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同人)乱世佳人之另一种命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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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佳人同人)乱世佳人之另一种命中注-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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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呢,她们都还好吧?”斯嘉丽急切地问。
  “她们都在病着,不过之前巴特勒那小子送来了一些药,已经好多了。”
  斯嘉丽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于是开始安排玫兰妮的住处,并粗略了解了一下家里的情况。现在家里一共有十个大人需要吃饭,还有两个婴儿需要吃奶。玫兰妮没有奶水,好在迪尔茜也刚生下一个孩子,而且奶水很足。食物嘛,她早就料到了,家里几乎没剩下什么,幸好她早有准备。总体来说,情况还是不错的。我一定会熬过去的,她对自己说。
  那天晚上,累极了的斯嘉丽很快便沉沉睡去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起床后她马上去看了玫兰妮的状况,在黑妈妈的照顾下还算不错。随后她和杰拉尔德商量着种植作物的事,在这方面,她并不擅长一切听父亲的安排。在听说家里的猪跑了之后,斯嘉丽决定带着波克他们去把它们捉回来。而瑞德偷回来的马,在她回来之后第二天就死了,可怜的马儿,也算光荣的完成了它的使命。
  斯嘉丽在家里的事物彻底没有的时候,才和除了杰拉尔德以外的人说明了沼泽地储藏室的事,但同时也声明这件事要绝对保密,这样才能保证大家都有饭吃。
  那天早晨屋子里很安静,因为除了斯嘉丽、玫兰妮和床上的三个病号,大家都到沼泽地里找母猪去了。就连杰拉尔德也去了,两个星期来,他一直在房间里照顾埃伦,哪怕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但斯嘉丽知道,埃伦就是他的精神支柱,埃伦在,他就不会垮掉。
  忽然,她听到马蹄声很自然地缓慢下来,渐渐变成从容不迫的漫步,在石子路上喀嚓喀嚓地响着。她连忙抬起头来看看,原来是个北方佬骑兵。她本能地躲到窗帘后面,同时急忙从帘子的褶缝中窥探那人,心情十分紧张,呼吸急促,快要喘不过起来了。
  他懒洋洋地从人行道上走来,一只手放在□□套上,两只小眼睛左顾右盼。这时斯嘉丽轻轻脱掉脚上的那双破旧的鞋,光着脚匆匆向衣柜走去,悄悄地拉开最上面的那个抽屉,抓起那把她从亚特兰大带来的□□,把手伸进那个挂在墙上军刀下面的皮盒子里摸了一会,拿出一粒火帽子弹来。她竭力镇静着把子弹装进枪膛里。接着,她蹑手蹑脚跑进楼上过厅,跑下楼梯,一手扶着栏杆定了定神,另一只手抓住□□紧紧贴在大腿后面的裙褶里。
  “谁在那里?〃一个带鼻音的声音喊道。这时她在楼梯当中站住,血脉在耳朵里轰轰地跳,她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站住,要不我就开枪了。〃那声音在接着喊叫。
  那个人站在饭厅里面的门口,紧张地弓着身子,一手瞄着□□,另一只手拿着那个木针线盒,里面装满了金顶针、金柄剪刀和金镶小钻石之类的东西。她只能从楼梯栏杆上俯身凝视着他,望着他脸上那粗暴的紧张神色渐渐转变为半轻蔑半讨好的笑容。
  “那么这家里有人了,〃他说,把□□塞回到皮套里,一面走进饭厅,差不多正好站在她下面。〃小娘们?就你一个人吗。〃她迅雷不及掩耳地把□□从栏杆上伸出去,瞄准他那满是胡须的脸。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摸枪柄,这边枪机已经扳动了。□□的后坐力使她的身子晃了一下,同时砰地一声枪响冲耳而来,一股强烈的火药味刺入了她的鼻孔。随即那个北方佬扑通一声仰天倒下,上半身摔在饭厅门里,把家具都震动了。针线盒也从他手里摔出来,盒里的东西撒满一地。斯嘉丽几乎下意识地跑到楼下,站在他旁边,俯身看着他那张胡须蓬蓬的脸,只见鼻子的地方有个血糊糊的小洞,两只瞪着的眼睛被火药烧焦了。这时两股鲜血还在发亮的地板上流淌,一股来自他的脸上,另一股出自脑后,斯嘉丽瞧着瞧着,似乎才恍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是的,他死了。毫无疑问,她杀了一个人!
