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恼,可却也对眼前的这种状况无能为力。
一室的寂静。
待回复正常意识的那一刻,身旁的温热身躯让纲警觉的迅速睁开眼睛,他轻手利脚的跳下床,来回巡视着室内的动静,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声响。在确定这个房间内并没有属于他人的气息后,他才望向了还在床上熟睡的人。
那人的睡颜安稳得如同婴孩儿一般,总是溢满凌厉杀气的凤眼微磕成一条圆润的弧线,褪去平素嚣张的脸庞看起来竟意外的柔软,此刻自成一体的温和气质令纲有一瞬间没认出这就是那个整天提着拐子张口‘咬杀’闭口‘咬杀’的风纪委员长。
啊嘞?怎么会是云雀?
纲摸着下巴不得其解,他视线缓缓地从云雀被扯开一半的衣襟转向了那双被高高束缚在床头的手上。看那个独特的捆绑方法,无疑是他自己的杰作没有错,可他并不记得曾经做过这样的事。
“唔……”睡梦中的云雀不舒服的低吟了一声,他似乎是想要转动身体的方向,可被鱼线绑得死紧的双手限制了他的行动,只是动了一下细细的丝线立马更深的烙进了白皙的手腕,早被勒出红痕的地方益发的充起血来,麻木般的疼痛让他迅速转醒。冷冷的望向正在俯视自己狼狈模样的纲,漂亮的眼睛挑起了一个危险的弯度,“看起来你已经想起自己做的好事了,咬杀!”
“没想起来,不过大致上是猜到了。”缓缓地凑近云雀的脸庞,在两人的距离几乎要接近于零时,纲停下来定定的望进了那双充斥着冰冷杀气和不甘的丹凤眼,一向总是荡漾着温和神色的棕眸立时间翻滚起了深沉的底色。他看着被自己禁锢的高傲困兽,嘴角扬起了像是嘲讽一般的微笑,“妄图反抗我的后果永远只有一个。”
被那句几乎能流泻出实质性杀气的言语激得神经紧绷,云雀警惕的注视着面前人的一举一动,他想要将自己的手从那个束缚中脱离开来,可无奈鱼线绑得实在是太太紧,根本连动一下都很困难。
“那好,现在就来检查一下吧。”纲的语气突然一转,面上的表情也陡然变得轻松起来,快得让任何人都反映不过来,云雀也不例外,他有些诧异瞪大了丹凤眼,望着那少年已经离开自己开始兴致冲冲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的背影,他感觉莫名其妙的无力,战斗意识一下就泄了个精光。
“嗯——,不愧是医院,有很多呢。”拿着一个白色的铁质盒子,纲笑眯眯的向云雀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阵轻微的‘哗啦’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发出了像是有什么玻璃制品正在相互碰撞的清脆声音。
不太好的预感。
云雀的眉头微微打起褶皱来,他总是流转着盈盈杀意的眼睛里此刻冷得像是一谈死水,视线都仿佛沾上了其中寒气似的冰冷的射向纲。可那人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似的依旧笑得开怀,再度覆在他的上方,过长的额发挡住了那双棕眸让他看不见对方的神情,可他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像是在审视猎物般的眼神缓缓地从他颊上扫过,一如他第一次败在对方手下的时候所感受到的那种屈辱万分。
“啊嘞,不要这么看着我啊。”像是很不理解云雀所投过来的那种能杀死人的目光,纲歪歪头露出了很无辜很疑惑的表情。他掀开了盖在对方身上的被子,修长的手指勾住挂在纤腰上的病号裤子,轻巧的施力一拽,两条白皙修长的腿立时暴露在空气中,还没有习惯寒冷的皮肤迅速的涌起了小疙瘩。他伸手轻轻的拂过那滑嫩的皮肤,可被毫不留情的躲过了。
“我只是要帮你量一□温,恭弥要做个好孩子呦。”纲勾起柔和万分的笑容,可手上却是与之完全不符的粗暴,用力的按住那双企图攻击自己的长腿,他握住云雀的脚踝,将它狠狠的压到了大腿根处,使之完全呈现出一种m的形状,然后再拿出随身携带的鱼线加以固定,“对付不听话的孩子,也许武力是一种更好的解决方式。”
“再不放开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纵使是出于这种劣势的状态下,云雀的语气也依旧平稳,但比平常要冷上成千上万倍,听到耳朵里几乎有一种冰渣划过的疼痛感。
“放轻松些,我只是在担心你有没有被我传染而已,这是我表达歉·意的方·式。”嘴角的笑容沿着深沉的弧度上扬了几分,纲望着眼前那大大张开的腿而暴露出的粉嫩之地,眼眸里满载着的都是愉悦,修长的手在空中甩了几下,一根温度计像是凭空般的出现在他的指间,“测肛·温,我想你应该有过经验吧。”
话音刚落,一根细长的玻璃体就被迅速的顺着洞口插入,冰凉的感觉刺激着肌肉不停的收缩起来,也许是由于润滑度很足,云雀并未感觉到疼痛,只是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从身后直涌到大脑深处,让他说不出话来。
“一根果然会不太准确么。”纲摸着下巴,很认真的盯着被吞入了大半温度计,喃喃自语似乎是在思考的样子。指间再度凭空出现两根温度计,他将它们对准那个狭小的入口,缓缓地施力,受到压力的地方很快就蠕动着艰难的吞下了新增的异物,温度计就算再细三根加在一起也有手指粗了,他瞧见云雀微蹙的眉头,声音轻柔的问道,“痛么?”
