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管她有没有对娉婷公主下手,这件事情报到贺之洲那里去肯定都会变成明月对伤重卧床的娉婷公主大打出手。娉婷公主如此的“委屈”,多少人将她的委屈看在眼里,贺之洲少不得要好好安抚她一遭,对待明月,自然就要惩戒一番,才好给娉婷公主以及底下其他人交代。
总之,她越是不顾一切的闹,对她们的形势越是有利,也能更好地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可突然之间,她却不闹了!青杏简直百思不得其解,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转性儿了?
明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青杏说的那些话,竟不能理直气壮的冲出去揍人,什么掳走什么清白什么赏给人随意玩弄她统统听不懂,可就是觉得那是不好的话,为什么不好,哪里不好她也说不出来,就觉得心慌的厉害,气短的也厉害,有种提着拳头都冲不出去的心虚感觉。
那很多的话,她有很多都不是很懂。想要去找贺之洲问一问,却直觉不该去问他。而且这个时候他正在那个讨厌的女人房间里——他答应她不会去的,可他还是去了!骗子骗子大骗子!
安康远远瞧见明月失魂落魄的走过来,微皱了皱眉,方才迎上前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王爷呢?”
“他去讨厌鬼那里了。”明月气呼呼的说道。
安康自然知道她口中的讨厌鬼是谁,见明月只是气呼呼的并没有大吵大闹,不免觉得奇怪,“你知道王爷去了娉婷公主屋里,怎么没有跟过去?”
明月翘的高高的嘴唇都可以挂上油壶了,她重重的哼了一声,抬眼看了安康一眼,又看一眼,“我问你啊,什么叫做清白啊?”
安康闻言,差点打滑摔了一跤,“什、什么清白?”
“原来你也不知道。”明月就没有了继续跟他说话的欲望,挥挥手继续往楼下走。
“你要去哪里,外面不安全,安安生生呆在你的房间里不要乱跑。”安康哪里敢放任她到处乱走,要是这祸水再惹出点什么事来,只怕回上京城的路真要遥遥无期了。
他追过去要拦住明月,却有人先他一步的挡在了明月面前。
来人风尘仆仆,满面尘烟的模样,然而看着明月却笑的见牙不见眼,“嘿,小周,还记得我吗?”
明月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露出一口大白牙的笑的十分可爱又可亲的大男孩,“你、你是谁啊?”
好眼熟好眼熟,可就是记不起来他是谁,她又是怎么认识他的。“你为什么叫我小周?我又不叫做小周。”
马不停蹄赶过来的黄鸿飞神色黯了黯,却还是强打起精神笑着道:“我是小飞呀,你最好的朋友,真的全部都忘记了吗?”
“小飞?”明月偏着脑袋打量他,想了半天还是皱了眉头摇头道:“我以前认得你啊?”
不等黄鸿飞说话,她就先笑了起来,“你笑的真好看,我很喜欢你。”
黄鸿飞:“……”
这是调戏吗是调戏吧?
安康:“……”
赶紧四下里张望着,看看那醋坛子在不在。这话要是被贺之洲听到了,还不定会发生何等样惨烈的流血事件呢。
“对了,朋友是什么?”明月不懂就问。
黄鸿飞还在是不是被调戏了的怀疑中回不过神来,“朋友就是,就是知己啊,志同道合交谊深厚的人。反正就是我对你很好,你也对我很好的那种关系就是了……”
“那你知道清白是什么吗?”明月又问。
黄鸿飞也被她问的一愣,“什么清白?”
明月想了想,“女子的清白?”
见黄鸿飞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明月只当他知道却不肯告诉她,忙就捉了他的衣袖,如同与贺之洲撒娇一般的急声追问道:“你知道呀,快告诉我呀,到底什么是女子的清白啊?”
