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道士局然敢打我,你们这群乡野贱民都得死!”倍感屈辱的罗天印彻底的疯狂起来,猛的一喝,无匹霸气凝聚全身,霸天拳如撒豆般砸向前去,顿时就有村民倒地人事不醒,生死不知。其他吃酒村民见状连忙离开席位,向上跑去。但他们的速度怎能比上已经发疯了的罗天印,一时间又倒地不少。
罗家的那两位客卿本想上前按住罗天印,但见木已成舟,眨眼之间罗天印便打伤三四个手无寸铁祝寿的村民,这般矛盾已不是他们能调解的了,连忙呲责身后小厮速发信号联系罗家家主。
“你这少年骄纵蛮横,竟敢在我酒宴上伤人!今日老道我便代你父辈好好教你怎么做人。”看到罗天印疯狂的伤人,青羊道人彻底怒了大喝一声:滚!
青羊道人袖袍一挥,那双目通红还在疯狂残害手无寸铁村民的罗天印直接被一股劲风掀翻到空中,一路滚翻好几张酒桌才停了下来。
“你这狗屁老道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大言不惭的说教本少爷怎么做人!本少爷的怒火唯有杀光你们这群乡野贱民才能平息!本少爷的耻辱唯有你们都流干污血才能洗刷!”罗天印摸了摸嘴角的鲜血,怒目圆瞪,双眼血红继续向上冲去。
“困地掌!”
青羊道人见罗天印还要残害百姓,心中怒火更胜。这几十年来他未曾有过今日这般气愤,也不再与罗天印多费口舌,直接一道仙术把他困在原地。
罗天印只感觉到一股来自地底的强大威压震慑着他的整个身躯和灵魂,虽还疯狂的舞着拳头但脚步却一步也挪动不了。只能拿起身边的酒桌乱扔伤人。
在青羊道人眼中罗天印的那点武修就如蝼蚁般渺小,虽是十分愤怒,但却不想与这蝼蚁过多纠缠,根本就不想伤害与他。没想到彻底疯狂的罗天印却一次次的碰触他忍耐的底线,都困在原地不能动了还敢伤人。
“若你之境界所谓霸气,而这霸气又是欺善怕恶,不要也罢!今日我便收了你这歪道意境,从头修炼吧!”青羊道人五指向前一抓,那罗天印就径直的落到了青羊道人的面前。
“我儿年幼无知,还道长请手下留情!”一声震彻山林的狮吼让罗家一众人等提到嗓子眼里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家主罗傲天来了,少爷肯定没事的……
………【第十一回 阴谋】………
好个震彻山林的狮吼功,好浑厚的内劲,不含一点真气波动,纯粹是胸腔由内而发的。这人武修应该达到了相物境巅峰,这么多年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高手了。
人未至,声先到。青羊道人闻声不禁心中一阵琢磨,单闻其声便知这人武修境界在楚鹏飞之上。但这也只是提起了他一点兴趣:常人能修到这般武境无不是大毅力大坚韧之辈。
罗傲天心中其实气愤极了,这般前来低头认错的丢人事他似乎还是头一次做,在大乌郡这地界谁不知他罗家就是相当于城主的存在!在他的记忆中罗家在这大乌郡从来都是名正言顺欺人的,他罗家的行为便是法则,他罗家的言语就是真理。
今日这事却有例外,自己儿子罗天印带了这么多人却被一个百岁老道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高价供奉的那两个万剑宗力士连打都不敢打的直接放弃向他求救,他连忙从家族灵兽圈中牵了头跑的最快的裂纹虎一路横冲直撞的奔来。
成年的裂纹虎极其凶猛,体型都比普通老虎要大上许多。周身布满一道道入横刀似的纹路,看上去就像身上裂了道大口子,普通人看上一眼都能吓得胆颤。而现在罗傲天却跨在他身上,挥着手中的长鞭一骑绝尘,这般速度三四匹高头大马都赶不上。
罗傲天站在道观小山包的脚下,把鞭子套在裂纹虎的身上,这只张牙舞爪的大虫便乖乖的一声不响任由一个小厮牵走。罗傲天一步步缓慢走上山顶:“犬子年少骄横,劳道长费心指教了,晚辈大乌郡罗家家主罗傲天在此谢过!”
