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此-王爷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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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在此-王爷在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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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丫鬟忙都松了手,巩玉儿自己整理了下被她们拉的起了些皱褶的衣袖,这才拎着食盒施施然的进了书房。
  巩玉儿一进去,便见贺之洲正埋首案桌后头奋笔疾书。
  窗外的阳光洒落进来,细致的描绘着他每一寸皮肤,他整张脸都沐在暖阳的金光里,映着乌黑的瞳孔似都闪烁着点点金光。
  从巩玉儿的角度看过去,她可以看见男人的咽喉、下颚以及大半个侧脸。阳光强化出明暗的界限,轮廓分明的脸,犹如被书画大家精心描绘出的丹青墨笔,融了画的优美与书的风流,偏又让人生出写意与不羁之感来。
  巩玉儿着迷的看着贺之洲,这样英俊迷人且权高位重的男人,哪个女人不爱呢?
  直到贺之洲放下笔,抬起头来,巩玉儿才猛地回过神来。忙扭着纤纤细腰走上前行礼,娇柔万分的笑道:“听闻王爷回来后便进了书房,一直忙到现在,也没叫厨房传饭来,玉儿心疼王爷,特特儿给王爷带了些吃食来,王爷略用一些,垫一垫也好。”
  贺之洲冷淡的目光落在巩玉儿因娇羞而低垂着的头,露出弧线优美的颈项来。
  他却莫名想起明月受伤的颈项来,她因伤口颇深,虽已经愈合,可到底留下了一条不深不浅的疤痕。不过太医说了,只要坚持抹祛疤的膏药,不出半年疤痕便可尽消。
  只让他对着那条疤痕半年之久,贺之洲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巩玉儿一抬眼,就见贺之洲正皱眉看着她,立时有些慌了手脚,“王爷息怒,玉儿也知不该任性前来,可……实在放心不下王爷,担心您的身体,这才莽撞过来了,还求王爷不要生玉儿的气。”
  她泫然欲泣的站在那里,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爱怜。
  贺之洲偏又想起另一张同样也会露出泫然欲泣模样的脸来,只是每次她那般,都坚持不了多久,便会悄悄地露出不耐之色来。她自己偏还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处处都是破绽与漏洞。
  “王爷?”见贺之洲一径沉默,巩玉儿心里更慌了些,忍不住出声唤道。
  贺之洲敛了心神,漫不经心的看过去,修长手指不紧不慢地叩着身前的书桌,慵懒一笑,“玉儿给本王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巩玉儿见了他的笑脸,先前的忐忑立时不翼而飞,忙上前去,将食盒里的东西摆了出来。
  一条桂花鳜鱼,一盘芙蓉脆肚丝,一碗百合粥并一碟子碧玉梨花糕。
  色香味俱全,只看一眼便勾起了人满满的食欲来。
  巩玉儿见贺之洲的目光满意的落在菜肴上头,便抿嘴一笑道:“原还想多做两道菜的,又怕王爷饿得狠了,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幸而没有凉,王爷趁热用些吧。”
  她笑容娇美,神色如常,只在将银著递到贺之洲手边时,手指关节因用力似隐隐有些泛白。“玉儿服侍王爷用饭。”
  一边说着,一边给贺之洲布菜,“王爷政务繁忙,日理万机,很该多吃些才是,玉儿瞧着,王爷这些日子似都瘦了些,可把玉儿心疼坏了。王爷便是不为玉儿,只为了府里的小少爷,也该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
  她一边担忧的劝说着,一边偷眼睨着贺之洲的神色,似想要在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似的。
  贺之洲闻言只笑了笑,并不回应她看似漫不经意实则颇为紧张提及凡哥儿的试探之语,只用那似笑非笑却偏给人无限深情的错觉的漆黑目光看了巩玉儿一眼,捡了些脆肚丝吃了,这才道:“玉儿这厨艺是愈发的好了,这府里头,也就你做的肚丝本王能吃得下去。”
  巩玉儿闻言大喜,一双眼睛里几乎要冒出光来,喜不自胜的笑道:“王爷喜欢,便多用些。玉儿还给王爷做,玉儿会做的菜式多着呢。”
  这般殷勤伺候着,便将刚才的话题带了过去。贺之洲真是有些饿了,巩玉儿来的食物吃了一大半。
  伺候着贺之洲漱口净手,巩玉儿垂眸含笑的目光落在空了的盘子上,眸中异色一闪而过,很快抿了抿嘴,将唇边那抹势在必得的得意微笑抿进了嘴里。
  “王爷,昨儿我家中嫂嫂过府来看我,跟玉儿提了一件事,玉儿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事该跟王爷说一声才好。”巩玉儿一边温柔的服侍,一边轻言细语的笑说道,“玉儿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此事到底要紧不要紧,但王爷心中有个底,玉儿也能放心些。”
  “哦?”贺之洲接过她递来的茶,轻呷了一口,方才似疑惑般的挑了挑长眉,“何事让玉儿这般郑重其事?”