  硝烟袅袅地向房顶上升,两摊鲜血在她脚边不断扩大。她站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大一会,仿佛在这夏天午前闷热的死寂中,每一种不相关的声音和气味,如她心脏擂鼓般的怦怦急跳声,木兰树叶的轻微瑟瑟声,远处沼泽地里一只鸟儿的哀鸣,以及窗外花卉的清香,等等,都大大加强了。
  楼上穿堂里传来急促踉跄的脚步声,接着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更加快了,但显然是虚弱而艰难的。中间还夹杂着金属的叮当声。这时斯嘉丽恢复了时间和现实的概念,她抬头一看,看见玫兰妮在楼梯顶上,身上只穿了件当睡衣的破衬衫,一只瘦弱的手臂因拿了查尔斯的那把军刀而沉重地耷拉着。玫兰妮把楼下的全部情景,包括那具穿蓝军服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他旁边那只针线盒,手里握着长筒□□,脸色灰白、光脚站在那里的斯嘉丽,通通看得一清二楚。
  她默默地看着斯嘉丽,那张通常是温柔的脸上闪烁着严峻而骄傲、赞许和喜悦的微笑,这和斯嘉丽胸中那团火热的混乱情绪正相匹配。
  “斯嘉丽!斯嘉丽!〃苏伦和卡琳怯弱的尖叫声从关着的房间里传出来,玫兰妮连忙用一个手指抿着嘴,一面把军刀放在楼梯顶上,艰难地横过楼上的穿堂,把病室的门推开。
  “别害怕,姑娘们!〃听声音她似乎兴致很好。“你们大姐想把查尔斯的那支□□擦擦,结果枪走火了,差点把她吓死了!”
  斯嘉丽又低头看看那具尸体,惊骇已经完全消失,她蹲下来翻他的口袋和包,找到了20美元金币和一些看起来很贵重的首饰 。这时玫兰妮走下楼来,帮她把尸体和血迹处理好。两人商量后决定不告诉杰拉尔德,并骗大家说那匹马是自己迷路跑过来的。
  现在两个妹妹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埃伦每天有一半多的时间都在昏迷,杰拉尔德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那年深秋季节一直持续到11月,而温暖天气对于在塔拉的人来说是很舒适的。他们现在有了一骑马,可以不用步行外出了。他们早餐时有煎蛋,晚餐有火腿,甚至有一次过节还吃了烤鸡呢。那头老母猪也终于抓到了,现在和它的那窝小猪被关在屋基底下的猪圈里,正高兴地嘟囔呢。有时猪大声尖叫,闹得屋里的人没法说话,不过这声音听起来也是满愉快的。这意味着冷天和宰猪季节一到,白人就有新鲜猪肉,黑人也有猪下水好吃了,同时还意味着大家冬季都有吃的啦。
  波克、黑妈妈和百里茜反复强调自己是干家务的黑人,不是干田间活的。特别是黑妈妈,她激愤地宣称她连院子里的活也从没干过。她出生在罗毕拉德家族的大宅里,而不是在奴隶的棚屋里;她是在老夫人卧里长大的,晚上就睡在夫人床脚边的一张褥垫上。唯有迪尔茜什么也不说,并且瞪着眼睛狠狠盯住百里茜,叫这个小家伙很不自在。
  斯嘉丽无奈,只得叫黑妈妈回到厨房做饭,叫波克到林子里捉野兔和负鼠,到河边钓鱼。看来摘棉花有点降低波克的身份,而打猎和钓鱼就不同了。最后,只剩下斯嘉丽、百里茜和迪尔茜在田里摘棉花,她并不觉得做这些事情有失颜面,只是真的好累啊!