这老道好生厉害,多年前见过的万剑宗刑法大长老都要弱上这道人许多,但我罗家修的就是一股霸气,不惧怕任何人的霸气!罗傲天表现的不卑不亢,语调轻松,甚至还有些笑意夹杂。仿佛自己的儿子只是犯了偷鸡摸狗的小事一般,有股小事化了的意思。有此村民见状还以为这罗傲天真是来诚心赔礼的,人家儿子被青羊道人像捏小鸡的似的提在手里还能这般纹声细语说话,着实难得,大气量,好风度。
刚心中还对罗傲天有些好感的青羊道人见此不由得好感全无,这人武修恐怕还没他的城府算计深!好生阴险之人,三言两语就想把他儿子大闹我酒宴,无故伤人的事情给化解了!手掌一收罗天印便如死狗般掉到地上生死不知:“哦,你有何意?”
罗傲天阴沉的看着躺在地上身体不住抽搐的儿子,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小厮家丁便连滚带爬的跑上来十几人将罗天印用锦被包好抬了下去。随即微鞠一躬“今日本是道长期颐之喜,实在不该出现这些煞喜之事。那朱果虽是由你的子孙摘得,但我罗家也是出了大力气杀死了一头通背猿猴才让你子孙有可乘之机摘得朱果,现在权当贺礼送给你老人家了。苍生印还请您老人家归还与我,至于受伤了的村民我也会请郡里最好的郎中前来医治,不幸有残疾和身损的他的家人我们罗家也会供养一生。”
村民们一听这话顿时就沸腾起来,这罗家不愧是豪门大家,这么多人受伤躺地生死不知,这罗家上来就是养人全家一生,这要耗费多少钱财啊!今日都是罗家那黄口小儿捣乱,他父辈能这般全全揽责,青羊道人没有理由还要继续纠缠。再说那九金也太不地道,居然趁人之危抢人朱果,也不怪那少年生气前来大闹酒宴。
孟凡辰被村民们说的面色通红,十分委屈的跟在青羊道人的身后。在后厨忙的孟启安这时正巧跑出来看热闹,见大家都在讨论他儿子的不是,只好装作没听见,面色深沉,一跺脚又回了后厨。孟凡辰见自己父亲被他气走,心中委屈更甚。
要是真的算起来,孟凡辰还真的趁了罗天印和通背猿猴争斗之机才抢得朱果。不过这种事情又能有谁说清呢?他孟凡辰还一早就爬树上等着俩凶兽自相残杀趁机夺宝呢!
青羊道人微笑的摸了摸着紧扯他衣袖的孟凡辰,朗声说道:“罗傲天你果然好算计,三言两语就把你小儿大闹我酒宴打伤甚至致死一众村民的劣行变成我子孙的错!莫说这天材地宝本来就是有能者得之,谁抢到就是谁的,哪来那么多本来就是你的!就算我子孙抢了你儿子的东西又能怎样?跟老夫逞霸道耍阴谋你还不配!”
被青羊道人当面拆穿诡计的罗傲天,一时竟结巴起来不知说什么好,尴尬的这个那个的吱唔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他本想不生矛盾的把此时解决了,顺便巴结上这修为高深的老道,没想到这老道看人心思之准,实在可怕。
还在罗傲天思量时,一声脆滴滴的女声就又响了起来:“青羊爷爷说的好,这群坏人不仅杀死了那可怜的大猴子,还要至我和小辰子与死地。那朱果还是我们先看见的呢,你又凭什么说它是你们的。”
楚筱兰红着脸,似一个护短的小泼妇站到了孟凡辰前面,经她这一骂,村民们刚才对孟凡辰的误会便消散了很多,孟凡辰这时才发现自己其实很胆小,连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都不如……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野丫头!我与道长好言相商何时轮到你来插嘴,滚!”心中早就憋了一团无明业火,正不知如何收场尴尬至极的罗傲天听到这声清脆叱喝反而心中有些欣喜。打是肯定打不过这老道的,现在又被老道如此指责,看来他根本就不是看上去的那般慈眉善目,现在我就拿这小丫头下手!
