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非言眼神柔和,低声问:“想喝水?”说着起身就要去端。
荣凌妮及时扯住他的衣角,嘟囔:“不想。”
厉非言对于她这举动,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他意味深长地觑她一眼,转身坐回到她身边,笑问:“你想做什么,说出来我听听?”
荣凌妮用食指指着旁边的床位,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问:“你怎么不睡……这里?”
听完她这句话,厉非言眼眸里闪过一丝欢喜,轻轻攫住她的下颌让她与自己对视,在橙色灯光下,她闪躲的眸光一览无余。
他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怎么,想邀请我上床?”说到上床两字,还特地咬紧了说。
荣凌妮听他这一语双关的话,羞赧地逃脱他大掌的掌控,薄怒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厉非言有心逗她,故作懵懂。
荣凌妮瞪他一眼,准备背对着他重新窝进被子里休息。
厉非言见她不理自己,急忙扶住她的肩,乖乖认输:“好了好了,我错了!娘子可以罚我跪搓衣板。”他又认真想了想,复又补充一句,“键盘也行……”
荣凌妮听他调皮叫自己娘子,心里淌过一阵暖流,可表面上却握着秀拳捶他。
厉非言急忙抓住她挥舞的两只手,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小坏蛋别闹。”
说完就将她的双手强行塞进被子里,继而在她腰间顺藤摸怪地按捏了下,待荣凌妮气他的不安分,他又急忙抽手,将被子拉到身前替她裹住。
荣凌妮现在被裹成了一只蛹,旁边男人还紧紧从身后抱着她,无奈她双手无法动弹,只能试着用眼神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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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你是我的人
厉非言抱着荣凌妮,满足地发出一声感叹,这让荣凌妮不自觉安静了下来。
“你有心事?”荣凌妮听他叹气,疑惑问。
“没有心事。”厉非言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顶,一边回答,“只是单纯地希望,时间能够停止。”
荣凌妮明白他的感慨,嘴角也情不自禁幸福地上扬。
静默了两三分钟后,荣凌妮想起了什么,忽然叫他的名字。
厉非言听她叫自己,用鼻音慵懒地回了声嗯。
许久都听不到荣凌妮开口再说什么,就在厉非言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荣凌妮忽然开口说道:“今天我医院偷偷打电话给我爹地了……”
厉非言不带一丝情绪地开口:“继续说……”
荣凌妮默了默,说:“我爹地已经知道今天舞会出了点意外,可能会牵连陆家,我没有阻止。”
一阵沉默,厉非言心绪复杂。纵然他知道荣天成的个性,但当荣凌妮坦诚相待地告诉他这些时,他还是有些惊诧。
他没想到这种事会从一贯爱好和平的荣凌妮嘴里说出来。
“我很疑惑,你怎么敢告诉我这些……”厉非言撩起她的一缕发丝,淡然问。
荣凌妮认真想了想,回答:“陆家既然想威胁厉家,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我们家牵制陆家啊!我虽然知道珊宝是因为心急才说错了话,但我不想一直都做软柿子。我不想让你被任何人抢走,这是我的原则!”
厉非言一怔,轻笑:“你这是在宣布主权么?”
荣凌妮瘪嘴,抬眼委屈地嘀咕:“难道你不想属于我吗?我的人,我是不会随随便便让出去的!”
厉非言垂眸就看到她这副苦媳妇的模样,怎么还忍心说一些开玩笑的话。
他重重叹了口气,亲吻她的额头:“小坏蛋,你所想的,就跟我想的一样。”
荣凌妮心满意足的笑了,像只小猫一般蹭蹭他的下颌,放心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在侍应生开门之后,季邢抱着伊梦进入极富情调的一间套房。
红橙色的光,直接刺激着季邢醉酒后迷蒙的神经,他将伊梦轻扔在床上,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将她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个遍,当瞥到她平坦的腹部时,身子几不可察的怔了下,深如幽潭的眸子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炙热。
因为逆光,伊梦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因为看不清,所以心里有些害怕面前是谁。
可心里的苦太深了……深到她现在就想去死……可以死么?如果死了,又能对得起谁呢?
在这样纠结的心绪下,伊梦仰起身子,主动扣住季邢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赶紧覆了上去,企图屏蔽掉自己的存在。
季邢狠心撇开她的唇,这让伊梦惊慌地睁大了眼睛,这个男人怎么了?
她定定瞅着他的面容,想要看清楚面前的男人,然而,男人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倒在床,猛然抬手,刺啦一声,残冷地撕去了她的薄纱短裙!
伊梦似乎感受到男人的凛冽气势,良久,却听季邢悲愤地吐出几个字:“我等了你多少年,你知道吗?”
