子已经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可以照顾姆妈和姐妹的男子汉,他总算是可以放心地闭眼了,所以钟拾根拒绝了妻子给他继续炖蛋,并以死相威胁,在他看来,他一个废物哪用得着吃那么好,早死了还能早点减轻妻子和儿子的负担。
    做了半辈子夫妻,赵满秀哪能不明白丈夫的心事,虽然她心里也难受,但是知道丈夫性格的她明白他是铁了心了,若是她再继续炖蛋,丈夫是真的会去寻死的,无奈的赵满秀也只得依了丈夫,心里则祈祷老天能够让丈夫多活些日子。
    钟菊英单独蒸了一碗干饭,是为大哥准备的,本来还想蒸个鸡蛋,不过今天有肉包子,就省个鸡蛋吧,这个家全靠大哥撑着,每天都要干那么累的活,不吃好点哪有力气?
    晚饭时,钟寿良将他碗里的干饭划给其他人,不过他们都端开了碗不要,钟寿良沉下了脸,大家才每人从他碗里拔了一小点饭,钟菊英把锅里的肉包子拿了出来,放到菜碗里,热气腾腾的包子对钟家来说就跟现在的人吃鲍鱼一样珍贵。
    “包子哪来的?”赵满秀惊讶地问道。
    “思思给我的中饭,总共两个,我吃了一个。”钟菊英现在都还在为中午时把肉包子吃了感到羞愧,要是她不吃了那一个包子,晚上就能有两个包子了。
    “没人发现的,思思假装让我给她洗饭盒时给我的。”钟菊英再次解释,也让钟家人松了口气,就担心这两个孩子不懂事,给田家带去麻烦。
    “寿良,你说这可怎么是好,都受了你表姨嬷嬷这么多人情了,还都还不清了呀!”赵满秀有些惶恐不安,她是最怕欠人情的人。
    “没事,一年还不清就两年还,只要我们记在心里就好,只要人活着就一定能还清的,等过几天我空下来,去田里多摸点黄鳝泥鳅给表姨嬷嬷家送去,听说表姨公喜欢吃这个。”钟寿良想了想说道。
    “那也好,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哪,你们两兄妹都要记着田家对我们家的情义,以后就算我和你们姆妈不在了,你们也要替我们把这情还上,知道了吗?”钟拾根沙哑着嗓子告诫儿女。
    钟寿良和钟菊英都点头应是,虽然钟拾根现在连走路都没什么力气,可是在他们的心里,钟拾根依然还是以前健壮如牛,声音洪亮的阿爹,是他们最大的依靠。
    肉包子被他们一家四口分食了,肉的香味让他们每个人都觉得异常满足,若干年后,钟家已经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有钱人,可是他们一家仍然会经常想起1972年的这个晚上,他们一家四口分吃的这个肉包子,是那么地香,以后却再也没能吃到比那个肉包子还要香的包子了。
    田家
    晚上吃过晚饭后,建国几个小的都上床睡觉去了,田思思也洗脸洗脚准备睡觉了,田满铜风尘仆仆地推门走了进来,看起来一脸疲倦,想来也是,一大早起来开三四个小时车去上海,再开三四个小时回来,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还没人换着开,田满铜不累才怪呢!
    田满铜刚一进屋便抱起田思思狠狠地亲了好几口,嘴里还不住地说,“小福星,阿囡真是个小福星。”
    田思思挣扎着从小叔的怀里跳下来,控诉道:“小叔,你的胡子扎疼我了。”
    田满银心疼地抱过女儿,摸了摸她被扎红的小脸蛋,埋怨地看了弟弟一眼。赵老太得知小儿子是直接从上海赶过来,连镇上的家都没回时,她便去厨房下面条了,不一会儿便捧了一大碗香气扑鼻的咸菜肉丝面出来,上面还卧了两个金黄的荷包蛋。
    老爷子示意田满铜先吃饭,然后再详细说事情,在他看来,肯定是那批烧酒卖得很好,要不然还有啥事能惹得满铜这么高兴的。果然,田满铜吃完面后,嘴巴一抹,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扎崭新的大团结,朝着屋里的人甩了甩,发出刷刷的声音。
    大家谁见过这么多的钱啊?就算是赵老太这个家里的财政大臣也不过只是每个月领到手二十几张大团结,捏在手里薄薄的一叠,哪像满铜手里怕是得有好几十张吧?
