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很快又点点头。也是,毕竟他是一人之下的王爷,自古以来,为了江山、权势而手足相残的事又不是没有。
见她点头,他起了兴致,挑眉道:“你懂了?那说说看,你觉得都是谁在背后操纵?”
她推辞,他却执意要听,她只能道:“我先声明,这只是个人意见哦。”
见他点头,她接着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有个女人她很爱自己的儿子,她一路把儿子扶上了皇位,可是她自己也想做皇帝,当这个至高的权力诱惑着她时,她的儿子就成为了她的阻碍,最后她就下毒毒死了她的亲生儿子。”
南宫硕拧着眉,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带着审视的眼光道:“你想通过这个故事告诉我,这个背后之人是皇帝?我的父皇?”
她连忙摆手道:“这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不,你就是这个意思。”他肯定地点头,不容她抵赖。他握起她的小手,鼓励道:“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没关系。”
“说就说。”花月影略显犀利的眼神直盯着他道:“有三点,一,父皇这个人处处透着阴沉古怪,我不喜欢。二,如果对付你的只是一般人,凭你南宫硕岂会任人宰割而不做点什么大动静出来?三,连我都会怀疑的事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起疑。”
南宫硕苦笑:“就因为你不喜欢也可以算一点?”
“我不管,我的想法说完了,现在轮到你说。”
“没什么好说的,有点累,我想休息会。”他转移话题,显然想蒙混过关。
“不行!”她不依不挠,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说完再休息。”
这女人真是反了天了。南宫硕很奇怪,自己竟然又妥协了!
他在她手背吻了一下,酝酿了会才道:“你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怀疑。刺客突然出现的时候,大厅都乱成一团,原本我怀疑三弟四弟,可他们反应很正常,只有父皇,他显得太过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一般。最重要的是……”
他忽然顿住,神情有些悲戚,更夹杂着浓重的恨意,握着她手的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在轻微的颤抖。
她可以理解,如果是做父亲的想要儿子的命,他该有多不服,多不甘。
花月影忍住手上的不适,另一手抚上他的脸颊,柔声道:“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
他的脸在她手掌中摩挲,汲取着温暖,半晌他抬头,瞪着微红的眼眶,一字一句道:“最重要的是,那一刻,我看见了他眼中的杀意!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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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秘密(一)
“哈哈哈……”他笑得眼中隐约有泪,凄凉道:“一个父亲看儿子的眼光竟然满含杀意,好笑吧?你也觉得好笑吧?”
他桀骜的身影不屈地挺直,却越发显得无比孤寂,让人看着心疼。
花月影神色一滞,轻声安慰道:“不会的,或许,或许是你看错了。”
他阴沉的眸子睨向她,那种暗沉看得她毛骨悚然,也是,她这安慰人的话太没有信服力了。
她扯了扯嘴角,讪讪道:“好好,算我说错了,可是父皇为什么要……”她措辞了半天,才接着道:“要对你下杀手,我实在想不通,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南宫硕冷笑,是,虎毒不食子,可他南宫泽天偏偏比虎还要毒!
“你知道吗?”南宫硕眼神迷离,似乎陷入了回忆中:“除了二弟与我走得比较近以外,其他时候我都是一个人,根本没有感受过什么是亲情,什么叫血浓于水。母后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只记得她是个温雅美丽的女人,她很疼我,她的怀抱很温暖……可是,老天却过早的夺走了她!”
他情绪激动起来,拳握得铁紧,胸膛起伏不定:“我恨老天不公,咒骂了多少年的老天爷,直到渐渐懂事,父皇却一天天的对我冷淡,明明我是皇长子,这几个兄弟中我自认并不输于任何一个,可是父皇摒除众议,立了南宫离为太子,我失望,可是更不解,后来偶然的机会,我才知道原来母后竟是南宫泽天害死的!难怪他不要我做太子,他容不得母后当然也容不得我!”
“……”花月影一阵黯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握住他的手给他力量。
他咬牙,一字一句犹如自言自语:“父皇,你不要我做太子我就偏要做,现在才意识到危机想除掉我不嫌晚了点么?哈哈,本王不仅要夺太子之位,恐怕您这皇位也要让贤才是!”
他眼中的光芒摄人,阴鸷的表情让她看得一阵不安。
“南宫硕!”这样的他让她好心疼,心口闷闷的胀疼,她忽然一把把他抱在了怀里。
“嘶……”
他倒抽一口气,回过神来,语气不善道:“喂,你是想杀了我吗?”