“土山劲,地龙盾!”
楚鹏飞见罗傲天竟丧心病狂的向自己女儿出手,连忙扔下拐杖,踏上前去劲力抽空,一道土黄色气墙瞬间就护于楚筱兰的身前,那气墙上点点荧光流动,应该是楚鹏飞真的把地龙给唤出来了,整座护盾犹如活物!
“哼,雕虫小技!霸天拳,赦苍生!”
在万物苍生都臣服无匹霸气面前,你就算唤出真龙又有何用!地龙说的好听还不是一群蚯蚓,与蝼蚁何异?
罗傲天的拳头毫无任何掩饰和招数就这么直接的轰向楚筱兰,但这看似普通的一拳却带着一股浩瀚的霸气连楚鹏飞都忍不住要撒手跪地求饶!
“还敢伤人!我已说过,若你们所修霸气就是这欺善怕恶之气不要也罢!你们父子二人皆都是这般歪门邪道之境,今日老道我便废了它!”青羊道人手掌一竖那夹杂无匹浩瀚霸气的拳头直接弯了回来砸到罗傲天自己的脸上,那咔咔骨碎的声音让罗家众人心也随之碎了……
………【第十二回 仙子】………
“青羊道友好手段,不过这罗家和我素女剑宗有些渊源,道友还是不要毁他们来之不易的境界了。”妙音入众耳,众人不自醒。
天空中缓缓降下一个年岁约莫四五十岁妇人,但这妇人却是美貌无双,自有一股出尘气质。刘家村最美的莫过于楚筱兰的母亲楚李氏,但与这还年长她些年岁的妇人一比也不由得败下阵来。
这妇人一绺如云的秀发挽成云髻,浅弯黛眉,一双丽目似有灵气,却让人不敢直视。一身素白长衣,不然风尘。就静静的站在那儿却让一众村民觉得风姿万千,看的目眩神迷。
这便是仙家高人的气质么……孟凡辰一时间也不由得看的痴了。
“呵呵,原来是素女剑宗的马艳琼长老,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与他们纠缠了。”青羊道人眯眼看了看眼前的璧人,手掌一回那深入罗傲天内体的爪形真气便消散了。
“道友大善!不曾想竟是你人瑞之日,我来时匆忙未曾准备些寿礼,道友要多多见谅啊。”马艳琼朝青羊道人微微一笑,便冷眼看着罗傲天说道:“还不快快向青羊道友赔罪!若非你祖上所在的万剑宗与我们素女剑宗有些渊源,本仙子才不管你罗家这些琐事。”
那道似要抓破自己气海的爪形真气消散殆尽,罗傲天才心有余悸的回过神来拱手说道:“多谢仙子了,但这道长子孙抢了我罗家法宝苍生印还请归还,我罗家就此也当这事没发生过,与道长结个善缘。”
“你这坏大叔怎还不走呢!你罗家那破法宝,叫什么苍生印的东西被那小猴子吞了,那小猴子早就跑不跑见了,我们如何还你?我们肯本就没碰到你罗家法宝。”楚筱兰在楚鹏飞的怀里蹭了蹭,脸色气得通红的。
“还不快走!”马艳琼杏目微冷,罗傲天对上一眼,整个人犹如掉进了数九寒天的冰窟里,眼神闪过一丝不甘的阴柔,转身就走。
“你这人肯定还心存报复,不过你与你儿子的那般邪门武境今日种种之事已至不稳。就算老道我云游去了,随便留下一道真气,灭杀你们也是轻而易举!所以老道我心善提醒你不要想着趁老道我不在而回来残害刘家村村民了。”罗傲天虽掩饰的很好,但他阴冷仇恨的那道眼神如何能逃过青羊道人的双目。青羊道人这一席话直震他的心境,那摇摇欲坠的霸境似乎马上就要崩塌了。
霸气讲究的就是一种无敌,如今他自以为无敌的霸气却被青羊道人一挥手就给打翻,心境怎还能坚固?所以青羊道人这番话不仅仅只是威慑。罗傲天深知,这心境动摇根基不稳是习武修道之人的大忌,这下动摇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有所寸进啊。今日之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罗家一众人刚走,村民们经此一事哪还有心情继续喝酒,也便三三两两的散去。热闹了一阵的小道观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净。
果然是要到了劫数之日么,连祝寿都不得安生……青羊道人看着村民们三三两两的收拾着山道两旁碎了一地的座椅板凳和食物,心中一阵哀叹。天劫逃过了,这人劫怕是逃不过了……