无知如云雀这般只道打架为生命真谛的人根本就不理解这样举动的真正含义,他只是感觉有点难受不太舒服,本能的扭动了两下,可又感觉有些莫名的尴尬而停止了动作。他索性将头扭到一边去,孩子气的无声抵抗着。
“作为我的人,我也许该先教你会一件事情。”手掌狠狠地落在了那白皙的臀上,纲神色未变的对上了云雀略带吃惊的视线,他的颊边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无端的就让人感到寒意倍增,微微挑起的眉梢都似乎代表着一种危险的信号,“对我绝对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欺瞒,因为我讨厌说谎的孩子。”
云雀的薄唇抿成一条毫无感情的直线,他被这种教育小孩子式的方式搅得浑身怒火,可他在这种完全被对方掌握的局面里并没有威胁或者讨饶,那两者都会让他感到自己的高傲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削弱。他依旧选择了沉默,倔强的承受着也绝不低头。
“再教你一件事情。”手掌再度抽打上了云雀已经呈粉色的臀瓣,纲的棕眸完全眯起,略带威压和阴冷的笑容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太过倔强并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适当的将自己弱势化才能生存的更加长久。”
在用力拍打了十下后,云雀的臀已经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充血了的皮肤在空气中违抗主人意志的轻颤着,纲停住动作,云雀闷闷地却带有命令性意味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他的耳朵,“拔出去。”
虽然教育到这种地步也没有示弱,但纲还是很满意的将温度计拔了出去。对他来说,以后的日子还长,只要他不厌烦,随时都有时间再次教育,况且如果云雀这样就屈服了的话,他也就没什么乐趣可言了。
住在高级病房的好处就是需要任何药物都能很容易的在这里找到,纲只是下地转了个圈就很轻松的拿到了自己所需的东西。将无色的液体药物涂抹在云雀微微肿起的臀上,他神情安静的专注于手上工作,动作轻柔的如同怕惊扰了一个安静的梦,修长的手指掠过对方滚烫的皮肤,留下了淡淡舒爽的凉意。
“唔……”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温柔和舒适感惊了一下,云雀哼出了一声浅浅的鼻音,他望着细心帮自己涂抹疗伤药的纲,不明白这人唱的究竟又是哪一出。
“惩罚只是为了教育你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疼痛只是一种让你铭记的手段,而不是为了给你留下什么惨痛的回忆。”纲的声音淡淡的,完全不同于刚才的强势,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忙完涂药的工作,他又很快的解开了束缚云雀的鱼线,拉过已经留下几道深深红痕的手臂,他轻轻的揉搓着已经麻木了的地方,动作轻柔而又充满温情,就仿佛他正在擦拭一件无价之宝那般小心翼翼,几乎有一种呵护的错觉。
云雀生平头一遭被人这样对待,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按照委员长的性格应该是潇洒的离去,可他又感觉不是很讨厌这样的触碰,甚至感觉有点舒服,所以他并不做声,只是冷眼看着纲的动作。
“好,可以了。”满意的放下只是留有淡淡红印的手臂,纲对上云雀的眼睛,唇边的笑意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我去办出院手续,不打扰了。”
说完,他就毫不留恋的离去,只留下云雀一人望着自己的手臂,神情里带有鲜有的困惑。
先打一巴掌再给块糖,纲一向深谙此道,所以明明所有的痛苦都是来源于他,可到最后你却不得不念住他的好。
这就是,他教育的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本期问题:纲的调教手段都有什么呢?(大家随意总结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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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生日许愿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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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黑曜第一话
从医院里办理完了出院手续,纲一出门迎面就碰上了带着豪华寿司料理来探望他的山本。从对方的口中他得知,死亡之山的特训就如同玩一般随着自己的突然发烧而终止了,这点让他稍微有些不满。不管怎样获取力量提取潜能都是第一位的,怎么能因为他的缘故而就那么草草的结束,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成为束缚他人成长的锁链。
心里面虽是这样想着,纲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出卖他的情绪,唇边扬起恰到好处的柔和微笑,他低头看着自己怀中被塞入的摆满寿司的木质盒子,声音淡淡的说,“你们没事就好。”
“啊哈哈,有小鬼在我们当然会很好。”大手在那柔软的棕发上揉了几下,山本眯起眼依旧爽朗的笑着,不过却好像有什么在坠着他的声音似的,使他的笑声掺杂着一抹沉重感,越来越低落的尾音最后逐渐化作清浅的叹息消失在了空气中。他凝视着比自己矮上不少的纲,眸中的显现出少有的浓烈底色,伸手一拽将对方轻轻的按在自己的怀里,“倒是你,突然就倒下了真的是很让人担心……”
眼前闪过那时纲突然倒地脆弱不堪的样子,山本的手臂下意识的收紧。
再也不会……绝对不会让这种再度发生……
纲伏在山本厚实的怀抱中没有做声,他感受着指尖下那种属于他人的规律震动,心里面止不住的涌出一种阴冷的矛盾感,似乎有一种黏嗒嗒的东西缠住了喉咙刺激得他几欲作呕。
不行,离得太近了,已经靠近了防守的底线了,这样下去他的世界会因此而出现裂痕的。
对自己影响过大的人理应除去,这不是杀手习以为常的准则么,为什么他会这样迟疑?
