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前殿的大部队吸引了全副注意力,我所到之处,都是空无一人。
我皱起眉,看着眼前的廊亭,心想着要是走过对面还不熟悉路的话,干脆就地休息算了,走了大半天还挺累的。
谁知,这廊亭刚一转角,我便被膝下一不知名物体给绊了一跤。
我有些恼怒地低头看去,只见那“不知名的物体”正缓缓地抬起头,朝我直盯盯地看来。
这哪是什么障碍物,分明就是个活生生的人!
而且…那金灿灿刺瞎人眼的明黄服饰,营养不良的细瘦身躯,以及那双葡萄似的沉静黑眸,无一不在表明,这罪魁祸首正是我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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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以上萌物们的投掷,我爱乃们3333——————————
今晚晚了点,好不容易趁母上大人睡着才偷摸入她房间开宽带,泪流满面,现在又要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去关上TAT
对鸟,我觉得古代卷前面几章的章节名太不古风了……我决定去改!特此说明,不是伪更哈~
嗯,如果没意外,明天我又继续哈~啊,过零点了,应该说今天晚上再继续!
第39章 风雨欲来
谁能告诉我;这货为毛会蹲在这;;
我的大脑足足当机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你…你什么时候蹲在这的;”
萧绍酬眨了眨眼,一如既往的无言相对。
我默默地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最终妥协般地叹了口气,蹲□与他平齐视线;“陛下,你是迷路了么,我带你回去可好,”
闻言;四娃并无任何表示,甚至连目光都从我身上移开了。
我凸!
我有这么讨人厌么?姚太傅不是说这货虽然脑袋有病,但说话功能还是具备的么,怎么老子从来这个世界至今就没听他说一个字,跟哑炮似的!
如果说对方纯粹是无意识的,或是条件限制不能说话,我还能理解,但这货的表情永远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沉静脸,眼神总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嘲讽感,哪有弱智是长这个样的!
看看,这神情这姿态如此高冷!跟目光呆滞,嘴留口涎这些症状哪有半分关联?
“…你别跟我装傻了!我已经看穿你了!”
“陛下何弃疗?再装下去,对你我有帮助?”
“看不出来啊……你韬光养晦隐藏颇深啊,是打着让别人小瞧你,然后绝地翻盘的算盘吗?我可以告诉你,这绝壁不可能!”
“萧绍酬,说句人话能死么?!”
“……”
秋水长廊,落花成香,我在这大好景致里,与一个脑残少年自言自语地沟通了半个小时,连我自己都不由得为这种锲而不舍的苦逼精神所感动。
最终,我忍无可忍,怒火冲心之下,将对方强制性地一把抱起,“既然你还是不打算跟我结盟,也不作任何表示,那就只好按我的方式来了,我的陛下。”
萧绍酬那轻飘飘的体重与那咯骨的特质,让我瞬间产生了一种时空混乱的熟悉感,脑海中也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张瘦骨嶙峋的平淡面容。
不知为何,近段时间想起韩BOSS的频率大大提高,更奇怪的是,一想起韩BOSS我的心情就莫名地低落了下来,相比起一开始对他的焦虑不满,如今对他的情绪却是复杂难言,无法再单纯地归于一个虚拟角色的好感攻略。
不,打住打住,萧绍酬再像韩筹,也不会是他,我还是安心地做好每一步功课为要。
四娃一上我身,就各种挣扎,适才安静乖软的模样立刻崩塌不见,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抱稳对方。
妈蛋!
