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变绿。
哈雷再度上路,那辆轿车却愣在原地忘了起步,视线追随着哈雷机车上俏丽魅惑的身影,七魂勾走了六魄。
这眼神,这曲线,这小腰……
哪个男人这么有福气啊?!
“看什么看!你他
妈的没看到绿灯了啊!一看到美女就流口水!找死啊!”忽然,副驾上一个粗野的女高音传来,伴随着一巴掌落在头上,肥胖的女人骂的唾沫横飞。
没有问男人打算带她去哪儿,她只是坐在后面,听着耳畔的风声,贴着他结实温暖的肩背,随他去哪儿,都无所谓。
“到了。”沉默了一路的男人忽然出声,莫潇云从他背上直起腰,见他们到了一个雅致的小院儿,看样子不像是吃饭的地方。
陈子敬取下头盔,望着刚下车立在身边的女人,高傲地问:“如何?”
她回眸,对上他的视线,知道他在问什么,也用同样的口气回道:“马马虎虎。”
“哼。”不指望从她口中听到赞美,陈子敬抬腿下车,动作潇洒而帅气,“走吧。”
“这什么地方?”
“吃饭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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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我怕钱不够,等会儿丢人
莫潇云还是好奇这是什么地儿,抬头看去,几栋古典风格的阁楼坐落于类似丘陵的土坡之上,整座建筑都依附着丘陵高低而建,看上去像是把这一块地圈了起来。
进门处垒着风格各异的奇石,一座仿古的拱桥立于门前,下面流淌着潺潺溪水,左右看去,溪流似乎是环绕着整片建筑。
踩着青石板铺就的石阶慢慢向上,两边种满了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这个时节,花儿还没绽放,但郁郁葱葱的样子朝气蓬勃峻。
上到一块空地,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栋古典气息浓厚的阁楼,层层叠叠,尖尖角角,连绵铺开,看样子已有些年限,但也并不沧桑斑驳,似乎是翻修过的。建筑前有一个人工湖泊,要进去那栋建筑,需穿过湖泊上古典雅致弯弯曲曲的观景桥。
院子里有一颗高过屋顶的粗壮大树,莫潇云抬头看了看,枝头密密麻麻长出了新叶,夕阳下染了成金黄,煞是好看。
是银杏树。
银杏树生长极为缓慢,看样子怕是已有百年光景。
树下的空地上也种着花花草草,她仔细看了下,是菊花。不过季节未到,如今只是菊花苗而已。
环视一周,整座建筑像极了苏州园林,但又多了几分磅礴大气和恢弘壮丽,莫潇云越看越喜欢这处庄园,远离闹市,毫无喧嚣,宁静优雅,空灵自然,真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鲫。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脑海里忽然想起这句诗,她回头看向立在身侧的男人,笑着说:“要是秋天来,满地黄金甲,一定更美!”
陈子敬不冷不热地道了句:“这里一年四季都有景致,不单是秋。”
他走上观景桥,看样子是要进屋里去,莫潇云跟上去,看了看湖里游弋的金鱼,好奇地问:“这到底是谁的房产啊?跟古时候王爷的府邸一般。”
她大致猜到,恐怕这是一处私房菜馆。私家菜由来已久,通常都是这种对外没有店面招牌,无固定菜单,不设专职服务员的地方,而且烹饪技巧都是祖传的,风味独特,限量供应。菜馆的位置大多比较偏僻,而且很低调。
这种地方,招待的人非富即贵,一天就那么一两桌的,因为菜品难做,很耗时。
这人真是的,吃顿饭这么讲究,跑这么远。
果然,进了正房,正对着门的厅里摆了一圆桌菜,色香味俱全,还冒着丝丝热气,显然刚刚端上来。
“你什么时候让人准备的?”莫潇云一惊,在古色古香的厅里到处打量,回头道,“你早说来这种地方吃饭,我就该穿一身旗袍啊!不过,先说好,我是穷人,你来这种私房菜馆,一顿饭肯定是天价,我出不起!”
男人坐下,冷笑,“原来说请我吃饭是假的。”
“你明显是宰我!我傻啊?”本来她还想这一身打扮就适合去大排档吃串儿呢,谁料他居然带她来这种外人根本摸不到门径的地方!
不过,菜是私房菜,这地方到底是不是私房菜馆,陈子敬从未正面回应。
“都这个点儿了还不饿?过来尝尝味道如何。这是清朝同治、光绪年间流传下来的私房菜,传说是做给慈禧和皇上吃的——所以,你今儿就是出再多钱也是值得的。”
莫潇云看他一眼,不置可否。在她看来,吃饭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食堂里的饭菜能满足她这个需求,街边摊也能,为什么非要大费周章吃这种东西?
“说得这么厉害……”她耸耸鼻尖儿,很是不屑,一边走过来一边气人地问,“吃了能返老还童,延年益寿吗?”