☆、119 有人撑腰
大梁。
摄政王府,秋兰院。
摇摇欲坠的掉漆红门板被红着眼圈哭丧着小脸的小檀粗鲁的撞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窗边躺椅里闭目晒太阳的明月身边。
“公主,她们太欺负人了!”小檀握着小拳头拖着哭腔悲愤的跟自家主子告状:“前儿个说奴婢去晚了,厨房没食物了。昨儿个又说奴婢去早了,奴婢等了半日,拿到的还却是残羹剩饭。今儿更是离谱,说厨下没有预备秋兰院的饭食!公主啊,您可是金枝玉叶,从前在咱们夏国,便是不得陛下的看重,也断没有受过这般侮辱与磋磨!”
小檀说着说着,竟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安然坐在破旧躺椅上的明月穿了一身绣金丝牡丹的碧色儒衫,配同色襦裙,珠翠钗环缀于乌发云鬃间,这华贵模样,与这破旧的小院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明月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去。
她像是梦见什么有趣的事情,饱满红润的唇瓣微微上扬,含一朵小小笑靥,靓丽精致的眉眼便显得越发娇艳柔美,仿佛春日杏花娇怯可人。
小檀哭了半天,没得到自家主子的回应,忍不住弯腰去推她:“公主,奴婢知道您没睡着。您肚子都咕噜响了,奴婢全听见了!”
明月忍无可忍的睁开眼睛,化身咆哮帝一把抓住小檀的手狂摇道:“臭丫头,本公主正梦见满汉全席,烧鹅火腿,正要开吃呢!你快还我满汉全席烧鹅火腿来!”
瞧瞧,瞧瞧。小檀一边翻白眼一边想,她家这个从来都以娴静端庄示人的公主,已经被活活饿得不顾形象面目狰狞了!都怪这该死的大梁国,都怪这该死的摄政王府!
“公主,快醒醒吧!”小檀痛心疾首的看着她,“梦里的满汉全席你就算吃到了也不顶用啊!”
“别叫我公主!”明月垂头丧气的放下手来,“咆哮帝”一秒钟变成了蔫茄子:“你见过我这么苦逼的公主吗?”
小檀认真想了想,诚实的回答:“没见过。”
明月:“……”
她绝对是上下五千年来最苦逼的公主,没有之一!
摆摆手,不跟实诚的小檀计较,“给你留了俩馒头,吃去吧。”
小檀往简陋的饭桌看去,果见上头的破盘子里摆着两个白花花的大馒头。她迟疑了一下,方才朝饭桌走过去。
“公主,您到底是打哪儿弄到的馒头啊?”小檀实在忍不住,一边皱眉啃馒头,一边小心翼翼的询问。
明月小脸一板,“还想不想吃馒头了?想吃就什么都别问!”
虽然平日里自家公主很是平易近人,轻易不惩罚底下人,但一旦她板起脸来,小檀还是很怕怕的。“其实奴婢就是想说……您既能弄到馒头,为何不弄些别的食物来吃?这馒头咱们都吃三天了!”
再好吃的馒头也经不住天天顿顿的吃啊!别说公主的胃,连她这个小宫女的胃都是被夏国御膳房的御厨们养刁了的。连吃三天没滋没味的白馒头,是个人也会没胃口的。
☆、120 你在说谎
大梁。
摄政王府,秋兰院。
摇摇欲坠的掉漆红门板被红着眼圈哭丧着小脸的小檀粗鲁的撞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窗边躺椅里闭目晒太阳的明月身边。
“公主,她们太欺负人了!”小檀握着小拳头拖着哭腔悲愤的跟自家主子告状:“前儿个说奴婢去晚了,厨房没食物了。昨儿个又说奴婢去早了,奴婢等了半日,拿到的还却是残羹剩饭。今儿更是离谱,说厨下没有预备秋兰院的饭食!公主啊,您可是金枝玉叶,从前在咱们夏国,便是不得陛下的看重,也断没有受过这般侮辱与磋磨!”
