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于指尖的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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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落于指尖的赤色-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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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站定在那老头的身边时,大家这才重新捕捉到他的身影。

    “例如,这样……”握着不知何时被卸下来的断臂,纲微笑着将它丢在一旁,那冷漠至极的笑就仿佛是炼狱的死神。好像是被那威势震慑住了,隔了好半天老头才发觉到那躺在地上的正是他自己的手。

    “痛死我了!!”捂住那汩汩流动着鲜血的地方,老头整张脸扭曲的更加厉害了。他颤颤巍巍的坐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而止不住的抽搐着,“这样对我你的同伴死定了,杀光他们啊!”

    “我想你恐怕失算了呢。”里包恩露出惯有的微笑,被阴影掩盖住的眸子中寒光微动。

    就像是在验证他所说的话,投在墙上的影像中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少女一平和少年蓝波的出现救了对危险毫无察觉的小春,而笹川早就被夏尔曼转移到了医务室去照顾了,所以安然无恙。

    “真的是太好了。”桦根松了口气的凑到纲的身边,他贴在身体突然一僵的少年耳边,用低沉而魅惑的声音轻轻的说,“你说是不是呢,彭格列十·代·目。”

    “啊嘞,看来失算了啊。”嘴角溢出了丝苦笑,纲捂住血淋淋的腹部微微地弯下腰,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但他的唇边笑容依旧高高扬起,涌动着冰冷神色的棕色眸子望着有点发愣桦根,“不过我们彼此彼此呢。”

    “哦呀,还真是小看你了呢。”身体不受控制的歪倒在地上,桦根唇边的笑容因为毒针上药效的迅速挥发而维持的有点艰难。他望着同样跌坐在地的纲,终于露出来的血红色眸子中的数字快速的变化起来,“kufufufu,但好像还是我,略胜一筹呢。”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在原地凭空消失了。

    “不,我们是平手呢。”纲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哪里还有一点受伤的模样。他定定的看着那少年消失的地方,轻轻的笑出声来,“你果然够有趣呢,六道骸。”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第三更奉上···

    但好像完成不了承诺了呢(爬走)

    bw的不浮上来我就完全没动力啊···

    还有···好想要长评啊(挠墙)
第38章 黑曜第十二话
    “纲,你真的没事?”山本看着纲被鲜血殷红了一片的腹部,不确定的出声询问。刚刚那人痛苦的表情还历历在目,真实的程度让他怎么也不能相信那只是用来迷惑敌人的演技。

    “放心吧,这是刚刚那个老头身上的血,我顺手拿来用的。”一把扯下被弄脏的外套缠在腰间,纲一脸的无所谓验证了他的说辞,众人也就放下了悬着的心,各自包扎伤口去了。看到身旁的人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右手仿佛不经意地搭在了腰间,一根银针在止血的穴位上飞快的刺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手。

    这个身体真是够脆弱的,就算是经过了一年多的锻炼,还是承受不住这些小摩擦。也幸得六道骸也许没有事先演练过,今天刺过来的利刃上并没有淬上毒药,让他逃过了这一劫。不然的话……

    棕眸里的神色暗了暗,纲望着黑曜那个象征着大本营的教学楼,嘴唇微微的抿了起来。他扭过头,对着身后的某个方向有些不耐烦的懒懒出声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躲在树后面鬼鬼祟祟的让人心烦。”

    一名身材健壮的男子在听到这番满载着不屑的话后立马就从树后的阴影处走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愤怒的表情,反而用沉稳中带有点疑惑的神色问道,“你就是彭格列十代目?”

    “要打就打,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额发吹在眸前微微遮住了那双眼,被打散了的阴影罩在纲的颊边,使他看起来有些阴郁的感觉。少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微风鼓动着他的衣衫使他的身形看起来像是不停的在晃动,仿佛下一秒即可以出击,这种似守似攻让人捉摸不透的架势令他的对手不得不警觉起来。

    这个少年不简单,绝对是个难得一见的对手。兰兹亚感觉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因为兴奋而颤动起来,他的本能在大声咆哮着。战胜他,战胜眼前这个少年!他整个人都因为战意而战栗着,久违的疯狂钳住了他的神智。

    “我们,开始吧。”少年的声音低低的沙哑着,他轻轻的扬起头,被风撩起的发丝下那双棕眸中正闪烁着灼灼的战意。他的视线在对上了兰兹亚的眼睛后,唇边忽然扯出了抹无以复加的柔和微笑,可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危险,就仿佛是一只已经盯上猎物的豹子那般凶狠逼人,直探入对方的灵魂里去将所有的一切撕碎。

    纲不得不承认,他被六道骸勾起了兴趣。眼前这个冒牌货虽然不如本尊,可也能让他磨去心中的暴戾了。再见到那人时,他希望自己可以用最好的姿态去应战,莫不能像现在这样心绪不稳到随时都有可能让人抓到马脚。虽然,这种诡异的感觉可能是另有原因的,可送上门的玩具不玩白不玩。