“……”陈子敬黑了脸。
两人正说着,偏厅走过来一个中年憨厚的男子,身上挂着围裙,手里端着托盘。
看样子就是厨子了。
“四少,来了。”看到陈子敬,中年男子笑了笑打招呼。
“谭叔。”陈子敬鲜少的露出点礼仪,引得莫潇云瞥眸看他一下。
“最后一道菜。”谭叔将托盘放下,用毛巾包着大瓷碗端起来,放到桌面上。
“黄焖鱼翅、京味龙虾、三色炒蛋羹、桂花糖藕、鸳鸯鸡粥。”谭叔将所有菜一一介绍了一遍,看向两人,“四少,莫小姐,请慢用。”
莫潇云友好地回以一笑,眼睛盯着那最后上来的一道菜,叹道:“这菜好漂亮!”
细滑荷叶边的白瓷碗里,盛着熬成蓉状的清粥,拼成一白一绿的太极图案,洁白胜雪,翠绿盎然,叫人看着就味蕾颤抖,想流口水。
可是,这样好看的菜品,叫人想吃又不忍下手。
看出她的想法,陈子敬冷哧:“菜做了就是叫人吃的,看能看饱吗?”
真的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心黑,逮着她请客时来这种地方,莫潇云捏着筷箸忐忑不安地问:“这桌菜到底多少钱啊?我怕钱不够,等会儿丢人。”
“不够我帮你垫,你还我就行。”男人垂着眼眸心思已经转移,英俊的面孔虽然尊贵,但……漠
然。
莫潇云心里愤愤,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当第一口菜触碰到舌尖,她便立刻惊叹的忘记了生气和愤怒,忘记了男人的狡诈和腹黑。
这菜,真的会叫人把舌头吞下去!
两人头一回坐在这种环境淡雅清幽的地方用餐,又是面对如此人间美味,莫潇云很快忘了心里那点计较,一心一意扑在美食上。
陈子敬给她倒酒,她也没问是什么酒,就觉得喝着还挺有滋味,不知不觉也喝下不少。
等到一桌菜吃完,各个盘子光光见底,她才不好意思地说:“吃太饱了,肚子好撑。”
陈子敬也放下筷箸,优雅地取下面前的餐巾擦了擦嘴,淡淡地说:“你去结账吧,结了账你就不觉得肚子撑了。”
为什么?
带着狐疑,莫潇云去找谭叔结账了。
“两万?!”她吓得瞪大眼,有些丢人现眼地愣住了,罢了觉得跟在陈子敬身边,这副反应怕不只是丢自己的人,还丢陈四少的人,她又笑笑,“呵呵,没关系,值得,值得,谭叔您的手艺真的太好了!”
一边夸着,一边忍着心痛的感觉抽出银行卡。
谭叔笑着,解释说:“其实那桌菜也就几千而已,主要是那瓶酒贵,一万多,这还是给四少的友情价。”
也就几千而已……一桌菜,再好吃也不可能是金子做的啊!
心里吐槽着,莫潇云把银行卡递过去:“值得!值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被客人夸奖,谭叔也很高兴,可是在看到她递过来的银行卡后,笑脸浮起歉意:“莫小姐,我们谭家菜从来不刷卡,只收现金。”
“啊?”她一愣,看着自己钱包,只有不到十张毛爷爷,“那怎么办?”
“要么……您去找四少?”
陈子敬见她怏怏地回来了,挑了挑眉,听完她的话后,冷冷一笑,起身道:“请人吃饭不带够钱,警察同志,你也太抠门了!”
莫潇云握拳:“谁知道还有地方不能刷卡啊!”
看着男人将一沓钱两万块付给了谭叔,莫潇云后知后觉地发现问题,“不对啊!你一堂堂集团总裁,身上怎么带着那么多现金?你装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出来?”
两万块,很厚一沓啊!装在身上肯定会有痕迹的。
陈子敬不理她,只是说:“明天一早还我。”
“……”太黑了!难怪他说付了账单就不会觉得肚子撑了,因为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了!!
她愤愤地径直往门外走,胳膊却被男人一把拉住。
“怎么了?还不回去啊!”口气很不好,觉得自己出了血还丢了人。
“不回去。”男人说话间有酒气袭来,莫潇云想起那瓶一万多友情价的酒,心里更气,后悔没有多喝点。
“不回去?”
“嗯。”
“住这里?”
“嗯。”
莫潇云皱眉,这个地方她确实喜欢,而且这种房子也没住过啊,是挺期待。只是……吃一顿饭就要两万,住一晚的话——
“多少钱啊?”
她没头没脑地一问,陈子敬剑眉微蹙,片刻后明白过来,道:“你若是喜欢这地方,多少钱都值得。”
再不听信他这句话,莫潇云抬脚就走。
可男人更干脆,直接一把拦腰将她抱起,甩上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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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看来我的吻技还未到火候
莫潇云这才意识到什么,这男人恐怕早有所备,就等着她傻乎乎地自投罗网,她这放了血丢了人,最后还得赔上自己,未免太惨!