  巩玉儿站在贺之洲身后,轻轻为他拿捏起肩头来,却没看见贺之洲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悦与忍耐,一径说道:“过几日就是春猎,陛下将围场的防卫交给了我爹跟我哥,我嫂子无意间听到我爹跟我哥商量布防的事,却不知怎的,竟听到了什么猛兽之类的,玉儿想着,难不成那围场里头竟有猛兽?昨儿夜里玉儿整晚都睡不安稳,想着怎么也要跟王爷说一声,万一围场里头真有猛兽,王爷到时候可定要注意安全才是。”
  贺之洲静静听着,面上依然带着笑,只那笑似带了些嘲讽之意,小皇帝会在春猎时做手脚他早料到了,只是猛兽?难不成忘了他贺之洲自小就是在兽苑里长大的?
  巩玉儿父兄的投诚,令贺之洲颇为满意,正欲说话,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放大,眼底深处黑沉一片,仿佛酝酿旋风暴雨,突然猛地转身,一把掐住巩玉儿的脖子,“你给本王用了什么?”
  一直观察着贺之洲反应的巩玉儿还来不及开心,就被贺之洲一把掐住了,修长的手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纤细脆弱的颈项,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指尖陷进肌肤的可怕触感。喉咙就卡在他的虎口,再加半分力,便会碎裂。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血脉在他掌心潺潺跳动,证明着她此时还活着。
  “王、王爷!”巩玉儿拼了命想要说话,顾不上脖子那几乎断裂一般的疼痛,涨的紫红的小脸上,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滑落,“玉儿没……没有恶意,不过是想……想求王爷怜惜,给玉儿一个孩子。玉儿陪了王爷这么久,这么久……为什么外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可以为王爷生儿育女,玉儿却不行?玉儿只是想……只是想服侍王爷啊。”
  昨日她嫂子来看她,还偷偷给了她一个平安符,对她只说是庙里求的送子符,她却知道嫂嫂的意思,早前她就求过嫂嫂,要嫂嫂帮她弄些药性猛烈的催、情药来。
  府里的人都认为,这府里除了汪漫语,便属她最受王爷宠爱,夏国公主未来之前,王爷一个月有五次涉足后院,起码会在她的院子里呆两次。可谁又知道,每次王爷去了,也不过就是在她床上略躺一躺,连衣裳都不会脱下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不知道汪漫语那里是不是也这样,她不敢问,怕问了之后承受不住那个否定的答案。只好在别人面前张扬炫耀,实则她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她也曾怀疑过王爷是不是不行,可每次汪漫语来了前院,总是那样一副餍足妩媚的模样,她的怀疑顿时就站不住脚了。
  尤其最近被接进府里来的那个男孩,都说那个孩子是王爷在外头生的,还说那孩子眉眼鼻子没一处不肖似王爷,巩玉儿的心忍不住就蠢蠢欲动了起来。
  既然王爷没有问题,也能生得出来孩子,为什么她巩玉儿不能育有王爷的儿子?嫂嫂也说了,若她有了孩子,母凭子贵,日后王爷荣登大宝,她就算做不了皇后,一个贵妃难道还能跑得了?