“啊?”她才意识到碰到了他的伤口,连忙松开他,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不让她退开,只是小心避让了伤口,依然靠在她怀里。
她身上的馨香在鼻尖萦绕,清清淡淡的闻着很舒心,而她的怀抱很温暖,就像小时候母后的怀抱一样,他怎么舍得放开。
“影儿!”他在她怀中满足地喟叹。
“嗯?”
“刺客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怀疑是我做的?”
“我为什么要怀疑你?”她不解。
“因为我也有嫌疑,或许我想趁此除掉所有人呢?”
“不,或许你有夺储之心,可是你绝不会是杀兄弑父之人,我知道你不是。”她完全肯定的语气,惹来他的低笑。
“这么肯定,说得好像多了解我似的。”
他的嘲笑让她恼怒道:“是我的直觉好吧,再说当时你都被刺客伤到了,那刺客又怎么会是你的人?”
“啧啧,真是单纯,如果我是在做戏呢?傻丫头。”
“那我只能佩服你好演技了,”他这么一说她迷茫了,怔怔问道:“难道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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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秘密(二)
“啊!”手臂上突然的剧痛让她惊呼,下意识就要推开他。
这个臭男人是属狗的吗?竟然无端地咬她!
“你干嘛?”花月影揉着手臂,撅着嘴瞪他。
“谁叫你怀疑我……”南宫硕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竟然比她还委屈。
花月影彻底无语了,明明是他自己分析给她听他也有嫌疑,有可能只是做戏,那她随口问了一下就错了吗?竟然还咬她?
幼稚鬼!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是你自己一个劲说……好吧,就算我怀疑了一下,你至于咬人吗?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做。”
她这话一出,南宫硕竟腆着个笑脸,很不要脸地道:“我就是小孩子。”
花月影噎住了,顿时哭笑不得,她伸手摸摸他的头:“乖,可你是小孩子的话,那我们练夫人肚中的又是什么呢?”
她随口的无心之言,却让两人都是身子一僵,气氛有些尴尬的沉默。
她低头懊恼,花月影你真是够了,越发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个……不是……”南宫硕拧眉,嘴唇含糊不清地嚅动了几下,又不知该说什么,显得无比挫败。
他为难的样子让她有些闷闷的难受,果然一提到练虹霓他就会瞬间变脸,再这么呆着她就是自虐。
“那个,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说完她站起转身就要走。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别走。”语气不强硬,隐隐含着哀求。
她一顿,并没转身,依旧道:“王爷你需要休息。”
这句王爷让南宫硕眉头一皱,他还是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她一定是不高兴了才刻意称呼他王爷,刻意拉开他们的距离。
他应该跟她解释什么吗?可那样一来她知道了他接下来的计划会看不起他的,不,他宁愿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需要休息,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练虹霓,你不需要在意。”他暂时只能这么说。
他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还叫她不需要在意?她能做的也只尽量假装不在意而已。
“嗯。”她低应了声,依言坐了下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半晌,她打破沉默道:“那父皇这边你打算怎么做?你真的想做太子吗?”
他并没有立即作答,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
“现在已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了,形势迫人,我骑虎难下。”
他回不了头,也不想回头,他费尽心力不就是为了拿回应属于自己的东西吗?就算他想放弃,别人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花月影无声低叹,一幕幕画面在眼前浮现,唐朝的玄武门之乱,清朝的九子夺嫡,都是上演的手足相残的无情戏码,成者王败者寇,况且成王者满手血腥,败者满身血迹……
无论南宫硕会是哪一种,都不是她乐于见到的。
“南宫硕,”她担忧地望着他:“你……一切小心。”
她的关切之情让他心情大好,轻笑着捏捏她的鼻尖:“放心。”
他脱下手上一直佩戴的碧玉扳指,往她手指戴去,认真道:“这个扳指和碧灵石出于同一块玉石,以后你戴着它,我戴着碧灵石,以示你我夫妻一体,心有灵犀好不好?”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翠绿,有些感动,又有些黯然,夫妻一体?这种一夫多妻从来不是她想要的,如果不是他强迫,自己再喜欢他也断然不会成为他的其中之一。
交换秘密(三)
看她手上戴着属于他的印记是如此美好,南宫硕十分满意。
“影儿,之所以告诉你一切,都只是想要你相信我,不论我做什么事都要你相信,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懂吗?”