“喂喂,你别太过分了啊,庆功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还想跑哪去?!顺便哥也帮你脱离坏人的…虎……”
话未说完,我的脸就被抽了一爪子,“……口…”
因为怕伤着眼睛,我下意识地举起手遮挡,而剩下一只手的力量则完全无法压制住对方,这一松懈,萧绍酬就摔到了地上。
我缓缓放下手,看着对方那尖利指甲上沾染的红丝,立马觉得脸上那抹刺痛也变得火辣起了。
萧绍酬的力气不大,但这凶狠的一挠,还是让我的脸挂了彩。
对方似乎知道自己一举得手了,也不再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强力克制住自己暴走的冲动,冷静地将不慎摔倒在地的对方拉起。
不顾对方又开始挣扎起来的身形,用力钳制住他的手臂,迫使他紧握住的手掌张开。
对方柔软的掌心一片脏污,细幼的十根指头上一排长长的利甲,长得几乎逆天,乍一眼看去有些骇人。
仔细看,却有些教人心酸。
这指甲的顶端全是不规则形状,没有一根平整圆滑。
我叹口气,牵起对方的手,笑道:“陛下,你的指甲太长了,回去我帮你剪剪吧。”
对方眨了眨眼,像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不报复回去。
这纯真无辜的反应,让我瞬间收回了之前臆测对方扮猪吃虎的想法。
好吧,对待这种特殊儿童,我得拿出点诚意了,不能再嫌弃幼儿园老师那套,“…额,小酬酬…”
这一开口,我却下意识地顿住了。
小酬酬,小筹筹。
这太过熟悉的混乱感,致使我不得不换个称呼来区别。
“阿酬…来,跟哥哥走。”
萧绍酬听到我唤‘阿酬’时,那富有攻击力色彩的瞳孔一缩,停下了反抗的动作。
我也不催促他,只是静静地伸出了手。
他怔怔地站了一会,试探着将手放了上来。
我微一使力,便再度将他抱了起来。
他轻微地挣扎了一会,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曲折长廊里,少年柔软的蓬发随着晃动来回轻触着我的脸颊,安静且动人,伴随着暖阳,忽然间就让我的心软了下来。
经过我努力的探寻,小皇帝的寝室终于被我找到了。
推开那扇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门,里头的摆设完全称得上金碧辉煌,只可惜门窗紧闭,光线晦暗,令人产生阵阵阴冷之意。
除此之外,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怪异气味,像是衣物受潮与不知名的熏香混杂一体的味道,更甚者,还似乎夹杂着一丝死亡的腐朽气息,虽然味道称不上浓烈,却也不太好闻。
我皱起眉,在蒙了一层灰的花瓶旁找到修甲剪,将萧绍酬放到椅上,蹲下了身,握起他的爪子就开始剪,不比现代的指甲剪方便,这里的剪完还要再慢慢地磨平。
而至始至终,对方非但没有反抗,更是乖顺地主动伸出了另一只手求剪。
看来,这好感度终于也被我刷着了。
泪……这货太难伺候了,难道下一步加深好感度是帮他洗脚什么的吗?!
这攻略简直太过份!
剪完指甲后,我试图牵着对方的手,去他卧室参观参观。
结果这货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死活不起来。
我只好认命地再度将他抱起,缓缓步入了屏风相隔的寝间。
一入隔间,适才那股恶心的气味便直冲入鼻腔,逼的我不得不推开了那扇屏风。
“这到底是什么,快恶心死我了!”我边说着,边四处查看。
随后,那卷精美刺绣却显得格外脏旧的褥垫便进入了我的视线,我迟疑地走了上去,用手一摸,入手却是一片湿滑粘腻。
我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抱住萧绍酬的手不由得加重了气力。
实在太可恶了,这些近身宫侍们我绝对要个、个、换、掉!
这时,我忽然感到胸口处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动静,低头一看,萧绍酬正扒拉着我的衣物,挣扎着想跳下来。
我将他轻轻放下,郑重其事道:“陛下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从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中解救出来的!明天,不,今天我就搬来照顾你。”
四娃对我这一番充满爱心的话语视若无睹,径自小跑到床沿边,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想起适才的交流,我恍然改口道:“阿酬,快过来,这地方简直不能住人啊,哥哥带你去住豪宅,吃大餐,穿名牌!”
果然,四娃对我那声“阿酬”的称呼起了反应,但他只是扭头看了我一眼,便继续在床底下折腾,我正欲上前强制劝阻,结果对方竟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黑不隆冬的箱子。
与此同时,一股更为猛烈的恶心气味扑鼻而来,我差点就撑不住再次吐场。
过了好一会,我才勉力问道:“阿酬…这是……什么?”
他继续秉持着沉默是金的法则,再次将我的话当作了耳边风,手起匣开后,我不由得再度瞠目结舌。
只见匣子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动物‘标本’,有野猫、有老鼠、有青蛙、有蜘蛛、有蟑螂、有蝴蝶…但这不是最猎奇的,最猎奇的是,那些标本无一例外肢体都被极尽残忍地解剖,甚至连个头最小的虫子,也被撕扯得七零八落,这也就罢了,顶多觉得这人恶心且无聊,真正令我心生悚然之意的,却是这些残肢碎骸全被他分门别类地一一摆好,明明该是血肉模糊的东西却被归纳得井井有条,整洁异常。
萧绍酬动作缓慢,且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推到了我脚下,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明亮,而我的心也由这抹明亮逐渐变得一片冰凉。
“…给…你……”
想不到,四娃的第一次开口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大概,他是觉得‘好东西’要与‘好朋友’一起分享吧?
所以,才献宝似将东西拿给我?
可是……这玩意我一点也不想要啊!摔!
不仅没有一丝惊喜,而且还被恶心得不轻!