小檀说着说着,竟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安然坐在破旧躺椅上的明月穿了一身绣金丝牡丹的碧色儒衫,配同色襦裙,珠翠钗环缀于乌发云鬃间,这华贵模样,与这破旧的小院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明月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去。
她像是梦见什么有趣的事情,饱满红润的唇瓣微微上扬,含一朵小小笑靥,靓丽精致的眉眼便显得越发娇艳柔美,仿佛春日杏花娇怯可人。
小檀哭了半天,没得到自家主子的回应,忍不住弯腰去推她:“公主,奴婢知道您没睡着。您肚子都咕噜响了,奴婢全听见了!”
明月忍无可忍的睁开眼睛,化身咆哮帝一把抓住小檀的手狂摇道:“臭丫头,本公主正梦见满汉全席,烧鹅火腿,正要开吃呢!你快还我满汉全席烧鹅火腿来!”
瞧瞧,瞧瞧。小檀一边翻白眼一边想,她家这个从来都以娴静端庄示人的公主,已经被活活饿得不顾形象面目狰狞了!都怪这该死的大梁国,都怪这该死的摄政王府!
“公主,快醒醒吧!”小檀痛心疾首的看着她,“梦里的满汉全席你就算吃到了也不顶用啊!”
“别叫我公主!”明月垂头丧气的放下手来,“咆哮帝”一秒钟变成了蔫茄子:“你见过我这么苦逼的公主吗?”
小檀认真想了想,诚实的回答:“没见过。”
明月:“……”
她绝对是上下五千年来最苦逼的公主,没有之一!
摆摆手,不跟实诚的小檀计较,“给你留了俩馒头,吃去吧。”
小檀往简陋的饭桌看去,果见上头的破盘子里摆着两个白花花的大馒头。她迟疑了一下,方才朝饭桌走过去。
“公主,您到底是打哪儿弄到的馒头啊?”小檀实在忍不住,一边皱眉啃馒头,一边小心翼翼的询问。
明月小脸一板,“还想不想吃馒头了?想吃就什么都别问!”
虽然平日里自家公主很是平易近人,轻易不惩罚底下人,但一旦她板起脸来,小檀还是很怕怕的。“其实奴婢就是想说……您既能弄到馒头,为何不弄些别的食物来吃?这馒头咱们都吃三天了!”
再好吃的馒头也经不住天天顿顿的吃啊!别说公主的胃,连她这个小宫女的胃都是被夏国御膳房的御厨们养刁了的。连吃三天没滋没味的白馒头,是个人也会没胃口的。
☆、121 最好最好
“公主,外头已经闹翻天了,您还不知道吗?”青杏捧着药碗,一脸兴奋的走进门来。
娉婷公主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让她只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虽然心里烦躁的要死,但她仍是对着青杏露出最和气最亲切的笑容来,“怎么,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青杏目光闪闪,眼中满是兴奋与激动,“王爷的人跟一个人在后院打了起来。那个男人,据说是为了明月公主而来的,奴婢听说他们二人私交甚笃,那个男人还想带明月公主离开呢。王爷发了大火,这时候后院还打的热火朝天的。”
犹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的青杏兴高采烈的说着,又将自己下午那会儿故意说给明月听的话告诉给娉婷公主听,很是殷切的邀着功,“公主瞧奴婢这件事做的还算好吧?奴婢原想着她听了那些话,怎么也要闹一场的,谁料她竟走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懂没听懂,不过奴婢瞧着,她的心情很是不好呢。要是她能听懂,这会儿应该自惭形秽,以她如今这般的情状,还如何配得上人中龙凤的王爷呢。奴婢若是她,早就一根绳子将自己吊死了。”
原以为娉婷公主听了她的禀告定然也十分高兴,却不想她倏地变了脸色,虚弱却急声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你太放肆了,这些话竟也是你能说的?”
她气的小脸通红,甚至顾不得自己有伤在身,忙就要起身训斥青杏,“你现在立刻去跟明月公主请罪,如若不然,我这里是再不能留你了!”
“公主……”青杏木呆呆的看着她,“您,您难道不高兴吗?”
娉婷公主一脸沉痛之色,“你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指望我高兴?我的脸面全让你给丢尽了,你去不去请罪?你不去,我只好亲自去跟明月公主请罪!”