“陈子敬,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拳打脚踢,在男人肩头挣扎,气愤不已,“我要回去!峻”
“我们都喝了酒,不能酒驾。”男人气定神闲地解释,像抗麻袋似的扛着她走向偏厅。
“可你有司机!”
“太晚了,大老远。”
倒立的视线看到了红漆木质的台阶,男人铮亮漆黑的手工皮鞋踩在上面,一步一步向上,音质浑厚,咚咚敲击着心脏。
二楼是房间?
正疑惑着,男人扛着她已经拐个弯,正想说放她下来,陈子敬忽然一把将她抛出去,她本能地一声惊叫,发现自己被扔到了床上。
就不能温柔点!
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被倒扛着的缘故,莫潇云只觉得耳鸣目眩,头重脚轻,手忙脚乱地坐起身,一边喘息一边懊恼着,后悔晚上喝了酒鲫。
平日里这男人就体力惊人,今天两人都喝了酒,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还不知他要变成什么样子。
视线打量着屋子,发现空间宽敞,家具齐全,相比酒店房间,更多了几分家的感觉,整个装修也不完全是死板的古典风格,而是古典尊贵与现代时尚结合,更符合年轻人的审美,但又透着古色古香。
想不到这远离市区的郊外,竟还有这样高档温馨的“旅馆”!
“不错吧?”男人冷冷地挑眉,问着。
确实蛮不错,有钱人果然会享受。
但嘴上不愿意承认。
“这荒山野岭的,晚上会不会有人来打劫啊?”
陈子敬:“……”
这女人是什么脑回路?难道这种时候她不应该是开心感动不已,而后上前来主动示好答谢吗?
看他表情,莫潇云讪讪地解释:“我是警察,当然首先考虑这个因素。”
不过,他陈大总裁做事应该也很周到的,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吧。
陈子敬似乎满腔热情被她弄没了,闻言阴郁地看她一眼,进了卫浴间。
独自一人,莫潇云自在了一些,撑着晕乎乎的脑袋下床四处转转,从窗子眺望外面漆黑的夜色。
微凉的空气中弥漫着不知什么花香,随风扑面而来,淡淡的清新好闻,偌大的宅院不像她想的那样黑黢黢阴森森,反而每一处房顶都有霓虹灯闪烁,山林草木中有路灯点缀着,连成一条线,想必是小路。
隐约听到有人说话声,看来整座庄园并不止她跟陈子敬两人。只是,这么广袤奢华的房产,到底是私人的宅子,还是什么度假村?
腰间忽然一紧,她吓得一怔,还未开口男人的气息已经从颈后绕过肩膀到了脸颊,熨贴着她酒后潮热的肌肤。
“吓死人了!”她嗔怨。
男人没说话,俊脸贴着她娇嫩的脸庞厮磨着,嘴唇偶尔擦过耳畔,像是不经意的吻,弄得她脊椎一麻,电流过境一般。
“在看什么?”男人一惯清冷的语调低哑,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
她好奇地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问这个做什么,”陈子敬如呓语一般地低声回应,扣在她柳腰上的大掌悄然抬起,定住她秀气的下颚将她的脸微微转过来,薄唇慢条斯理地印上她嘴畔,“良辰美景,难道不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
有意义的事……
明明就是不正经,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可是,没有来得及抗议,她的呼吸就被夺去。
陈子敬已经洗漱过,身上一惯好闻的男性阳刚之气混合着沐浴露清新淡雅的味道,莫潇云被他从后困在怀里,如同包裹着襁褓一般,所有感官都是男人的体温和气息。
从未有过这样温柔的亲吻。
他细细勾勒着她美好的唇形,如同画家全神贯注地描摹着一副名画。他一点一滴温暖她的唇瓣,如同细雨绵绵灌溉过每一寸土壤。他轻缓怜惜地吸吮着她的舌尖,如同香浓丝滑的巧克力融化进每一个细胞。
轻柔细腻,甘甜美好。
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粗重的低喘,急促的心跳,炙热的吐息,叫怀里的人儿都忘了身处何方。
他们就那样站在窗前,身后明亮的灯光,吻得难舍难分。
男人手臂悄然收紧,温和轻缓的拥吻渐渐变了味道,他浓烈的气息游走过每一寸肌肤,让她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化作春水……
最后一丝理智尚存,莫潇云看着窗外的灯光和月色,面容姣好的容颜红得不像话。
这里并不止他们两人,可他们就站在窗前这样公然亲热……暗地里说不定早有几双眼睛看了去。
“到……到里面——”她艰难地按着男人的大手,简单几个字说
得坑坑巴巴。
男人勾唇,缱绻一笑,“脑子还没糊涂,看来我的吻技还未火候。”
瞎说什么呢!
迷蒙凤眼氤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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