    替身的话,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吧。

    眼见少年唇边的笑容变得益发诡异,饶是兰兹亚这样在黑手党界混迹多年的人也不由得心里发寒,他强按住自己的心神,迈着小心谨慎的步伐一点点的向那人靠近,只不过还没等他走上几步,纲的身形就突然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等到他刚刚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就感觉脖颈边有微微温热的气流在涌动,少年所特有的轻柔低沉的声音如同正在演奏的小提琴般在他耳边回响,“这么小心翼翼的话,打起来会很无聊的。既然决定了陪我打发时间,就稍稍拿出点诚意来吧。”

    那声音轻挑的就像是情人之间的挑逗,可兰兹亚却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他的脊背飞快的向上面延开来。他无法克制住对这少年本能的恐惧,就如同他无法抗拒此时此刻在他血管中飞快奔腾着的战意。

    怕?有什么好怕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在乎的了,命什么的早在多年前就丢到了那所破败的房子中,他没有弱点,所以不会输。

    心理所涌起的巨大亢奋感淹没了兰兹亚的谨慎,他舔了舔唇,整个人突然像是离弦的箭一般迅速的冲了出去,周身的所有景物都化作了模糊的残影,脸颊被化作利刃的风切割的生疼,可他已经感觉不到这些了,眼睛里心里都只剩下这张已经近在咫尺的脸。

    挥拳出击!打倒他!彻底粉碎他!

    面对这么强劲的攻势,纲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就仿佛没有察觉到危机般掩住唇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耳边的发被对方拳头所挟带的气流搅得飞舞起来,他懒懒的抬起眼,棕色的眸子中满是漠然的神色。

    那眼神仿佛带着冻结一切的魔力,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快要凝固了似的被放慢,明明马上就可以狠狠打上那张漫不经心的脸,可兰兹亚却眼睁睁的看着少年的右手狠狠地打上了他的腹部,而他竟然无法躲闪,无法抵挡的就飞出去足足五米远!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吗?被击中的部位使劲的抽痛着,内脏仿佛被搅烂了一样在体内翻滚着蠕动,带来了巨大的疼痛。他用力的咳嗽着,唇边涌出了一缕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但不管身体怎样疼痛,战斗,远还没有结束!

    兰兹亚像一只豹子一样骤然从地面跃起,化掌为刃,迅速的朝那少年纤细白皙的颈部袭去,看那很辣的势头,竟是要生生的让他尸首分家。而此时,他的脚也不闲着,像是两条强劲的钢筋一般死死地缠住对方的腰,封死了一切可能回击的路线。

    如果是一般的人,可能会就此束手就擒等待死亡的到来。只是,很可惜,他遇上的是纲,上辈子曾经令人闻风丧胆被称为炼狱修罗的v!

    纵使失去了原来的实力,可纲,依旧不会被任何人击倒。他足够狂傲,因为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有实力去嘲笑他人的弱小!

    双手彷如灵蛇一般从被压制的状态脱离开来,每个指尖都闪烁着密密麻麻看了就叫人心寒的银光,棕色的眸子冷静的看着兰兹亚因为激烈的战斗而陷入狂热的双眸,神情依旧如刚才一般淡然。就算身体被巨大的力量绞得好似咬碎成一块块,他的大脑也不会因为任何心理上和生理上的痛楚而失去一丝丝的精准,他在等待一个时机,只有在那么一个瞬间出手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就在腰间的剧痛达到极限的那一个间隙,兰兹亚不知为何猛地闭上双眼,而纲露出一个从容至极的微笑,就在此刻将银针尽数射进了对方的每一个穴位。

    胜负已定。

    兰兹亚颇为庞大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似的猛然摔在地上,他的动作定在将要爆发出攻击的那一个刹那,身体上无数个数不清的山口在叫嚣着疼痛,可他却无权理会,只顾盯着依旧安然无恙带着温和笑靥的棕发少年,眼里面满满的都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他拼尽全力的致命一击,居然连个伤口都没有留下?

    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让兰兹亚的神智完全溃散,他甚至不敢跟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对视,任凭对方像是神一般的俯视着自己的惨状。朦朦然间,他感觉到站在他身前的少年弯下身体,低垂的头几乎快要碰到了自己的头,几缕棕色的发丝已经轻飘飘的搭在了他的脸上,带着不属于他本人的软绵绵的触感,甚至还有这一丝丝的清香。

    怎么,拿到因为快要死了,他已经无聊到了这个份上么?兰兹亚自嘲地笑笑,却猛然感觉有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呼在他的脖子上,同时,少年特有的清晰冰洌却带着淡淡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作为杀手,你还差得远呢。”

    作者有话要说:v什么的果然都是浮云,我没有时间啊啊啊啊

    还是等到明年再说吧(远目)
第39章 黑曜第十三话
    俯视着僵硬蜷缩在地上完全不得动弹的男人,纲的唇角微微掀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那眼神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却令此刻全神凝视他的兰兹亚暮的感觉全身发冷,就仿佛他正一丝/不挂的站在冰天雪地中,呼啸的北风猛烈地打在身上跟针刺的似的那么疼——虽然此刻他的全身确实扎满了细小的银针。如果这些针再大一个型号,那恐怕现在的他看起来就会像一个把全身的刺都竖起来的刺猬一样那么可笑。