说着话,竟就要挣扎着起身来。
青杏回过神来,顿时汗毛倒竖,强迫自己不许回头望门口的方向看去,她此时已是冷汗涟涟,倘若真的有人在外头听到了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手上的药碗再端不住,飞扑过去跪在了娉婷公主床前,抬手就狠狠的给了自己两耳光,哭着求道:“公主息怒,奴婢知错了。奴婢……奴婢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公主饶命啊!”
口中说着饶命,实则却是指望娉婷公主救命的意思。
娉婷公主眯眼看着她,她倒是反应极快。然而她说的那些话已经入了别人的耳朵,她要择清自己,青杏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娉婷公主想到这里,甚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般胆大包天,我是再不敢留你了。你去吧,不论是向王爷请罪还是明月公主请罪。你服侍了我一场,我也不希望你落得什么不好的下场。”
她说完这句话,便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再不肯看青杏一眼。
青杏跪在她床前,一双眼睛慌张的骨碌碌的乱转,见娉婷公主闭上眼睛不肯再理会她,便慌了心神,忍不住威胁道:“公主,奴婢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啊,看在奴婢一心为您的份上,您就救救奴婢吧!”
“我且问你,这些事可是我叫你做的?”娉婷公主淡淡开口询问。
青杏语塞,脸色已是煞白,她也明白了,娉婷公主这是要牺牲她的意思了。可她怎么甘心就此死去,然而却也无法反驳娉婷公主说的话,她的确没有叫她这么做,是她自己想要立功于是自作主张。她使劲咬住颤抖的厉害的嘴唇,膝行至娉婷公主面前,哽咽着分辨道:“若没有公主的首肯,奴婢又怎么敢如此行事?公主,您不能不管奴婢啊,不然奴婢死不瞑目!”
这样赤裸裸的威胁,令得娉婷公主霍然睁眼,眼中冷芒一闪即逝,随即便是无限的痛心与难过,“青杏,你委实太让我失望了。我何曾让你去做过伤害明月公主的事?你自己对明月公主怀恨在心,恨她不肯留下你要赶你走这件事,背地里多番说明月公主的坏话,我念着你年纪小,几番训斥于你,原以为你定然会幡然醒悟重新改过,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罢了,是我一再的心软才纵得你这般行事,你去请了王爷跟明月公主来,我亲自与他们赔罪!”
青杏听她这般妥协的话语,猛的松了一口气,感激不尽的朝着娉婷公主磕头道:“奴婢多谢公主活命之恩,奴婢多谢公主……”
娉婷公主冷漠的看着她的头顶,她真的以为让贺之洲知道她做的这些事情后,她还能活命?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青杏磕完头,连忙去找贺之洲与明月。
只是,她出了娉婷公主的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直到晚间青萍给她送晚饭来,娉婷公主见青萍一脸煞白与慌张,心里已经明白了,面上却佯装不解的问,“怎么是你送饭进来,青杏呢?她去了许久,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又跑去哪里躲懒去了?”
青萍哆哆嗦嗦的走到她面前来,“青杏她……她吊死在她房间里了。”
娉婷公主微微一愣,果然是被一根绳子吊死了,她说的那一句话,竟成了她的催命符。她面上现出惊惶之色来,“怎么……怎么会这样?你快去请王爷过来一趟,我有话要跟他说,你快去!”
青萍有些不敢,却又不敢不从,只得战战兢兢的出门去请贺之洲了。
娉婷公主此时也不是一点都不慌的,她很明白,青杏吊死在房间里这件事是贺之洲做的,一是惩罚泄愤,二么,则是做给她看,用来警告她的。如若贺之洲肯跟着青萍过来,她怎么也能为自己洗清,可若是贺之洲连见都不想见她的话,那定然就是认定了是她指使青杏那样做的。若真是这样,她这伤可就白受了!
都怪那口无遮拦的青杏,自作主张做下的蠢事,才连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