“不知马道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青羊道人面色依旧嬉笑,别人敬重这素女剑宗马艳琼,他却不惧。
对于青羊道人这般嬉笑的与自己说话马艳琼反而有些亲切,凡夫俗子都是以敬重仰望的眼神看自己,修道修的都成了异类。即使素女剑宗的天才女子们也是如此,那股无中生有的清高寂寞并不是她想要的。微微一笑看了看孟凡辰,点头回道:“今日我奉命前来是寻这小家伙的父亲,孟启安。”
“启安今日原本帮我做那酒宴,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事了。老道我百岁大寿却闹得这般收场,着实让道友见笑了。”青羊道人示意孟凡辰到后厨叫他父亲,与马艳琼闲聊了起来。
“道友化凡聚神境高修为,不正是要多体会下这俗世种种才能有所突破么?”
他们的对话孟凡辰根本听不懂几句,虽心中有些害怕其父责怪,还是连忙跑向后厨叫他父亲去了。也难怪,青羊道人和马艳琼仙子的对话实则是两人对于道的领悟,他能懂才怪。
“我辈求仙问道却不想亲友生死离别,最后剩的孤寂一人。所谓化凡肯本很难把身心在融入俗世,如何突破?看来我真的要云游一番了……”青羊道人目视前方,深思的自语道。
“看来道友刚才与罗家讲的那些话是真的了?放心吧,有我素女剑宗在此,他们是不敢乱来的。”
孟启安和孟凡辰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看到马艳琼连忙抱拳上前:“启安见过仙子,不知仙子前来寻我何时。”
“孟启安你身为我素女剑宗外山门主厨竟然跑出来为他人操办酒席,这个月工钱是要扣完了。”马艳琼见孟启安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不禁笑道。
“仙子说的是……”孟启安无言以对,这马艳琼可是素女剑宗权利极大的长老,莫说扣他工钱了,辞退他都行。
马艳琼微微一笑接着道:“呵呵,我与你说笑呢。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再过两年便是我素女剑宗又一次的选才祭祖大典了,这次恰好是我素女剑宗第二百届,掌门师姐准备广邀天下英豪共参盛举。所以现在前来告知你,要你这两年多收些学徒,别到时候让天下英豪笑我素女剑宗小气,连饭都不给吃饱。”
孟启安一听这事有些慌了:“仙子明鉴,现在厨子这行当没有多少人愿意来做,整天埋锅造饭的都认为没有前途啊。这般大事交给启安本是启安之幸,可启安实在是不敢说大话啊,到时候招不到那么多人可如何是好。”
“呵呵,这你就多虑了。修为一高自然就不食人间烟火,我们素女剑宗到时相邀的都是闻名天下的英豪,个个早都辟谷了。所谓的饭菜只不过场面摆设罢了。但还是要做的色香味俱全啊!我也不难为你,你大可放心的把消息散出去,凡是愿意来帮忙的厨师和学徒,我素女剑宗不论资质都能让其女在外山门修习五年!”
“如此甚好,能到修女剑宗中修炼,很多人做梦都不敢想啊。这消息散出去,我家门槛都能被踏烂了。”孟启安听马艳琼如此一说,心中才稍显安稳,尴尬一笑。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在这先邀青羊道友了,望道友到时赏脸前来啊!”马艳琼对着青羊盛情相邀笑道。
“我这闲散之人承蒙贵宗看重,到时只要老道我还活着就一定前去叨扰。”青羊道人也回了一礼。
“道友真会说笑,我还有要事,今日就不在和道友论道了,我们改日再叙。”马艳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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