对方那双澄澈无辜的眼眸与那箱刺目尸体的对比十分强烈,一阵压抑着的病态暴虐感油然而生,我实在忍无可忍,一脚便将那箱子踢倒。
那堆乱七八糟,恶心至极的肉块与残肢瞬间散落一地。
萧绍酬呆住了,他那道明亮的眼神也凝住了。
我将他一把抱起,用不容置疑地口吻命令道:“这玩意你以后少碰,别做这些恶心的事情,这会脏了你。”
萧绍酬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地的狼藉,面对我的控制,既没挣扎也没挠人,脸上的神情依旧沉静,看不出一丝愤怒或不满。
“还有,明天开始,由我亲自照顾你,大到朝政,小到内急,我都会一一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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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以上萌物的爱,作者君表示会努力!╭(╯3╰)╮一个,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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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章其实还有点没写完,但迫于母上大人催促断网什么的,表示实在不想在暖被窝里捂热后,再度爬起偷摸进去开网,所以就先终于拉,明天补上的同时,试试看能不能掉落新章节!
第40章 针锋相对
“住口;时候不早了,再不去庆功宴就要…啊啊啊……”另一道声音像是被忽如其来的激烈动作所迫,带着甜腻喘息的尾音生生被拔高了好几度。
“那种场合不去也罢,寅儿…用心一些;啊……好爽…”伴随着一阵节奏逆天的啪啪啪撞击声;两人同时发出一道长长的呻/吟;直教一旁蹲墙角偷听的我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我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凑了上去。
夜晚的园林得益于不远处璀璨灯火的辉映,而显得光线充足,我小心翼翼地放轻了步伐,将头从枝繁叶茂的树丛中探了出去。
只见一上一下两道身影正躺在地上拥抱得难解难分,并不时发出急促的喘息;上面那人有着线条优美的颀长身形,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肩腰,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野性难驯的气息,下方那人则高高扬起了脖颈,唇角半张,宛如垂死的天鹅一般脆落,光影交错在他半眯半睁的眼睑里,诱惑力十足。
由于光线与角度的关系,下方那人俊秀的面容完全暴露在了我的视线里,果真是萧绍寅无疑。
尽管上方那人显得有些面目模糊,但不必多想,他绝壁是萧绍初无疑!
啧啧,原来这两人没及时出席庆功宴不是为了打脸,而是有爱做的事啊…不过,这选位也太高能了些,居然能被我在恭房碰上……
正当我窥看得津津有味时,却忽然感到肩部一沉,转头一看,四娃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正对着我,看样子,似乎他站了也有好一会了。
我静默地与他对视半晌,最终牵起对方的手,尴尬离去。
哪知我前脚刚回未央殿,“偷情二人组”后脚就来了。
那排身着银甲的将领们一见萧绍初,个个都仿若吃了兴奋剂般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与适才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表情成了鲜明对比。
与我足有两月未见的萧绍初,以一身黑色软甲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了未央殿上,与他同行的,正是前不久才撞见的那张脸的主人——萧绍寅。
两人均是衣冠整肃,配饰庄重,萧绍初甚至还在腰间别了一把华剑,任谁也看不出他们在十分钟前还放浪地进行着啪啪啪运动,真是速度与激情的最佳阐释。
不过相比起惊讶这两人的效率,我更在意的却是二娃竟然能带利器入宫?!
看来宫中的安检工作十分不到位啊…找个时机得整治整治。
大娃二娃一进殿,便朝高高在上的四娃行了个君臣之礼,但对于坐在萧绍酬身旁的我,却采取了忽视的态度。
矮油,不错呦,你们这么屌,你们死去的爹造吗?
此刻的殿内众人,包括一直力挺我的姚太傅,都没敢出声,就连舞姬也都纷纷退居了二线,徒留下宴席中央位置那一大片空地与鸦雀无声的场面。
见他俩分别入了席,我拿出了事先就准备好的庆功台词,一字不漏地背了下来。
怎奈台词一背完,二娃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我:“渭王文采斐然,在场诸位都是知道的,场面话就少说几句罢!本王没这个空闲听这些有的没的!”
“那依楚王之见?”
萧绍初挑了挑眉,嘴角含着抹意味不明的笑,目光隐隐透出一股志得意满的神色。
我一见他这副模样,心下即刻警铃大作。
“本王自幼随军在外,历经大小战役无数,亦看惯了塞外风景,境外蛮夷虽不开化,却也别有一番风土人情,尤其是那醇香烈酒与异域美人,那滋味…啧啧,妙不可言啊!”
萧绍初边说着,边摇了摇头,一脸神往之情。
囧!
这货未免太作了,刚从鸟不拉屎的边境回来,没去花天酒地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我就不信你爱那片土地爱得那么深沉!
不过,听他说起这事,我忽然就摸着了这货打的算盘的边。
我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个货真价实的古代文艺青年,生平最爱在花前月下吟诗作对,顺便流几滴泪的那种,他的脑残程度堪比四娃,从小到大的富贵生涯并没有对其产生良性作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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