花月影迷惘地看着他,他眼中是无比的认真与深刻,她其实真的不懂这个男人。
“我不知道。”她低垂眼眸,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回答。
他有些挫败,随即又洒脱道:“现在不知道没关系,你只要记住这句话,以后会明白的。”
花月影轻轻点头,自顾把玩着手指上的扳指,显然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这种发现让他很不爽,他忽然更不爽地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女人的了解是在是少之又少。
“那你呢,不想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吗?比如,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见她瞬间愕然抬起眸子,他事先声明:“我不相信你那套什么都不记得的说法。”
“……”她纠结了半天,又复低下头:“没什么好说的。”
“我想听。”他坚持。
“我不想说。”她也坚持。
南宫硕被她这副模样气到,叹了口气,从身边拿出一样东西,挑眉道:“或许,你可以从这个说起。”
麻醉枪?不是上次在野外遇到杀手时掉了吗,他什么时候给捡了回来?
“不是不告诉你,我怕我说完你会当我疯掉了,我的事情匪夷所思到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个梦,又或者是我患了妄想症。”她无奈地扶着额头。
“只要你说,我就信。”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表达他的信任。
或许,真的该告诉他吗?
她定定看着他,渐渐放松了戒备,陷入失神的状态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我好害怕,我不知道穿越到的这里到底是什么时代,它没有历史记录,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太没有底了。或许我该庆幸这至少不是黑洞的时间误区……”
他疑惑地打断:“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我说,我来自于未来,未来知道吗?就是几百或者几千年之后!”她略显激动,脸埋在双手间:“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回去?”
未来?这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他想笑,笑她的想象力丰富,可是,他笑不出来。
“你确定不是在耍着我玩?”
“你觉得呢?”她抬眼,哀伤地望着他。
“听着,虽然你说的东西有些难以接受,但我说相信你就一定会相信,如果哪一天你找到可以回去的方法,你会做的决定是什么,告诉我!”他扶住她的肩,脸色颇为凝重。
“方法?谈何容易?”她眼神闪烁。
“告诉我!你会选择留下还是离开!?”他声音高八度地暴喝。
南宫硕好看的脸庞狰狞着,她有些被吓到:“我……不知道,或许……我,应该会选择回去吧?”
“你敢抛弃我?”他幽暗的黑眸眯起,危险地凝着她。
“怎么是抛弃?毕竟我的父母家人都在那里,这么长时间他们说不定以为我死了,还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更或者,我这一辈子都找不到回去的方法,终生都要被困在这里!”她嘶吼出声,情绪失控。
他一把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按在胸口,伤口的疼痛他也感觉不到一般。
“原来你真的会选择离开,你好残忍!”
————天冷、末日神马的,提不起心情写文,我尽量快点写完吧。
承诺不走
他手上的力度大得吓人,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一般,直勒得她喘不过气。
她试着推开些他,在他怀里呜咽:“好痛!”
“那你说不走,不会离开我!”他钳着她的双肩,狠狠瞪着她,在她开口前,像怕听到否定的回答般,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没有丝毫甜蜜,充满了掠夺,他的舌在她口中肆意蹂躏,对她的抗议推拒不管不顾,甚至牙齿与她磕到,血腥的味道在两人嘴里蔓延开来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唔……”
花月影吃痛地想躲开,推拒间不小心碰到了他伤着的肩膀,他僵住,神色间泛起了痛楚的表情。
她趁机离开他唇边,紧张看着血色从包好的纱布中透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求求你不要再乱动了好不好?”
南宫硕脸白如纸,他咬着牙道:“你都要离开了,没必要假惺惺心疼我!”
她无语了。
“就算我想走也走不了好吗?你干嘛要曲解别人的意思?”
他一记凌厉的眼刀射来,冷淡道:“既然最终还是要走,那早晚都是一样。”
“好好好,不走,就算可以回去我也坚决不离开你好了吧?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我乖乖躺好了呢?”她妥协,因为实在没必要在一个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上与他纠缠。
“真的?不是随便敷衍我?”南宫硕听话地躺了回去,却表示怀疑。
“我哪敢?”她睨了他一眼,小心替他掖好被角。
“最好是不敢!”语气中威胁的意味明显。
顿了一顿,他接着道:“我伤没好之前,你要一步不离的陪着我知道吗?”
“怕我趁机跑了吗?”接触到他不善的表情,她嚅嚅道:“知道了。”……
如胶似漆地腻歪了一段时间后,南宫硕伤势见好,他又忙碌起来,往往一天下来都见不到他的人影,不过,这天难得他留下来吃饭。
“怎么不说话?”
这女人好怪,他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她说什么,连笑脸都不给一个。
“食不言。”她慢条斯理用餐,只是半天也没吃进什么。很奇怪自己最近反常地没有食欲。
这女人!竟敢拿这一条来回他!
南宫硕端起碗,三下五除二扒拉完碗里的饭,“砰”地放下碗筷:“这下可以说话了吧?”
“我没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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