  ☆、030 惊心动魄

  贺之洲闯进来的时候,明月正在听小檀说菊影轩的事。
  凡哥儿与刘嫂子自住进菊影轩后,服侍的人虽不甚尽心,却也不敢太过敷衍。刘嫂子是乡村妇人,哪里见过王府这样的泼天富贵,很是闹了些笑话,在丫鬟婆子们的嘲笑中愈发的束手束脚,小檀担心让凡哥儿继续这么跟着她,于他未来很不好。
  明月便问小檀有什么想法,小檀吭哧了一阵,支支吾吾的说,“奴婢想着凡哥儿实在可怜,又乖巧听话得很,不若……不若公主疼疼他,让他常过来给您请安?”
  这便是希望明月能多照拂凡哥儿的意思。
  明月挑挑眉,难得有些好奇的道:“你对这凡哥儿倒很是上心。”
  小檀便露出有些难过忧伤的神色来,“奴婢家里未出事之前,也有个小弟,小弟生来便与别的孩子不一样,长到四岁上也不会开口说话。胆子也很小,见了父母都怕,唯独跟奴婢亲,成日跟在奴婢身后,也像凡哥儿拉着刘嫂子衣角那般……奴婢见了,就总忍不住想起他来。”
  小檀是因家中获罪以罪奴的身份进宫的。明月从未听她说起过家里的事,这会儿听了,也不免有些唏嘘,“你那小弟如今在何处?”
  小檀眼圈一红,忙忙抬袖擦了擦眼角,“家里获罪后,成年男子都拉去了菜市口,如小弟这般未成年的,则要流放到蛮荒苦寒之地去做苦役。他那样的情形,离了家人的照料,只怕一天也活不下去。我娘狠了心,头天夜里将毒药拌在小弟最爱吃的脆皮菊花糕里,小弟就这样没了……”
  明月也听得愣住了。
  小檀见状倒含着泪苦笑了一声:“我娘也是没法子,小弟活在世上也是受苦,倒不如早早的去了,身边还有我娘陪着,便是到了黄泉路上,也不必担心他一个人会害怕。”
  “你娘也……”
  “嗯,我娘哪里放心得下小弟,自是与小弟一块儿去了。”小檀吸了吸鼻子,咬着唇小声道:“奴婢也知道凡哥儿不是我那小弟,可不知怎么的,见了他,就总是想起小弟来。奴婢……奴婢知道公主不爱理会这些事,只是、只是……”
  小檀这也是移情作用,她也知道凡哥儿不是她那可怜的弟弟,只是见了凡哥儿,却总跟看到她小弟一般,这才忍不住亲近照拂凡哥儿,还因此求到了她跟前来。明月虽不爱管闲事,但小檀跟了她这么多年,又是头一回求她,想了想便道:“罢了,便叫他每日过来玩吧。”
  又想着刘嫂子到底是农妇出身,于教养上肯定有碍,想着是不是问过贺之洲后找个靠谱的妈妈或小厮陪着他。转而一想,这孩子又不是贺之洲的,谁知道会在王府住多久,说不得过几天就被送走了呢?说不得还是自己先费点心,看日后如何又再说其他。
  小檀闻言简直开心的差点喜极而泣,正要谢过明月时,就听见外间的门被人大力撞开,门板弹撞到墙上发出沉闷又骇人的“砰砰”声。
  明月跟小檀俱是一惊。
  这是谁打上门来了不成?明月皱了眉心,别说她现在手里捏着管事权,就是之前住在秋兰院时,也没人敢这样打上门来。她心知事有蹊跷,正要吩咐小檀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水晶帘被人用力扯下,哗啦啦碎了一地。
  明月恼怒的转头看过去,就见贺之洲一手撑着墙,一手拽着水晶帘,发红的双眼正恶狠狠的看着她。
  明月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他身上的衣裳有些凌乱,腰间的腰带亦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他仿佛在发抖,白皙俊美的面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子,从他额角鼻端滚滚而落,头发丝儿都湿透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一般,显得十分狼狈。但一双红色的火热的黑色眼睛此时却半眯着,狠狠地盯着明月,像野兽般热烈的眼神,似打量,又似确认一般。
  这样反常的贺之洲,让明月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直觉开口吩咐道:“小檀,王爷看起来不舒服,快去请太医来!”