    “满铜你这手里有多少钱?怕是有五百吧?”田满银稀罕地问道。
    田满铜得瑟地摇了摇头,张口露出大白牙说道:“750,烧酒1。5一斤,总共是750元。”
    其实田满铜烧酒卖上了2。5元一斤,因为这酒的品质好,饭店老板当即便订下以两元一斤收购,硬被他讨价还价说到了两块五一斤,他之所以瞒下了那一元钱,就是想着替田思思存嫁妆,他特意在上海开了个折子,把这次瞒下来的五百元钱以田思思的名义存了进去,准备等田思思长大了后,就把折子给她。
    在他看来,阿囡的方子又是阿囡酿的酒,却只分这么点给阿囡,不是欺负阿囡年纪小不知事吗?哼,有他在绝对不会让阿囡吃亏,反正这些酒只有他才能卖得出去。
    田满铜的话就像颗炸蛋一般震得众人惊呼了起来,750块?
    这么多钱?只有田思思依然很淡定,前世她的银行存款都有100
    多万了呢,唉,早知道她只能活三十多岁,前世怎么也得把钱花完了呀!这可真是应了“人没了,钱还在”这句话了。
    老爷子接过那叠大团结,屋里的人都热切地盯着老爷子手上的钱,田满银问道:“爹,是不是把二叔喊过来?”
    “嗯,你去把你二叔和新华叫过来,其他人就不用叫了。”老爷子点头同意。
    田满银立马跑了出去叫人,田满铜则问道:“阿爹,你打算怎么分这钱啊?”
    “上次不是商量好了吗?除去本钱,平均分成五份。”
    “那本钱多少呢?”
    “粮食钱、酒药钱再加上你买缸的钱,就凑个整数三百吧。”老爷子哪知道本钱是多少,他按照现在的行情往高处大致报了个价钱,就算如此,剩下的钱也不少了,一份能有九十呢,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八斤家一年到头也不过只挣三百来块钱。

    
    第51章  分钱
    
    田满铜大致算了算,满意地笑了,这样最好,若是一次分得太多的话,就怕会引得亲戚都不好做,毕竟升米恩,斗米仇,若是帮得太多的话,会让人的贪欲膨胀起来的。
    田满银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说田八斤他们还在吃饭,马上就来,田满铜想了想还是把老爷子和田满银拉到里屋去了,两人被田满铜弄得莫名其妙,都睁大眼睛看着他,田满铜嘿嘿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本红折子,递给两人看,田满银拿过折子打开一看便见到女儿田思思的名字,上面是500元钱存款。
    田满银看过后把折子递给老爷子,两人都看着田满铜,等着他的解释,田满铜把情况大致说了说,“阿爹,四哥,我不就是觉得阿囡吃亏了么,我就是想着给阿囡多存点钱以后给她做嫁妆,再说了,要是让二叔家知道这酒卖得这么贵,还不知道出啥事呢?人心易变,二叔、大哥、二哥咱们是相信的,可是其他人呢,时间越长,感情越淡啊!”