  她站在太阳下的棉田里,已经累得腰酸背痛,腰都直不起来,两只手也被棉桃磨粗了,百里茜懒懒散散、时紧时慢地摘着,不断地抱怨脚痛背痛,还说肚子也有毛病,浑身都瘫了等等,直到她母亲拿起棉花秆抽她,她才尖叫几声了事。这以后她可以稍稍好一点,同时故意离得远远的,叫她母亲再也打不着她。迪尔茜不知疲倦、默默无言地干着,像一架机器。斯嘉丽自己除腰酸背痛外,肩膀也因背棉花袋被磨破了,因此便觉得迪尔茜十分可贵,就好比是金子铸的。
  “你真是太好了,迪尔茜,真的很谢谢你。”她真诚地说。
  这个青铜的女巨人跟旁的黑人不一样,她受到夸奖时既不高兴得咧嘴微笑,也不兴奋得浑身哆嗦。她只把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转向斯嘉丽,并郑重其事地说:“谢谢你,斯嘉丽小姐。不过杰拉尔德先生和埃伦小姐都对我很好。杰拉尔德先生把我的百里茜也买了过来,省得我惦记她,这我总不能忘记嘛。我是个带印第安血统的人,印第安人对那些待他们好的人是不会忘记的。我就担心我的百里茜。她真没用,像她爸一样,看样子纯粹是黑人,她爸就很不认真。〃 
  11月中旬的一个中午,北佬们又来了不过斯嘉丽并不担心,她安排所有人去了沼泽地,只剩下她自己和楼上照顾埃伦的杰拉尔德。她安排得恰到好处,像对付小偷一样,给他们留下不算太少的好处以防他们烧房,而且家里有一个得了伤寒的病人也让他们不敢轻易放肆。
  弗兰克肯尼迪在圣诞节期间,带着一支小小的队伍从征购部慢慢来到塔拉,他一路给军队搜集粮食和牲畜,但收获甚少,他们衣衫破烂,性情残暴,骑着又跛又乏,显然又派不上更大用场的马匹。就像这些牲口一样,他们自己也是从前线被淘汰下来的,而且除了弗兰克本人,都是些残废人,不是缺一条胳臂就是瞎了一只眼睛,或者关节僵直了,一瘸一拐的。他们大多穿着北军俘虏的蓝色上衣,所以一时间使塔拉的人大为惊慌,以为是谢尔曼的人又回来了。
  他们那天晚上在农场过夜,躺在客厅地板上,垫着暖和的地毯美美地睡了一觉,因为他们已很久不在屋里过夜了,长期睡在松针堆里和硬邦邦的土地上。尽管他们满脸脏的胡子,一身的破衣烂衫,但却是些有教养的人,经常在愉快地闲谈,开玩笑,恭维别人,很高兴能在这大宅子里围着漂亮的女人过圣诞节,就像很久以前惯常过的那样。对战争他们不怎么认真,喜欢说些可怕的谎言来逗引姑娘们欢笑,给这所被洗劫一空的房子头一次带来轻松愉快的气氛,使它头一次接连好几天气有节日的气氛。
  “这几乎像我们从前开家庭晚会的那些日子了,你说是吗?〃苏伦高兴地小声对斯嘉丽说。苏伦已经想入非非,觉得屋子里又有一个她的情人,那双眼睛始终盯着弗兰克肯尼迪不离开。斯嘉丽惊奇地发现她居然漂亮起来了,尽管那病后消瘦的容貌并没有完全改变。她的两颊上有了红晕,眼睛也在发光呢。连卡琳也显得活泼了些,那天晚上连她眼神中的梦游症也完全消失了。她发现他们中间有个人认识布伦特塔尔顿,并在布伦特牺牲的那天跟他在一起,因此她答应晚饭后同这个人单独进行一次长谈。
  吃晚饭时,玫兰妮强迫自己一反羞怯的常态,忽然变得活泼了,这叫大家十分惊讶。她又笑又乐,几乎在向一个独眼大兵卖弄风情,以致后者乐得用过分的殷勤回报她。斯嘉丽很清楚,玫兰妮精神和生理两方面都勉强自己,因为她在任何男性的事情面前都是十分羞涩的。另外,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坚持说自己很健康,甚至比迪尔茜还要做更多的事情,可是斯嘉丽知道她实际上还着呢。每当她倒拿起什么东西时,脸色就要发白,而且用力过多就会突然坐下来,仿佛两腿支持不住似的。但是今天晚上她也像苏伦和卡琳那样,在尽可能使那些士兵过一个愉快的圣诞节。只有斯嘉丽对这些客人不感兴趣,看着他们她又想起了那个转身离开的身影。瑞德,你还好吗?
  

☆、战争结束

  当他们一起走出饭厅时,弗兰克故意落在后面,拉了拉斯嘉丽的衣袖:“我可以单独跟你谈谈吗?”