明明只要用力,不消几秒他就能迅速结束这人的生命,为什么他只要想一想头就痛得像是要裂开一般?
你的意志,即为我生命的方向。
耳边重重的回响着这句话,纲感觉到自己的杀意霎时间如潮水般的退去,脑中也暮然恢复了清明。他还记得山本那时眼神中的坚定,那种就仿佛世界毁灭也绝不转移的意志令他的心就像是被灼热的岩浆烫过一般微微的颤抖着,明明知道疼痛却不可自拔的沉醉在其中,甚至卑微的拥抱着那般纯净的真挚,以获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他,已经不是过去的杀手了。
他,是时候该为自己的人改变了。
不用太多,但至少不会再时刻的戒备着,因为他们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武,我很强。”重新扬起温暖的微笑,纲伸出手臂勾住了山本的脖子,将他的头缓缓拉到了与他视线平齐的地方,棕眸中闪烁的光辉柔和得令人心醉,他凑到对方的颊边轻轻的留下一吻,“所以不必担心。”
紧接着,纲完全不顾行人诧异的眼光,在这众目睽睽的医院大门口,堂而皇之的吻上了山本因为错愕而微微张开的唇。他顺利的潜进了对方的口腔深处,逗弄着隐藏在里面那笨拙而生疏的舌,引领着它与自己的舌纠缠在一起互相摩擦,汲取着令人上瘾的酥麻感。
逐渐的,山本也好像熟悉了这种感觉,他慢慢地放松了下来,舌头也像是试探般的卷起纲的舌,一点点紧致的缠绕着。他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近距离的望见那人精致面孔上涌起的丝丝红晕,心中的燥热更加剧烈起来。
纲吻得专注,唇与唇胶合在一起的美好触感令他觉得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不过没想到,山本不知何时移到他颈上的手突然按住了他的后脑,那种压迫的力量让他感觉整个人都好像压进了对方的身体里。他们的距离几乎没有了,口内的攻势也忽然剧烈起来,他激烈的回应着那条变得熟练无比的舌,呼吸已经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山本将纲压到墙上,高大的身体挡住了路人投过来的探究视线,他不想让他人窥去了这样美好的景色,现在的纲,是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
“哈……啊……”纲轻喘着靠在墙上,他不得不承认山本的肺活量跟学习力真不是一般两般的好,只是第一个吻,就差点把他憋死在这醉人的触感中了。这样下去,很危险啊。
“呼……”山本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他一看到纲孩子气微微撅起的红唇,立刻露出了餍足的笑容。
“武,回家吧。”纲平复下了过快地呼吸,他抬起头勾起了一丝魅惑的笑容,不服输的想要找回自己的气势。但他无奈的发现,一旦面对山本时,他的气场就完全被丢到爪哇国去了。况且,他现在才感觉到,只要动一动唇角,唇瓣上因为刚刚的热吻而被留下的细密伤口就会嘶嘶的痛起来。
“啊哈哈,也是呢,妈妈也一定开始担心了吧。”山本习惯性的揽住纲的肩头,带着依旧有些纠结于某些问题某人慢悠悠的走回纲的家中。
而在不远处的阴影里,一抹连纲都没有察觉到的影子在看到他们离去后,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一回到家中,奈奈子意外的并没有守候在这里。
也许是又碰到了大减价的地方吧。纲见怪不怪的脱下鞋,带着山本走回自己的卧室。但在离门口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他安静地停下了脚步。在得到身旁人疑惑的眼神后,他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对方留在原地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无声无息的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纲用常人难以察觉到的动作逼近了屋内,手中蓄势待发的毒针对准了坐在屋内小孩子的动脉,他歪着头看向由于他的突然出现而变得无比僵硬的小身影,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