    田满铜的话引得老爷子和田满银陷入了深思,是啊,人心这东西是最容易变的,他们这一代还好说,可是以后的子孙们可就不一定了,万一要是出了个贪心的人,想要得到更多,伤害阿囡怎么办?一想到阿囡很有可能因为这些酒受到伤害,老爷子和田满铜的心都揪了起来。
    当下两人都拍板同意了田满铜的方案,“就这么定吧,万一要是以后这事露出去了,你们就说是我做的决定。”老爷子决定这个恶人就由他来做。
    “哪会泄出去呢?这事就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而且酒的价钱也只有我知道,只要我们都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这事,阿爹您老就放心吧。”田满铜信心满满。
    田满银虽觉得这样做不大好,好像对不起二叔一家似的,可是想到阿囡将来可能会受到伤害,他马上把那丝内疚收了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愿他做坏人也不可以让女儿有一丝的可能受到伤害。
    三人达成了一致,田满铜把折子递给老爷子,让老爷子保管,老爷子还特别嘱咐两个儿子,不管是谁都不能说,就算是在床上也不能和媳妇说,惹得田满银和田满铜两人都红了脸,不约而同地腆着胸脯说道:“男人的事情和女人有啥好说的。”
    田八斤和田新华两人很快就赶过来了,田八斤不知道田满银急冲冲地把他们叫来是啥事,田新华倒是明白了一些,想着应该是那批烧酒卖出去了,他刚才看见了小叔的汽车,想到很快就能拿到第一笔自己挣的钱,田新华的心砰砰地跳着,眼睛亮得耀眼。
    田思思早在打着哈欠的时候就被赵老太搌着去床上睡觉去了,虽然她很想继续参与讨论,奈何这具身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这才八点不到呢,就催着睡了!田思思睡眼腥松地缠着田满银一定要把她那份钱收好了,不可以给姆妈收,到了姆妈那里就一分钱都拿不回来了,田满银笑呵呵地应下了,田思思这才安心地去睡觉。
    赵老太和朱艾青都自觉地去睡觉了,一般像这种家庭大事,她们女人是不参加的,也不光是田家,可以说七八十年代时农村的家庭都是这种状况,就算是到了2000年后,中国也还有很多农村是这样,而很多农村妇女也都习惯了这种模式,在她们看来,大事本来就是该男人做主的呀,女人只要管好家里的钱和孩子就好了。
    田满铜拿出那叠钱,满意地看到田八斤和田新华露出的惊骇表情,然后把钱递给老爷子,老爷子从750元钱里抽出300元,说道:“上次新华和阿囡酿了540斤左右的酒,四十斤咱们自己留下了,剩下的500斤满铜以1。5元一斤卖了,总共得了750元钱。”
    田八斤一听这个数字激动得手都抖了起来,他可一辈子也没见到过这么多钱呢!田新华倒还算是镇定,只是眼睛却来越亮,老爷子鄙视地看了眼弟弟,对侄孙的表现十分满意,不错,有大将风度,不惊不喜,稳得住气。
    “酿酒的成本有粮食钱、缸钱、酒药钱,我大致算了算,索性就凑个整数,300块,剩下450块就按照咱们上次说好的分,一份90块,今晚把你们叫过来就是分钱的,以后也是这样分,等我再弄来粮食,就让新华和阿囡再酿。”
    老爷子说完便把钱分了,田八斤拿着手里九张簇新的大团结,惶恐地问道:“大哥,这钱是不是太多了点?我这拿着心不安哪!”
    听到自家二叔的话,田满银不禁觉得更内疚了,要是二叔以后知道他们偷偷扣下了那么多钱,心里不还得多难受呢!田满铜却只觉得好笑,就这点钱就受不住了?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藏下了500块,要不然二叔不还得惊得晕过去?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也就两年工夫,两年过后你问我要我都不给了。”老爷子瞪了弟弟一眼。
    “够了够了,有两年咱家也缓过来了。”田八斤嘿嘿地笑着,把钱收进了衣袋里,被大哥这么一骂,他顿时觉得心安了。
    老爷子把田新华的那份也给了他,田新华激动万分,他总算是能够挣钱了,这都是阿囡带给他的,田新华比谁都要感激田思思,也在心里下定决心要保护好阿囡,不把她的秘密说出去,就是爹娘也不说。
    钱分好了后,老爷子大手一挥便让大家伙洗洗睡了,田满铜今晚不回镇上了,就在家里睡一晚上,他和田满银两人把车上的几十个十斤装瓮搬了下来,这些瓮是他在上海买的,镇上不可以一次买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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