    “对敌人心慈手软的人,永远都是最弱小的存在。”纲的声音低沉魅人,带着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力量。他慵懒的眯起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指尖轻轻的滑过兰兹亚的眼睛,“这里有犹豫,有挣扎,有不甘,有罪恶感,却惟独没有杀意。”

    他们的距离很近,那人温热的呼吸就洒在他的耳朵边,有一种微痒的触感。虽然这气氛有些暧昧,可纲的声音太过于平静,就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霎时间在兰兹亚心中掀起一片波澜。

    “闭嘴!你这个家伙在胡说什么!”恶狠狠的吼出声,兰兹亚怒视着那近在咫尺的少年。但在面前那双晶莹剔透的棕眸中,他只能看到自己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孔,丑陋的简直令他自己都认不出来。

    “哦?”仿佛感到了意外似的微挑起了右边的眉,纲缓缓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狼狈趴在地上的男人,唇角吊起了抹不知是嘲弄还是漫不经心的微笑,“我只知道一点,就凭你这颗软弱的心,是永远也赢不了我的。”

    “心?不要摆出一副自以为明白我的样子!”挣扎着坐起身,兰兹亚发出像是困兽一般的绝望嘶吼声,“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打倒敌人并将他拖进地狱就是我的真心!”

    一句句的将心中的郁结全部喊出来,兰兹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他只是感觉,如果再不将心中的悲愤宣泄出来,他一定会像一个膨胀的气球一样用力的炸开。发泄过后,绷紧的肌肉令身上的伤口一阵阵的抽痛起来,可是他不在乎,反正这沾满血腥的破烂身体他早就不想要了。如果不是为了向六道骸复仇,世界上早就没有兰兹亚这个人了吧。

    银针上的毒液开始发挥作用,兰兹亚感觉不到自己身体上的任何疼痛,只有一种麻木感快速的流窜进每一个细胞内。这令他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眼皮沉重的好似有千万斤的重担压在上面,每一次的眨动都让他觉得下一秒它们就会永远的闭上。

    六道骸,报仇……

    混沌万分的脑袋里只有这两个词语在不停的交织、盘旋,让他维持了最后的一丝清明。不能闭上眼,不能死……

    “你很累了,睡上一觉吧。”一只手覆在了兰兹亚努力睁大的眼睛上,掌心上的温热令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倦。在这个世界彻底黑下来的前一秒,他只能逆着光看见少年颊边的微笑,有一种温暖的错觉。

    果然是,喜欢用欺骗来引人下地狱的恶魔。

    “啧,这么拼命做什么,又没有人逼你。”纲的声音很低,就好像只是在喃喃自语。他立在兰兹亚的身边,却有一种时空错位的颠倒感。

    这种话以前他也常说,只是那时的对象是那个一上战场就跟拼命三郎似的r。虽然接了任务大家都是尽全力完成,可好歹他们还有分寸,纵使遇到强敌打得很棘手,也不曾让自己陷入真正的险境,总是设法最谨慎的完成任务。可r就不同了,他那个一开打就兴奋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个性让曾经负责全局部署的v很是头痛。也许任何一个指挥官遇到这么一个临场总是出变故的下属都会头痛得要命吧。虽然v炼狱修罗式的实力让r甘拜下风心服口服,在布置作战方案的时候也是答应乖巧的不得了,可一到了上真章的时候,他就不是他了,不打得全身遍体鳞伤血肉模糊是不会尽兴的。因为这个也没少挨训,可他本性如此冲动起来自己也管不住,v又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最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他,事后还得给他收拾残局兼疗伤。

    每当那个时候,o总会一脸幸灾乐祸的从某个角落里窜出来,看着卸掉了面瘫式微笑的v冷着脸给躺在床上全身血淋淋的r擦拭伤口,一丝不苟的上药,他的笑容就会越发的欠扁,“啧啧,v你现在好像个尽职的保姆哦,我就说过你很适合这方面的……”

    往往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把银针就会‘刷刷’的破空而去,整齐的在墙上或门上严格的按照o的人体比例钉出一个飞奔状的人形。然后某人就会装作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从另一个方向,笑嘻嘻的搭上v的肩,“我就说你是个闷骚吧,冰山下的活火山总是在蠢蠢欲动,害得我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就扑进死神的怀抱了。”

    “再罗嗦下去就把你的嘴缝起来。”正在缝合伤口的手威胁似的在空中停顿了那么一秒,没想到不小心扯到了刚刚止住血的伤口,r痛的轻轻吸了一口气,v赶忙回神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尽量缩短时间减少他的痛苦。虽然心里关切,但面上还是冷冰冰的,说出的话也跟冰块似的硬邦邦,“每次都这样,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当自己是超人吗,什么样的对手都敢往上冲,等下次你打得缺胳膊少腿,大概就会知道后悔两个字该怎么写了。”

    “嘿嘿……”r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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