  她点了点头。
  别的人都走开了之后,他们两人站在炉边,这时弗兰克在众人跟前装出的快乐神色已经消失,斯嘉丽发现他完全像个老头了。他的脸又干又黑,像塔拉草地上到处飘零的落叶,他那姜黄色的胡须稀疏散乱,有些已开始发白。他心不在焉地搔着胡须,又假咳了几声,这才用一种烦恼不堪的神色开始说话。
  “事实是我要跟你爸商量一件事,可他似乎没有什么心情。”
  “肯尼迪先生,也许我能帮忙,现在塔拉的事大部分由我来打理。”斯嘉丽些许厌烦,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吞吞吐吐呢,想娶苏伦直说嘛。
  “那好,我,〃弗兰克刚要开口又神经质地搔起胡须来。“事实是嗯,斯嘉丽小姐,我在打算向他求娶苏伦小姐呢。”
  “你的意思是要告诉我,你还没有向我爸提出要苏伦吗?可你追求她已经好几年了!〃斯嘉丽恶趣味地想逗逗他。弗兰克的脸红了,他像个羞涩而怯懦的孩子,难为情地咧嘴笑了笑。
  “你看,我我不知道她是否要我呢。我比她大这么多,而且有那么多漂亮的年轻小伙子在塔拉农场周围转悠—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要我,我还从没问过她,不过她一定明白我的感情。我我想我应当征得奥哈拉先生的同意,把实情告诉他。我现在手头一个钱也没有,斯嘉丽小姐,我以前是很有钱的,如果你原谅我这样说的话,但现在我只剩下一骑马和身上穿的衣服了。你想,我入伍时便卖掉了家里的地,把所有的钱都买了联盟的债券,这债券你知道如今还值多少,它们连印刷的纸张费都不值了。何况我至今也没有拿到手,因为北方佬烧我姐姐的房子时连债券也烧掉了。我知道,我如今身无分文却向苏伦小姐求婚,这未免太冒昧了,可是可事情就是如此,我也曾想过,我们还不知道这场战争打下去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在我看来,它的确像是世界的末日。我们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把握,因此因此我想,如果我们订了婚,那对我和她都将是很大的安慰。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安慰。我要等到能养活她的时候才跟她结婚,斯嘉丽小姐,可我不知道这还要多久。不过,如果真诚的爱情还有点价值的话,你就可以相信,苏伦小姐即使没有任何别的东西也会是够富裕的了。”他说最后几句话时,那态度是庄严的,这使斯嘉丽觉得深受感动,这个时代的男人也是可以很浪漫的嘛,为什么瑞德就不能这样呢?
  “肯尼迪先生,怎么,〃她温和地说,“这很不错嘛。爸爸他一直很看重你,也一直在期待着苏伦跟你结婚呢。”
  “他真的这样?〃弗兰克赶忙追问,他已经面有喜色了。
  “当然是真的。〃斯嘉丽答道,她想起杰拉尔德时常隔着餐桌对苏伦大声吼叫:“怎么样,小姐!你那位火热的情郎还没有把问题提出来吗?要不要我问问他的意思呢?〃
  “今天晚上我就去问她,〃肯尼迪说,这时他的脸皮在颤抖,他抓住斯嘉丽的手使劲摇着,“斯嘉丽小姐,你真好。〃
  “我会叫她来找你,〃斯嘉丽微笑说,朝客厅走去。玫兰妮正开始演奏。钢琴是严重走调了,但有的和弦听起来仍然很美。
  次年四月,约翰斯顿将军已回来带领过去所率领的残余部队了,在北卡罗来纳他向北军投降,战争就此宣告结束。不过两星期后这个消息才传到塔拉。塔拉的人从此就有够多的事情好忙了。他们要回去打听情况,听别人的闲谈和议论,而且因为邻居们也同样忙碌,彼此串门的机会很少,所以新闻传播十分缓慢。
  投降的消息是方丹家的小伙子们带来的,因为战争一结束他们就首先回家了。亚历克斯还有皮靴自己走路,托尼却光着脚,骑着一头光前骡子。托尼在家里总是千方百计占便宜。他们经历了四年日晒雨淋之后,已变得更黑更瘦的也更坚实,加上从战争中带回来的那脸乱蓬蓬的黑胡须,现在完全像陌生人了。
  战争结束之后第一个炎热的夏天,突然塔拉的隔离状态被打破了。从那以后好几个月里,一些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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