  小檀也被这模样的贺之洲惊的目瞪口呆,此时听了明月的话,忙要出去叫人请太医。又一想,自己出去了,这屋里就剩下公主一个,这摄政王此时又不像个正常人,万一伤了公主那可怎么得了?便寻思着先将人劝出去再说,小心翼翼靠了过去,“王爷,公主乏了正要歇息,奴婢先扶您回前院去,再让人请……”
  “滚!”贺之洲看也不看她,口中喘着粗气,凶狠而狰狞的脸上满是残暴的戾气。
  小檀吓的双腿一软,连站都站不住,偏又壮着胆子想保护明月,不肯听话的滚。
  明月一见贺之洲朝着小檀举起了手,连忙走过去,因不是那么情愿,动作便有些僵硬,一边伸手去扶他,一边朝小檀使眼色:“先出去吧。”
  贺之洲的状态很不对劲,如果这时候小檀跟他拧着来,明月毫不怀疑,他一出手势必会毫不留情的扭断小檀的脖子。
  小檀犹自担忧不肯出去,明月板了脸瞪她一眼,小檀这才磨磨蹭蹭的出去了。
  还不等小檀走出去,贺之洲就一把抱住了明月,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嘴唇凑到了明月耳际,带着粗重而且滚烫的呼吸,带着沙哑,听来格外让人全身颤抖。
  明月再无知,也知道贺之洲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了。
  她暗道不好,反应迅敏的想要推开他,却毫无防备的被他抱了个满怀,彼此的胸膛紧贴在一起,好像隔着衣裳就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脏跳动。
  明月心头一跳,虽然有些心慌,却还能稳得住,一面试着推他一面与他说话,“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贺之洲心底升腾起一种奇异的火热渴望,仿佛整个躯体正变成一个透明的空壳,渴望着什么来充实他。他觉得全身象被火撩动一样,白玉般的肌肤覆盖上一层瑰丽的火红。
  他听得见明月在喊他,目光迷蒙的低下头。她正努力的抬起头,露出弧线完美的颈项,星眸圆睁,清明的眼眸满是不耐与警惕。
  他忽然伸手捧着她的脸,固定着头部角度,便将自己的唇恶狠狠地压了上去。
  那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压不下去的火热欲、望随着他激烈的亲吻而漫卷全身,来势汹汹,仿佛终于找到出口的山洪,势不可挡横扫一切!
  这突如而来的激、吻令明月简直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只稍微迟疑了一下,就被他攻城略地,只能那般仰着头承受他火热的亲吻。
  贺之洲已经全然失控,一碰到明月的嘴唇便野兽模式全开,凶狠的与明月亲吻。
  直到“嗤啦”一声,终于将明月昏沉的理智解救了出来。
  胸前一凉,随即便是一阵刺痛。明月低下头,小脸涨得通红,一口咬在那只为非作歹的大手上,她使足了劲儿,腮帮子都咬的酸疼了,口中也隐有血腥气传来,那只作怪的手依然不觉得痛一般,只发狠的蹂、躏着她。
  明月推不动,咬也没用,还弄得她自己精疲力尽挣扎不得。当他那滚烫的唇愈发往下时,明月脚下一软往后跌去,贺之洲如影随形的跟着跌下去。
  明月被他一压,眼前一黑,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幸而这屋里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明月虽被贺之洲扑了个眼冒金星,倒也没伤着哪里。
  眼见着这人愈发过分的拉扯起她的裙子来,惊慌的明月抬眼一扫,随即双眼一亮,奋力抓起离她不远的锦凳,想也没想朝着贺之洲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梆”一声,锦凳脱手而出。
  贺之洲的脑袋晃了两下,他似吃力的要将头从明月胸前抬起来,被砸破的额角鲜血汩汩而出,很快就染红了他那半边脸。
  他的头只抬到一半,就再也没有力气一半,重重的又砸在了明月胸口上。
  “唔。”明月原就没缓过气来,被他的脑袋这么一砸,顿时眼前又是一阵接一阵的黑,好半晌才骂出一句脏口来:“我……卧槽啊!”
  ……
  外头一直忐忑不安的小檀听到屋里的动静,再也忍耐不住冲了进来,一进来就见贺之洲与明月双双倒在地毯上,明月还一脸潮红衣衫不整,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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