伊梦怔住,觉得脑子很乱,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
她揉了揉眉头,闷吭:“头好痛……”
继而,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里也好难受……”
季邢指尖触碰到那团被性感内衣包裹的浑圆,兀自一怔,将思绪引向了她的身体。
在红橙的灯光下,姣好**已经被他脱得只剩性感内衣和内裤,发烫的皮肤遭遇凉凉的空气,伊梦有些羞赧地抱住凉飕飕的胸口,她虽然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毕竟是第一次面对男人投射出的炙热目光。
凝视着女人的皮肤在灯光映射下呈现着健康的色泽,季邢喉头一紧,拨开她的手,隔着内衣握住了她,肆意揉乱成另她害羞的形状。
缓缓进入状态,季邢似乎感觉哪里不对劲,他蓦地松开手,压着嗓子在她耳边轻语:“我去洗个澡,你把bollinger倒好……”
说着指了指酒柜中的柏林格香槟。
伊梦本想拒绝再喝酒,此时季邢已经下床,边将衬衫脱在地上,阔步走向浴室。
她瞅到他紧实的腰腹,宽阔的肩膀,俊挺的背脊,以及即将要脱下外裤露出的修长腿部,伊梦垂下头,只能默默应了季邢的话,昏昏沉沉打开酒柜取出了香槟。
季邢到达浴室门口,脱下外裤的瞬间,关闭浴室门,季邢揉了揉发疼的额,冲了个冷水脸,原本被烈酒冲击得混沌不堪的大脑终于清醒了几分。
他刚刚都干了什么?!季邢回忆起伊梦出现在“sexy”pub后,自己还主动吻过她,喉咙口就不自觉感觉一阵酸痛!
他漱了几口水,摸去嘴唇上真实的触感,眼神变得异常寒冷!
该死的!差点就乱套了!
眸中掠过一丝冷厉的流光,季邢将浴缸中的水开到最大,在手机频幕上,快速打了几行字,发送了出去。
收信人是邱少泽。
他现在晕得不行,只能等对方来解救他了。
浴缸水满,季邢躺在浴缸里,中指和无名指并拢淡然拭眉,舒舒服服地躺了一阵,才起身用浴袍裹住自己挺拔的身躯。
套房卧室里,伊梦已经将香槟倒好,季邢揉着额一路喊疼,走到伊梦面前时,还假装不清醒地摇摇头,瞥到伊梦蹙眉的眼神,他将手中的酒递给伊梦,抱歉一笑:“对不起,我不能再喝了。”
伊梦已经醉得不行,她由脸颊红到耳根,全身无力跌倒在他怀里,她覆在他胸口,羞赧埋头,接下他递来的香槟。
季邢诱使伊梦与自己一般干净利索的喝光香槟,然而,喝酒喝得猛,后劲必然足!
原本伊梦在pub里陪季邢喝过一杯尊尼获加,现在又来一杯柏林格,自然有些扛不住,季邢一边诱惑着她,又灌了几杯香槟,才将全身滚烫的她放在了床上。
面对此刻娇柔的伊梦,季邢不是没有动心,然而,伊梦始终不是凌妮,又怎么可以代替!
本打算将伊梦扔在床上一走了之,伊梦迟迟不肯松掉抓着季邢手臂的手,季邢粗暴地掀开她,不料又被伊梦昏昏沉沉缠住。
手机一阵震动,是邱少泽发过来的音信。
他想全身而退,但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他只差没吐血。
上面的消息写得是——
我在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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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羞辱她,不能忍
季邢只差没吐血,邱少泽竟然跟荣凌熙一起去了拉萨,远水根本解不了近渴。
望着抱着自己手臂迷糊大睡的伊梦,季邢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怎么回事呢?
说实话,他根本没预想到是这个结果!
思绪复杂间,满脸通红的女人抱着他的手在梦里哭出声来。
“贝贝……妈咪会很快去找你的……你别怕……”
她的眼珠在眼皮底下不安稳地滚动,想是做噩梦了。
“贝贝……贝贝!你在哪里!妈咪在这啊……”
伊梦一声声梦呓,季邢听得清楚。
之前他从澳大利亚回来,就已经从大家的嘴里知道伊梦和元勋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禁叹了口气,真是可怜的女人……
终究无法狠心将她从自己双手间扒拉下去,默默抬起手掌,抚上她的背脊。
无声的安慰,全都化成掌心的安稳。
季邢静默地坐在床边,痛苦得皱紧了眉,希望伊梦醒来,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待伊梦睡着后,季邢酒醒得也差不多了。
他从“sexy”出来,正好遇到好友,陆逸。
这么晚了,他怎么才来酒吧玩?
季邢感觉十分意外:“现在才来赶场子,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陆逸听到熟悉的声音,看清楚面前的人,也是怔愣了几秒。
随后,他走上前去。
“我睡不着,过来查查账。”陆逸心想,今天的事可把陆家给累惨了,他姐姐陆珊珊那个木鱼脑子,差点让他们陆家跟厉家闹掰!
想到这里就觉得更为郁闷,他闻见季邢衬衫上的酒气,叹道:“有没有兴趣再跟进去喝两杯?”
季邢原本想回家休息,但看对方眉间笼罩着一团乌云,又想起今晚舞会发生的那点破事,也就十分理解了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晚会出来放松心情了,这般一想,作为兄弟的他只好舍命陪君子。
“走。”
说完,哥俩好地揽住陆逸的肩,走进了sexy…pub。
这里是如今中港最大的酒吧,很多人不知道,这个酒吧的幕后老板就是陆逸。
这个地方是实实在在的不夜城,尽管已经很晚了,但依旧喧嚣不止。
“我带去你个好地方!”陆逸反揽过季邢的肩,神秘兮兮地道。
季邢也不拒绝,在陆逸的引导下终于来到他在pub里的独一卧房。
这一路走来,季邢敢打赌sexy…pub每一处都是有人的,包括陆逸住的卧房门口!
在陆逸赶走他卧房门口两个拥吻的年轻男女时,季邢嘴角一抽,终于忍不住挤兑陆逸。
“我这是进窑子了?”
陆逸对季邢的暗讽不可置否,潇洒掏出钥匙打开了卧房门,讪讪一笑,解释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好热闹,也不喜欢太拘谨的生活,反正这么大的酒吧空着也空着,朋友们来玩,我也就不阻止他们随意出入。”
季邢眉毛一挑:“嗯,不愧是陆公子的****风格,改天我让大家都在你这一百来平的卧房里玩***,怎么样?”
陆逸听言脸色一黑,双手摆了个“打住”的手势,连连抗议:“那可不行,我就剩这一个专属领地了,那群色男****真要进来,杜蕾斯还不得满天飞?”
季邢冷嗤一声,慵懒地往陆逸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不再打趣他,郁闷地诉起苦,说起了伊梦也在他的酒吧里。
“那个,你把她丢在那里,会不会出什么意外?”陆逸问。
然而发现季邢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陆逸觉得自己问错了什么。
季邢倚在沙发里,两腿交叠放在茶几上,姿态慵懒,不咸不淡地回答:“你这里能有什么意外?她已经睡了。”
陆逸一听,立马从季邢的言语中察觉到了什么。
因为在一个星期之前,自己身为荣凌熙朋友圈子中的一员,季邢和伊梦差不多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啊!
今天怎么回事,季邢竟然知道伊梦睡着了?
这种回答,还不够明显吗?
陆逸赶紧凑过去坐下,将手搭在后脑勺,窝入沙发里,朝季邢丢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别告诉我,你俩已经……”
“少胡思乱想!”季邢对上陆逸的好奇目光,立即将事情的大概讲了一遍。
陆逸怔了片刻,突然开心地拍手叫好:“要不你们俩在一起吧!皆大欢喜啊!哈哈哈!”
他的言论俨然就像一个小孩子在说要靠翅膀飞上月球一样天真,这让季邢不由抚额,表示无语。
“想太多,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我跟她明显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我知道你喜欢凌妮。”陆逸蹙着眉传递了个眼色,“不过你别怪我多嘴,今晚我姐这事已经触怒了荣家那尊大神,我听说,今天的舞会,其实是要宣布我姐跟姐夫,以及凌妮和厉家三少婚事的,现在荣家那边来消息,如果我们陆家敢对厉家怎么样,凌熙他爹地准不会放过我们。”
说完,想起荣家那位看似不管闲事但实际上尤为护短的大神,他后怕地叹了口气:“现在这样紧张的气氛,只能等凌熙回来,看他能不能让天成叔叔消消气了。”
季邢听到今天舞会是想宣布凌妮和厉非言婚事时,已经听不明白陆逸接下来说了什么。
他表情震愕,一时哑然,心头隐隐发疼,油然而生的绝望包裹着他,令他喘不过气。
获得荣家支持的婚事,只能说明,凌妮和厉非言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而自己跟她是再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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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梦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当她醒来之后,望着陌生的环境,周遭空无一人。
揉揉发痛发晕的脑袋,打了个酒嗝,才意识到自己又在pub上喝了很多酒。
三分清醒七分迷醉,她凭借一丝意识穿衣下床打算离开sexy,在出卧室门时,几个女人踏着猫步朝她气势汹汹走了过来。
尖锐的音色响彻耳畔。
“瞧瞧!这是谁啊!”
伊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斜睇了眼为首画着夸张烟熏妆的沈冰冰,没有说话。
“呵,不认识我了?”沈冰冰下颌微抬,双手环胸,冷嗤一声,“刚刚你不是挺嚣张的么?”她嘲弄道,“现在被季邢玩弄完抛弃在这里了?我说姐们,我还以为你是他谁呢!竟然敢打我一巴掌!”
伊梦根本不认识面前这几个毫无善意的女人,当然她现在醉酒状态,根本记不起自己因为替季邢解围一时冲动甩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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